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鴻運被收購,無法完成與華府的合作,導致華府最近在股市上的下滑,關於這點,華洛嚴一定會對方易風施加壓力,導致方易風自然就會特別的着急,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林可人告訴他有這麼一家資格優質的上市公司,就完全能吸引方易風。
“方易風已經開始找上王宏,以合作成功後,將讓他坐上內地的業務經理這個條件,牽線搭橋威達公司,馨予姐,已經開始踏進了我們的陷阱了。”秦諾蘭一邊說着,一邊倒了一杯花茶,遞給馨予姐。
沈馨予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嘴角輕微勾起,花茶配着周圍的鮮花,還真是另外一種意境,特別是在她休息的時候,來到這裡靜一靜,是挺舒服的,但其實,她更滿意的是,諾蘭的確把花店搭理的很好。
她擡起眼眸,看向秦諾蘭,問道:“我們現在對華府的吸股達到了多少?”
“大概是所有在外流通股的百分之三十,已經無法再購買了,這情況很像是也有人在吸納華府的股。”秦諾蘭說着,同時將筆記本轉向這馨予姐。
沈馨予看了看諾蘭分析出來的數據,也知道華洛嚴一向是個小心謹慎的人,華府在外流通的股佔總股的比例從來不會大於這百分之四十,所以,按照目前來說,他們所佔的比例完全還不能控股,但是卻能造成一些波動。
“現在是時候放出鴻運的股,拿出資金繼續吸,我們必須要達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可是,馨予姐,我發現,最近市面流通的也只有三成,這裡是我從交易明細上分析出來,你看看。”秦諾蘭按照沈馨予吩咐的對交易明細做了分析,所以,她才發現如果只有三成的流通,他們怎麼吸,也達不到百分之八十。
沈馨予看了看,蹙起了眉心,看來也有人在慢慢地吸納,而且,恐怕動作比她還要快,她轉過臉,淡淡的說道:“現在,有多少就吸多少,我們等的是華府加大在外的流通股比例,再一次性出手。”
說完,將茶杯放回了桌面,跟秦諾蘭說道:“我還有些事情,晚上,再一起吃飯。”
今天她還有一件事要去辦,所以,她才專程請了假,
在這裡打工的大學生小柔笑着走了過來,說道:“馨予姐,這個是你要鳶尾花,我已經替你包好了。”
沈馨予接過包得十分精緻的鳶尾花,笑着說道:“小柔,你的手很巧,謝謝你。”
“不客氣。”小柔聽到馨予姐的誇獎,露出清爽的笑。
沈馨予拿着鳶尾花離開了花店,今天她要辦的事情,就是去青園,因爲,今天是父親的生日。
打車直接來到了青園這片幽靜的土地,沈馨予站在父親的墓碑前,彎身將一束陽光鳶尾花放下,低聲的說道:“爸,生日快樂,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花。”
沈馨予緩緩地蹲下身子,手指輕輕地觸碰着墓碑上的照片,動作,很輕,看着他威嚴的神色,她嘴角輕微的勾起。
爸,你不用再擔心我了,這半年裡,經歷了不少,但我過的很好,放心吧,我會更努力的生活,我現在可是卓越專員部的部長,昨天,做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控盤,原來,真的會有你說的那種刺激,那種在遊戲中成爲主宰者的刺激。
雖然,我的經驗還不夠,但是,我會更加努力的去積累,一步步站穩,爸,很快,我會讓你看着,沈氏在我的手中建立起來!
這時,一陣冰冷的風吹過,一雙腳踩着地上的落葉,朝着這邊靠近,直到走到了沈馨予的身邊,才停了下來。
“想不到,你會約我來這裡。”聲音有些低沉,說着,紀紹榮轉過身,看向墓碑,雙手插在口袋,那天,沈馨予在樓頂說的話,當時的他的確怔住了,所以在想明白了之後,給她打了電話,她卻約他在這裡。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他的眼色一沉,沈延毅,真是好久好久不見了。
側轉過頭,他又開口道:“你那天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紀先生如果想不明白,也不會來找我。”沈馨予緩緩地站起身,並沒有轉頭去看他,而是伸手去將父親墓碑上的灰塵清理掉,接着,既然他自己主動找上她,那麼他就自然知道她想知道的。
紀紹榮看着眼前這抹瘦弱的身影,也有些一怔,這樣的她,神色像極了當商場上年叱吒風雲的沈延毅。
沈馨予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說道:“今天,是我父親的生日,我只希望紀先生能當着他的面,將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
之前,在邢夜那裡聽到的只是說了沈家的事情應該是亞太金融風暴引起,但是具體的還要更進一步的瞭解,除了在卓越拿到資料之外,就是從紀紹榮這裡瞭解。
紀紹榮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你就算知道也沒有什麼作用。”
就算是她是之前的沈家千金,都起不了什麼作用,更何況,現在的她,只不過是卓越一個小職員。
沈馨予沒有說話,一雙冰冷的眼眸看着他,紀紹榮也並不是不想說,只是前提上提個醒而已,再看了看沈延毅的照片,緩緩地開口:“我不懂這些金融方面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一點,當時,在華、莫、賀還有範家聯手出貨,而且,再加上網絡延遲了一秒,當初整個交易網絡都發出警報,整個沈家就這麼完了。”
紀紹榮涉及的是通訊,不懂金融方面,但是沈馨予懂,當初,華、莫、賀還有範家都是通過沈家這個大平臺進行金融投資,資金龐大,但是聽紀紹榮說出,他們聯手出貨,那樣數量肯定超過了沈家商品貨幣交易管理的風控比例,而且,網絡延遲一秒,在這樣的情況下,延遲,後果完全不堪設想。
“在這件事發生時,身爲你們沈家女婿的陸祈銳也沒有出手相助,還真是冷血無情,如果他當時肯幫忙,說不定沈家也不會這樣,他的陸氏能有今天不也是當初有沈家的幫助嗎?簡直就不是人!”紀紹榮一想起這個就恨得咬牙,他竟然還冷血無情刀吞掉他的豐源通訊,一點都不念舊情。
沈馨予知道這話裡紀紹榮帶有自己的感情,但是她卻承認陸祈銳的絕情,因爲,在四年前她早就親身領會過了,看着她入獄,看着沈家破產,他都無動於衷,有時候,她真的好想抓住他問清楚,爲什麼!
她沒有這麼做,或許以前的自己會希望他給個解釋,去相信他還是愛自己的,但是,現在,她根本就不需要了!
她需要的是那四個當年聯手出貨的家族給她和他的父親做出解釋,她不知道的時候可以不去想,但是,在她漸漸的瞭解後,她就會深深的記住,一步步要所有當年涉及的人付出代價!
爸,儘管我現在的能力還不夠,但是,我會去努力,請你看好,看着我帶着沈氏重新在這塊土地上堂堂正正的站起來!
這是沈馨予今天送給父親的生日禮物,以前,總是她給自己買最好的最昂貴的,而這一次,她要給父親許下一份最好的禮物。
第二天,沈馨予請假結束,又跟往常一樣回到了公司。
剛走進了專員部,大夥兒都朝着她投來了興奮的目光,沈馨予有些詫異,他們今天這是怎麼了?
“部長,你真是太好了!”首先說話的蕭晨,並且朝着沈馨予奔了過來。
聽到這個話,沈馨予就更是納悶了,然而,很快寧燕就給她解開了這個謎團。
“部長,昨天總經理說,你給我們申請的公費旅遊公司批下來,哈哈,後天我們就能在黃浦江吹着風,看着東方明珠了。”
“還有城隍廟的小吃,還有……”
宋傾一貫的梅花指晃了晃,計算着上海有好玩的,好吃的,大家也都激動的在想。
沈馨予看着他們愉快的樣子,不禁笑了笑,但是,她很想問,她什麼時候申請了?就在她疑問的時候,手機忽然想起來,是短信,她打開一看:不知道欠他們的飯這樣請,如何?
短信是肖墨恩發來的,這會兒沈馨予纔想起那天晚上她說的,別以爲別人請了,他就不用請了。
這個就是她的申請嗎?沈馨予不禁露出淡淡的笑容,快速地回了他一條短信:纔是去上海,怎麼也要公費到國外旅遊,比如紐約,法國巴黎,夏威夷,愛情海啊……
沈馨予說了好多地方,將短信發了過去,很快,短信迴應:我記下了。
很簡單的四個字,卻是肖墨恩一貫的個性,再發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將她所說的地名全部都記在了腦海裡,但這些也只不過沈馨予調侃着隨意說的。
不過,兩天後專員部的成員集體出發,到達的上海。
出境處早已經有人來接他們,是公司爲他們安排的導遊,肖墨恩一直做事都很周到。
一位看起來甜美的女子,帶着笑容,說道:“您就是沈小姐吧?我是這次你們在上海的導遊,你們可以叫我麗莎。”
“麗莎,你好。”沈馨予禮貌的與這位導遊握手,說道:“接下來就麻煩你了。”
“沈小姐客氣了,這是我們該做的,車已經在外面等着了,請各位跟我來吧,酒店我們也已經替大家安排好。”麗莎始終帶着甜美的笑容,走在前面,帶着他們出了機場,上了一輛中巴。
車裡,每個人都十分的興奮,想不到這公費旅遊就是不一樣,不僅僅有來接的人,連酒店都安排好了。
車子穿梭在這做美麗而繁華的城市,不久之後,就進入了外灘。
在這裡,風格迥異的大廈將黃浦江西岸勾勒出一道優美的天際線,美不勝收,這個時候正入夜,燈火輝煌,很像華麗天堂。
他們乘坐的車子在一座恆久的建築前停了下來,這是有着深厚歷史的酒店,大家都吃驚,想不到他們住的地方這麼豪華。
沈馨予也不禁感慨,特別是在進入這酒店的時候,被那種外氣魄給震住。
“這是你們房間,大家先回去收拾一下,一會兒可以到酒店餐廳享用晚餐。”麗莎將門卡分給了每一個人,兩人一間,由於他們之中三個女的,蕭晨和寧燕一間,那麼沈馨予就自己一間。
大家都興奮的往房間回去,整理了之後,就一去酒店裡的餐廳用餐,因爲他們今天到達已經不早,也沒有別的安排,吃過之後,就各自回房休息,養好精神,開始明天的遊玩。
沈馨予回到了房間,放下包包,洗完澡走出來,將筆記本拿出來打開,與杜正熙他們連線,問一下今天的成績。
視頻一連接上,那邊就傳來了杜正熙調侃的聲音:“可以去旅遊的人真是好,哪像我們……”
話還未說完,就被人推開了,只聽到他在一旁叫屈,“喂,諾蘭,怎麼說我都是你學長,也不知道尊重一下我嗎?”
“正熙學長,我就是尊重你,纔是提醒你,球賽開始了。”這句話一落,的確就沒有了聲音。
沈馨予知道,他肯定是去看球賽去了,秦諾蘭將資料傳了過來,然後開口說道:“馨予姐,我把這兩天的交易資料傳給你了,你看一下,還有,方易風也前往了上海,應該是準備與威達公司洽談合作事宜。”
沈馨予看着資料,忽然聽到這話,挑了挑眉,看來方易風還真是很着急,這麼快就聯繫到了威達,這會兒也來到上海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沈馨予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屏幕,正是龍澈。
她身子靠向椅背,按下接聽鍵,那邊就傳來了他那邪魅的聲音,“聽說,你也在上海?”
沈馨予輕嗯了一聲,淡淡的說道:“龍先生的消息還真是靈通。”
“對美女,我一向關注,自然就靈通了。”龍澈挑眉,擁着他慣有的風格,說道。
每次沈馨予都感覺像是再跟這個男人打太極,兩人說話總是來回推送,“龍先生實在太看得起我了。”
“這可不是看不看起的問題,而是,看上。”龍澈的聲音愈發的磁性。
沈馨予不禁皺了皺眉,實在是不想再這麼太極下去,便冷冷的開口:“不知道龍先生打電話有什麼事?”
“想不想看一齣戲?不需要門票,只需要跟我喝幾杯就好,如何?有沒有興趣?”
沈馨予當然知道他話裡的意思,沉默片刻,淡淡的說道:“不知道喝果汁可不可以?”
“只要你喜歡,喝什麼都可以。”龍澈發出好聽的笑聲,說道:“需要我派人去接你嗎?”
“不用,告訴我地點,我自己過去。”
雖然她對這裡不熟悉,但是也不想麻煩任何人,她可以自己打車去,沈馨予掛掉電話,就穿上了外套,出了酒店。
這個季節的上海已經冷了,一開車門,一股寒風灌進她的衣領裡,沈馨予提起領着,下了車。
來到了上海大世界門外,這是上海有名的夜總會,霓虹閃爍,嫵媚至極。
沈馨予朝着裡面走了進去,說是找龍先生,迎賓就禮貌的領着她走進了一間包廂。
推開包廂門,龍澈正一副慵懶而邪魅的姿態靠着椅背,他平時,身邊至少也有一個女子,但今天,他卻是一個人。
沈馨予走了進來,淡淡的說道:“龍先生怎麼自己一人?”
龍澈嘴角勾起邪魅的笑,雙手搭在椅背,挑眉道:“現在,不是兩個人了嗎?”
說着,他伸手拿起一杯果汁遞給沈馨予。
想不到他還真的點了果汁,沈馨予嘴角輕微一笑,示意謝過。
龍澈也笑着說道:“這可是我第一次跟人在夜總會裡喝果汁,還真別有一番風味。”
沈馨予笑而不語,喝了一口果汁。
“時間正好,我們還是看戲吧。”龍澈看了看時間,伸手拿起遙控器,就見到前面的屏幕亮了起來。
屏幕裡面,正好就是隔壁包廂的畫面,裡面的人再熟悉不過,正是方易風他們。
包廂裡,燈光有些灰暗。
方易風一身淺灰色的西裝,闊步走進了包廂,身後,還跟着林可人。
原本就在包廂裡的王宏站了起來,連忙說道:“方總,這位就是威達公司於總裁。”
威達的總裁於峰,看上去四十左右,一身黑色西裝顯得頗有商人的氣勢,站了起身:“方總,你好。”
方易風嘴角帶着溫和的笑容,上前跟於峰握手,說道:“於總,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兩人問候完,都各自坐了下來,作爲中間人的王宏立刻開口說道:“這次方總親自來,就是希望與貴公司建立合作。”
“能與華府飲食合作,應該是我們威達的榮幸。”於峰拿着一杯酒朝着方易風迎上。
兩人幹了一杯之後,就開始說到正題,都是關於兩公司合作在內地建立華府飲食連鎖管理。
於峰笑了笑,說道:“這個方總大可放心,相信方總能找到我們威達,也早就知道,我們在內地的實力,之前你們也派人前來做過調查。”
“那是當然,不然我也不會親自來,那我們就爲不久之後的飲食連鎖管理公司乾一杯。”
方易風嘴角輕揚,看了一眼自己的福星林可人,笑意更是濃厚了,現在就剩下像爸彙報,只要內地連鎖的案子成功了,他就能真正的接手華府,到時候,華府不僅僅是在香港,也會在內地有更好的成績。
透過屏幕,沈馨予看着方易風勾起的笑容,看着他摟着林可人,心裡冷冷的一哼,接下來,也該是好戲要上演了。
龍澈將屏幕關掉,身子後靠,一手搭在椅背,看着坐在旁邊的人兒,不知道爲什麼,就這麼靜靜的欣賞,也會有種很好的感覺。
沒過多久,包廂的門被推開,剛剛屏幕裡的威達於總裁走了進來。
“龍先生,這次已經談妥,安排過兩天就去前往香港與華府簽約。”於峰面對着龍澈說話,十分的恭敬。
龍澈笑了笑,透過杯子的邊緣看着於峰,淡淡的說道:“很好,把事情做的全面點,不要露出什麼馬腳。”
或許沒有人知道,但是沈馨予卻很明白,這家威達公司是龍澈通過國內的一家投行購買,雖然是上市公司,資產看似龐大,但公司所持股本少的可憐,純粹是被上家IPO上市圈錢留下來的空殼。
用這個公司只不過是要與華府進行合作案,但是最後的目的,也只有沈馨予和龍澈知道。
有時候,龍澈真的想不到,她竟然可以爲了朋友,做出這些事,這樣的人,讓他是越發的覺得誘惑。
龍澈看了看沈馨予,笑着說道:“是不是該預先慶祝一下呢?”
“不了,我一向喜歡在看到結果後慶祝。”沈馨予將杯子中的果汁喝完,然後把杯子放在桌面上,笑着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先走了。”
“我送你。”
“我可以自己回去。”
龍澈站起身,拉住她的手臂,笑着說道:“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可怕你被人拐走了,到時候,我可找誰來合作?”
沈馨予從他的眼中看出了拒絕不了,只好答應,不過,龍澈也就送她到了酒店門口。
剛下車,就正好碰到了方易風和林可人,只是看了一眼,沈馨予則快速地離開。
方易風看了看這女人,帶着一絲不屑,想起那天她朝着自己潑的咖啡,也帶着一絲憤怒,她怎麼也在上海,剛剛送她的車又是誰?看來應該是跟哪個男人幽會吧。
林可人認得那輛車,朝着那邊看了看,再看看沈馨予的背影,看來是龍先生送她回來,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龍先生對她的不一樣。
“在看什麼呢?”方易風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索,林可人很快的回過神,笑了笑,說道:“沒什麼,這酒店真好看。”
“以後,我帶你去更好的酒店。”方易風朝着她的鼻子一勾,溺愛的說道,因爲他知道,這次能做成這個,全部都是她的功勞。
林可人有些害羞的臉紅,看了看周圍,說道:“這可是在外面。”
“別擔心,這又不是在香港,明天我帶你在上海玩玩。”方易風的心情十分的好,攬着林可人的腰,就朝着電梯走去。
這個時候,沈馨予已經回到了房間,整個人倒在了白色的大牀上,準備好好的睡一覺,接下來的幾天要好好的欣賞一下上海。
就在她快要眯上眼睛的時候,短信聲響起,她伸手到牀頭櫃,拿起手機。
感覺如何?
肖墨恩每次短信都這麼簡便,沈馨予皺了皺眉,要簡便是吧,她就回一個更簡便的,打了一個嗯過去。
然後,眯上眼睛,睡了過去,手機在旁邊這靜靜的躺着。
而手機那頭的肖墨恩,坐在書桌前,看着那一個嗯,似乎帶着她的倔強,不禁,嘴角輕微的勾起一抹淺淺的痕跡,放下手機並沒有再回,讓她好好的休息,自己則開始另外的工作。
接下來的三天,還真如沈馨予那天說的,好好的將上海欣賞了,他們在麗莎的帶領下,幾乎將所有的景區都走遍了,也嚐到了這裡最地道的小吃,在這座城市不僅僅有着時尚都市的氣息,還有悠遠的歷史痕跡。
這還是沈馨予從監獄裡出來,第一次旅遊,也是第一次有那種悠閒的感覺。
上海的天氣變冷,但是蕭晨他們玩的是火熱,玩的不亦樂乎,這天晚上,他們正打算去南京路去購物。
沈馨予沒有跟着他們一起,本想着回酒店睡一下,但卻睡不着,最後,穿着衣服打算去外灘走走。
外灘洋溢着舊上海的萬國建築各顯風情,黃浦江中,載着遊客的花燈輪車經過,江對岸,最顯眼的建築就是那座高高的東方明珠塔,周圍現代化的高樓大廈鱗次櫛比,燈光耀眼,風情萬種。
沈馨予漫步在黃浦江邊,有些冰冷的風迎面吹來,她的心裡似乎找到了一種平靜,看着周圍拍照,散步的人,最引起她注意的是那一對白髮蒼蒼,步行有些蹣跚的老人,不知不覺,她忽然停住了腳步。
老先生拿着拍立得相機,一手滿是皺紋的手不斷的在擺動,告訴老伴要怎麼站,站在那裡。
“老婆子,你這樣不行,都在東方明珠擋住了,左邊一點點。”老先生一直叨叨個沒完,只見站在不遠處的老太太皺了皺臉,說道:“你這個老頭子,真是囉嗦,要不拍就不拍了。”
“好了好了,你就站好,別動,我拍了,笑一下。”老先生一按下快門,把老太太半笑半生氣的模樣印在相片上。
老先生看了看,覺得不滿意囉嗦了幾句,又要重拍。
沈馨予站在不遠處,不知道爲什麼她會特別喜歡這樣的畫面,老先生和老太太這種相互囉嗦,卻洋溢着幸福的樣子。
看着,她不禁勾起了笑容,在霓虹燈下,淡淡的笑,帶着一種柔美,曾幾何時,她也多麼希望能像這樣。
這時,一陣寒風吹過,似乎感覺有些冷,沈馨予縮了縮肩膀,上海的空氣還真是比香港冷多了。
就在正要擡高領子的時候,忽然,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你不知道江邊冷嗎?”
隨即,一件厚重的外衣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帶着絲絲的溫暖和熟悉的氣味。
沈馨予猛地一回頭,凍得有些泛紅的臉瞬間驚訝住,“肖墨恩,你怎麼……”
“先穿好。”肖墨恩磁性的聲音在寒風中帶着濃濃的暖意,沈馨予雙手伸進了袖子裡,將這件寬大的外套穿在了身上。
肖墨恩這會兒才滿意,目光也落在了她剛剛的看那一對老夫妻身上。
這時,剛剛還在那囉嗦着照相的老夫妻看着他們,老太太臉上掛着慈祥的笑容,朝着他們走來。
“姑娘,姑娘,你來幫我和老頭子照一張,好不好?”
看着他們,沈馨予沒有拒絕,笑着點點頭,拿過拍立得相機,老太太快速地回到了老先生的身邊。
她轉過身給老頭子整理一下衣服,老頭子也伸出手給老太太整理了一下被封吹亂的頭髮,兩人相互照顧的畫面,讓沈馨予的心裡一顫,不想去打破這份美好。
但是,他們似乎已經整理好了,兩人都面向了沈馨予,老太太說道:“姑娘,一定要照到後面的東方明珠。”
“老婆子,你就別在嘮叨了,人家姑娘知道。”老先生看了一眼老太太。
“當然沒問題。”沈馨予笑着說道:“老先生,老太太,要照了噢。”
咔嚓,兩位的笑容印在了這張小小的相紙上,沈馨予將照片和相機都遞給老太太。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可比你這個老頭子有技術,你看,多好。”老太太看着照片,開口說道。
一旁的老先生也湊過來看,似乎很滿意,寶貝的放進了口袋裡,然後擡起頭,看了看沈馨予說道:“姑娘,謝謝,你也是跟你先生來旅遊的吧?”
這位老先生當然指的是一直站在她身後的肖墨恩。
老太太也加了一句,笑着說道:“你先生真帥,跟我家老頭子年輕的時候還真有得一拼。”
聽到他們一人一句先生,沈馨予正想開口解釋,老先生卻搶在前面說道:“如果,我這個老頭子給你們也照一張紀念紀念,就當做答謝。”
方纔被他們說成夫妻都還沒有解釋成功,這會兒要幫他們照相?
沈馨予倒是有點詫異,但是,她知道肖墨恩這個人不喜歡面對鏡頭,也不喜歡照相。
於是。連忙開口說道:“謝謝老先生的好意,我們——”
“那麼就麻煩老先生了。”肖墨恩打算了沈馨予話,抓住她的手走到了江邊,以整個浦東爲背景。
肖墨恩一向很少照相,雖然是他拉着沈馨予過來,卻只是僵硬站在一邊,老先生實在是看不慣,出聲叨叨:“你們靠近點,年輕人,別這麼僵硬……”
但最後,還是這麼僵硬的照了一張,兩人的僵直的身體,就像是老先生那個年代照結婚照的感覺。
他們笑了笑,將照片給了肖墨恩,然後,兩人攙扶着離開了。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條路還能走多久,走多遠,哪怕是邁着蹣跚的步伐,他們都如此的陪伴着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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