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不可以

“叮咚”

溫心悠打開門,鄭少棠一臉抽風的表情,讓她有些難堪的是往日的熟人居然都出現了。

陸景、司徒聖以及白天的小美女霧染染,也有兩個她不認識的漂亮女人。

陸景欲言又止,司徒聖則冷笑連連。

沒關係,捨不得着孩子套不着狼。她默唸成功的三要素,一堅持,二不要臉,三堅持不要臉!

總統套的會客室臨時擺成宴會廳,溫心悠早已經派人將一切佈置妥當。她今天完全充當了傭人的角色。

餐飲部派來西餐的侍者,輪到開紅酒的時候,左斯年卻揮開了他的手,食指一點站在一邊的溫心悠。

“你來。”

侍者將醒酒器遞給溫心悠,她嫺熟地將紅色的液體倒入高腳杯中,自發地給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滿上了。

左斯年整張臉沉着,嘴脣緊抿,捏着細長的杯腳盯着她。溫心悠心底冷笑,想看她出醜,抓出她的錯?那是不可能的。她的姿勢曾經在學院裡得到好評。

“這個牛排太大了。”

溫心悠自發地接過去切好。

迅速、利落,切出來的牛肉美觀,大小適中。

“這個龍蝦太難麻煩了。”

溫心悠接過去努力地剝蝦殼。

整張餐桌上就聽到左斯年使喚她的聲音。

溫心悠好不容易喘口氣,站在一邊擦手,忽然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冒出來,

“麻煩你幫我剝蓮子。”

一大袋的蓮蓬遞到了她面前。。

溫心悠擡頭,是跟着鄭少棠一起進來的的女生。

她睨視着溫心悠,傲慢的眼神,把東西扔到了溫心悠的懷裡,像是溫心悠理所應當去做。

溫心悠無聲苦笑,捧着東西走進了衛生間。

早在那個女人做出驚人的舉動時,鄭少棠就覺得一陣陰風襲擊過來。三哥的眼神陰鬱,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讓他有種被雷劈的感覺。他的汗毛瞬間豎立了起來。

左斯年站了起來,走上了二樓。

鄭少棠抿了一口紅酒,桃花眼斜過去,“你,去把蓮子剝乾淨。”

剛纔要溫心悠剝蓮子的女人睜大眼,不敢置信。

“剝蓮子手很痛哎,人家不要,鄭少。”

“帶着你的蓮子給我滾!”

鄭少棠的聲音陡然拔高。

溫心悠走出來的時候很鬱悶,那個女人把蓮蓬都拿走了,居然還跟她道歉。會議廳裡早已經沒有人了,只剩下小美女霧染染坐在餐桌旁,一盤牛排被切地亂七八糟。

8點鐘了,手機放在房間裡,寶寶們每天都會在這個時間點左右給她打電話來。

她回到4123,剛一進門,電話鈴聲剛好響起。

她歡快地撲過去,卻在聽清聽筒裡的聲音的時候冷了下來。

“浴缸壞了。”

“左先生,請您撥打1233,這是維修部電話,五分鐘之內一定會有人來爲您解決問題。”

“你不是我的貼身管家嗎?你們總經理難道沒有告訴你應該爲顧客服務,而不是告訴他要怎麼做嗎?”

啪地一聲,電話被掛斷了,冰冷的嘟嘟聲傳來。

溫心悠深吸一口氣,顧客是上帝沒錯,可是服務員是人啊!也要休息啊!

她花了整整五分鐘都沒有看出來浴缸哪裡出了問題,花灑很好,水溫很好,活塞也正常,就連按摩器她都檢查了,沒有問題。

“沒問題?是嗎?那池底的按摩器怎麼會沒有反應?”

溫心悠擠出一個笑,“您可能剛纔沒有按對開關。按藍色鍵就可以了。”

手袋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爲了一勞永逸,她噼裡啪啦地詳細介紹了每個鍵的用途。

末了,左斯年漫不經心地搖頭,“太長了,記不住。”

“您需要什麼樣的程度?我現在給你設置好。”

他點頭,走到房間裡去換浴袍。

溫心悠趕緊拿出電話,躲到衛生間裡,剛接通,女兒和和的哭聲就穿進了她的心房。

“寶貝兒,怎麼了?怎麼哭了啊?乖,別哭了,告訴媽咪出什麼事情了?”

女兒卻只是哭,溫心悠覺得自己的心都被她哭碎了。

她眼眶急得紅了起來,恨不得自己現在就在小寶貝身邊,抱着她,親親她。

電話被兒子接了過去,“媽咪,妹妹只是今天去醫院打針了。她是愛哭鬼,說好給媽咪打電話不哭的,就知道她信不過。”

“媽咪,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哭了?對不起媽咪,都是佑佑的錯,沒有照顧好和和。”

蘇夢琪捂住嘴,深呼吸,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正常。兒子對她的情緒超乎尋常的敏感。

“沒有,佑佑很乖。麼麼。”

“你怎麼還在這裡?”穿着浴袍的左斯年推開門,看到縮在門後的溫心悠,皺起了眉頭。

溫心悠啪地一下掛上了電話,就要往外走。

左斯年一把拉住了她。

他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到了她明顯哭過的眼睛上。

“你辭職吧。”

溫心悠擡起頭,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左斯年。

“左先生,如果您有任何不滿意,可以向酒店投訴。我們非常歡迎顧客爲酒店的服務提出寶貴的意見,尤其是您這樣的VIP客人。如果您沒有什麼吩咐,我想我現在應該走了。有事可以撥打我的電話。祝您明天的會議順利。”

溫心悠想走,左斯年的手卻牢牢抓着不放,沒有鬆動分毫。

“既然是貼身管家,怎麼能不貼身?”左斯年邪氣一笑,手臂一收,溫心悠就落到了他的懷裡。

他向後一推,溫心悠就被抵上了浴室裡的牆壁。

池子裡的水還在汩汩冒着熱氣,像溫心悠此刻的臉,熱了起來。

他欺身壓了過來,溫心悠最後一點理智在苦苦掙扎。

“左先生,我是正經的服務員!”

她的聲音不由得提高了。

左斯年溫熱的呼吸噴在溫心悠的臉上,呼吸可聞,兩個人近到可以看清他的眼睫毛和眼底的寒意。

他語氣輕佻,“可我是不正經的客人。”

一隻手緩緩在她的腰際摩挲。

溫心悠渾身顫抖,他太熟悉她的身體了,身體是最誠實的。

“是不是就算讓你去上牀陪客人,你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