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聖燁拍案而起,跟了過去,“上官雅涵,你不要以爲你會點三腳貓功夫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了,你要是再敢去見那個男人。”
“怎樣?你是殺了我還是殺了他啊?你要是真敢殺了他,那我就去隨他。”上官雅涵晃了晃腦袋,倒不怕賢聖燁會真的殺了她和冷熠寒,她就不相信他們兩個人還能對付不了他自己。
“行啦,你們兩個別吵了,雅涵,你好不容易回來了,就不能和爺好好相處嗎?冷熠寒擔心你,爺更擔心你啊,還有你,別整天把那個什麼大師兄掛在嘴邊,都成了親的人了,像什麼樣子?”翰子墨聲音低沉,將兩個人女人輪番訓了一頓。
“你給我閉嘴,你和他合夥騙我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還好意思在這嘚啵,你給我等着,這件事我絕對不會這麼讓它過去的,你以後小心點。”上官雅涵挑起了一直眉毛,語氣陰森恐怖。
翰子墨打了個哆嗦,默默地清了清喉嚨,拿過茶杯喝了口茶。
由於時間太晚了,幾個人又聊了幾句就散了。
出了大門口,賢聖燁就一把扯住了上官雅涵的手腕,嚴聲質問,“你明天真的要去見冷熠寒?”
上官雅涵無力地垮下肩膀。
這男人是準備在大街上鬧還怎地?
她今天可趕了一天的路了,累得要死,已經快虛脫了。
“賢聖燁,我只是去看看他,讓他知道我還好好的,然後就回來,這樣還不行嗎?”她聲音柔軟了下來,帶着些許的睏意。
“明天我陪你去。”賢聖燁也決定讓一步。
“OK,就這麼地吧。”上官雅涵覺得賢聖燁跟着也挺好,至少不會再用她說什麼就能讓冷熠寒知道,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讓他忘了她。
要說出那些傷害他的話,她真的再也做不到了。
賢聖燁沒想到上官雅涵會答應得這麼痛快,小小地驚訝了一下,臉上終於有了笑容,牽起上官雅涵的手一路溜達。
上官雅涵打了個哈欠,睏意排山倒海襲來,她看了眼賢聖燁,向他展開了手。
賢聖燁自然是明白的,一把將上官雅涵打橫抱起,上官雅涵窩在他的懷裡,很快就睡着了。
隔天一早,吃了早餐,兩個人就趕路了,傍晚的時候到了無憂宮。
下人們進去通報了之後,冷熠寒出來時候的反應倒是比昨天賢聖燁的鎮定多了,通報的那個下人當然也不會告訴上官雅涵,剛纔冷熠寒聽到她來了的消息,手一哆嗦,茶杯都掉到了地上。
“寒哥哥。”上官雅涵跑過去,小臉被寒風吹得紅撲撲的,鼻尖也凍得紅紅的。
冷熠寒一下子就心疼了,難得笑了出來,聲音有些沙啞,“進去吧,外面太冷了。”
“不用了,雅涵兒她說來看你一眼就走的,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要趕路呢。”賢聖燁上前,伸出手臂要將上官雅涵攬進懷裡,被她一個快速閃身給躲了過去。
“大冬天的趕夜路,你要凍死我呀?來都來了,明天再走吧。”上官雅涵倒也不是故意跟賢聖燁作對,只是這一路真的差點給她凍死,再走夜路她可接受不了。
“快進去吧。”冷熠寒側身讓上官雅涵進去,向賢聖燁點了點頭,也跟着進去了。
賢聖燁咬了咬牙,想不進去都不行了,那小混賬還在裡面呢。
進去了之後,冷熠寒立刻命人準備晚餐,然後上官雅涵就開始跟他講述她這一個多月所經歷的。
吃過晚餐,上官雅涵小聲地跟賢聖燁商量,想要單獨和冷熠寒聊一會,賢聖燁決絕地回了她兩個字,“不行。”
上官雅涵無力地嘆了口氣,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她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決定等晚上睡覺的時候偷偷溜出去。
但是她沒料到的是,賢聖燁下賤到要跟她睡一個房間,上官雅涵下意識地看了眼冷熠寒,差點沒被凍僵。
不知道是不是現在的季節是冬季的緣故,冷熠寒真的更冷了,但是她也能感覺得到他的暖意,只爲她一個人散發出來的暖意。
這樣的冷熠寒,她到底該拿他怎麼辦?
冷熠寒對她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兩個人回到了房間,醉香給他們送來了洗臉水。
上官雅涵看醉香好像有些不高興,笑了笑問道,“醉香,你怎麼了?我回來你不高興嗎?”
“當然不會,姑娘回來,奴婢當然高興,宮主也高興。”可是帶個男人回來,她就高興不起來了,她相信冷熠寒也高興不起來。
上官雅涵也看出了她的心思,洗了臉漱了口,讓賢聖燁先睡,她出去和醉香聊一會。
賢聖燁躺倒牀上就睡着了,上官雅涵披了件斗篷,和醉香出去。
“姑娘,宮主聽說你失蹤了,到處找你呢,這不,昨天剛回來,明天還要接着出去,好在你今天回來了,不然宮主又要奔波勞累了。”醉香的聲音小小的。
有些話,不是她一個下人能說的,主子們的事她也管不了,可是作爲一個局外人,她心裡明鏡似的,什麼都一清二楚。
“我知道,醉香,我都知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找寒哥哥。”上官雅涵拍了拍醉香的肩膀,去了冷熠寒的院子。
他還沒睡,坐在大廳內,旁邊的茶几上放的是一壺酒。
上官雅涵推開門進去,冷熠寒好像是才從怔愣中回過神來,看着她,又陷入了另一波怔愣之中。
“寒哥哥,你這樣可不行啊,要是有人來刺殺你怎麼辦?”上官雅涵笑着往裡走,走到一半的時候才注意到那個酒壺。
冷熠寒溫柔地笑,“你怎麼來了?”
“睡不着,看你這還亮着,就過來了。”上官雅涵在茶几的另一邊坐下,拿過那壺酒聞了兩下,蹙了蹙眉,好烈的酒啊。
冷熠寒不再說話,只是看着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上官雅涵放下手中的酒壺擡頭看他,卻看到了他面具下的雙眸裡,溫柔的光線帶着暖洋洋的溫度看過來。
她被他看得有些呆,目光像被磁鐵吸住了一樣,與他的緊緊絞在一起。
此刻好像真的不適合說話,這樣安安靜靜的,挺好。
那晚,他們就這樣坐着,上官雅涵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着,冷熠寒安靜地傾聽,一直到天矇矇亮,她才離開。
回到房間,剛一打開門就對上了賢聖燁鋥亮的眸子。
“這麼早就醒了?”她轉身關門,打了個哈欠,脫了鞋和斗篷上牀,準備補眠。
“我沒睡。”賢聖燁悠悠地說,聲音聽不出喜怒。
上官雅涵剛轉過去準備睡覺,聽到他的話猛地又轉過來了,“行啊,小燁子,你知道我去找寒哥哥,竟然沒殺去,真是長大了。”
她擡手摸他的頭髮,像摸小狗一樣。
賢聖燁咬了咬牙,翻身壓上她,“不許再叫我小燁子,以後你叫我一次我就要你一次,不分地點。”
上官雅涵翻了個白眼,“你爲什麼沒過去?”
她倒不是矯情,希望賢聖燁吃醋,過去找茬,只是好奇而已,因爲這麼安靜根本不是他的作風。
“我相信你,你親口告訴我,你愛我,我相信你不會和其他男人怎樣的。”賢聖燁親了親她,昨天她說的那三個字又回想在他的耳邊,他低頭,又親了親。
上官雅涵覺得賢聖燁有的時候真像個小孩子,給他一塊糖就能高興老半天。
“困了,睡覺吧,等一下還要趕路呢。”她又打了一個哈欠,閉着眼睛就睡去了。
賢聖燁將臉埋進了她的頸窩裡,“雅涵兒,你再說一遍好不好?”
“再騙你一遍?不好吧,我不怎麼喜歡撒謊的。”上官雅涵的聲音裡夾雜着睏意,支支吾吾的,沒等賢聖燁反應,已經睡着了。
睡了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兩個人就起牀了,吃完早餐,上官雅涵迷迷糊糊地跟冷熠寒告別,上了馬,繼續窩在賢聖燁的懷裡睡覺。
冷熠寒久久地盯着上官雅涵離開的方向,目光悠遠,一顆心,離自己越來越遠,離上官雅涵越來越近。
上官雅涵和賢聖燁回到王府,天已經暗了。
外面風有點大,賢聖燁不敢騎得太快,但即便如此,冷風已經穿透了上官雅涵厚厚的衣服,最後賢聖燁將自己的斗篷給了她,上官雅涵反過來,與賢聖燁面對面坐着,鑽進他的懷裡取暖。
下了馬,賢聖燁將上官雅涵打橫抱起進了浴室,脫光了兩個人的衣服,在溫泉裡泡了好久才緩過勁來。
上官雅涵決定了,冬天實在是太冷了,就算是她要離開,也要等來年春暖花開的時候再離開,她發現攝政王府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過冬場所。
隔天日上三竿,上官雅涵才懶懶地從被窩裡出來,賢聖燁已經進宮了,她起牀洗了漱,吃完早餐,去了司徒妙萱那。
司徒妙萱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了,上官雅涵進去的時候,她正在繡絲絹。
“你繡那麼多有什麼用啊?一天換一個怎地?生病了就應該多多休息。”她在茶几的另一邊坐下,看着司徒妙萱手中的線,頓時來了靈感。
“都快要嫌出毛病來了,這個是給你的。”司徒妙萱笑笑,放下了手中的針線,眨了眨眼睛放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