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一直依賴我就夠了,其他的我們慢慢來。”親夠了曜壹表示很滿足。
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他親,安梠內心也一次比一次淡定,或許她心裡本身就接受的吧,要不爲什麼她從來不拒絕。這又是爲什麼呢?就在重回這裡前她心裡不是最在意曜致嗎,即便後來變成了怨恨,心裡也是有曜致的。
沒想到重活過來,那種怨恨放下得如此之快。
“好。”安梠點頭,同意他說的話,“那,我可以回家了嗎?”
“可以。”
可以你倒是放手啊!
曜壹抱住她站起來又悶悶的笑了起來,“外面冷,我送你回去。”
他說的送可是全程將她抱在懷裡,直到入了院子纔不舍的將她放下。
“你這什麼表情?”被安梠瞪着,曜壹覺得好笑,“你小時候沒少讓我抱回家,不如你願你還耍賴。”
“……”安梠尷尬了,反手推他出門,自己往樓上跑。
第二天一早起牀,安梠觀察了一會安媽,見她狀態尚好,便小心問了句,“媽,你昨晚幾點睡的?”
“你回來後我就睡了。”
“……”連她昨晚出去了也知道。
安媽見女兒吃癟,微微一笑,“昨晚跟曜壹出去吃夜宵了?”
“嗯,他給我提供了一些有關安霽尋的資料。”安梠說的時候裝着漫不經心的瞟着安媽的神情。
只見她笑容一滯,似不想提那個人,“你要他資料做什麼?”
“那人已經準備婚外生子了,媽,你還打算留着他麼?”安梠站廚房門口,看安媽蒸餃子的手勢還算淡定,才小心翼翼的問她這個敏感話題。
既然安媽已經接受現實,安霽尋那兩人又如此厚顏無恥,不顧慮她們母女。安梠覺得沒必要再拖下去,必須趁早反打回去。
安霽尋不是想離婚嗎,如他願便是。
“周詩童懷孕了?”安媽把鍋蓋蓋上,擦乾手,怔怔望向自己的女兒。心想,她到底造什麼孽纔會嫁給安霽尋呢?女兒都這麼大了,還要看着自己父親找一個同齡人做情人,還要多出一個弟弟妹妹?
好像情況也沒那麼差,安媽情緒不算太過激動,安梠鬆了一口氣,她本來都已經拿出手機,只要一個不對勁她便撥打急救車。
“沒有,看到他們上醫院做孕前檢查。他要離婚是遲早的事,我不希望媽媽成爲那個被動的人,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安梠挽過安媽,將她帶到客廳坐下。
“還在蒸餃子呢。”安媽不放心,回頭看向廚房。
“你坐着,我來。”安梠阻止安媽再起來,自己也坐到她身邊。
“原來他已經有這想法了。”安媽喃喃自語,“可笑我什麼都不知道,還當他是個好的。”想當初,追求安媽的人也是多不勝數,她會選擇安霽尋也是因爲他對自己是真好,好到你以爲自己就是他的世界。
“媽媽,你現在看清他是什麼人了,所以你要先提出離婚,而且要他淨身出戶。”安梠已經想好要怎麼做,說服安媽配合後一切都好辦,“他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我一定要看着他永遠不能翻身,後悔現在所做的一切。但媽媽,你可千萬要狠心,不要顧念以前的情義心軟,我怕我們心一軟,他會反咬我們一口。”安霽尋這人吃不得虧,即便這個讓他吃大虧的人是他女兒,等他緩過勁來恐怕也會下狠手。要不,他也不會爲了個女人而拋棄相扶持二十多年的髮妻。
上一世看着安媽嚥氣,安霽尋反倒鬆一口氣的態度令安梠一口惡氣憋到了現在,所以安梠想過,趁有機會,一定要將安霽尋錘死,錘到他再爬不起來,想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離是肯定的,只是這淨身出戶如何搞?”安媽窩縮在家久了,對這些事一點底都沒有,更何況安霽尋是什麼人,律師,還是在瀧城享有盛名的律師。
如果放以前安媽對錢財不大看重,可現在,她有女兒,要爲女兒着想,也不想自己應得的都落在周詩童身上。
“我打算去找曹則。”
“這……”安媽看女兒那堅定的決心,一時沒話說。
曹則又是誰,安霽尋的死對頭,十幾年來,兩人的律師事務所一直不相上下,誰也懟不倒誰,誰也看不上誰。如果說誰最想安霽尋倒下,非曹則莫屬。
要找曹則,安媽心裡多少有點忐忑,但女兒要替自己出口氣,她又覺安慰。
吃早餐時安媽還在糾結,“女兒,我們還是換個律師所吧?瀧城律師多着呢。”
安梠搖頭,“找曜致嗎?他只會幫着周詩童認爲是我的錯。找別人?他們不是跟安霽尋好就是跟曜致好。再沒有誰比曹則適合了,他會跟我同心,不遺餘力去打倒安霽尋,這樣媽媽才能真正擺脫安霽尋。”
“但是,你爸爸也不是省心的,我怕他會跟我們鬥個魚死網破,到時候誰也得不了好。”安媽總歸不放心做事太過絕。
“那好唄,他如果連親女兒都狠得下心,那我捶他更沒心裡負擔。”
安媽勸不住女兒只好配合,反正也是要離的,如女兒所說,他不仁在先。
兩人打算吃完早餐就去找曹則,安梠下午還有課,辦完事去學校剛剛好。
這頭安梠正說服安媽,曜壹就打電話過來說等會一起出去,安梠以爲他要送自己回學校,剛要拒絕又聽他說去找曹則。
這正合安梠意,心情極好的她忙出聲邀請,“一哥,你吃早飯沒?過來一起?”
“好!”再好不過。
安梠那般歡喜曜壹的陪同也是有道理的,從他們進入曹則辦公室起,那人像哈巴狗一般上前迎接,嘴裡還一個勁的曜總曜總,只差沒搖尾。
社會就這麼現實,如果只安梠兩母女來,曹則一見是安霽尋的家屬,怕未見人影已開始冷嘲熱諷了。
即便如此,當安梠說明來意,她媽媽想委託他幫忙跟安霽尋辦離婚手續時,曹則那跌破眼鏡的表情也是絕了。
雖然他的眼鏡還好好的掛在自己耳朵上,雖然他還盯着安媽狠扶了幾次眼鏡,“那個,我沒聽錯吧?”
跟安霽尋鬥了半輩子,安媽跟安霽尋當初的恩愛也是傳遍律師界的,且安霽尋年輕時沒少跟同行曬他那漂亮又賢惠的妻子。
曹則那時也沒少嫉妒,這人到底走什麼狗屎運才能找這麼一個長得驚豔卻又死心塌地跟着他的妻子。
現在看來他妻子要甩他了,還找自己幫忙,哈哈,曹則心裡要樂死,他真讓大家都看看,安霽尋要被甩了,哈哈!
安梠可不知曹則都想了什麼,但她相信曹則絕不會拒絕這單生意就是了。
“沒錯。”安梠把自己整理好的有關安霽尋出軌以及打算要私生子的資料都擺了出來,還有她當初拍的關於周詩童跟人調情的視頻也加了進去。
總之,她的意思是,不管曹則用什麼手段,她只要結果,一是安霽尋和周詩童在律師界名譽掃地,二是安霽尋跟安媽離婚淨身出戶。
有這麼多資料,不管哪一樣都夠安霽尋喝一壺。只是曹則沒想到自己一下會收到個大爆炸,這安霽尋居然偷吃,還是自己收養的那個女孩。難怪他的妻女要找上自己這個死對頭,怕只爲扳倒他,沒得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