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一場盛大的婚禮,轉身寂寞
如李楠所說,才過了那麼幾天的清閒日子立即就忙了起來。我雖名爲程安許的助理,但程安許可不只把我當助理用,上班的時候是助理、秘書外加企劃組的成員,下班後還成了他的‘私’人物品。
好不容易將程安許‘交’代下來的企劃案寫好,‘交’給他後,他隨便翻了兩頁,便一把將企劃案扔到垃圾筒裡。
“喂!程安許你幹什麼,這是我‘花’了一個星期辛辛苦苦才整理出來的,你連看都沒仔細看就扔了,一點都不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看勞動成果就這樣被程安許不屑一顧的扔進垃圾筒,頓時便火冒三丈。程安許皺了皺眉,語氣嚴厲,“這就是下屬對上司的態度麼?就這些企劃案裡,隨便哪一份都比你的好!”他的手指向桌上的一堆文件。
“是,我是的寫的不好,可這本來就不是我該做的工作!”
“蘇冉,你還敢頂嘴,自己做的不好,就想找藉口。”程安許眼裡滿是怒火,我也氣鼓鼓的瞪着他,氣勢絲毫不輸程安許,他無奈收起桌上的一堆企劃案塞進我的懷裡,“借鑑這些,然後寫一份讓我滿意的企劃案。”
我咬了咬下‘脣’,沒在跟程安許鬧,抱着企劃案就出了總經理辦公室。
臨了,程安許的語氣緩和下來,“別鬧情緒。”
‘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將所的企劃案簡略的看了遍,集思廣益這詞果然不是騙人的,程安許的話也沒有說錯,這裡隨便那一份企劃都比呆在垃圾筒裡的我那一份要好的多。差不多看完時,心中已經有了自己想要表述的東西,立即手指飛快的敲起了鍵盤。
終於,在下班前將一份新的企劃案‘交’到程安許的手裡,程安許翻看了幾頁,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還行,過關了。果然,你這人要‘逼’緊一點才行。”聽到程安許這句話,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陸琪打電話讓我下班後先去她那兒,然後一起回去。程安許送我過去,路過一家‘花’店的時候,他停車叫我等等,然後下車跑進了‘花’店,不多一會兒,他手裡就捧着一大束的紅‘色’康乃馨出來。
“噯,蘇冉,你拿着。”程安許的臉上染上陣陣的紅,之間將‘花’塞到了我的懷裡,嘴角揚着濃濃的笑意,不自在的頻頻‘摸’着額頭,然後打開車‘門’繼續開車往陸琪上班的美容店而去。
我們到時,陸琪正好下班出來,肩上挎着白‘色’真皮包包見着程安許的車便開心的搖了搖手。當陸琪看見我抱着一大束的紅‘色’康乃馨出來的時候,突然愣住,然後疑‘惑’地多看了程安許幾眼,之後便大笑起來。
“我還以爲你轉行去當幼兒園老師了,那些小屁孩看你長的像他媽,屁顛屁顛的給你送康乃馨。”
我一聽陸琪說出這話,假裝的正緊也慢慢變了樣,程安許那恨恨的眼光定在我身上,像是在說,“蘇冉,你死定了!”
我將‘花’趕緊塞回程安許的懷裡,扶住笑的快要接不上氣的陸琪,腦子裡已經縐好了一句謊言,“這‘花’……程安許是要送給他媽的,他媽今天生日!”說完,便是對程安許甜甜一笑。
可程安許壓根就不配合我,質問道,“你不是說你喜歡康乃馨,紅‘色’的?”然後揚了揚手中的‘花’,眼中的惱怒已見七 八分。
陸琪笑的更歡了,伸手指指程安許,又指向我,最後目光還是看向程安許,“程安許,你肯定是得罪蘇小冉了!”
被陸琪這麼一笑,程安許氣得直接將手裡的‘花’摔在地上,然後壓根就不理會我們,駕車轉身而去。
我手拍向額頭,真想一掌拍死自己。陸琪看向我,問道,“他怎麼得罪你了?”
“他直接打電話問我喜歡什麼‘花’,看在他這麼有誠意又直白的份上,我就只好弱弱的說我喜歡紅‘色’的康乃馨了。”我一翻白眼,挽上陸琪的手就往便利店走去。
陸琪明白的點了點頭,“嗯,太沒誠意了。”
沒一會,程安許又駕車返回,從車窗扔給我一個‘精’致的粉紅‘色’盒子,我看了看他,然後指了指手裡的盒子,“什麼意思?”
“明天陪我去參加一個婚禮。”說完,搖上車窗,揚起一路灰塵,車子便見不着影子了。
婚禮是海上游輪舉行的,豪華程度可見一斑,在婚禮進行曲中,新郎攜着新娘款款走來,新娘的婚紗應該是由國際著名設計師設計的,完美的收腰及長長的裙襬將新娘襯托的完美無瑕。
身邊突然一擠,陸琪那張‘精’致的臉放大在面前,旁邊左小天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程安許去跟別的賓客打招呼了,只是囑咐我,想吃什麼隨便吃,只是,酒不能喝,別把自己‘弄’丟。
婚禮司儀喊着“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便見一對新人在衆人的眼光下,擁着新娘深情款款的‘吻’上她的‘脣’。我可沒有看別人親‘吻’的嗜好,眼睛便四處看,恰看到在人羣中的李楠,她轉身,在喧譁中落寞離場。
我回過頭,看向主席臺,新郎已經結束了他那幸福而綿長的‘吻’,主席臺的一側郝然立着片紅‘色’的匾,上面寫着“新郎許笙先生與新娘寧慧小姐喜結連理。”臺下已有議論之聲,講述着臺上之人的故事。
“許霆雷雖然不同意許笙娶個民工的‘女’兒回去,可人家的爹畢竟在你的工地上出了事,這反對的也沒了底氣。”
“沒想到許笙真的和一個民工的‘女’兒結婚了,新娘長的也‘挺’漂亮的,兩個人看起來還是‘挺’登對的。”
“這個寧慧還真的是飛上枝頭了,嫁入豪‘門’那可是多少‘女’人的願望啊!”
……
程安許還在跟一些賓客談笑風生,而陸琪如此矚目的‘女’人,早已吸引了無數青年的眼球,根本就無暇顧及我,至於左小天就更不用說了,他早就跑到哪裡沒影了。
去向安靜的一邊,靠在遊輪的護欄上,吹着海風,看着海面飛翔着的海鷗。而本該是陪着新娘的許笙卻出現在離我不遠的拐角處,閉着眼睛假寐,他的臉上沒有幸福的喜‘色’,只有安靜祥和,與婚禮中幸福的樣子完全像是兩個人。
李楠向我走了過來,我笑着叫了聲,“李姐。”李楠點點頭,也同我一樣扶着欄杆看着海面,偶爾眼神會看向假寐的許笙,眼中有複雜難以言明的情感。
許笙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他,睜開眼睛,左右看了看,便向我們走來,低沉的聲音,叫了聲,“李楠你也來了啊。”
李楠扯出一個勉強的笑,“恭喜你,許笙,你終於結婚了,新娘很漂亮!”
許笙神情晦暗,艱難的應了句,“謝謝。”
新娘寧慧不知從哪走了過來,叫了聲,“許笙,原來你在這裡啊,害我好找。爸讓我們過去呢!”樣子天真可愛,埋怨中又帶着幸福的小甜蜜。
許笙看向寧慧的眼神溫柔起來,對李楠和我說道,“我們先過去了。”說完,挽着寧慧的手,步伐輕快的走向熱鬧的人羣之中。
許笙走後,李楠也轉身去了另一個方向,看着李楠的身影,這個強勢自信的‘女’人被陽光拉長的影子,在海風中搖曳,轉角處是一地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