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麗沒有看店長手裡的化驗單,只盯着江濤挑起眉頭來:“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然後又看向紫姍:“你呢,眼睛是白長了還是少心眼,前後看上三個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現在被江濤騙了就騙了吧,至少你應該知道錯就改,不要再霸着人不放了,讓他去盡一個男人應該盡的責任,那孩子出生沒有父親的話可就太可憐了。”
她很得意,不能不得意啊,要知道這主意可是她想出來的,而且今天晚上她和林浩出來吃東西看到江濤和紫姍,馬上決定就在今天晚上施實:計劃很順利——她原本就沒有打算用一張化驗單說服李紫姍,因此剛剛她都懶得開口。
李紫姍離開江濤是肯定的,但是她要的並不只是兩個人的分手,要知道她可不是林浩,她還要李紫姍傷心欲絕,從此以後對男人避而遠之。對,她就是要毀了李紫姍以後的幸福,永遠的幸福,不如不能讓她解氣。
江濤可是她的人!誰敢動,又誰能動呢?反正江濤這小子自己也有問題,就算有女孩子能看上他,他也不會對人家有意思:不配嘛;所以她很放心的讓江濤自由自在的玩兒,正好她也不用早早把自己綁到婚姻上。
但是她沒有想到,江濤對女孩子沒有興趣,卻會對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動了心,居然能克服他自己的自卑;雖然說沒有走到那一步,可是她極爲了解江濤。知道他是動了真心的。她已經不想再奪回江濤的心,她馬麗不會吃旁人剩下的,所以她要毀了江濤和紫姍的幸福,讓他們一輩子都走不出自己的陰影去,讓他們爲傷害自己而付出代價。
看着紫姍她說得極爲痛快,就是要狠狠的打擊才能讓紫姍悲痛欲絕嘛;金錢什麼的她並不在意紫姍擁有多少,因爲物質上的生活越好人才會越對精神生活有要求。才能讓紫姍更深的陷在痛苦不能自拔。
紫姍看了一眼那張所謂的化驗單:“我剛剛就看過了,也勸過你們回家不要再鬧下去;喏,我們都知道那是化驗單。我們也都知道她懷孕了,就算是要爲孩子找個爸爸那也是大事,對不對?總要有很多商量啊什麼的。乖了,你們先坐下好不好?”
她的聲音輕柔,她的神色和善,就好像是在對兩個小孩子一樣很有耐心、很有愛心的哄勸着;落在旁觀者的眼中紫姍自然是個很好的人,知道她是在安撫兩個病人,也看得出來她的心很善良。但落在李榮琪和馬麗的眼中那就不同了,那就是響亮亮的耳光啊——還是把她們當成神經病在哄!
李榮琪指着化驗單:“你還想裝好人,還想騙大家嗎?!你還是我姐姐啊,就算我媽不是你媽,但我們至少是一個父親。你怎麼能搶我的男人?讓大家來評評理,你李紫姍做得對不對,讓大家看清楚你李紫姍是個什麼東西;還想讓人以爲我是神經病嗎,你纔是那個神經病呢,喪心病狂的東西。”
江濤在店長的手裡拿過紙來。高舉着對客人轉了半圈:正好背對着馬麗和李榮琪,除了她們這邊的十幾位客人外,其它的人都看清楚了那個化驗單上寫得是什麼東西;然後他就把化驗單收了起來。
林浩也看到了,他急急的想過來看看倒底發生了什麼,一張真正的化驗單怎麼會變成一張塗鴉;可是他剛剛躲得有些遠,現在客人們都擠作一團他想過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就因爲他的用力推擠,而讓幾個男人因護着自己的女友或是妻子對他怒目而視,大有一言不和就對他拳腳相加的意思。
他大喊:“江濤,你……”然後終於一個男人忍不住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你往那裡推?!”林浩着急啊,知道只要找到那張真正的化驗單就可以讓事情翻盤,江濤只會比剛剛更加的臭名遠揚,而且紫姍如果沒有人相助的話,也會被人們指責謾罵。
而他正好可以英雄救美保住紫姍的名聲,把所有的錯都推到江濤的身上,再把李榮琪和江濤綁在一起,讓江濤再也沒有辦法、也沒有臉出現在紫姍的面前;只差一點就可以大獲成功,只要找到那張真的化驗單,他相信化驗單絕對就在江濤的身上。
他真得不能放過這次的機會,所以他焦急萬分的擠過去;可是本來就是人擠人的,他在人羣中擠來擠去,難免就會碰到旁人,更何況他的心思不在身邊而在江濤和紫姍的那邊,所以手就有些“不規矩”而引來了怒火。
被人打了一拳,他自然後倒,最終穩住了身體但是他怒而轉身的時候,卻沒有注意他的臀部撞到了另外一位女士——已經被人當成了好色之徒,那位女士的男人當然不會任由自己的女友被人欺負,自然也是一拳打了過去。
林浩被打之後雙手乍開,卻一隻手正好在一個女士的臉上摸過;如此一來,在三個男人的怒氣下,林浩不但是擠不過來而且還無法開口質問江濤,就是分辯的話也說不清楚,最後只能抱住頭護住臉。
林浩不能過來,江濤又把化驗單收了起來,衆人當然不會再有疑問:馬麗和李榮琪還振振有辭的說那是化驗單——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江濤看着馬麗:“先坐下吧,站着不累嗎?喝杯水,我們有事情慢慢說,你看,你不坐大家都站着多不好?你坐下大家也能坐下吃東西,你肚子不餓?”他也完全是哄孩子的語氣了。
馬麗氣極:“江濤你還玩不夠了是不是,好,姑奶奶就和你玩兒,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她看一眼衆人:“我們不是神經病,你們現在都知道了,還不坐下站着幹嗎?”
衆人齊齊的瞪眼,只是因爲怕激刺到她沒有誰開口反駁而已。好在警/察來得及時,讓大家齊齊的鬆了口氣,不用和馬麗或是李榮琪在這裡大眼瞪小眼了。
精神病院的人和警/察幾乎是前後腳到的,客人們終於等到機會馬上作鳥獸散,誰也不敢再留下來;就算是餐廳的員工和店長都躲得遠遠的,如果不是店沒有腿跑不了,他們也不會留下來得。
馬麗看到精神病院真得來人了,看向狼狽不堪的林浩:“喏,我們是不是可以告人誹謗啊?”
紫姍心頭一緊看看李榮琪和馬麗看向身邊的江濤,現在事情真得鬧大要如何收場?她剛剛還在想着怎麼脫身呢,沒有想到江濤是真得打給精神病院了:馬麗和李榮琪沒有什麼病,現在他們要如何交待?
李榮琪聽到馬麗的話眼珠子馬上瞪大了:“好,好!李紫姍你也有今天啊,我看今天的事情如果傳出去——肯定會傳出去的,這麼稀奇的事情報紙和電視臺怎麼能不採訪呢,到時候讓大家看看她們同情的、支持的李紫姍是個什麼貨色。”
她看向林浩:“林律師,我和馬小姐聘你做律師,給我們告她們!我要告到李紫姍身敗名裂爲止,要讓她爲此付出代價。神經病,哈,你們再說啊,繼續說啊。”
警/察先去問店長了,因爲是店長報的案;而精神病院出診的人看到警官在,當然要稍等一等:反正病人看起來很安靜,並不是那種狂燥傷人型的,不用着急。醫生的意思是和警/察溝通一下,如果她們惹了什麼麻煩的話也有他們的證詞可以免於起訴了,也省得浪費納稅人的金錢不是,事主也不可能和個神經病一般見識。
就是因爲有這個空檔,所以李榮琪得意的看着紫姍,指了指那些醫院的人:“你叫啊,叫人家過來啊,怎麼不過來了?”此時看到警/察叫了幾位客人重新進店,她更加高興起來:“哈,人證都有了,你們還想死撐嗎?大家都知道你們是如何陷害我們的。”
紫姍看着她輕輕的嘆了口氣,如果不是擔心無法向醫院和警/察交待的話,她真想讓李琪支起耳朵聽清楚。
馬麗在這個時候看向客人們大聲說:“你們幾個過來,我……”她說着話就要走過去,不想嚇得那幾個人大叫一聲:“就是她,還有那個和她一起的,都是神經病!”扔下這句話,也不管警/察說什麼,他們就退後了好幾步爲得就是想和馬麗拉開距離。
江濤看到這裡笑起來:“喏,人證,李榮琪你說得很對;而且,我這裡還有物證,嗯,看,店長過來了,就是問我要物證的。”他把那張紙拿出來交副店長:“你是來取這個的吧?”
馬麗和李榮琪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幾個人:“你們說誰是神經病?!”又一起看向林浩:“林律師,你倒是說句話啊;江濤和李紫姍做得缺德事違法了吧,你怎麼不向警/察說清楚。”
江濤看着林浩青紫遍佈的臉:“是啊,林大律師你倒是說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