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冰夏在這裡謝謝你了。”冰夏突然跪在地上,就要向上官雅涵磕頭。
上官雅涵一把將她拽了起來,輕輕地訓斥,“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都說咱們是一家人了,你以後要是還敢犯,我就把你給趕出去。”
冰夏立刻搖頭,抹掉臉上的淚水,破涕爲笑,“主子才捨不得冰夏呢。”
“自戀狂。”上官雅涵笑着翻了個白眼,目光正好落到了年又蕊的臉上,見她一臉的愁雲,用眼神問小金子她怎麼了。
小金子上前,趴在上官雅涵的耳邊輕輕地說,“主子,年又蕊小姐和翰公子吵架了。”
上官雅涵這次是真的翻了個白眼,最抿成了一條直線,“誰叫你惹他的?活該。”
“雅涵,虧你還是帶刀女捕快呢,居然站在壞人那一邊。”年又蕊“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嘟着嘴怒視上官雅涵。
上官雅涵挑了挑眉,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佩刀,“你叫我一聲女神捕,我就替你報仇。”
年又蕊立刻沒骨氣地點頭,“女神捕,神捕大人,你一定要爲我報仇啊,最好把他抓起來關進大牢。”
“好說,反正他彈我那幾個腦瓜崩的仇我還沒報呢,還有我的小翹臀,我不會讓他好過的,哈哈哈哈。”上官雅涵雙手插腰,小下巴揚得高高的,笑的時候肩膀上下一聳一聳得誇張極了。
又聊了幾句之後,上官雅涵就去洗澡了,明天還得繼續找證據。
回房拿了新的睡衣就去了浴室,剛轉身要關門,一個人影“唰”的一聲閃了進來。
上官雅涵剛想尖叫,人已經被那人摟進了懷裡,一隻大掌緊緊地捂着她的嘴,她只能發出吱吱嗚嗚的聲音出來。
浴室很暗,但是那人身上的氣息和他周身所散發出來的危險又邪惡的氣場,上官雅涵真是再熟悉不過了。
賢聖燁,這個賤人!
上官雅涵開始擡腳踢他的小腿。
賢聖燁邪笑一聲,大掌一揮關上了門,另一隻手也放開了她的嘴,低頭就吻了上去。
……
早晨吃早餐的時候,上官雅涵拿筷子有些費勁,在場所有人都看出來了。
“主子呀,你的手怎麼了?是不是做捕快太累了呀?要不咱還是不做了吧。”小金子心疼地說道。
“纔不是做捕快累呢!”上官雅涵沒壓住自己心底的火,沒好氣地吼出來了,又意識到自己的反應着實有些不妥,這才強迫自己平復下來,低頭艱難地吃飯。
走出大門口的時候,上官傾蒼又來了。
上官雅涵一見到他溫柔的笑容,心底又燃起了一股火。
該死的賢聖燁,把她變成背夫偷漢的女人……她原本確實是想這麼做來着,可是她是想給賢聖燁戴綠帽子呀,可現在卻給上官傾蒼戴了綠帽子。
而且呀而且,她偷的那個人,還他娘娘的是賢聖燁。
“上官,你以後不用這麼辛苦來接我的,我自己會注意安全的。”她差點將頭埋進自己的事業線裡,低低地說道。
“沒關係,我願意這樣做,不光是爲了你的安全,也是爲了我自己,我想早點見到你。”他擡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拉她的手。
上官雅涵頓時更愧疚了,腦袋越來越沉,走一路耷拉着一路,也不說話。
上官傾蒼突然停下來腳步,彎着身子去看她面朝黃土的臉,輕輕地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嗎?”
上官雅涵搖了搖頭。
她不是不開心,是恨!
到了六扇門之後,當然是立刻投入工作之中,只是上官雅涵的狀態一直不是很好,大家都在分析案情,她卻凶神惡煞着一張臉,在一邊磨牙。
幾個人驚恐地看了她好幾眼,着實不敢冒險問話,目光就都落到了上官傾蒼的身上。
上官傾蒼覺得自己身爲頭,不能讓大傢伙失望,於是秉着火車跑得快全靠車頭帶的原則……說什麼呢?他哪裡知道這個原則?反正他覺得自己必須做到帶頭作用,於是擡起了手輕輕地拍了拍上官雅涵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問,“雅涵啊,你沒事吧?”
上官傾蒼輕拍的這幾下開啓了上官雅涵爆發的開關,她突然拍案而起,月眉輕蹙星眸微眯,擡腿就衝了出去……沒多大會又跑了回來,拿了副手銬走。
攝政王府門口的兩個門衛看到上官雅涵氣呼呼地衝進去時顯示一驚,然後就是驚恐地對望着。
這位王妃又要作什麼幺蛾子呀?
上官雅涵在一衆驚訝的目光之中直奔翰子墨的院子,遠遠地就開吼,“翰子墨,出來!”
翰子墨坐在屋子裡喝茶,身子一個機靈,手一鬆,茶杯落地摔成了餃子餡。
“怎麼了?”司徒越莫名其妙地問。
“不知道啊,我怎麼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呢?”翰子墨有些納悶。
正納悶着呢,上官雅涵就跑進來了,二話不說,直接將翰子墨扣上就往外拽。
“雅涵?這是……什麼情況?”司徒越立刻起身阻止。
“對啊,雅涵,我沒做錯什麼吧?爲什麼像對待犯人一樣對我?”翰子墨看着鐵鏈,懵了。
上官雅涵瞪了司徒越一眼,“天越哥哥,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的好日子也快要到頭了,你們整個攝政王府的好日子都要到頭了!”
“啊?”司徒越往後退了一步。
還有他的事?
“愣什麼,快走,有人告你欺壓民女,還不快跟本捕快回六扇門領罪?”上官雅涵邊說着邊將翰子墨往外拽。
這兩個人與賢聖燁狼狽爲奸,虧她還把他們兩個當成親哥哥,真是瞎了她的鈦合金狗眼……啊呸!她怎麼又罵自己了?
“雅涵啊,你剛纔說我犯了什麼罪?欺壓民女?我欺壓誰了?”翰子墨樂了,倒是很想配合着上官雅涵喊一聲冤枉。
“你說你欺壓誰了,欺壓……年又蕊,就是她告的你。”上官雅涵差點將受害人說成了自己,可是她沒扒瞎啊,她確實是受害人。
一路拽着翰子墨來到了六扇門,在上官傾蒼和其他捕快震驚的目光中,她直接將翰子墨關進了大牢內。
“雅涵,你來真的呀?”翰子墨雙手握着牢門,委屈得像個什麼似的。
“廢話,你以爲我跟你開玩笑哪?我警告你哦,老實點,不然別怪妹妹我心狠,對你用刑。”上官雅涵將手中的鑰匙向上一拋,然後接住,走人,留下翰子墨一個人在牢裡嗚呼哀哉。
上官傾蒼就站在大牢門口等着上官雅涵呢。
“走吧,回去繼續。”上官雅涵的心情明顯好多了,一路哼着歌往回走。
上官傾蒼又回頭看了一眼,也跟上。
晚上,上官雅涵早早就回家了,然後帶着年又蕊又返回了六扇門。
“雅涵你要幹什麼呀?我不去,我又不是犯人,我纔不要進去呢。”年又蕊一見面前的大牢腿就發軟心跳就加速,緊緊地握着門口侍衛的手臂怎麼也不肯鬆手。
“誰要關你了?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我告訴你啊,你要是不進去的話,後悔一輩子。”上官雅涵哼了一聲,放開了年又蕊自己往裡走。
要麼說年又蕊這個人耳根子軟呢,上官雅涵這麼一說,她立刻就鬆開了那個像楊樹一般挺立的侍衛,跟了進去。
那侍衛見年又蕊走了,立刻齜牙咧嘴揉了揉自己的手臂。
還真疼啊!
年又蕊提高警惕,一路小心翼翼地跟在上官雅涵的身後,身子都要縮到一起去了,直到看到坐在牢內的翰子墨,這才舒展開了,傻了一樣盯着翰子墨看。
翰子墨一見到年又蕊,頓時火大,上來就開罵,“你個死丫頭片子,竟然還惡人先告狀,真是豈有此理,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我就不姓翰!”
“那你叫上官子墨好了。”上官雅涵一把狠狠地打掉了翰子墨伸向年又蕊的魔爪,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雅涵。”翰子墨跺了跺腳,聲音綿延婉轉的,滿是委屈。
“你給我閉嘴!誰讓你欺負人家來着?還找上門去欺負,當我們好沒人了怎地?”上官雅涵挺起了胸膛。
做捕快就是好,看誰不順眼就關誰,真爽!
“雅涵……不,女神捕,天下第一女神捕,你真是太厲害太威武了,像他這種壞人,早就應該關起來了,雅涵,你這是爲民除害,我好崇拜你啊!”年又蕊這下是開心壞了,一邊得意地看着翰子墨一邊給上官雅涵戴高帽。
“年又蕊,你給我等着。”翰子墨恨得牙癢癢,心底裡立下誓言,等他出去,一定要將這個小妮子馴服不可。
“又蕊,我們走,讓他自己在這好好反省一下……子墨,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選擇站在我這邊,幫我對付賢聖燁的話,我就放了你,不然你這輩子都別想出去。”上官雅涵走到一半的時候又返了回來,威脅加拉攏。
翰子墨立刻答應,“我答應你,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上官雅涵一聽有門,立刻問道,“你說,什麼條件?”
“讓她進來陪我。”翰子墨指着年又蕊說道。
“哼,你想得美,我和雅涵可是好姐妹,她會幫着你對付我?你別在這做白日夢……啊,雅涵,你幹什麼,你竟然……上官雅涵!”於是,年又蕊就這樣被她的好姐妹給關進了大牢內。
“翰子墨,你就是個小人!”年又蕊被氣得臉漲得紅紅的,指着翰子墨的鼻子,淚眼旺旺的。
翰子墨看着年又蕊的小可憐樣,心裡頓時痛快極了。
“彼此彼此,知道什麼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嗎?你這就是遭到報應了,行了,你自己在這呆着吧,本公子不陪你玩了。”翰子墨一頓幸災樂禍,然後縱身一躍,大牢的棚頂瞬間出了一個大窟窿。
年又蕊驚叫一聲,躲着掉下來的瓦塊,又擡頭望了望,見翰子墨人真的不見了,又環顧了一圈這昏暗的大牢,終於委屈地哭了出來。
她不想呆在這裡,這裡好嚇人,連個人都沒有,還那麼黑,她好害怕呀。
這般想着,她哭出了聲音,吱吱嗚嗚的,可憐極了。
翰子墨一直站在上面,聽到年又蕊的哭聲,心一下軟了下來。
好歹他也是個大男人,不能跟一個小丫頭片子一般見識不是?
算了,他大人有大量,原諒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