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伎倆,你心裡有數。”田恬挑着眉梢,那腰桿越發的直了,轉身揚長又回到牌桌,很甜的衝着大家笑,“我陪你們一起玩啊,你們教教我,我老公一直都沒有教過我,很笨的,也怪不得他,他也不大喜歡,不然今天就一起來了……”
“霍少奶奶還真是沒架子。”其中一個女的應和,不知爲何還輕蔑的漂了我一眼,見我發現,趕忙又怕的低下頭去。
“有什麼好怕她的。”田恬拿着撲克牌,很嬌媚的將手臂搭在牌桌上,提醒着她們。
這一刻,很想離開,但是好像離開,我幾天都會睡不着!
“你老公這麼放心你出來玩?那個可是前任。”又一個女人見風使舵,看到霍寒煜老婆坐靠山竟好像有了主心骨似得,隨風倒。
“我老公知道,我是不會和這種女人一般見識的。”田恬看着手中的撲克牌,好像刻意似得,又放大了音量補充道,“這牌真好,就是沒技術,也能贏。”
這話我聽着真是刺耳,我喝着酒,在飯桌上沒喝,在這時竟有點想喝醉的感覺,一個人拿着酒瓶走到了沙發邊,坐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喝着。
幾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說的越來越起勁兒,田恬佔上風好像快得意忘形了,我苦笑一聲,雖然很難受,但也覺得自己這樣沒錯,她的表現好像給了我一些啓迪,示弱也是一種手段……
好像我越難過,她就越高興,那就難過吧,讓自己看着可憐。
我喝着酒,頭開始暈的時候,想着那些她給的畫面,終於落淚了,很頹廢萎靡的躺在沙發上,秦少航這時才從樓上走下來,看到我這個樣子不禁有些慌,“怎麼了?”
秦少航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要把她們都乾死!”我醉醺醺的爬起來,傻笑着看着客廳裡的人。
聽到我的話,所有人又不禁傻眼,後悔剛剛那些口沒遮攔,有着說不清的話外音的話。
“什麼?”秦少航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滿臉的驚愕,畢竟如果真的都乾死,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她們都是何等身份。
“你喝多了。”秦少航連忙把我手中的酒瓶躲過去,我雙手勾住了秦少航的脖子,“我沒喝多,我說打牌,我要她們都贏了。”
聽到我這話,所有人又都喜笑顏開,趕忙過來扶我,“姐姐過來玩。”
我被扶到田恬旁邊的位置,半趴在桌子上,拿着牌,瞄着田恬,“打不過你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田恬顯得有些許尷尬。
我不禁又掉了眼淚,“不行啊,老了,真是打不過你們這些年輕的,不玩了。”
“行了都回去睡覺吧。”秦少航趕忙吩咐,不禁又偷偷跟剛剛跟他友誼賽大站的女人擺手,示意她快點先走。←百度搜索→
那女人灰溜溜的走了,其他人也陸續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但田恬看着我喝多的樣子,好像沒有要走的意思,“姐姐,用不用我照顧你睡覺啊?你想回家,還是直接在這裡睡?”
這是有什麼壞心思了,我倒要看看你想幹什麼!
我深吸了口氣,擡眸眼色迷離的望着她,“你要陪,就陪我一醉方休。”
“好啊。”田恬又拿來酒,跟我連着幹了幾杯,她稍顯臉頰泛紅,但也沒醉意似得,秦少航在一旁很不耐煩的樣子。
“少航你不喝?”田恬下意識的問道。
“不,我喜歡咕嚕咕嚕!”秦少航扁扁嘴,“你們喝,我瞧着,喝多讓人給你們送回去。
我明白咕嚕是什麼意思,他要玩。
田恬也應該很明白的……
喝了一會兒,我有了些許醉意,但只得裝着爛醉如泥似得倒在桌子上,但還舉着酒杯,想跟她喝到底的架勢。
但是田恬卻不喝了,大概她清楚她的酒量吧,還真是懂得保護自己,好在去玩別人。
“別喝了別喝了。”秦少航只好出手將我抱進客房,“那你們聊,別打起來啊,有事喊我,我自己咕咕一會兒去。”
我躺在牀上抓着田恬的手臂,田恬見秦少航離開,有一個很簡單的起身想跟上去的動作,但是礙於我抓着手,便只好坐再牀邊,手包不經意被她隨手放到牀頭櫃子上。
我看了一眼那手包,很想趁機瞧瞧她的手機,或許有什麼秘密。
秦少航一走,門一關,她整個臉子又沉了,和剛剛當着衆人那甜甜的樣子完全不同,跟換了一個人似得。
“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別裝了,一個坐檯出身的小姐喝這點酒就能喝多嗎?”她背對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臉和眼睛,不知道這話是試探,還是看穿我。
“裝什麼,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一扁嘴,哇哇的又哭起來,不想她懷疑,索性趴在牀邊摳了下嗓子眼,將胃裡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
“喂!”嘔吐物濺到她鞋子上,她很是不滿,起身揮手便想甩我耳光,可是我躺倒在牀上,中間又有嘔吐物,她胳膊太短不夠用,只好將手臂收了回去。“真的喝多了?”
“田恬,你說好的幫我們呢,怎麼可以這麼說話不算話。”我醉醺醺的爬起身,咒罵着,“現在我的男人是你的了……”
我裝着醉成一灘爛泥,想找機會拿她的手機。
“我去叫人收拾一下,再回來跟你聊。”田恬看了看我,又那了手包轉身離開。
該死的,這麼小心。
不一會兒的功夫,保姆過來收拾房間,她卻沒有回來。
等傭人阿姨收拾完我的嘔吐物走後,我趁無人,光着腳丫子悄悄的上了二樓,到秦少航的房間門口,輕輕的,將房門打開一條縫隙,感覺田恬可能在這裡,她有什麼懷心思?
田恬坐在秦少航身邊,秦少航低頭擺弄着那些東西。
“少航,不管怎麼說,老同學了,我總得提醒你,你要娶她,總得給弄服啊,這女人只要上了牀,肯定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嗎的,還真是卑鄙惡劣,噁心的我都心生邪念!
好吧,今兒就解決你!你狠,我比你還狠!
但我的方式,自然有些鋌而走險,可管不了那麼許多,只要把田恬從霍寒煜身邊踢走!實在沒有更好跟田恬耗下去的理由,耗不過她!
我想了一下,連忙拿手機給錢明明發了個信息,讓錢明明找一臺攝像機然後來秦少航家門外,等我短信。
“別鬧,我可不敢,她去告狀,我爸會打死我的!”秦少航很果斷的迴應。
“看你廢物樣兒。”
“你說誰呢,別以爲你搭上霍寒煜就多牛逼,你們家現在什麼情況你自己知道,表面風光罷了。”秦少航很不屑的瞪了一眼田恬,“沒事滾吧,難不成要陪我玩?”
“陪你聊會天,我開玩笑的。”田恬不得不放軟,好像想在換個方式誘導他,“那女人聽說活兒好着呢,你這玩這麼多,不試試?”
秦少航努了努嘴,“她願意我可以考慮!”
“有沒有狠點的,最好放煙裡的,我沒帶,這心裡不痛快,拿點玩玩。”田恬忽然問道。
我心裡一咯噔,她要幹什麼?她也碰?她不像是癮君子。
“有!”秦少航很得意的一跳眉毛,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一盒不知名的煙,丟到田恬面前,“抽吧,抽死不負責,但是我可給你說明白,你要陪我都不想上你,醜八怪!”話音落,秦少航狠給了田恬一個白眼,似乎想起些許什麼,又道,“我告訴你,羅娜夜總會要開業,你敢搞事,管你是霍寒煜老婆,還是誰情婦呢,我給扔男人堆兒裡,讓你被輪姦!”
聽到秦少航這話,我怎麼突然感覺心裡暖暖的,這弟弟還真是可愛。
田恬扁扁嘴,將煙收到手袋子裡,並沒有要吸的意思,“秦少爺先玩,一會兒我回來,您老這是還沒玩好,玩好咱們再說,先讓我去看看那姐姐,是不是真的喝多了。”說罷,起身便往外走。
我一驚,連忙轉身光着腳丫子鑽進隔壁的一間客房,見透過門縫見她下樓,我趕忙進了秦少航的房間,“少航,有沒有那種吃了可以好興奮的藥,想幹那種事的。”我嘟着嘴,好嬌媚的摟着秦少航的脖子。
“你要幹嘛?”秦少航挑着眉梢,很興奮的看着我,“你要願意,跟我玩這個就行。”他指了指他的冰壺。
“不,我就要吃的,快點!”
秦少航見我急了,趕忙拿給我。
“等會,咱們回頭見,我和田恬去聊會天,送她先走,呆會咱們再說,你先玩着,聽說玩大了,持久力更好呢。”我壞笑一聲,推開了秦少航,轉身趕忙走出房間,跑下樓,回到樓下的客房。
剛進房間,見田恬站在門口很懷疑的看着我,“喝多了?”
“尿尿去了!”我漂了她一眼,轉頭又醉醺醺的栽倒在牀上,手裡握着那幾顆藥,裝着要睡着的樣子。
她見我睡着,用手包碰了碰我的腿跟兒,“喂,起來吧,別裝了,你肯定是裝的!”
我沒有理會她,裝就裝到底。
“起來抽支菸,清醒清醒。”她從她手包裡拿出那盒煙,丟到牀頭櫃上,索性又打開,將那煙放到我嘴邊。
我接過煙,她立刻送來打火機,挑着眉梢看着我,“姐姐,妹妹幫你點一支。”
“我不想吸菸,吸菸就犯惡心。”我的手稍顯有些發抖,看她的眼神也有些弱了。
“陪我在喝點酒,沒喝夠。”我爬起身,醉醺醺的看着她。
“好啊,吸支菸,我就陪你喝。”田恬很認真的看着我,站在那裡一副挑釁的樣子。“是沒喝多吧?很清醒呢吧?怕煙裡有東西嗎?怕的話別吸,我拿回去給我老公吸。”
我怎麼感覺我在惹一個小惡魔,這惡魔好像註定我鬥不過似得,我吸了還好,不吸證明我沒喝多,而且,她說要把煙給霍寒煜吸!
對付她,好像還真的犧牲點什麼,才能解決她。
“你在說什麼呢?都聽不懂!”我爬起身,搶過打火機,直接叼着煙,把煙點燃了。
田恬,今兒是你自找的!惡毒婦!處,女,去你嗎的處,女!
如果她不再次用霍寒煜來威脅我,可能今天,我就算了,我不會吸這煙,轉頭我就走,不和她鬥,她欺人太甚,得寸進尺!
這一刻,我下定決心,一份情都不想留。
那一團煙霧進入的鼻孔,瞬間侵入我的大腦,整個腦子“嗡”的一聲,滿滿的神經線都繃緊了,整個人精神異常,心跳竟然忽然平緩,酒精好似完全被排除體外,身子莫名的出了虛汗,頭暈目眩的,整個人輕飄飄的,好像要飛起來了似得……
我勉強爬起身,傻笑着,又吸着煙,一遍又一遍在心底告訴自己要做什麼,不能忘記,不能直接傻了。我摟着田恬的脖子,飄忽到到門口,吼傭人拿來酒,即刻又癱倒在地板上,渾身的神經都在抽搐似得,看着她站在我面前的那張臉好似變成了一個鬼臉,恐怖又嚇人。
我險些被嚇的尖叫出聲,還存留的意識告訴我,這是幻境,我又艱難的爬起身,坐在地板上,將田恬拽倒坐到我對面,“妹妹,咱們倆今天一定要多喝點,你要是走了,我可不高興,老公都是你的了,我這心裡憋屈啊,你怎麼也得陪姐多喝點,喝完酒,咱是朋友,以後多照應,我這弄個小老公還是你同學,咱這有不解之緣呢。”
保姆傭人拿來酒。
我和她坐在地板上,又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她轉身又去拿煙之時,我將那幾顆藥,放到她的酒裡,手抖的險些沒有放進杯口。
她把煙遞給我,帶着幾分醉意,又給我點燃,我笑着吸着,將她的酒杯送到她嘴邊,看着她喝下去,見藥物沒有完全融化,我連忙又拿酒將那酒杯倒滿……
她眉心皺了皺,似乎感覺要意味兒,我連忙將我指尖的煙送到她面前,“吸嗎?”
一見煙,她又傻笑着,“不,不……”她端起酒杯,又同我喝酒……
我喝不動了,直接癱軟在地板上。很難受的看着田恬,田恬也有了些許藥物反映,很是不舒服,一直扯着她脖頸間的衣服,見我癱倒在地板上,不禁笑着起身,“我去叫秦少航。”說着,她爬起身,搖搖晃晃的消失在我模糊的視線裡。
我的視線一片模糊,但還可以看到她的手包,我爬過去拿起她的手包,勉強起身,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錢明明的電話。“進來接我走。”
放下電話,我趕忙轉身,沒注意一頭裝到了牆面上,扶着牆,我走出房門,忘了一眼二樓的樓樓上梯口,見田恬摟着秦少航下樓,倆人相互對視傻笑着,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用力的搖了搖頭,趕忙趁着她沒注意跌跌撞撞的往房門口跑,跑到門口,碰到了錢明明,回頭再看,秦少航和田恬已經走進剛剛我和田恬在的客房。
秦少航的手下看到我和錢明明有些詫異,我不禁瞪了他一眼,“滾。”
那手下,趕忙灰溜溜的退後了幾步。
我扶着錢明明往外走,回眸又看了一眼一樓客服剛剛我們和田恬所在房間的窗,看到錢明明手裡的小攝像機,趕忙吩咐,“明明,想辦法返回來去拍田恬和秦少航,不要被人看到,他這裡把手的人不多,又是一樓,在窗口就行,你自己想想辦法……”
我已經快顧不上許多,只得讓錢明明自行想辦法,能做的已經到這裡了。
我被扶上車的剎那,整個人都軟了,渾身哆嗦的蜷縮在車座椅子上。
錢明明將車先開走,到外面拐角處,趕忙下車去辦事。
我趕忙拿出田恬的手機,仔細的看了看,通訊記錄裡竟然沒有蒼虎,難道我推測錯了嗎?
不,也許她刪除了,但是通訊公司很容易就掉出通話記錄的,但也許她有另一部手機,要知道她聯絡自然很小心。
我深吸了口吸氣,用力的晃了晃頭,儘量保持鎮定,我用田恬的電話,試探的撥通了蒼虎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