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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林老夫人回話,林芷珊又道:“且不提寧嬤嬤奉了祖母你的命令,前來文瀾院,卻故意打壞文瀾院裡的擺設不說,還在文瀾院裡大吼大叫而驚擾到我,單單我讓人阻止寧嬤嬤,卻被寧嬤嬤毫不猶豫地扇開,並且還掐着腰罵我是‘小賤人’這些話,我又如何能嚥下這口氣而不責罰她?”
“其實,按理說來,寧嬤嬤是祖母院子裡的下人,哪怕她再三辱罵於我,我也不該越過祖母懲罰她。只是,她不該在罵完我後,又罵我的母親,還將外公外婆也拖下水!”
“你胡說!”林老夫人氣得臉紅脖子粗,指着林芷珊的手指更是不停地顫抖着,她怎麼也未想到,林芷珊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污衊寧嬤嬤不說,還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卸到寧嬤嬤身上。
她這是要生生逼着自己再次處罰寧嬤嬤啊!
一想到自己的左膀右臂已折損了一個錢嬤嬤,若再折損一個寧嬤嬤,自己就真正成了孤家寡人,林老夫人就不知身體裡哪來的一股力氣,猛地推開憶南輕拍自己後背的手,急走幾步,迅速到達林芷珊面前。
緊接着,她的右手高高擡起,就準備扇林芷珊一個耳光。
林芷珊眉頭微蹙,身子往後連退,毫不猶豫地避開。
若換了剛剛重生回來的那段時間,她還未展開一系列的佈置,那麼,說不得,林老夫人的這個巴掌她就只能生受着了,就像之前到蘇姨娘居住的蘭園搬出文倩蓉的陪嫁之物時,被林昱哲出聲阻止不說,還被林昱哲生生甩了一個耳光。
可,眼下,她既敢不給林老夫人面子的鞭笞寧嬤嬤,那麼,也就敢當衆避開林老夫人的動作!
於是,沒想到林芷珊會避開的林老夫人,甩出去的右手無法收回,身子也因用力過大而重重地朝地上栽去。
“砰!”
下一刻,林老夫人就以一種五體投地的姿勢倒在了地板上。
“啊……”林老夫人的尖叫聲,一點也不比房間裡的下人低。
這回,一屋子的丫環婆子終於迅速回過神來,忙不迭地將林老夫人攙扶起來。
林老夫人由着那些下人打理她那凌亂的衣衫,自己則撫着胸口,癱軟在軟塌上,許久才緩過氣來。
出嫁前的林老夫人,因爲有一個美貌且擅長心機謀算的生母,故,她在許府的日子也過得那叫一個舒適愜意;出嫁後,憑藉着學自生母的心機謀算,她很快就在老定國公征戰邊疆的情況下,將整個定國公府的庶物牢牢地掌握在手裡,又連續生了兩個嫡子,過上了可謂是呼風喚雨的生活。
或者可以這樣說,自林老夫人懂事起,她就沒有受到過這般大的屈辱!
於是,在極度的憤怒衝破心房設下的障礙,大腦也失去了理智的情況下,當着房間裡所有下人的面,林老夫人再也忍不住地罵出了這句在心裡已暗罵過無數遍的話。
“林芷珊,你和你母親一樣,都是仗着自己身份就囂張跋扈,無法無天的賤人!”
林芷珊眼眸裡厲色一閃,嘴脣緊抿,定定地凝視着林老夫人,那捏着鞭子的手指因爲用力而變得青白起來,胸脯更是氣得一聳一聳的。
“大小姐。”侍立在一旁的田嬤嬤和喜嬤嬤不着痕跡地對望一眼,趕在林芷珊的眼眸變爲漆黑一片,身上散發出濃濃的惱怒和淡淡的不容忽視的殺機之前,及時出聲阻止道:“不管怎麼說,老夫人也是你的祖母。”
林芷珊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裡的血腥氣,用力地閉上眼。
房間裡籠罩着一股詭異的氣氛,梧香院的下人齊齊垂眉斂目,恨不能時光能倒流,那麼,她們一定會和其它的人調換當值的時間,以免聽到這般驚悚的對話!
“不錯,你是我的祖母。”再次睜開雙眼的林芷珊,冷冷地瞪着林老夫人,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這個孽女!”林老夫人在平靜下來後,也知道自己今日確實太過於失態了,但,讓她這個做長輩的拉下臉面跟林芷珊這個做晚輩的道歉,還真不可能!
更何況,若非林芷珊先出手打傷寧嬤嬤,又說出那些挑撥人的話語,她也不會失了理智而做出這等事情來!
“林芷珊,寧嬤嬤是我院子裡的嬤嬤,你憑什麼越過我去處置她?”再次吼出這句質問的話語後,不待林芷珊回話,林老夫人又一臉譏諷地繼續補充道:“是了,我和你這個沒有母親教養的孽女多說也無益,你走吧,我定國公府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林芷珊挑了挑眉,她確實想離開定國公府,但,絕對不是在此種情況下!
“祖母,我的母親確實很早就去世了,但,儘管如此,我也知道若沒有主子的縱容,一個下人也不敢喚府裡的小姐爲‘小賤人’。”
不待林老夫人回話,林芷珊急行幾步,迅速欺身上前。
看着林老夫人眼眸裡流露出來的驚懼和害怕之意,林芷珊嘴角微勾,冷聲道:“祖母,外公外婆已將當年的事情都調查清楚了。”
林老夫人臉上血色盡褪,身子不停地顫抖着,若非她此刻坐在軟塌上,說不定早就癱軟在地上了。
林芷珊微微垂頭,湊近林老夫人耳旁,輕聲道:“你說,若二叔知道他心心念唸了許多年的升遷之路,就因爲你當年做錯的事情而被阻斷了,他又會如何想呢?”
林芷珊所說的,正是當年文倩蓉在馬場裡墜馬死亡一事。
這半年來,經過一系列的佈置,文相和文老夫人等人終於調查出了這件事情的詳細經過,並且探查清楚了做出這等事情的幕後指使者。
在林芷珊得知當年之事林老夫人也曾攙和了一腳時,心裡涌現出來的濃烈的怒火快要將她燃燒怠盡。若非文澤宇和文心雅倆人見機不妙,忙不迭地一人抓着她的胳膊,一人潑了一杯冷水,令她的情緒強制冷卻下來的話,保不準,此刻的定國公府早就不存在了。
文相等人礙於定國公府是姻親之家,且林老夫人是老定國公爺名門正娶的髮妻而不得不嚥下滿腹的苦水,只能想着打壓定國公府的產業,折斷林遠兮的升遷之路等其它的方式去報復。但,頹廢了好幾日的林芷珊,可不願意就此放過林老夫人。哪怕林老夫人在林依雲和蘇姨娘倆人的“毒藥”計策下,只剩下幾個月壽命,那和她又有何干系呢?!
……
在林芷珊離開許久後,也不知林老夫人突然想到了什麼,只見她臉上那些迷茫神色一掃而空,眼眸裡的驚懼害怕一掃而變爲堅決,眼底更是可以瞧見一抹濃郁得快要化爲實質的陰冷和狠毒。
今日因爲寧嬤嬤的突然受傷,再加上林芷珊那番一點也不將她放在眼裡的挑釁話語,倒是令她腦子氣糊塗了,沒有當着衆多下人的面讓林芷珊和錢嬤嬤對質。
如今時間已晚,再喚林芷珊過來,也不知曉林芷珊這個向來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又會做出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繼續打斷她的謀算和計劃,倒不如明日過後,再細細和林芷珊清算此事……
“憶南,磨墨。”
“是。”憶南壓下到嘴的勸說安慰話語,心思轉念間,知道林老夫人這是準備對付林芷珊了,心裡不由得爲林芷珊掬了一把同情的淚水,手裡的動作卻絲毫不慢地取來筆墨紙硯,然後走到林老夫人身旁,攙扶着林老夫人坐到了書桌前。
林老夫人握着一隻沾滿了墨汁的毛筆,思索了許久,最終還是迅速寫下了幾行字,然後輕輕吹乾上面的墨跡,再將它摺疊好,放入信封裡,最後才一臉慎重嚴肅地看着憶南,道:“憶南,如今,我身邊可以得用的人也就只有你一個了。”
憶南向來都是一個聰明的女子,忙垂眉斂目,跪下磕頭表明自己的忠心:“自老夫人從那郡山賊手裡救下奴婢的那天起,奴婢就生是老夫人的人,死是老夫人的鬼!”
林老夫人臉上難得地浮現一縷動容,不過,很快,這些情緒又被她摒棄,就連瞧向憶南的眼眸裡也帶上了一絲冷意。
連錢嬤嬤這個跟隨她幾十年的老僕人都能背叛她,憶南這麼一個路上救起來,一直也沒有得到她多少關照的下人,又豈會對她忠心耿耿?!
這些話,若是往常,她定當會相信,可,如今,她還真不會再相信了。
心裡如此想着,臉上卻流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感動,並且微微彎腰,親自攙扶起憶南,道:“憶南,我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去做。”
憶南順着林老夫人攙扶的力道起身,但依然垂眉斂目,並不直視林老夫人,一臉恭敬地說道:“敬請老夫人吩咐。”
“好!”林老夫人點點頭,嘴角微勾,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道:“將這封信送到蘇姨娘手上。”
這?
憶南猛地擡起頭,眼眸裡有着濃濃的驚訝和疑惑,心裡卻是立刻就明白了林老夫人這是打算和蘇姨娘聯手整治林芷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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