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上官雅涵,像受了多大的恩惠一樣,點頭如搗蒜,咧開嘴嘻嘻一笑,又往前挪了挪,嫩白光滑細膩如脂的小手,輕輕地覆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揉着。
賢聖燁舒服得倒抽了口氣,悶哼聲不自覺地溢出口中。
上官雅涵以爲弄疼了他呢,手上的動作連忙停了下來,諾諾地問道,“疼嗎?”
賢聖燁立刻閉上了,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廢話,你說疼不疼?快點,繼續。”
“哦。”上官雅涵一點都不敢耽擱,立刻點點頭,乖乖地繼續了。
只是,揉着揉着就不對勁了,怎麼這麼燙這麼硬啊?
難道說,小賢聖燁還有感覺,沒壞?
意識到這一點,上官雅涵笑了出來,揚起紅撲撲的小臉,傻呵呵地衝着賢聖燁說道,“你看,它好着呢,沒怎樣,你放心吧。”
賢聖燁看着上官雅涵像小傻子似的,俊臉側到另一邊,極力忍着不讓自己笑出來,肩膀卻是一抽一抽的。
上官雅涵爲難了,看着小賢聖燁吞了口口水,聲音像蚊子叫一般,“小燁子,咱還是別揉了吧,我怕你難受。”
賢聖燁咬了咬牙,猛地一個轉身將她撲倒在了牀上,死死地壓上她,呼吸嚴重不穩,原本眸底已經消散下去的猩紅,此刻再次崛起。
“我現在就已經難受了,你要負責。”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連句話都不讓她說,一低頭,狠狠地攝住了上官雅涵的。
完了,這是不讓她吃飯的節奏嗎?
一直到天黑黑的,如墨的夜空早已衆星捧月,她才獲得了自由。
上官雅涵在竹屋的時候就吵着餓了要吃飯,賢聖燁見她眼巴巴求他的小樣子,着實不忍了,已經榨了她一下午了,不給人家吃飯可還行?她又不是做苦力的。
回去的時候,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賢聖燁又吩咐廚噸了些人蔘燕窩什麼的,好好給她補補。
兩個人一頓飯整整吃了一個時辰,上官雅涵的小肚子簡直就變成了一個小皮球了……不,是籃球,撐得她呀,哼哼唧唧了好一陣子,仍舊難受,肚子像要裂開了一樣。
無奈之下,賢聖燁就得帶她出去消食。
可她的腿還痛着呢,走路都打晃,輕飄飄的,哪裡能走得了路啊?
“還是我抱你吧。”賢聖燁說着就將上官雅涵打橫抱起,還別說,真的沉了,沉了好幾斤呢。
“你抱着那還是消食嗎?放我下來,蜷得我肚子難受,我自己走。”上官雅涵亂蹬了兩下地,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了,腿疼就腿疼,還是自己走。
夜晚的院子裡格外安靜,除了幾隊巡邏的人,其他人已經很少出入了。
此時的夜還有些微涼,空氣很清爽,吸到肺裡都醉了。
古代的夜空格外的璀璨,她知道,因爲古代沒有大氣污染嘛,所以看得就特別真量。
其實,在這裡也挺好的,沒有電,看不到電視劇電影,上不了網,少了那些繁華,迴歸到本真……媽呀,她感覺自己的境界都上來了,看看她現在,也沒有以前浮躁了不是嗎?
其實古代還真是個養人的地方呢。
這麼想想,她是終於適應了古代的日子了。
“在想什麼呢?”賢聖燁輕輕地問。
他一低頭,就看到她的臉上掛着淺淺的笑容,在銀白的月光下,彷彿籠罩着一層淡淡的光暈,笑容更像是黑夜裡乍然盛開的曇花,美得奪人呼吸奪人魂魄。
上官雅涵也轉頭看他,他深邃的眸子裡閃閃發亮,比天空最閃爍的星星還要耀眼。
她突然心血來潮,笑了一下說道,“你想不想聽聽我以前的事?”
賢聖燁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點點頭,“我想。”
上官雅涵轉回頭目視前方,又看了眼夜幕中一閃一閃的星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小的時候就很調皮,上學的時候經常曠課跑出去玩,上課也不認真聽講,玩遊戲發短信,後來就玩微信,什麼都做,就是不聽老師的話,但是我每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老師和校長就很喜歡我,久而久之也就不管我了,反正我學習好嘛。”
賢聖燁在努力,努力跟上她的思維她的節奏,可是還是聽不懂。
但他沒有打斷她,她回憶的時候,眼睛特別亮,也特別美,他喜歡如此生動的她,更喜歡在他面前如此生動的她。
上官雅涵輕輕一笑,繼續說道,“然後就是上大學,我大學是在美國紐約讀的,那裡更自由了,我喜歡參加各類的社交活動,那時候我也很好看呢,不是現在這樣,那時候的我……我好像都忘記我原來的樣子了。”
她突然覺得這樣有點可怕,原來不管是自己還是別人,遠離了有效半徑,都是一樣的,忘懷。
“不說這個了,反正那個時候的我也很漂亮,很受歡迎的,還有星探相中我,要我去演戲呢,我連名片都收了,但是沒去。其實我對演戲還是唱歌沒興趣的,我喜歡查案,就連看電視都喜歡看警匪片懸疑片。”這也是她後來選擇CSI這個工作的原因。
原本,她還打算繼續進修呢,他們組裡那麼多都是化學物理雙博士,只有她,只是一個大學畢業生……不過那些博士碩士什麼,也沒有比她做得好的,她的智商一向是她最驕傲的地方。
但是,智商高不代表不缺心眼,她大,管理不好自己的私生活也是事實。
不過話說回來,也正是因爲她選了這份工作,遇到爆破了才穿越過來的呀……可世事無常,拍戲不是也有爆破墜馬的嗎?就算是普通人,走路的時候也可能遇到高空墜物一命嗚呼,所以說,她穿越過來,跟她的工作沒有關係。
“大學還沒畢業,實習的時候我就去做CSI了,後來正式工作了,他們覺得我很出色,就留下我了,我們WSir說再過一年我就能做主任了,要是我現在還在那裡的話,已經是主任了,可是我現在卻在這跟你散步。”上官雅涵側臉看着他,輕輕一笑。
賢聖燁想問,要是他現在說她所說的一切他全部聽不懂,會被笑話嗎?
應該會的,她是小混賬嘛,哪裡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嘲笑他?
所以,不能問,聽吧,聽不懂也得聽。
上官雅涵沒看到他臉上那抹被月光遮蓋住的茫然,接着說道,“還有啊,其實我之前也交了幾個男朋友的,但是怎麼說呢?我對他們真的沒感覺……但我對你也沒有感覺啊,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的感覺是什麼,可能是我真的沒遇到對的人吧。”
這句話賢聖燁聽明白了,連月光都遮不住他臉上的陰霾了。
他突然就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目光直直地盯着上官雅涵看,眸底是一抹華麗的黑。
上官雅涵也停下了腳步,轉身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直到對上他的黑眸,才意識到自己剛纔在無意中說了些什麼。
“你說謊,上官雅涵。”他突然勾起角,卻也看不清他是不是在笑。
他的眸子更亮了,連嘴角都閃着光,像嗜血的惡魔,對她露出了閃閃發亮的獠牙。
這次換成上官雅涵不明白了。
她說謊?
說了什麼謊?
他上前一步拉近兩個人的距離,上官雅涵仰着小臉看他,感覺自己的氣場立刻就下去了。
他真的太高了,就算她踮起腳尖,也纔剛剛到他的下巴。
“小雅涵兒,早晚有一天,你會看清楚自己的心。”他獨特的聲線再次悠悠地響起,低啞中帶着磁性,是她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希望吧,我看好你的自信。”她笑笑,輕輕淺淺的,轉過身繼續向前走。
賢聖燁頓着,看着她纖弱的背影,這纔跟上去。
“你怎麼不問問我說的到底都是些什麼東西?你聽懂了?”她側頭問他。
這個男人,明明鴨子聽雷一樣聽了一大氣,最後讓他有所反應的竟然是她最後那句話。
賢聖燁輕輕地搖了搖頭。
上官雅涵笑了笑,“我就知道,反正都說出來了,那就都跟你說了吧,我說的就是我原來的生活,我的家鄉和這裡一點都不一樣的,像這樣的房子啊什麼的,在我那裡都是名勝古蹟了,有的要花錢才能進去的呢。”
要說起二十一世紀,太多了,她還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開始說起了。
“那……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賢聖燁又問了一遍這個問題。
“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我死後靈魂過來的,當初你問我是不是上官雅涵的時候,我也跟你說了啊,我不是原來那個上官雅涵,就是那晚在地牢,我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你,好像也給你嚇了一跳,你把我甩到地上,然後就用鞭子打我,所以我纔會那麼恨你呀,你還以爲你打的是原來的上官雅涵吧?”上官雅涵看着賢聖燁越來越迷茫的臉,咯咯笑了起來。
她今天晚上天上一腳地上一腳地說着,自己都糊塗了,他迷茫也是正常的。
賢聖燁張了張嘴,剛露出了想要說話的表情,文昊磊帶着一隊人過來了。
“王爺,暫時還沒什麼動靜,我已經減少了巡邏的人手,那邊也都已經佈置妥當了。”文昊磊躬身說道。
賢聖燁點點頭,伸手將上官雅涵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一直到現在,他對那日在地牢外文昊磊對他說的話仍舊是耿耿於懷。
文昊磊當然也看出來賢聖燁的心思了,行了禮,轉身離開,從始至終都沒看上官雅涵一眼。
上官雅涵剛想着和文昊磊打招呼的,接過被冷落了,這個不爽啊,側頭瞪了眼賢聖燁,“是不是你不讓文大哥跟我說話的?”
賢聖燁沒搭理她,接着往前走。
上官雅涵半眯着雙眼,哼了一聲,轉身就往回走。
她看出來了,就是賢聖燁不讓文昊磊跟她說話的,這個男人,他這是干涉她的人權,她有交朋友的權利,他憑什麼在背後搞小動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