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堂堂l集團掌權人,赫赫有名的沈慕淮沈大總裁,居然會被老鼠和貓嚇得留下心裡陰影。
見他談起這段往事依舊心有餘悸的樣子,我忍不住笑着說:“沈慕淮,你膽兒可真小!”
沈慕淮辯解道:“不是我膽小,是那鬼地方簡直不是人住的!”
“繼續說吧,它們從帳頂上掉下來沒有?”
“沒有掉下來,不過這羣老鼠當中,有一隻灰褐色的特別碩大,它根本不怕我,在我的牀頭跑來跑去,我起身攆它,它就跑兩步,我一停下,它也就停下來吱吱吱的看着我,像是在挑釁我一樣。”
“哈哈,它也是快要成精了?”
“樑夏你別笑,我說的都是真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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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不笑了,你繼續說吧!”
“有一天晚上,這隻碩大的灰老鼠也爬到了我的牀頂上,壓得那牀罩不停的搖晃……”
“塌下來了?”
“塌倒是沒塌,不過我半夜的時候被奇怪的嘶嘶聲和吱吱聲驚醒了……,四周一片漆黑,我害怕極了,伸手便去摸牀頭上的電燈開關線……”
沈慕淮說到這裡,居然又停了下來,問我道:“電燈開關的拉繩線,樑夏你見過沒有?”
我點頭,認真道:“見過呀!最老式的那種開關,一根繩子從開關盒裡面垂下來,拉一下燈就亮了,再拉一下燈就滅了,現在都很少見了……,快接着說你的故事吧,你開燈之後呢?看見了什麼?”
沈慕淮不是個講故事的好手。
他總是喜歡從故事裡面跳出來,問我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
這一點,真是挺掃興的。
在我的催促下,沈慕淮才又繼續說道:“我並沒有將燈打開!因爲我伸手去摸開關繩子的時候,手突然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就好像是電擊的那種痛感,十分尖銳,十分短促,嚇得我一下子往牀裡面縮去……”
我也跟着緊張起來:“怎麼回事?漏電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說道:“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縮在牀的最裡面大聲叫着那童養媳的名字,後來,那家人的童養媳打着手電筒過來看了一眼,轉身去外面拿來一根竹叉子,十分鎮定的樣子,直接將那牀頭上纏繞着的花蟒給叉下來了!”
我瞪圓雙眼:“花蟒?”
沈慕淮點頭到:“嗯!很大一條,就纏在我的牀頭上……”
我捂着心口嘆道:“好嚇人呀!”
他問:“樑夏你怕蛇嗎?”
“當然怕了!哪有女孩子不怕蛇呀!”我想了想又問:“你當時也嚇壞了吧?那花蟒距離你應該不過一兩尺的距離,它要傷你的話,你分分鐘就沒命了!”
“那花蟒不是衝我來的!它是衝牀頂上那十多隻老鼠來的!”
沈慕淮好像想起了很久遠又很難忘的事情,幽幽嘆息一聲後,又道:“那家人的童養媳用竹叉叉着七寸將花蟒弄下來的時候,那花蟒的嘴巴里面都還含着一隻不及下嚥的老鼠……”
我聽得嘖嘖稱奇:“天哪,沈慕淮你好端端的,怎麼要去那麼惡劣又兇險的地方呀?”
他苦澀一笑,思忖良久,纔回道:“我去那裡,自然是有原因的!”
說完之後,他薄脣微抿,眼睫低垂,一副不想再說話的樣子。
看他的樣子,那原因一定很隱晦,很難以啓齒,像我這麼聰明的人,自然是不會刨根究底的追問。
聽了他這般離奇的遭遇,我也完全忘記了我經歷過的可怖血腥。
我靠在他的身邊,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他的影響,我做夢居然還真的夢見了可愛的小貓咪,毛絨絨的一團,蜷縮在我的身邊,陪我曬着太陽,滿足的打着呼嚕……
第二天早上,沈慕淮照例爲我上藥:“看上去好多了……”
我照例在他的觸碰下輕輕戰慄:“沈慕淮,我……是不是很醜?”
“誰說的?這麼性感怎麼可能醜?”
沈慕淮將藥塞進去,然後面色潮紅的站起身,俯在我耳邊低聲說:“若不是你有傷,我恨不得現在就要了你!”
低魅的聲音透着情浴的味道。
我受不住這樣的挑豆,一下子就臉紅心跳,學着他的語氣說:“沈慕淮,若不是我有傷,我恨不得現在就要了你!”
他想不到我會說這樣大膽的話,眸色一亮:“小妖精!”
低下頭,他貪婪的含住了我的脣。
我連忙別過頭去:“等一下!我還沒漱口!”
他噗嗤一聲低笑道:“我不介意!”
說完,就又要和我胡鬧。
就在這時候,病房外面突然傳來阿秀的聲音:“沈先生,昨天那位侯珊珊小姐又來了!”
我連忙趁勢推開半壓在我身上的沈慕淮,正色道:“快將我的小褲提上來,還有裙子,裙子給我放下去!”
我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若被侯珊珊看見,可就太尷尬了!
沈慕淮一面幫我收拾,一面漫不經心的說道:“那侯珊珊真是你朋友?”
我往門口看了一眼:“現在還不好說!這年頭,像朱美亞那樣的僞閨蜜可多了去了!”
他又問我道:“那你要不要見她?如果不見的話,我讓阿秀打發了她!”
我想了想:“見吧!她都主動找上我了,不見不好!”
侯珊珊踩着十釐米的紅色高跟鞋,每一步都走得婀娜多姿,身旁好像真的有鼓風機在吹拂一般,頭髮和裙襬都無風自動,說不出的曼妙風情。
我看着這樣的侯珊珊,實在無法將她與大學時期那個黑醜粗的侯珊珊聯繫在一起。
這傢伙,該不會也像朱美亞一樣,全身上下磨皮削骨整容美體了吧?
我在打量侯珊珊的同時,侯珊珊審視的目光也在我和沈慕淮身上來回看了又看。
她自然是沒有放過我酡紅的臉頰,就連沈慕淮那高高隆起還來不及消下去的某個隱秘部位,她也丁點兒沒有放過。
沈慕淮有些尷尬,側身避了避,可她還是粘着目光一個勁兒的看。
我便咳嗽一聲,板着臉問道:“侯珊珊你找我有事兒?”
侯珊珊這才收回目光,看着我,突然莫名其妙說道:“樑夏,大學的時候,我曾經告訴過你一句話,你可還記得?”
我一臉茫然:“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