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了,分明昨晚自己睡在沙發上,被楚沉虐待了一個晚上,可爲什麼醒來的時候,卻變成睡在柔軟的大牀上,而且她一丁點都沒感冒……
難道是……
怎麼會呢,他能有這麼好心?
不算計她,就不錯了。
封明珠正鬱悶的時候,楚沉卻推門而入。
“你進門之前,不會先敲門嗎?”封明珠急忙縮進被單裡,臉上染了一層淡淡的緋紅,不過剛醒的時候,臉上都會有點紅,也不算太可疑。
“我以爲你還在休息,起牀了,爸媽叫你下樓吃飯。”楚沉儼然將這兒,當成他自己的家,隨意的很。
“搞清楚,這裡是我家,你不要太放肆了。”封明珠記得自己身上穿了睡衣,而且一直蓋着棉被有點難受,於是掀開了被子,直接從衣櫥內拿了乾淨的衣服去了洗手間,換衣服的時候,總不能讓楚沉佔便宜吧?
事實上封明珠完全想多了,楚沉只是過來通知她一下,隨後便轉身走了……
一丁點想要逗留的意思都沒有。
“真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男人……還是說,被厲雪兒打擊了之後,他真的開始喜歡男人……”封明珠簡直嚇尿了,隨後急急忙忙的換上衣服下樓,吃飯的時候還特意坐在楚沉和封念之間。
“果然女人喜歡口是心非啊,嘴上說姐夫的不是,只是吃個飯,都要靠這麼近。”封念抓了一把頭髮,哂笑道。
“你閃到旁邊去,我和你姐夫剛結婚,正是新婚燕爾,你不要跑這湊熱鬧,早點找個女朋友,也省的老是一個人坐。”封明珠甚至將封念推開了。
“大姐,我單身,可我沒禍害社會啊,你爲什麼現在看着我這麼不爽了,我覺得還是姐夫人好,脾氣也好,姐夫能忍受你這麼久,和你結婚,也算是奇葩了。”封念只是開玩笑的,卻使得封明珠橫豎看楚沉不順眼。
“加緊時間找女朋友,不要整天和你姐夫在一起浪費時間。”
封明珠只差直白的警告封念,不要和楚沉在一起鬼混,應該出去勾搭妹子。
“我覺得姐夫人挺好的。”封念蹙眉,“而且姐夫身邊應該有不錯的朋友,特別是女性朋友,可以直接介紹給我,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我身邊,很少有異性的。”楚沉直言,“所以,女朋友你還是自己出去找吧,要不然問你大哥要,他的異性緣這麼好,肯定有合適的。”
“你說的是封心大哥?”封念搖頭,“自從結婚之後,他都讓管的死死的了,就差把公司全部換血,估計在他的眼裡,也就剩下老婆和異類這兩種,所以讓他給我介紹對象,壓根沒可能。”
提到封心和厲雪兒,衆人都是一陣尷尬,包括楚沉。
唯獨封明珠,很有食慾,滿嘴都是食物。
“大姐,你慢點吃,也沒人跟你搶,吃這麼快對身體不好,你消化不好,都是這麼吃出來的。”封念也順勢轉移了話題。
“沒關係,我雖然吃的多,但是我瘦啊,不知道多少人會羨慕我這樣的身材,光吃,就是不胖。”封明珠在吃的方面,從來不含糊。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楚沉也忍不住發話。
封明珠原本想反駁回去,但她這麼說,爸媽肯定都站在楚沉這邊,又要說楚沉關心她之類的畫。
雖然是演戲,但封明珠聽來就想吐,於是默不吭聲,也自然的放慢了速度。
“還是姐夫的話有用,姐夫只要一說,大姐就聽了,果然只有姐夫能管得住大姐,所以這都是命。”封念一個人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
封明珠居然被說的臉紅了,她強調,“你好歹是一個公司的經理,怎麼思想這麼不純潔呢,一個大老爺們想這麼多,。也不覺得自己三八。”
“大姐,我這是爲你高興呢,你和姐夫感情這麼好,我和爸媽,也就都放心了,大家都覺得你結婚的選擇過於衝動,可現在看來,也並不是衝動。不管是因爲什麼開始,只要結果是好的,那就是好的,我現在看你整天開心的笑,心裡也跟着開心。”
“……”封明珠只是一言不發,他們有什麼好開心的,她和楚沉之間只是協議結婚,雖然同樣是結婚,卻沒有感情……
可既然是她自己求來的,也沒有什麼好抱怨。
飯後,楚沉還算紳士,開車和封明珠一起去公司。
封明珠看向窗外的風景,卻意外的在車窗玻璃上,看到楚沉的側臉。
其實楚沉除了不愛她之外,也沒什麼大的缺點。
也許,她時而的任性,也只是因爲,明知道他不愛她。
那麼,不如讓這個男人,愛上自己?
居然產生了這個想法,封明珠只覺得……不可思議。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你心裡有喜歡的人嗎?”封明珠突然問。
“怎麼這麼問。”
楚沉也愣了一下,差點沒反應過來。
“沒什麼,只是問一下,如果你心裡有喜歡的人,和我結婚,豈不是擋了你的幸福?”封明珠微微一笑。
“呵。”楚沉諷刺一笑,沒有別的。
“還是她嗎?”封明珠瞭然的問。
“……”楚沉只是沉默。
一個男人,如果在這種時候沉默,除非是……被猜中了心事。
“真沒想到,你還聽長情的,喜歡一個人,居然可以維持這麼長的時間,還真是讓人佩服。”封明珠諷刺道。
“彼此彼此吧?”楚沉輕而易舉的,就讓封明珠無言以對。
“我在誇你呢。”封明珠還好沒有被氣到。
“得了吧,說點其他的,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楚沉只是對於厲雪兒這個話題,選擇逃避。
“你想聊什麼?”很難得,封明珠居然順着楚沉的話。
“只要不是聊她,就行。”楚沉承認了自己的脆弱。
“她還是你的死穴嗎?你會一直這麼,愛她嗎?”封明珠非要刨根問底,這是楚沉最避諱的。
“我不知道。”楚沉搖了搖頭,一直以來,她都無比逃避,逃避到最後,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彷彿存在就是沒什麼意義的,他什麼想要的,也沒什麼想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