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深夜,但B市最繁華的地段的娛樂場所現在正值營業的高峰期,靜依闌珊的霓虹燈華麗的奪去了所有的光芒。
“林哥,這老東西的女兒來贖人了。”一小弟躬着腰走進了KTV的豪華包間裡,包間有些昏暗,但卻能足夠讓人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只見上好的真皮沙發上只坐了一個三十來歲臉上留疤的男人,男人叼着一根中南海的煙,把玩着手裡銀製的手qiang,一雙細長冷冽的眼睛掃向角落裡用麻繩五花大綁着的李洪,嘲諷着說:“李洪,你倒是有個好女兒,每次一捅出簍子,你女兒肯定幫你擦屁股。老子這一qiang把你給崩了,你也不用怕沒人給你收屍。”
“大哥,別!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李洪聽林哥說要崩了他,嚇得屁滾尿流連連給林哥嗑着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讓那小妞進來!”林哥放下手中的qiang,掄過桌上的威士忌一飲而盡。門應聲打開,顧婉晚從容不迫的走到了林哥的跟前,淡定自若的說:“林哥,我來贖人。”
開門見山沒有一絲廢話與討好讓林哥倒是有些欣賞起來:“好說,反正這事兒也不是一兩次了,過來陪我喝幾杯。”
顧婉晚站在那裡沒有動,只是用着無比淡漠的神情盯着他。林哥嗤笑:“怎麼?長大了翅膀也長硬了,沒以前那麼好驅使了?還是說你找到了靠山,不把林哥我放眼裡了?嗯?”
見她依舊站在那裡沒動,林哥也不惱,只是狠抽了口煙後將菸蒂熄滅,細長的眸子微眯,讓所有人不寒而粟。一旁的小姐給林哥空了的酒杯蓄上酒,沉默的退到了一旁,林哥端過酒杯好整以遐的靠在了沙發裡,不輕不重的說了句:“過來。”
顧婉晚知道,‘過來’兩字是男人最後的耐性,所以她只能沉默的走了過去,林哥並不滿意,冷嗤了聲:“來啊,給顧婉晚小姐倒上一杯酒!”
顧婉晚怔忡的盯着琉璃茶几上的那杯酒,在流蘇吊燈下的琥珀液體幽幽的散發着誘人的光澤,她伸出細瘦的手臂,卻沒有拿酒杯,而是直接掄過桌上還剩下半瓶的威士忌,發狠的砸向琉璃茶几,玻璃碎裂的聲音像是突然沉浸在空靈音樂中斷了的弦,碎片翻飛,彈跳着散落了一地,酒的醇香四散着與空氣融成一體,伴隨着空氣吸進肺裡。
突然有小弟喊着:“保護林哥!!”
在小弟們掏出手qiang瞄準顧婉晚的那一秒,破碎尖銳的那一端已經抵在了她自己白皙修長的脖子上,銳利的玻璃劃破了皮肉割進一分毫,鮮紅的血如同一條蔓延的毒蛇,妖嬈的綻放着詭異的色彩。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卻是鏗鏘有力,透着不容催毀的堅定:“生活就是一張充滿試卷的選擇題,今天也一樣,再複雜的事情也不過兩個答案和結果,yes或者no。放了我和這個老東西,錢我會盡快的還給你。或者殺我了和這個老東西,錢你永遠都別想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