駱承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劉竹卻完全不在意,揮手對蕭晗道:“哈哈,小晗不要意外,隔壁住的就是駱家人,咱們兩族要好,翻牆沒什麼大不了的。”
“對了,你要去駱家還是回劉家?”
劉竹這纔想起來,蕭晗是已經出嫁的劉家女,按道理她是應該會駱家的,不過是因爲遇上了自己,所以把她帶回來,可現在人也遇到了駱家小子不是。
現在還站在門口呢。
恩,雖然駱家的大門距離劉家的大門實在是有很長一段距離,但是翻牆的話,那就近很多了啊。
不過隨後劉竹又想到,這一次蕭晗來,可是有重要消息的,便又道:“我看還是這樣,駱家小子你先回去一趟,把主事的那幾位請到兩族的議事堂,小晗就先跟我一起去那邊等着吧。劉族的人,我會通知到。”
兩族會議室裡,每一個人的神情莊重而嚴肅,他們聽着蕭晗的述說,眉頭越皺越緊,氣勢凝而不發。
“你說的都是真的,在魔氣爆發的時候,兩村不僅完全沒有抵抗之力,而且魔氣還瞬間蔓延到了附近的村子裡去了。”
駱家村和劉家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不知曉的,可就是因爲知道,所以才更加的不可置信不是麼。
明明有一個龐大的防禦法陣,法陣下面還有一個更加牢固的封印陣法,千百年來都沒有任何一個心懷詭計的人打破兩村的平靜,可現在他們聽到了什麼?
他們的村子被滅族了,毫無預兆的被突然出現的魔氣給侵蝕了。
如果說一開始沒有人知道,爲何老祖那般高深的修爲,卻要鎮守劉家橋和駱家村,那麼現在聽到封印被破、魔氣肆意,他們想或許他們明白了。
老祖鎮守和守護的不是他們的源地,而是有可能會出現的魔氣。
可是他們又不明白了,在他們看來,老祖並不是心懷天下安危的衛道士,不會做那等只爲不讓魔氣爆發肆意,而甘願默默無聞鎮壓守護的人。
如果那一方有魔氣存在,不在那邊建立村子就可以了,爲何兩位老祖卻是一直鎮守在那裡,不曾離開過呢。
如果老祖確實是那等大義之人,那麼魔氣爆發的時候,老祖爲何又沒有出現,就任由魔氣肆虐,封印又爲何沒有攔截這些魔氣,任由他們蔓延。
他們是不會去相信,老祖宗已經隕落了的,畢竟他們還沒有開始修煉時,老祖宗在他們心裡就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他們自己走上修途之後,又更加的瞭解兩位老祖修爲的高深。
魔氣雖然厲害,但是按照蕭晗的形容,卻是完全不足以對兩位老祖造成傷害的,難道是背後的人引開了老祖?
或者是老祖剛好有事離開了?比如說,終於壓制不住修爲,被迫飛昇?
老祖爲何沒有來妖獸山脈找他們?
一個一個疑問盤亙在腦海,此刻卻沒有人爲他們解答,就是蕭晗也是不清楚的,她甚至都不知道,兩個村子,還有那麼強大的兩位老祖存在。
在很久之前,蕭晗懷疑自己經常去的那株大榕樹是一顆修煉成精的樹妖,她也不止一次去試探過,可惜還沒有得到結果,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事情過後,她也有去尋找,不過在原本榕樹生長的地方,卻完全沒有絲毫的發現,她不清楚,榕樹是跟別的植物一樣,也被魔氣侵蝕,還是榕樹精發現了不對勁,提前一步離開了。
這都是迷,並且也已經不重要了。
是的,不管答案到底是什麼,此刻對於他們來說都不重要了。
因爲不管是劉家橋還是駱家村都因此劫難而完全被毀,這是一個殘酷的事實,也讓衆人恍然,難怪他們回去看到的,只是一片焦黑荒漠,原來是這樣。
可是這樣的結果,讓無時無刻都不曾忘記自己故鄉,自己祖地的衆人,怎麼接受得了,現場的氣氛那是隨着蕭晗的話,越來越凝重。
在場的每一個人,修爲都是比蕭晗高的,一個人的氣勢就有她受的了,何況這裡可不止一個兩個,而是除開她以外,兩族共來了十個人。
十個人凝而不發的氣勢,都壓迫的蕭晗臉色通紅,虛汗直冒,頭皮都是緊繃的,佛家的內功心法,一邊一邊在腦海中響起,如此十數遍,蕭晗總算有一種終於又活過來的噓嘆。
不過她真的沒有想到,就劉家和駱家,竟然會有那麼多高階修士存在,這都比得上一個中等宗門的力量了吧。
蕭晗因爲念誦心法抵抗威勢,身上冒出淡淡的金光,遠遠望去,她就像是一個聖潔的佛活,嚴禁、端莊。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在場還有一個只有元嬰期的小傢伙在,頓時一個個收斂了氣勢,不過心裡的憤怒,卻還是沒有絲毫的消逝。
不過蕭晗能夠扛過他們的集體威壓,太讓人詫異了。
“你這丫頭不錯,不錯,是個好苗子。”
坐在上首的中年男人,光着膀子,赤着上身,看着蕭晗的眼神似乎有着光,不過他表現出來對蕭晗的態度卻是很和藹的,就像是一個慈愛的長輩。
不過蕭晗可沒有忽視,從那一塊塊結實的肌肉裡面,感覺到的洶涌澎湃的力量,看他坐在衆人之首,想來修爲是在場最高的。
他是最早發現蕭晗動靜的,畢竟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就算是有什麼能夠撼動得了他們的情緒,但也能夠很快就恢復理智。
不過他卻沒有讓衆人把威勢收起,從一見到蕭晗,他就知道這是一個固執而堅韌的小丫頭,現在看她苦苦忍受,卻不開口,足以說明。
所以他也想看看,這個當初沒有被選上,現如今卻走在很多資質出衆弟子之上的小丫頭,極限在哪裡。
結果,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威勢已經不是一開始的還些微內斂,他們還增加了度,沒想到這丫頭也沒有被難住。
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難得的,這位屬於駱家的老祖,開口誇讚了一個小輩,這讓其餘人都詫異的望向了蕭晗,不過聯想起她的表現,到也是讓衆人高看了她一眼。
這裡的長輩,據說都是第二十代到二十五代的祖宗,至於前二十代人還是有的,不過有些已經飛昇去了上界,有些飛昇失敗的做了地仙,不管世事到處雲遊歷練去了,還有幾個已經到了修煉的緊要關頭,都在閉關修煉。
不過就算沒有閉關修煉,他們這些隔了那麼多代人的後輩,其實也是很難看到那些老祖的。
聽了老祖宗的誇獎,蕭晗撤了心法,卻感覺自己的修爲凝實了很多,在想起之前一心抗衡的時候,好像有那威力有一段時間是逐漸遞增的,在看到現在的修爲這般凝實,蕭晗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立刻站起身,朝着諸位長輩們行了一個最莊重的禮,道:“多謝老祖宗們的成全。”
知恩懂禮、謙遜,悟性佳,“好、好。”
一臉兩個好字,足見蕭晗給大衆的印象那是極好的,“丫頭怕這一路過來怕是不容易吧,府裡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院子,一會讓劉竹帶你去,你也好好休息,切記好好修煉,不可荒廢了。”
修煉是永無止境的,他不認爲自己現在有了渡劫期圓滿的修爲,就以爲天下無敵,就如那些大家族裡,把什麼化神、渡劫、大乘的老祖中供奉起來,就在家族的某個密室閉關修煉。
妖獸山脈是一個非常好的歷練場所,如果不是身上有那麼一點血脈,他們也不能夠有這個幸運呆在妖獸山脈的內圍。
他很珍惜這個機會,所以一般沒有事情,他都是跟駱家、劉家的兄弟姐妹們,結伴去歷練,妖獸山脈,個個階段的妖獸都有,其中不泛不知爲何沒有開智,不能化形的強大存在。
內圍在人類修士看來是最危險的,那是因爲在內圍的都是已經化形的祖宗,自然危險,但其實只要不壞了他們的規矩,其實內圍對於他們來說纔是最安全的。
他們歷練的時候反而是在中圍,甚至在修煉初期,都是丟在外圍跟那些野獸搏鬥的。
他們會告誡蕭晗,就是看着這小丫頭韌性十足,只要堅持,未必就不是他們劉駱兩家,又一個能夠飛昇的仙人。
何況,這小丫頭修煉的還是修真界最神秘的佛修。
按照小丫頭所說,他師傅既然能夠打開冥界通道,還能夠淨化那些已經沒有神智,被魔氣魔化的冤魂厲鬼,這本事可見之高。
他能夠收丫頭爲徒,想來也是肯定了丫頭的資質。
蕭晗很想說,其實她一點都不累,可是看着諸位老祖一副還有事相商,她不遍參與的架勢,便沒有在開口,恭恭謹謹的離開了議事廳,就見劉竹已經在外面等着她了。
劉竹帶着蕭晗,第一句話就是,“既然你師傅給你起了法號,爲了你以後的方便,我們也都可以喚你蕭晗,不過丫頭可別忘記了,你始終都是劉家的弟子,明白麼?”
“放心,竹叔,我知道的。”
蕭晗說的堅定,她哪裡會不知道呢。而且這麼打一個靠山,不靠白不靠啊,以前想要那麼一個堅實的後盾都沒有,現在白送一個過來,不靠着就是傻子。
“恩,你明白就好。”
確定蕭晗是明白自己說的話之後,劉竹沒有在說什麼,帶着蕭晗去了族裡爲她選的院子,就轉身歷來了。
一進院子,就聽見了歡聲笑語,蕭晗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她聽見了安姨那獨特的嗓音,沒有絲毫的改變。
聽見腳步聲,在院子裡的衆人擡頭,就見蕭晗款款而來,還沒等衆人反應,她已經來到了安氏的面前,“安姨,您還好麼?”
從嫁給駱安澤後,她就沒有喊過一聲姐姐,實在是從小叫習慣了,猛然變換了一個身份,實在彆扭,不過也好在安氏是一個溫柔,更是和善女子,沒有強硬的要求。
“沒想到,真的是丫頭你。”
一見蕭晗,安氏嘴角明明還帶笑,眼淚卻不可抑制的落了下來,她死死地拉着蕭晗的手不放,眼睛緊緊的盯着她,似乎就擔心自己一放手,這人就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曾經多少個午夜夢迴,她都夢見安澤和玉珍來找他們了,可是夢一醒,卻只留悵惘。
可沒有想到,她的夢也有實現的一天,她只覺得太不真實了。
“娘,你讓小珍兒先做着唄。”
看見大哭的孃親,駱承琅眉頭快要夾死蒼蠅了,這幸好是爹還沒有回來,不然被他看見,又要被修理一頓了。
自從來到居妖城,因爲孃親思念家鄉,想念小舅舅還有小珍兒,整天神思恍惚,那段時間老爹恨不得把孃親給拴在身上,一步不離,看的可緊,目的就是不讓娘傷心。
而打哪兒以後,老爹就完全受不得孃親傷心,更遑論流淚,要是被爹撞見,不管什麼原因,老爹只會認爲是他這個做兒子的沒有哄好孃親。
“瞧我,真是太激動了,珍兒啊,來這邊坐,跟安姨說說,你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還有這個寶寶?”
即使是一直拉着蕭晗的手,但安氏也沒有忘記護住自己懷裡精緻的小娃娃,據承琅說,這就是玉珍跟安澤的孩子。
可因爲已經聽兒子說,他遇見玉珍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安澤,而且一路上玉珍也完全沒有主動提起,安氏心裡實在是擔心,非常想要知道,這麼些年,到底發生了事情。
而安澤,現在又在哪裡,爲何沒有跟玉珍在一塊兒。
雖然很不想這樣去想,但其實安氏還是很擔心,這寶寶並不是自己弟弟的孩子。當然她這不是有什麼意見,畢竟玉珍她也是看着、寵着長大的,比對自己的兒子還要好。
如果孩子真的不是安澤的,她自然也希望玉珍過的好就行,她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弟弟到底怎麼樣了。
蕭晗可不知道,安氏懷疑寶寶不是駱安澤的種,沒辦法,寶寶全身上下,那就完全沒有一點跟駱安澤想象的地方,就是蕭晗自己,寶寶身上也沒有一絲像的地方。
要不是肯定,這娃是自己肚子裡跑出來的,蕭晗都有些懷疑,這是不是她跟駱安澤的種了。
蕭晗並沒有隱瞞,把自己之前跟兩族長輩說的話,又說了一邊,同時也把自己猜測,村中的慘劇很可能是劉培智、雷曉奇造成的也說了出來,就是玉蘭的事情都沒有忘記跟安氏等人說。
目的就是想着,不管是劉家的人,還是駱家的人,以後歷練的時候,但凡遇到這些人,能躲就儘量躲着,不管對方是不是無辜,至少現在已經證明,那些人都不是好相與的。
“寶寶,是安澤跟我的孩子,成親一年後懷上的,不過因爲那件事情,被師傅做法封印起來了。”
一提起差點失去這個孩子,蕭晗還是心有餘悸,她摸着寶寶軟軟的發,又道:“前段時間剛好晉級,破了封印。”
蕭晗沒有說,自己是靠吃着天材地寶,纔給寶寶破的封印,而不是所謂的晉級,不是不相信安氏等人,而是懷璧其罪,要是有人注意到什麼,聽到些什麼。
她不想因爲這些,而牽連了他們。
“好孩子,苦了你了。”
安氏抱着蕭晗,眼淚沒有一刻停止。
當然,她的心情也是激動的,聽到寶寶是安澤的孩子,看着寶寶的眼神,就更加的慈愛了,之前也慈愛,但是看在玉珍的面子,以及寶寶可愛,出於對任何孩子疼惜的份上。
但是現在,卻是因爲這孩子是自己兩個疼愛的孩子的孩子,更是安家血脈的延續,這又怎麼可能不讓她激動。
之前猜着寶寶可能不是安澤的孩子,雖然心中沒有其他的想法,但到底遺憾,現在好了,遺憾沒有了。
不過安氏重新把目光放到寶寶身上,卻發現可愛的小人兒眉頭緊皺,一副非常糾結的小模樣,那一張會說話的臉,充分的表示着他有難以抉擇的事情。
“哎呀,寶寶,怎麼皺着眉頭,這是怎麼了?”
也顧不得激動了,現在的安氏看着寶寶,那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兒子,恨不得什麼都掏出來給寶寶,眼淚掛在臉上也沒有絲毫的在意。
她只是覺得,那麼小的一個娃娃,皺着眉頭,似乎很有心事的樣子,非常的可愛,當然她也已經知道了寶寶比一般的孩子要早熟,還不到一歲,就已經能夠用神識跟別人交流了,而且還沒有一點障礙。
寶寶依舊皺着眉頭,擡起了小臉蛋,對於安氏卻是十分給面子的,直接對着手指頭道:“姑姑,您怎麼又哭了,是不是孃親惹您不高興了呀。”
說着寶寶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明顯還帶着極度的不捨,然後就憑空摟着一個奶果,遞到了安氏的面前,道:“那我把我最喜歡,最好吃的奶果送給您,您是不是就會高興,也會原諒孃親了呀?”
因爲是神識傳音,寶寶還故意是一對一的,所以除了安氏和寶寶,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所以皆是一臉好奇的看着寶寶越來越漸變的表情,以及拿出來的奶果。
最好吃,最喜歡?
不要懷疑,現在這個可不是弟弟寶寶,而是哥哥天逸,之所以這樣,完全是爲了不想讓自己的孃親爲難。
他看的出來,孃親是很在意姑姑、表哥他們的,既然在意,那他裝一下蠢萌,也不是不可以,當然啦,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奶果快要沒有了。
唔,孃親的空間裡面倒是有幾株奶果樹,可是他現在還進不去孃親的空間吶,而且他記得,空間裡面的果子一熟,就會被孃親收起來,他又不能主動開口要。
所以,還是自己手上有存貨,纔是最明智的選擇。
這麼暖心的童言童語,果然讓安氏暫別了一切的傷心,笑靨如花的望着寶寶,以及寶寶手中的奶果,伸出去的手在寶寶緊張的眼神下,摸向了他的頭。
“呵呵,姑姑不吃奶果,寶寶吃就好。”
似乎來到修真界,她從沒有像現在這般身心輕鬆過了,修真界並不是一個和平寧靜的地方,就算是以團結出名的居妖城,也會時不時的有些爭端。
來到修真界之後,她一點要想着凡界的安澤和玉珍過的好不好,還要努力修煉,不至於在居妖城被輕視,讓自己的丈夫和兒子蒙羞。
她更是要擔心自己出門歷練的丈夫和兒子的安全,每天就這樣想,這般擔心,心情哪裡會輕鬆,可是抱着懷裡小小的一團,聽着稚嫩的像是在安慰的嗓音,幾十年來鬱結的心,似乎在這一刻從未存在過。
想着,她笑道:“原來寶寶最喜歡吃奶果麼,聽說妖獸山脈有很多這個果子呢,以後讓你表哥給你多弄一些好不好。”
說着,她擡頭,威脅似得看向了駱承琅。
駱承琅苦笑,要不要這樣直接威脅他啊,他也沒有說自己不去弄啊,知道寶寶喜歡奶果,他都想好了下次遇見了,一定要摘回來了。
算你小子識相,安氏挑眉,復又跟寶寶說起了悄悄話。
如果說,寶寶現在還不能開口說話,只能用神識交流,安氏最可心的一點就是,自己跟寶寶兩個人說悄悄話,完全不用擔心被別人聽見。
好吧,原本表弟還沒有來的時候,這個家自己的地位就最低,現在表弟來了,這個家裡,就更加的沒有他的位置了。
而天逸,在聽到安氏明確說自己不吃奶果的時候,大大的臉上很是鬆了一口氣,那鬆氣的聲音,大的臉身邊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楚。
在看他對奶果一副寶貝的樣子,衆人都笑了,覺得太好玩了。
天逸確實是鬆了一口氣,卻不是衆人想的那樣,是因爲奶果,而是…話說裝那蠢貨的調調,真的是太難了好麼,都不曉得那蠢貨整天這樣的,累不累。
唉,不過,姑姑不傷心了,孃親也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都放鬆了,也無所謂了,而且時不時的裝一裝、玩一玩,別人卻完全不知道,感覺還挺有趣的。
低垂着頭的寶寶,把玩着青色的果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在擡頭的時候,卻又是那個懵懂可愛,有時候無知無覺單純的娃娃。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