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開藥方

駱安澤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既然要看病,那還是去我家吧!”

他們現在就在小路上,兩邊都是農田,他可沒有興趣在青天白日下,給人看病,這不是遭圍觀麼。

“成,就去你家!”

小胖拍板,不過他也沒有忘記之前請客的話,轉身對小昂說,“小昂你帶人去我家搬紅薯,就跟我娘說,我們準備在臭小子那裡烤番薯。”

哼,之前還想着怎麼找些藉口,讓娘鬆口,現在他一說在臭小子那裡,他娘覺得不會說什麼,絕對會非常高興的,自己就去準備一大籃子的番薯給他們。

哼,看在臭小子算有那麼一點功勞的份上,烤番薯就分他一份好了。

“好,我這就去。”小昂可是沒有一點客氣,去小胖子家也不慫,小胖一說,他就招呼四五個人跟他走了,其餘人轉戰去了駱安澤家。

都是一羣膽大的娃,心裡也沒有那麼多想法,說去誰家就去誰家,一點也不客氣,一點也不害怕,劉培瑞幾個,也都跟着小胖子走了。

“你叫玉珍?”

駱安澤眼神溫和的看了劉玉珍一眼,極力營造一種親和的氣場,不希望把小姑娘嚇到,覺得他不好相處。

“這裡坐,把手給我,我給你號號脈。”

玉珍聽話的伸出了右手,讓眼前的小大夫診脈。

如果不看那稚嫩的臉蛋,五短的身材,玉珍的會以爲眼前坐着的是一個年邁的老大夫,實在是這小孩的氣勢太足了,比她們村裡正還要有氣勢,雖然對方十分的溫柔,一點架勢也沒有,卻依舊擋不住那種勢。

莫名的,她就相信,對方是真的有真本事的。

不過對方小大人的樣子,還真可愛,特別是對方明明是個小鬼頭,卻渾身上下一股溫文爾雅的氣質,像一個長輩一樣溫柔慈愛的看着她,她想笑可不可以?

玉珍到底是沒有笑,衣服乖巧懂事的樣子,靜靜的等着小大夫給她診脈,對方問什麼,她老實回答什麼。

只是爲何,這樣一個稚嫩的小孩,加上這樣的氣質,卻毫無違和,這不科學。

當兩隻手都把過脈,又被問了些話之後,對方卻靜默不語,玉珍覺得這個時候她需要問些什麼,於是。

“小哥哥,我的身體怎麼樣啦?”

玉珍臉上帶着一絲緊張,又帶着一絲渴望和期盼,眨巴着大眼睛,水汪汪的注視着駱安澤。

駱安澤看着這個一開始就安靜的小女孩,在看着此刻她的表情,溫柔的神情有一絲凝滯,然後抿了抿脣,剛要說話,駱承琅就嚷嚷了。

“是啊,臭小子,你到底行不行啊,不是說你的醫術很好的嘛。”

駱承琅看着小玉珍緊張的臉色,在看駱安澤久久不語,頓時急了,難不成小珍兒的病,安澤也沒有辦法,爹不是說安澤拜了一個神醫師父,醫術比外面大城市的還好麼,怎麼小珍兒的病看不出來?

劉培浩不知怎麼,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頓時也有些緊張了。

看着駱承琅緊張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駱安澤似乎明白了什麼,溫柔的笑了笑。

“沒什麼大事兒,只是孃胎裡帶出來的病,身體差了些,容易生病,以後多注意一些就好了,沒什麼大的問題,不過還是要調養調養,這樣我給你開一副藥,你回家先吃着,等吃完再過來給我看看。”

說着,他便走到一邊,拿出紙筆,很快就寫好了一劑方子,這剛寫好,就被駱承琅搶了去,不滿的揚了揚藥方子道,“寫啥方子,你這裡那麼多草藥,直接抓藥呀。”

駱安澤看着自己的外甥,無奈的搖頭,這藥是能說開就開的?不過他到底沒有說什麼,轉身進屋裡去抓藥了。

留下駱承琅,得意的看向了劉玉珍,似乎在說,看,這樣就不用去藥鋪花錢買藥了,我厲害吧!

看的劉玉珍搖頭失笑,不過心裡也感念小胖子的好意。

很快駱安澤抓了藥出來了,把藥放在劉玉珍面前的桌子上,目光卻看向了劉培浩,說道:“這是那劑藥方的藥材,三碗水煎一碗湯藥,趁熱喝下即可。”

“當然,你們要是不放心,可以把藥拿去鎮上藥鋪看看。”自家知自家事兒,他們村裡知道他的醫術值得信賴,小胖也推崇,但是別人可未必信,這也是他要寫下藥方的原因。

要是這丫頭的親人真的關心她,就會把藥方和藥材拿去藥鋪檢查,雖然這是對他的不信任,但他心裡並不會在意。

不知爲何,劉培智被對方溫柔的眼神一看,心裡的擔憂頓去,眼帶感激,拿起桌上的藥包道了一聲謝。

等駱安澤的目光不在看他的時候,劉培智這才偷偷鬆了一口氣。

真是奇怪,明明就是比他還小的小鬼,爲什麼他覺得像是看到了三太爺爺一樣。

而劉玉珍聽到了劉培浩鬆氣的聲音,轉頭奇怪的看了身邊的三哥一眼,這小子怎麼呢?

“小哥哥,小胖說你的醫術那麼厲害,比城裡的大夫還要厲害,現在還給我看病,小哥哥也要去外面給別人治病麼?”

這麼小的孩子,想要學有所成,像小胖子說的那樣,該是下了怎樣的苦力,怕是不能夠想象的吧!

玉珍腦補着小小的幼童,昏天黑日的被白鬍子,嚴厲的師父被藥方、識藥草,懸樑刺股的畫面,頓時看向駱安澤的眼神裡帶着欽佩。

當然了,玉珍這麼問,其實也是想要探聽一下,外面是個什麼世界,對於駱安澤的醫術,到底是個什麼模樣,她並不關心。

“恩?”聽到玉珍的問話,駱安澤微微擡頭,嘴角一勾,眉眼一彎,就是一抹溫柔的笑意,“不要聽你小胖哥的話,小哥哥沒有那麼厲害,外面厲害的大夫多着呢!”

眼前這個小丫頭,還真的讓他起了好奇心,這丫頭的病可不是一般病,很像師父提到過的一種因爲體質帶出來的病,也難怪說請了那麼多大夫,還是沒有看好。

就連他也是根治不了的,就是不知道師父能不能治,可惜師父走了。

這哪裡是吃藥能夠吃好的,病因沒有找到,吃再多的藥也沒用,就是他開的藥也只是調理小丫頭的身體罷了。

恩,看來以後可以拿來多研究研究。

這邊駱安澤在想着劉玉珍體質的問題,那邊玉珍卻絲毫不知道對方把她看成了實驗體,打算研究她的體制,她一不小心被駱安澤溫柔的笑給糊了下眼。

呃,這小鬼頭,人小亂放什麼電呀。

玉珍已經能夠想象,等這小大夫長大了,要還是這一副溫柔的模樣,得吸引多少桃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