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今天換做是她,失去自己的好姐妹……咦?她好像有什麼事情忘記了。
之前她還一直在想辦法將王府裡那個細作給引出來,可是這兩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她給忘記了,簡直是忘記得一乾二淨的。
如今又想起來了,使她想起了自己的好姐妹,司徒妙萱。
要是那個細作真的是司徒妙萱的話,那她也算是失去一個好姐妹了,那麼,今天孟沛雅的心裡的痛,她也就能體會了。
“在想什麼呢?”賢聖燁輕輕地撞了她一下。
原本她說要去花園散步的時候,他還挺興奮的,說句沒出息的話,像這種兩個人走在花園裡,一邊欣賞着美景,一邊談情說愛的,他已經期盼已久了。
可是這個小混賬從來不肯跟他好好說話,更何況是談情說愛呢。
但現在她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去了,他就不開心了。
還能不能好好散步了?
“我在想,要怎樣才能將那個細作引出來。”其實她之前已經想出一個辦法了,但是時間太久了,她想拿小金子收到的那封信說事也不行了呀,都已經過去那麼長時間了,就算是她將那些現代的技術給搬出來,那個細作也不會相信了呀。
當然,那些現代的技術她也只是用嘴說說而已,嚇唬嚇唬那個細作,所以她想出的那個辦法就是嚇唬法。
“細作?”賢聖燁有些跟不上她的節奏。
怎麼這麼快又轉到那個細作上去了?
這個小混賬,腦子裡裝的東西真的是不少,但就是不裝他。
不過說到那個細作,他現在手上卻是掌握了一些證據,但要是現在就來揭穿她的話,她一定會狡辯的,還會利用和上官雅涵的感情,讓上官雅涵救她。
在看看旁邊的女人,不僅混賬,還很傻,誰是真正對於她好的都不知道。
不過,他對她的好她是知道,這一點賢聖燁還是很滿意的。
“你說,孟沛雅會不會要爲她的好姐妹報仇啊?”上官雅涵重重地嘆了口氣。
她一天的事還真是多啊,也正因爲如此,她才無法離開。
一個個的都不讓她省心,這樣她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呀?
思及此,上官雅涵又重重地嘆了口氣。
都已一些小屁孩兒。
呃……她現在也才十七歲而已,實際年齡就二十五歲了……等等,她就是十七歲,剛纔那個以“二”打頭的數字大家就當沒聽見好了。
賢聖燁還在想那個細作呢,她又提起孟沛雅了。
他果然跟不上她的節奏。
“雅涵兒,你的生辰馬上就要到了,想沒想好要什麼禮物?”賢聖燁岔開了話題。
既然他跟不上她的節奏,那就倒過來,讓她跟他的好了。
“哦,對呀,我要過生日了,原來這一世我是雙子座的呀,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哎,哪有這麼問的呀?我說出來,就沒有驚喜了呀,你自己想,咱倆在一起生活這麼長時間了,你應該知道我會喜歡什麼吧。”上官雅涵嘻嘻一笑,心底的陰霾在一瞬間殆盡。
其實她一點都不喜歡過生日的,過一個生日就老了一歲,但是收生日禮物她還是很開心的。
不過說到禮物,她也知道,就算是平時,她要什麼賢聖燁都會二話不說全部送到她面前的,除了自由。
所以,生不生日的,對她來說也就沒什麼區別了。
天哪,原來她的心態已經這麼老了呀,這還哪像個十七歲的少女啊?連裝嫩都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啊。
傍晚的時候,孟沛雅纔算安靜下來。
上官雅涵也理解她如此激動的原因,畢竟她是個孤兒,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那個好姐妹就像她的親人一樣,失去親人的滋味,她也曾體會過的,真的很難受。
要說起來,她現在也是沒有親人的人了……不對,她有親人,賢聖燁就是她的親人,還有翰子墨,司徒越……那麼多那麼多。
對啊,他們都是她的親人,她現在想法設法要離開的,其實是她的親人。
之前她想得太簡單了,以爲離開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朋友可以再找,感情也可以再培養。
但是,她真的能夠離開他們嗎?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有想過,現在就算是賢聖燁,她都會捨不得,更何況是司徒越他們。
真是糾結呀。
上官雅涵覺得自己真的是太重感情了,要是可以再冷血無情一點就好了。
可人都是有感情的,就算是動物,植物,也是會有感情的。
孟沛雅很冷血,殺人不眨眼,但她的好姐妹離開了,她不是也照樣難過嗎?
感情還真是傷人的東西呀。
晚餐之前,上官雅涵纔去看孟沛雅。
一推門進去,孟沛雅就躺在牀上,雙眼放空,毫無焦距,彷彿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了。
確實,她現在被悲傷緊緊地包圍着,所有的感官都已經被封閉了,看不到,聽不到,感覺不到外面的一切。
上官雅涵輕輕地走上前,見她面無表情,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故意踢了一邊的凳子,凳子在地面上移動,摩擦發出的聲音沒能成功吸引孟沛雅的注意力。
“沛雅。”她輕輕地喚了她一聲,拿過凳子坐好,自己的小手,拍了拍孟沛雅的手。
孟沛雅確實是失去了自己所有的感官,一點反應都沒有。
上官雅涵默默地嘆了口氣,瓣微微張了張,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她不是不會安慰人,但現在對孟沛雅來說,所有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在她的悲傷面前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上官雅涵知道自己現在是站在痛苦之外,無法真正理解孟沛雅的痛苦,所以,她選擇默默地在這裡陪陪她。
當然,她是跟孟沛雅沒有什麼交情啦,但是好歹現在孟沛雅也住在王府裡,還和司徒越有着似是而非的關係,看在司徒越的份兒上,她也要管的。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上官雅涵看了眼窗外,站起身,“沛雅,我先走了啊,明天再來看你,你……節哀順變,也別太傷心了。”
回到主院,司徒越也在,見她回來,立刻問道,“她怎麼樣了?”
“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像個活死人一樣……過兩天就好了,這兩天多派人守着她,別讓她做傻事。”上官雅涵現在還在擔心,害怕孟沛雅要去找那些人報仇。
她一個女人家,就算是武功再厲害,到底也是寡不敵衆,要是司徒越也要去幫忙,那豈不是更加麻煩了,畢竟他的事賢聖燁是不會不管的。
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和小皇帝的鬥爭也越來越激烈……她覺得賢聖燁應該是不會再忍下去了,畢竟司徒越受傷了,即便是傷得很輕。
上官雅涵猜得沒錯,但是不再容忍的不是賢聖燁,而是賢聖彥。
她是在書房門口偷聽到他們的談話的。
“十七哥,小皇帝現在都欺負到咱們的頭上來了……我知道你在猶豫什麼,你是在擔心十七嫂是嗎?說實話,小皇帝現在的實力如何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兵權在咱們手中,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先把十七嫂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等到戰爭結束之後,你在把她接回來不就行了?”這是賢聖彥的聲音。
上官雅涵正要開門呢,去的手就停在半空中,心“咯噔”一聲。
原來,賢聖燁是在擔心她的安全呀。
過了很久之後,賢聖燁的聲音仍舊沒有響起,耳邊傳來的還是賢聖彥的聲音,“十七哥,你真的變了,你以前哪像現在這樣,遇事猶豫不決的,要不你帶十七嫂先離開,等到我將事情辦理妥當之後,你再回來……到底是女人重要還是江山重要啊?你籌備了那麼多年,真的要因爲十七嫂,功虧一簣嗎?”
上官雅涵咬了咬牙,在心底裡將賢聖彥罵了十萬八千變。
這個小白眼狼,虧她平時還對他那麼好,他這是在罵她是禍水嗎?
當然,她確實是長了一張禍水的臉啦,可是,賢聖燁沉於美色幹她什麼事啦?又不是她勾引他的。
“十七哥,這次算是幸運的,天越只是受了點輕傷,那下一次呢?下一次是不是還有那麼幸運?就按我說的那麼辦,你先將十七嫂帶走,我帶人殺進皇宮,取了小皇帝狗命。”賢聖彥拍案而已,目光堅定。
上官雅涵嗤笑了一聲。
真是匹夫之勇。
“要是真的像你說得那麼容易,還用等到現在?取了小皇帝的狗命,到時候你就會背上謀反的罪名,就算賢聖燁得到了皇位又怎樣?謀權篡位好聽是嗎?”她一把推開門,嚇了兩個男人一跳。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賢聖彥害怕了。
面對敵人的千軍萬馬時,他都沒有這麼害怕過。
上官雅涵大大方方地甩了他一個白眼,大步走過去,在賢聖燁的旁邊坐下,“被世人唾罵的滋味可不好受啊,你可要想好了,要是真的決定了替賢聖燁背這個黑鍋,我就帶小燁子走,等你將小皇帝殺死之後,我們再回來,到時候,小燁子爲了撫平民怒,再賜你個斬立決,那他這個皇位可就坐穩了,你真是功不可沒啊,果然是好弟弟,夠義氣。”
賢聖彥吃癟,默默地清了清喉嚨,小聲嘀咕着,“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你說我是紅顏禍水是幾個意思?怪不得這麼大了連個媳婦兒都沒有,哪個姑娘要是嫁給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上官雅涵狠狠地瞪他。
一想起剛纔他說的那些話,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還好,賢聖燁沒有跟他同流合污。
話說回來,賢聖燁爲她所做的一切,她真的是很感動,可是,她真的一點都不贊成賢聖燁去搶小皇帝的皇位。
做皇帝真的有那麼好嗎?
“我……我什麼時候說你是紅顏禍水了,我就是想勸勸十七哥,別整天沉迷於美色,連正事都不管了,十七哥,你說說,自從十七嫂嫁進來之後,你是不是不思進取,整天就想着怎麼討好十七嫂,你是不是這樣?”賢聖彥真不是埋怨他十七嫂,而是他十七哥實在是太不爭氣了,就爲了個女人,整天像迷失了心竅似的。
虧他以前還認爲他十七哥是個能成大事的男子漢大丈夫,是個大英雄,但現在怎麼就變成了一個天天圍着女人轉的小男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