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叫我左太太

女人,吃完請負責

“斯年,這個……這個是……”

“你怎麼會有一模一樣的戒指?這個款式是我專門定製的,照理來說應該只有一款。”

“這是斐希給我的……說是你送給的。”女人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這是我訂做的求婚戒指,你以爲是送給你的?”他的聲音中是不加掩飾的諷刺和惱怒。

左斯年猛地轉過身來,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溫心悠。

謝姿緊跟着上前拉住左斯年。

溫心悠笑得優雅,緩步走上前,挽上他的胳膊。

謝姿惡意地瞪着她,卻在左斯年清冷、凜冽的目光下不得已縮手退開了一步。

溫心悠的目光自上而下打量着和自己穿着一模一樣的寶藍色禮服的謝姿,說實話,她的膚色並不如溫心悠的白皙清透,美則美矣,卻不能如溫心悠一樣穿出端莊之氣來。

左斯年一手握住溫心悠攬着他胳膊的手,側頭仔細地看了一眼溫心悠,發現她始終掛着笑容,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失落。

他的目光落在了溫心悠光潔的手上,果然修長的手指上,什麼都沒有。

“老公,怎麼不給我介紹一下?”

左斯年一怔,繼而脣邊緩緩露出笑意,失落的鳳眸轉瞬被點亮,握着溫心悠的手緩緩收緊。

“這位是我太太溫心悠,這位是謝小姐。”

溫心悠點點頭,禮節性地伸出手,卻在不情不願的謝姿伸出手的那個瞬間,立刻收了回去,嬌嗔地打在左斯年孔雀藍的手工西裝上。

“老公,我好餓。我想吃水果沙拉。”

謝姿的手尷尬地落在半空中,悻悻地收了回去。

左斯年低下頭,在她嘟起的粉色的脣上印下一個吻,“好,我們去會場,好不好?”

溫心悠搖頭,“不要,我要你去給我端來。”

左斯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頭應下。

左斯年走了,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溫心悠這是故意支開他。

謝姿臉青紅交接,瞪大了眼睛在一邊看着兩個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

“溫小姐……”

溫心悠打斷她,一字一頓的說道,“請叫我左太太,謝小姐。”

謝姿胸口劇烈地起伏,神色扭曲,卻還是禮貌地稱呼溫心悠“左太太”。

只是那聲音怎麼聽都像是擠出來的,磨着牙說出來的。

“謝姿,當年你就喜歡模仿我,卻總是不像。到最後你就開始走溫和路線,和我截然相反的路線。每次都是擺出和事老的端莊樣子,總是端着,讓我覺得憋得慌。你不累嗎?”

溫心悠坐到了走廊邊的椅子上,懶懶地說道。

謝姿的笑容有些尷尬,大概是想不到溫心悠剛纔還裝的像陌生人,典型的社交範,轉眼就拿出當年來說事,像是熟人敘舊一般熟絡的語氣。

“左太太……”

“好了,謝姿,你其實很恨這樣叫我,卻還是要這樣稱呼我。你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容易被人牽着走呢?”

謝姿的雙手緊緊握了起來,一張臉脹得通紅,惡狠狠地瞪着溫心悠,被她的反覆無常弄得快要失去理智了。

她不停地深呼吸,深呼吸,最後才咬牙說道,“溫心悠,我就討厭你這一點。明明是粗俗刁蠻到了極點,卻還是有那麼多人喜歡你。你小時候是院子裡最調皮搗蛋的女生,幾乎每個男孩子都被你揍過,可是他們居然都還喜歡跟你玩!都不怎麼理會我!”

溫心悠沒說話,就那麼懶懶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表情無辜,神情玩味。

“現在你的家裡明明都已經落敗了!你嫁給他,只會給他帶來麻煩!拖累他!”

溫心悠看着她因爲激動而上下揮舞着雙手,那顆熟悉的鑽戒讓她覺得刺眼的很。

她側頭,左斯年已經端着盤子過來了。

她站起身,走到謝姿的旁邊,拿起她的手,細細端詳了那顆戒指。謝姿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猛地收回手,一臉戒備地看着她。

“你想幹什麼?這個戒指是我的!”

溫心悠笑起來,“對,它是你的。這一次,我會戴着新的婚戒,我想應該再也沒有人會和我一模一樣了。”

謝姿的臉白了。

溫心悠收起臉上的笑,聲音夾雜着涼意,“知道你爲什麼不受大家待見嗎?當了婊子,還妄想立牌坊。我都替你累的慌。”

溫心悠朝着左斯年走過去,他關切的目光落在溫心悠的身上,像是在確定她有沒有受到傷害。溫心悠靠在他的懷裡,“斯年,我們進去吧。”

剛剛一踏進會場,就有侍者走過來,說是有人找左斯年。

溫心悠知道他需要和各種人打交道,這種宴會就是一個很好結交的平臺。她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讓他專心去忙自己的事情。

左斯年被侍者引領到會場的另外一邊。溫心悠覺得胃裡有些不舒服,大概是剛纔喝得那杯雞尾酒,喝得有些急,再加上她今天早上幾乎沒有吃什麼東西。她重新回到剛纔的那個休息的角落裡,撐着頭坐在那裡。

有侍者走過來,關切地詢問溫心悠是否需要幫忙。

溫心悠搖搖頭,只說休息一會就好了。好心的侍者又給她倒來了一杯水。

溫心悠恰好覺得口渴,喝了一大半,緩解剛纔飲下的雞尾酒帶來的灼熱感。

可是過了一會,溫心悠卻覺得暈的更厲害了,天花板開始晃動,會場上的人開始模糊,她搖搖頭,卻還是無法驅趕走這種眩暈感。

溫心悠的眼前忽然一黑,再也支撐不住的她,暈了過去。

“哇,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皮膚真好,又白又嫩。”

“啪。”的一聲,像是有人被甩了一巴掌,一聲冷冷的呵斥聲,“快點把她衣服都扒光。”

溫心悠迷迷糊糊地聽到耳邊有人在說話,接着一雙冰冷的手就上前來撕扯她的衣服。

“快點,等會就有人上來了。你快點。”

溫心悠想掙扎,那雙冰涼的手在她身上摸索着,令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可是全身軟綿綿地沒有力氣,只能任人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