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雅珍反駁的話帶着諷刺,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但是,就在沈馨予說起四年前車禍的事情時,她的心裡猛地一怔,但對於這件事,她還是很快卻找回了平靜的心緒,毫不客氣的將沈馨予一推,呵斥道:“你沒有證據就別在這裡鬼話連篇。”
沈馨予後退了幾步,撞在了牆上,緩緩地站直了身體,一手將短髮撥弄到耳後,擡眸面對着莫雅珍,眼瞳裡,閃耀着冷漠,很快,淡淡地,漾出一抹淺笑,與她眼中的漠然,形成強烈的對比。
看着她的神色,莫雅珍有一種莫名的心慌,想要轉身走,現在她沒時間在這裡跟她扯這些,她該去找肖墨恩將這件事解釋清楚。
“是嗎?”就在她要離去時,沈馨予冷聲的說,動也不動的瞪着她。
莫雅珍不耐煩的偏過頭看她,對於這個陌生的沈馨予,莫名的打從心底竄出寒意,她現在不過是個無權無勢,更是個沒錢的落魄女,哪來的這般沉穩的氣勢,她究竟知道了什麼?
“不管這件事你是聽誰說的,也註定了那次的車禍,是你咎由自取。”當年的事情被掩蓋的天衣無縫,就連她也在事後被送到了美國,在長達一年的心理治療與催眠下,不管是遇到什麼樣緊急的情況,她都不會露出馬腳,或者脫口而出。
所以,單憑沈馨予這樣,是根本無法激將她說出那些事情的,而且,當年也是她自己帶了毒品在身上,纔會有那樣的結果。
早有心裡準備的沈馨予卻不以爲然她的話,她已經因爲當年的愚蠢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現在的她更明白,自己是找不到真正的證據,那又怎麼樣,她要的只是真相而已,
沈馨予擡起眼眸,一步步的靠近,冷冽的眼神,彷佛要刺穿莫雅珍。
莫雅珍一愣,退後,艱難吐出這句話:“你想做什麼?”
很快,沈馨予的臉上帶着和善的笑,停住了腳步,說道:“不是我想怎麼樣,這句話,你該問問警官。”
她還不知道沈馨予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就在要去思考的時候,文警官帶着兩名同僚從電梯出來,走到了莫雅珍的面前。
“請問是莫雅珍小姐嗎?我們懷疑你跟一起商業犯罪案有關。”
莫雅珍的臉色瞬間蒼白,看着幾名警官,問道:“你們說什麼?”
“是你們公司提供的線索。”文警官的臉色嚴肅,淡淡的說道:“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將會成爲呈堂證供。”
這話很明顯是公司向警局報案了,這讓莫雅珍頓時傻住,是肖墨恩答應這麼做的嗎?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看來,一定是沈馨予誘惑肖墨恩這麼做的,想到這裡,她狠狠的瞪了一眼沈馨予。
而沈馨予看着她,眼中滿是殺氣,很快,以一道淡淡的笑容覆蓋,轉身,瀟灑的朝着工作間的方向走去。”秦潔點點頭,扯出一個笑容,然後快速地走進樓道回家。
打開家門,沈馨予並沒有客廳,也沒有在陽臺,只有房間開着燈,她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喚了一聲:“馨予?”
沈馨予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張卡,遞給她說道:“這些錢足夠諾蘭讀到畢業,還夠你辭了工作,開你想開的花店。”
“馨予,你這是……”秦潔有些詫異的看着沈馨予,只見她的臉色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沈馨予後退幾步,坐在了牀上,說道:“你知不知道,你跟他在一起這是自掘墳墓,難道你忘記了過去的事情了嗎?”
“我沒有忘記,我原本靠近他就只是想報復華麗雯,可是,可是……”她欲言又止,沈馨予擡起頭,替她說道:“可是卻發現自己再次愛上他了。”
秦潔沒有再說話,沈馨予也不說話,兩人就這麼沉默了幾分鐘。
終於,秦潔的聲音打破了這份沉寂。
“其實,我一直愛着他,只是我讓自己去忘記,這麼多年了,我真的做不到,他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我深深愛過的,我真的忘不了,直到他跟我說,他一樣愛我,只是爲了前途他做了別的選擇,他根本就不愛他的老婆。”
秦潔走進了房間,坐在了椅子上,繼續道:“我也很糾結,我知道不該,也想過放棄,但是,我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她的手輕撫上肚子,臉上還是很糾結。
沈馨予淡淡的開口:“那天你就是想跟我說這件事?”
她點點頭,沈馨予擡起眼看着她,“如果你想我給你意見,那麼就是這不要再錯下去,他現在結婚了,還有了老婆,你這樣是第三者,更何況對方是華家,你認爲,這件事不會被知道?他們不會有動作?”
對於豪門的這些事情,她很早以前就很清楚,而且,華麗雯這個人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我的話就說到這,決定在於你自己,你好好想清楚,我困了,想睡了。”她的話很淡,卻能聽出她關心秦潔,因爲,在她出獄最落魄的時候,是她幫自己,是她給了她住處,所以,她不希望她走上絕路。
秦潔離開之後,沈馨予躺在牀上,除了掛着秦潔的事情外,就想着肖墨恩,今晚他給自己打電話時候怪怪的,應該不會發生了什麼事吧?他這樣的人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不能解決呢,還是不需要她操心了。
想着,她漸漸地進入了夢鄉,窗外,忽然颳起了風,就像是在述說着那些不平靜,在漸漸地靠近……
第二天,清晨。
初陽從雲端展露出微弱的晨光,位於新界女子懲教署的大門外,停了三輛黑色的私家車,在光線的照耀下,卻讓人覺得冷森。
哐當,鐵門打開的聲音劃破早晨的寧靜,聲音十分的刺耳,一道穿着舊款耐克運動衣的女子走了出來,帶着監獄裡的冷森之氣。
在陽光下,清楚的看到她脖子那深深的疤痕,就像是一隻恐怖的蜈蚣爬在那裡,讓人不寒而慄,女子微微眯起眼睛,掃了不遠處的三輛車子,緩慢的朝着這邊走來,
這時,十多個男人同時從三輛黑色私家車出來,打扮各異,神色兇狠,但就在見到走來的女子,恭敬的齊聲道:“豔姐!”
聲音震撼了這個早晨,驚了那些樹上的小鳥,一名身穿着西服,敞開兩邊的男子,立刻拿出一塊豆腐遞給她,女主伸出纖細的手,接過豆腐,按照習俗咬了一口,就朝着地上隨意一丟,很快的進入中間一輛車。
女人不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