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並沒有存郵箱,更沒有設置什麼定時發送,不過我知道,我的威脅對於程楠來說,相當管用。
他望着我,語氣有些妥協的問道:“樑夏,你到底想要怎樣?”
我冷着臉說:“我想要離婚!”
“爲什麼要離婚?我對你不好嗎?你一分錢不用掙,我供着你和你的爸爸媽媽,我還幫你大哥解決了甜甜就讀的問題!”
他用一種不可理喻的表情看着我,痛心道:“你什麼事情都不用做,不必去外面打拼,也不必受別人的白眼,我就這樣養着你,一輩子都這樣養着你!難道不好嗎?”
他的態度十分真摯,說着說着,眼眶漸漸還變得有些溼潤。
這樣的程楠,讓我胸口悶悶地有些難過。
看着面前這張英俊卻又陌生的臉龐,我悲哀的說道:“程楠,你永遠都不會懂,一個女人,需要的並不是衣食無憂,也不是風光體面,而是愛,是你永遠也給不了的愛呀!”
“愛?”
程楠有片刻的恍惚,我甚至在他的眼底看到了隱約的愧疚。
可是很快的,那點愧疚就被一種瘋狂的東西給吞噬了。
他噗通一聲在我腳邊跪了下來:“樑夏!”
我嚇了一跳:“你這是幹什麼?”
他抓過我的手,緊緊握在掌心,然後用一種近乎祈求的語氣說道:“樑夏,愛情這種東西,我給不了你,別的男人可以給你呀!”
我被他的話刺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只要咱們不離婚,我不會阻攔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他眼神晶亮,爲這個兩全其美的絕妙主意興奮起來:“你放心,我會替你們遮掩!就算你將你喜歡的男人帶回家過夜,我也不會介意,我和庭生還會給你們騰地方!我甚至不介意我們四個人住在一起……”
我剛纔見他下跪還有些心軟,此時聽了這話卻是再也忍無可忍,擡手狠狠一記耳光摔在了他的臉上!
“程楠你這個人渣,你還有沒有一點兒羞恥心?虧你還教書育人,你的思想怎麼就這麼骯髒下賤?”
我這一巴掌打得極重,一絲血跡慢慢從他的脣角流了出來。
“你打我?”
程楠伸手擦了擦,看着那血跡突然陰惻惻的笑了起來:“樑夏,你少他媽在我面前裝聖母!你與沈野那點兒髒事兒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沒錯我和庭生的關係確實見不得人,可是你勾引人家朱美亞的老公你以爲那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嗎?”
“程楠你瞎機巴噴什麼糞呢!”
我的怒火潑天而起,罵了一句從未罵過的髒話,對着他的臉就又要一巴掌抽下去!
這一次程楠早有準備,一把捏着我的手腕,順勢起身將我摁倒在沙發上:“樑夏你個賤貨,口口聲聲談什麼愛不愛的?你不就是想要人幹你嗎?呵呵,我給你找的人你不滿意?不滿意我再繼續給你找呀!一個不行我給你找兩個,兩個不行我給你找三個,總之,一定會幹到你滿意爲止!”
他怒極之下,已是滿口髒話。
我被他喪心病狂的樣子嚇得狠狠抖索了一下,顫聲說道:“真的是這樣?新婚夜和生日夜,你果然找了別人替你……”
“沒錯!我就是找人替我睡了你,又怎樣?”
щщщ .tt kan .CΟ 他凶神惡煞的壓在我身上,動作粗暴的將我身上的裙子一把撕開,一面罵着髒話,一面森冷笑道:“昨晚的酸奶味道很好吧?呵呵,我知道你這段時間慾求不滿火氣重,所以昨晚我特意給你準備了兩個男人,怎麼?他們都還是不能滿足你嗎?”
他越說越難聽,我越聽越憤怒。
掙不開他的禁錮,我用手在他臉上胡亂抓了兩把:“程楠你這個禽獸!惡棍!人渣!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他的臉上很快被我抓出了幾道血痕。
然而我的反抗和叫罵更是激怒了他。
他用膝蓋死死頂住我的腹部,趁着我不能動彈的時候,扯下領帶將我兩隻手綁了起來:“樑夏你個賤貨,口口聲聲要愛要愛,你不就是想被幹嗎?只要將你幹舒服了,你就不會離婚了是不是?”
不等我說話,他已經一把扯掉我的小褲,猙獰道:“既然他們都滿足不了你,那麼我今天就好好的‘愛’你一次!”
說着,他俯身壓上來,手就往我下面伸去。
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玉石俱焚的瘋狂。
這種瘋狂讓我不寒而慄。
我大聲尖叫:“救命,救命呀……”
我有預感,如果再不來人,我肯定會被他玩死在這裡。
就在他快要碰到我的時候,門鈴突然叮咚叮咚的響了起來。
終於,有人來了!
程楠受驚一般,猛然將手縮了回去:“誰呀?是庭生嗎?我不是讓你去咖啡館坐一會兒嗎?”
門外面,隱約傳來我媽的聲音:“程楠在家呀?快開門,熱死我了!”
程楠臉色大變,轉過頭一臉無措的望向我!
我的思緒還沒有從極度的驚恐之下回過神來,聽見我媽的聲音,只本能的回了一句:“我媽來了?”
程楠急忙過來解開綁縛在我手上的領帶,然後他居然還顧得上幫我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最後拍着我的臉說:“樑夏乖!咱們別鬧了好不好?你先去換身衣服,別讓咱媽看見你這樣子……,離婚的事情咱們先壓一壓,她血壓高,受不住刺激!”
他剛纔那麼暴戾那麼變態,可此時的語氣居然十分溫柔,甚至還帶着那麼些誘哄的味道。
我就這樣懵懵懂懂被他推進了換衣間。
換衣間的大鏡子裡面,我看見了神色悽惶,可憐兮兮的自己。
脖子上被程楠掐過之後留下了一道難看的淤青,兩隻手腕也是被勒出了紅痕,下面的裙子和底褲早就被他撕扯得不知去向了。
我擡手摸了摸鏡子裡面的自己,顫聲說道:“樑夏別怕,熬過這陣就好了!要不了多久,一切就都結束了!”
鏡子裡面的女人也撫摸着我,不怕不怕,熬過這一陣子,就解脫了!
程楠就算是暴戾的魔鬼,可我手中捏着他的軟肋,我相信他不會真的把我怎麼樣。
我換好衣服從裡面出來,程楠正從冰箱裡面取了西瓜出來,一面切,一面極其親熱的說道:“媽,你來怎麼也不提前給我們打個電話?我和樑夏好到車站去接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