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狠,地位不穩
沈馨予自己開着車進入了半山區這片昂貴的地皮,擡眼看着鐵門後面那座白色與金色相間的歐式別墅。
她很清楚,這是她以前跟着父親來過很多次的華家,別墅裡面的主人曾與父親稱兄道弟,也是她開口閉口就親切伯父叫的長輩。
相隔這麼多年後,她自己前來,不再是跟着父親,不過,她清楚的知道,這會是最後一次。
這時,鐵門從裡面被打開,是剛剛給她打電話的丁頎從裡面走出來。
沈馨予並沒有打算要把車子開進去,於是,從車子裡出來,滴一聲,按上了車鎖。
丁頎正好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鎖車,問道:“沈小姐不開車進去停放嗎?”
“不用了。”沈馨予淡淡的回答,把車開進到裡面的車房只不過是放飛時間。
丁頎笑了笑,禮貌的開口:“那麼沈小姐請跟我來,華董事長正在書房裡等着。”
沈馨予點點頭,柔美的臉十分的平靜,看不出任何她在想什麼,隨即,跟着丁頎走進了通往華家別墅的鐵門。
前往別墅大門的路不算長,沈馨予踏在上面,側轉過臉,看着泳池那邊,因爲是大雨過後,周圍變得清晰,也清晰了她的記憶,父親與華洛嚴會在那邊的桌椅談笑着,或許,那時候的父親也不會想到,這個稱兄道弟的友人也會將他算計。
“沈小姐,裡邊請。”丁頎打開了進入別墅的門,禮貌的說道。
沈馨予微頷首,就走了進去,瞥了一眼周圍的,果然,亦如當初一樣奢華。
歐式風格的客廳,頂部的大型燈飾將房間照的通亮,也照亮了客廳中央的黑色沙發。
沒有在客廳逗留,沈馨予跟着丁頎來到了書房,推開門,一股淡淡的檀香木香氣撲鼻而來。
華洛嚴坐在輪椅上,面色看起來並不好,卻依舊帶着他經歷商場那種犀利和嚴肅,就是這麼一位老將,或許連他自己也想不到,今天會失手在他看着長大的年輕人手上,也想不到會這樣子見面。
“馨予,過來坐吧。”華洛嚴擡起眼眸,看着神色酷似沈延毅的馨予,但是卻似乎比他更加的恨絕的,這也是他估算不到的。
沈馨予也沒有說話,走到了沙發前,坐了下來,看了看這周圍的擺設。
華洛嚴轉頭看向丁頎,聲音暗啞的說道:“丁頎,你先出去,我有話單獨跟沈小姐說。”
“是,董事長。”丁頎點了點頭,轉身出了這間書房。
頓時,在這個奢華的空間裡,就剩下了沈馨予和華洛嚴,空氣頓時變得沉悶。
沈馨予收回了目光,看着坐在輪椅的上的華洛嚴,問候道:“華老先生的氣色看起來還不錯。”
華洛嚴儘量鎮定住想要顫抖的手,擡起眼眸,看向沈馨予,緩緩地開口:“真不愧是沈延毅的女兒,我真是小看你了。”
“華老先生誇獎了。”沈馨予嘴角輕微揚起一抹痕跡,淡淡的說道:“不如,有話請直接說。”
聽着她冰冷的話,華洛嚴這才很正的感覺到,當年這位什麼都不會,只會爲了陸祈銳打轉的沈家千金完全的變了,不僅僅是神色,還有那只是靠着操盤就買走華府百分之六十的手段,現在就連說話的口氣,淡漠的讓人震驚。
沈馨予心裡很清白,經歷了四年的沉澱和等待,她經學會了什麼叫做冷靜以對,特別是面對這些與父親同輩的人物,她更加該把自己隱藏的不露痕跡。
的確,在宴會那天,華洛嚴卻完全沒有看出,或許,就是因此他失算了。
“既然你買走了華府的股份,但又爲何專程派人告訴我?說吧,你想要多少資金才肯放手?”
華洛嚴嘆了一口氣,想他經歷商場幾十年,竟然會要這樣跟一個小輩談話。
沈馨予聽到他的話,身子後傾,雙腿疊加而坐,擡眼,嘴角輕揚,淡淡的說道:“華老先生再跟我這句話的時候,應該去看看這兩天的股市行情,看看是否夠資金買下我手頭上的股份。”
在交易結束的時候,由於大量的交易,華府的股在收盤前攀升,再加上今天吩咐了杜正熙的控盤操作,很明顯,她手頭上的股份可不止她買的價格了,而,現在的華洛嚴也根本買不起。
“這個你不需要擔心,只要你開價。”華洛嚴的臉色十分嚴肅,說道。
沈馨予輕笑了一聲,身子前傾,冷聲道:“不如我開價,讓你把剩餘的那一丁點股份賣給我?如何?”
“你——”華洛嚴的手用力敲擊在輪椅的扶手上,開始顫抖了起來,看着沈馨予,眼中全是激動,一時說不出話。
沈馨予站了起來,雙手插在褲袋中,微微的彎着身子,緩緩地說道:“華老先生請放心吧,我會將華府交給更合適的人,只不過,以後它可能就不叫華府了,今天我來也只不過想告訴你這個而已。”
淡漠的語氣,帶着嘴角輕微的弧度,沈馨予凝視着眼前的華洛嚴,這就是她今天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你到底爲什麼這麼做?!”華洛嚴顫抖而暗啞的聲音從嗓子裡溢出,手不停的顫抖。
“其實,很簡單,華府有今天這麼風光,不都是因爲四年前的事件中獲利嗎?”沈馨予也不拐彎抹角,挺直了背脊,剛出獄的那段時間裡,無論多少人嫌棄她,她都告訴自己挺直這背脊,就是爲了真正的在這些害過沈家的人面前站直。
“我現在只是把你當初從沈家拿走的東西,拿回來而已!”沈馨予冰冷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四年的痛苦和那些侮辱,她都可以淡然,但是,對於害過沈家和她的人,她忘不了!
因爲身爲丈夫的陸祈銳都可以不聞不問,她更不奢求當年她出事的時候這些伯父會幫自己什麼,但是,爸爸生前將他們當兄弟,當好友,而他們呢?卻聯合起來將她的家支離破碎,將父親送入了鬼門關。
整個沈氏集團被他們分割的一分不剩,她怎麼可能忘記?
華洛嚴片刻間忘了呼吸,似乎不敢相信沈馨予說的話,當年的事情她知道多少?她是爲了當年的是來報仇的?
“當,當年的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也不想這麼做。”華洛嚴的心開始顫抖起來,開口說起了當年的事情,放在膝蓋上的腿不住的顫抖,聲音越來越沒有力氣:“那件事涉及的太大,就像是準備了好久的陰謀,在瞬間爆發,要是我不做出那樣的選擇,也會是一樣的下場。”
沈馨予雙手插在口袋,站在他的面前,聽着他說着當年的事情,卻絲毫沒有表情。
華洛嚴靠着椅背,擡起眼眸,繼續顫抖着說道:“我跟這個陰謀完全沒有關係,我只是爲了保護華府,是莫政忠他們叫我這麼做,是他們設計的陰謀。”
他說出了心裡的話,當年面臨着危機,他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只是爲了保護自己花了一輩子時間經營的華府,並沒有真正的設計沈氏集團。
但是,就算如此,沈馨予也不會手軟,因爲,她低垂着眼眸,淡淡的說道:“你該更清楚,華家變成現在的原因,你已經沒有能力再去經營它了,不如就讓給更適合的人去經營,也謝謝你剛剛告訴我,不過,放心,從華老先生這裡,只是個開始,害過沈家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你以爲你可以鬥得過他們?”華洛嚴擡眼看着沈馨予,也似乎帶着一絲冷笑。
“這個就不需要華老先生關心了。”她挑了挑眉,當初,如果當初她對人要對付華家,也不可能,有人相信,所以,鬥過了也纔會知道答案,而現在,就是很好的答案。
沈馨予的雙手從口袋中拿出,撐着他輪椅的扶手,說道:“華伯父,我一直想說,那場十七年的慶典真的很盛大,這是我見過最壯觀的結業典禮。”
七十年?她說過,華府的存在就在這七十年真正的結束!
她的盛氣凌人再次讓華洛嚴感覺到現在已經是年輕人的時代,而她,卻讓他震驚,那個只是靠着沈延毅保護的千金小姐,在沒有保護環之後,竟然如此驚人,不久的將來,這商場上會出現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華洛嚴不再說話,沈馨予收回手,轉身要離開,卻在正要走出門口的時候,轉身說道:“做錯事情的人將會受到法律制裁,恐怕這次您也沒有能力幫您的女兒了。”
將最後一句話,她纖瘦的身影消失在了書房。
華洛嚴完全無力的靠着椅背,經歷了商場這麼多年,他花了一輩子時間的華府,就這麼被瓦解,或許,他在這一刻真的相信了她的那句“誰也不放過”的話。
側轉過頭,看着落地窗外又下起了雨,這場大雨過後,又將是會怎麼樣的一個天氣,而在這片土地上,有將有什麼樣的風暴,或許都跟他華洛嚴沒有關係了。
華夫人走了進來,看着華洛嚴沉默的背影,上前呼喚了兩句,沒聽到回答,她緩緩地上前,看着丈夫的頭一偏,她立刻扶住,朝着外面喊道:“快來人,快來人,快叫醫生!”
這時,整個華府沸騰了起來,但這一切都已經跟她沒有關係。
沈馨予冒着雨水走過這條熟悉的道路,雨水打在她柔美的臉上,她的臉很平靜,只是側轉過頭,看了看那個泳池方向的位置,心裡淡淡的說了一聲:爸,你看到了嗎?
走出華家這扇門,將不會在有華家的輝煌,因爲那些都成爲了歷史。
就在這個大雨連綿天氣裡,冷風呼嘯,全港的媒體都爆料出了華府飲食集團董事長中風,而集團即將易主的消息,至於這個主人是誰,都十分的神秘,也沒有人知道,只能等待着那天真正接手的那天才會揭開這個神秘的面紗。
這件事,也引起了商界裡討論,都在疑問着這個真正擁有着華府的是人,是什麼樣的人才會有這麼快很準的手段。
而華麗雯因爲強姦案找到了足夠的證據,被起訴,目前因爲懷有身孕而被保釋,但不能離港,等候隨時傳召開庭審理案件,或許,對於她來說,也有可憐之處,但是這條路卻是她選擇的,她的欺騙和狠毒犯下了錯誤,所以,就要爲這件事負責。
而坐在之前那場華麗雯被強姦案的律師顧薇,也因爲給華麗雯打官司遭到了臭名,這樣的人也幫,簡直就是無良,不僅僅如此,還因爲華府飲食的瓦解,她原本要成爲華府法律代表的希望也泡湯了。
位於紐約的酒店裡,顧薇坐在電腦面前翻閱着最近香港的消息,看着這些新聞,她的臉色越來越沉。
華府怎麼會變成這樣,華麗雯的事情也曝光了,這下她在香港的名氣完全被打破。
她緊緊的握着鼠標,心裡是有疑問又憤怒,沉默了片刻,拿起旁邊的電話,撥打了一個電話。
“華府這邊出了問題。”顧薇低聲朝着電話那頭說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才緩緩地換來低沉的聲音:“接下來,有另外一件事你需要去做……”
這聲音越發的遙遠,也越來越的小聲,顧薇聽着,臉色漸漸地舒緩了過來,然後,將電話掛下。
而此刻,華家別墅的客廳裡,一片安靜,只有電視不斷的在報道着華府事件,
華麗雯盯着電視機,被保釋出來之後,她一直留在家裡,看到這些報道,她的手緊緊地握着遙控器,臉色越發的憤怒。
她怎麼也想不到方易風會出來作證,這個她養了那麼多年的男人竟然要作證讓她去坐牢,她就恨不得將這個男人千刀萬剮!
“你們是誰?你們來做什麼?”這個時候,管家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索,她轉過頭,就看到了幾個身穿着西服的人走了進來,冷冷的說道:“這裡屬於華府的產業,所以,將會被查封。”
“這是我的家,怎麼——”
“麗雯!”華夫人從樓上走了下來,呵斥了一聲,一臉憔悴的走到了幾個人的身前。
“華夫人,銀行正式通知您,這棟別墅被查封了,請儘快的搬出去。”工作人員說道。
“我知道了,我們會盡快搬走。”華夫人一副疲憊的樣子,工作人員轉身離開,而華麗雯卻十分的不服氣,上前拉住母親的手臂,說道:“媽,這是我們的家,我們爲什麼要搬走,我不要搬走,我不——”
華夫人一巴掌打在了華麗雯的臉上,從來,她都沒有這樣打過自己的女兒,但是,這一次,她就是想將她打醒,清醒的知道洛嚴病倒了,華府沒了,別墅沒了,連她的官司都危險,她還要在這裡不服氣?
這輩子她做的做錯的一件事就是太寵這個女兒!
華麗雯想不到母親會打自己,震驚的雙眼看着她,華夫人沒有再說話,轉身朝着樓上走去收拾東西。
華麗雯站在原地,臉上的五指印通紅,卻無法打去她心中的氣焰,一直以來,她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此刻,大雨紛飛,洗去了墓場的渾濁,帶着一絲清晰的味道。
方易風撐着傘,手中拿着一束花,走進了骨灰格的亭子,才短短几日,他的臉憔悴了,但今天,他卻穿着筆直的西裝。
在秦潔的墓前停了下來,看着上面那帶着笑容臉,他伸出手去輕觸,卻又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或許,他覺得自己沒有臉出現在這裡,也沒有資格去碰,他知道,是自己害了她,也是自己這雙手將愛情掐死。
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他纔想明白這個問題,卻已經晚了,他的心裡疼的如撕裂一般,很痛。
這一刻,他真的明白,他害死了最愛自己的人,到頭來,自己一無所有,這或許就是報應!
而現在,他不在去想這裡,只知道,名和利最後算什麼,卻無法讓她在回來看看他,而自己只能在回憶裡孤獨的舔着傷口。
撲通!
他跪在了地上,雙手抱着腦袋,不斷的說道:“秦潔,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蠢,是我壞,我該死!”
懺悔的淚水一涌而出,他不停的自扇耳光,心,也在淌血!
他多麼的希望時間可以倒流,如果能回到過去,哪怕是再苦他都會承受住,如果能回到過去,他寧願自己去監獄,如果回到過去,他會緊緊的握着她的手不放開!
但是,在現實中,往往沒有如果,過去始終回不去,他只能承受着這種後悔的煎熬。
不知道呆了多久,方易風才緩緩地站起來,伸手去輕觸了一下燦爛笑容的照片,停頓了幾分鐘,他轉過身離開。
桌子上只留下了一束鮮花和那本記事本,風吹過,翻開了最後一頁,清晰的字幕寫着:我知道錯了,好想去陪你。
而是,他卻清楚的知道,他是個懦弱的人,害怕死亡,真的害怕!
方易風回到了車裡,踩下油門,開車朝着山下而去。
大雨,低落在車頂發出嗒嗒嗒的聲音,也模糊了路線,雨刮器在玻璃上來回的動着。
然而,就在拐彎處的時候,方易風的車卻越來越快,完全控制不住,他的臉色蒼白,剎車竟然失靈了?
不能剎車,車子歪歪斜斜開過公路,停不下來,回不了頭。
車裡的方易風從詫異,到害怕的不斷的踩着剎車,到想着是不是該跳車,到後來,他的冷靜了下來,看着前方,再也沒有任何的掙扎,隨意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他怕死,不敢自己死,但是,或許老天都在幫他決定了,那麼他也不怕了,就這樣吧
而事實上,他再也不能回頭了,或者是救自己,車子以超高速衝下山谷,方易風當場車毀人亡!
“方易風自殺了?”沈馨予當聽到秦諾蘭說這個消息,有些詫異,按照方易風的性格,他沒有那個勇氣去自殺。
秦諾蘭點了點頭,說道:“警局那邊初步判斷是自殺,因爲在姐姐的墳前找到了他留下的記事本,最後面這些想去陪姐姐,所以,剛剛警察找我去了警局,我也才知道這件事,馨予姐,你說方易風是真的想去陪姐姐嗎?”
“或許有想過,但是他應該沒膽子自殺。”
“但是在這個時候,過幾天就開庭了,那不是少了一個證人。”秦諾蘭擔心的是這個,怕開庭會出什麼意外。
“那邊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這些證據已經都足夠了。”當初誘使方易風去作證只是爲了更有力而已,現在就算是他臨時改變主意不出庭,也改變不了結果。
沈馨予拿起包包,說道:“好了,我回去了,你也早點關門回去休息吧。”
說完,沈馨予走出了花店,開車往家的方向去。
天空已經披上了一層黑幕,大雨過後,天空變得更加的晴朗,繁星閃爍,就連空氣是十分的清醒。
只是,這吹起的風,帶着漸漸步入冬季的寒冷。
沈馨予打開車門,迎面來是有些寒冷,她動了動衣襟,這冬天真是讓人有一種疲倦的感覺,打了一個哈欠,雖然接下來的兩天是週末,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想着,沈馨予就邁着腳步朝着公寓樓走去,這時,一輛黑色的車朝着她開過來,停在了他的面前。
沈馨予當然知道這輛車是誰的,很自然的退後了一步,站在了車門前,透過玻璃看到了肖墨恩冠玉般的俊顏。
車門打開,肖墨恩頎長的身軀從車裡出來,站在她的面前,他一向都是一身西裝,器宇軒昂。
沈馨予嘴角輕微勾起一抹笑,說道:“肖墨恩,這麼晚了,你怎麼出現在這裡?”
“看看你。”他用三個字簡單的回答,但是卻很明瞭,燈光下,他的臉部輪廓越發的好看,卻始終溫潤。
聽着他的回答,沈馨予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在這樣寒冷的夜裡,有些疲憊的她,她聽到這個話,卻是被觸動了,忽然間,很想有一個堅強的臂彎靠一靠。
然而,就在她自己也納悶自己的想法的時候,忽然被一雙臂膀擁進了溫暖的懷裡,沈馨予貼着他結實的胸膛,感受着他強有力的心跳,有些詫異的開口:“肖墨恩,你……”
她想問肖墨恩你怎麼了?卻被肖墨恩低沉的聲音打斷:“不要動,就這樣。”
這個擁抱,沒有上次醫院門外那麼的緊,但也沒有鬆到讓她隨時逃離,肖墨恩只是要這樣抱一下她,就這麼安靜的。
沈馨予也沒有推開,因爲,這一刻,她也想有這一雙臂膀,讓她能感覺到一種暖意,那麼多的事情都必須她自己去面對,這幾天,真的有點累了。
兩人就這麼在寒風中站了一分鐘,當旁邊人經過時,沈馨予纔有些不好意思的推開他。
肖墨恩也沒有堅持,將她放開,沈馨予擡眼看了看他,笑着說道:“你不會喝了酒吧?”
“我喝了酒怎麼做飛機?”肖墨恩磁性的聲音劃破這道寒風,沈馨予有些詫異的看着他:“你要出差?”
“去北京兩天。”肖墨恩回答,所以,他要在去機場前來見一見她。
沈馨予聽到他說去北京,開口提醒道:“北京現在一定很冷,你多帶點衣服,你就只穿現在這身可不行。”
拍了拍他的胸膛,示意他現在穿這身在香港還好,但是去了北京就絕對會被凍僵。
肖墨恩想不到沈馨予會這麼提醒自己,心裡有一絲暖意燃起,雖然自己早有了準備,但還是回答道:“我知道。”
“那就好,一路順風,”沈馨予笑了笑,似乎是一種放心的笑,然後還不忘說道:“等你回來,我請你吃飯。”
“你做?”肖墨恩低垂着眼眸看着她,問道。
“當然,你可別小看我,兩天後回來,我就給你一桌子滿漢全席。”沈馨予在他的面前纔會這樣的放鬆。
肖墨恩又回到了車裡,由於時間差不多了,他必須前往機場去,而他來這裡,也只是想看看她。
開着車,他似乎也開始期待這次出差回來的她給他的“滿漢全席”,她的叮囑,讓他的心情很好,嘴角輕微的勾起痕跡。
沈馨予看着他的車漸漸地消失在黑夜裡,才轉身進入樓道,答應了她就會做到,不就是做一頓飯嘛,週末這兩天就找黎振宇學習,沒有什麼可以難倒沈馨予的,到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沈馨予想着,打了一個哈欠,就倒在了牀上睡了過去。
這個夜裡,很是平靜,也在收尾的瞬間,添加了一絲暖意,有一種淡淡的感情,在不知不覺中,在心底點燃!
第二天,沈馨予還真是說到做到,一早就敲響了工作室的門,抓着黎振宇就說要去買菜學做飯。
黎振宇還以爲當時只是馨予姐隨便說說,這會兒被拎到了市場,他才真正的相信,馨予姐要做菜,兩人在市場裡轉悠了一個小時,拎着一大堆的菜,正要朝着車子走去。
而這個學做菜的很快就被打破了,剛要走到車門,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從包包裡拿出了手機,接下電話:“什麼事?”
“馨予姐,龍澈來了我們的工作室。”電話那頭傳來了秦諾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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