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又蕊雖然有點鴨子聽雷,但是上官雅涵說了,她就相信,可是翰子墨爲什麼想要給她驚喜,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又蕊啊,其實我還有件事想問你。”上官雅涵看了眼兩邊的下人。
年又蕊心領神會,將她們都遣了出去,“什麼啊?問吧。”
上官雅涵猶豫了一下,沒想到委婉的問法,那就直截了當一點吧,“那個,你要跟我說實話啊,就是,你對寒哥哥……你還喜歡他嗎?”
年又蕊沒料到上官雅涵會問這個,愣了一下,垂眸低下頭,長長的睫毛擋住了她眸底的情緒,“我都嫁給翰子墨了,喜不喜歡……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有意義,當然有意義,又蕊,子墨他很喜歡你的,這兩天他爲了討你歡心,真的做出了很多的努力的,你看到的只是結果,可是過程我看得一清二楚,連我都被感動了,我不相信你一點感動都沒有。”上官雅涵說完又仔細思考了一下。
淨瞎說,她哪感動了?
翰子墨他想要追人家,做這些都是應該的,有什麼好感動的?
可是這話她不能往外說啊。
年又蕊嘆了口氣,頓了頓,“雅涵啊,我就跟你說實話吧,翰子墨他根本就沒安好心,他不喜歡我,至於這麼做的目的……目的我還不知道,但我敢確定的是,他一定在謀劃着什麼。”
“是……咩?”上官雅涵仔細琢磨了一下,認爲年又蕊說的不無道理。
爲什麼?因爲他是翰子墨呀?整天吊兒郎當沒個正經的,要說他發自內心地追求年又蕊,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機率一半一半吧,她得先調查清楚再決定要不要幫他。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啊,你不用送我了。”上官雅涵徹底忘記了糕點的事,起身一溜煙就沒影了。
來到了主院大廳之後,賢聖燁還在和翰子墨喝茶呢,一看到上官雅涵進來,翰子墨立刻起身迎了上去,“解釋清楚了嗎?她還生氣嗎?”
上官雅涵清了清喉嚨,上下掃了一眼翰子墨,“先別說這事,我問你,你那麼討好又蕊,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翰子墨頓了一秒,連忙否定,“沒有,當然沒有。”
上官雅涵冷哼一聲,“翰子墨,你休想騙我,我可是跟FBI學過讀心術的,我一看就知道你是騙我的,你說,你到底什麼目的……我知道了,你想納妾是不是?又蕊不同意,所以你纔對她那麼好,想要麻痹她。”
“不是不是,我沒想納妾。”翰子墨眼神漂移不定的,有點心虛。
他現在確實不想納妾了,可是之前也確實想過。
上官雅涵哪管什麼現在還是之前的,反正他眼神漂移就是在撒謊。
“好啊,翰子墨,你竟然想要納妾,我看你是找死。”她擡手狠狠地扭上了翰子墨的耳朵,恨得直想把他的耳朵給扭下來喂狗。
翰子墨吃痛哀嚎,跳着腳掙扎,“真沒有……我之前是想過,但是也沒想真正納妾,就是想要氣氣她,我真的沒有想要納妾呀……二師兄,你倒是管管你媳婦兒呀。”
賢聖燁聳了聳肩,拿起茶杯優雅地喝茶。
翰子墨磨牙霍霍,這對夫妻真是狼狽爲奸蛇鼠一窩,真是豺狼虎豹,真是……不是人。
“走,你現在就去向又蕊道歉。”上官雅涵扯着翰子墨的耳朵把他往外拽。
翰子墨痛得一陣齜牙咧嘴,哼哼唧唧的不願意過去,一直往後面使勁兒,可是越往後使勁兒耳朵越疼。
這真是報應,原來想想都不行。
上官雅涵真的是一路扯着翰子墨的耳朵給他拽到年又蕊的面前的,兩個人出場的姿態還嚇了年又蕊一跳。
“怎麼了呀?”她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上官雅涵用力一甩,將翰子墨甩到了年又蕊的面前,結果力道沒控制住,兩個人生生地撞到了一起。
年又蕊那小體格哪裡是翰子墨的對手,尖叫着往後跌去,翰子墨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她的手給她扯進了懷裡。
上官雅涵看着這一幕,冷冷地哼了一聲,雙手環將臉轉到一邊。
年又蕊掙開翰子墨的懷抱,幾步走到上官雅涵的面前,“雅涵,發生什麼事了?”
“你別問我,問他。”上官雅涵將問題拋給了翰子墨。
翰子墨現在真想上前給上官雅涵磕頭,求求這位小姑奶奶別在這鬧了。
納妾,他真的只是想想而已,那都是多長時間的事了呀?
“翰子墨,你說,你這幾天無事獻殷勤,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年又蕊也看明白了,這翰子墨一定是被上官雅涵抓到小尾巴了。
翰子墨現在只想找個沒人的旮旯默默地流淚,舒緩一下自己那蛋蛋的憂桑。
“翰子墨,你倒是說話呀,怎麼,不敢說了?敢做不敢當,你還是不是男人呀?”上官雅涵不屑地冷笑。
她就看不上這樣的男人,三妻四妾也就算了,居然還不敢承認。
“誰說我不敢當的?是,我確實是想過要納妾,怎麼了?這不是很平常的事嗎?我有什麼錯?”翰子墨的暴脾氣上來了。
敢說他不是男人,真是瞎了眼了,再說了,他是不是男人,年又蕊一清二楚。
“納妾?”年又蕊有些驚訝,但反應還算是很平靜,不像上官雅涵那樣,好像要納妾的是她家那口子一樣。
翰子墨無奈地嘆了口氣,“不是啦,我不是真的想要納妾,我就是想氣氣你……我沒有想要納妾。”
“氣氣我?”年又蕊仔細想了想他最近的所作所爲,尤其是昨晚唱的那首歌,確實是夠讓她來氣的了。
原來如此啊,那她明白了。
“可是,你爲什麼想要氣氣我啊?”年又蕊覺得自己嫁進來之後,一直表現得都挺好的呀,什麼地方惹到他了,他要氣氣她?
“算了算了,講也講不清楚,你們女人……真是可怕的動物,我都要被你們逼瘋了。”翰子墨負氣甩袖走人。
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了?現在拿出來,他自己都忘記是爲了什麼纔要納妾要氣氣年又蕊的了,現在纔來刨根問底的,煩死了。
一羣膚淺的東西。
上官雅涵和年又蕊對視了一眼,莫名其妙。
他咋還生氣了呢?
他不是犯錯的那個嗎?
回王府的路上,賢聖燁這才發問,“子墨和他媳婦兒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了?”
上官雅涵搖頭,“不知道,我也糊塗了……算了,不管他倆了,我也管不了了。”
她覺得自己真不是當月老的命,除了要牽線不說,還要負責調和,這家長裡短的煩都要煩死了,不管了,說什麼都不管了,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她就是沒有責任感的人,她承認了。
可是,又不是她讓他倆勾搭到一起的,怎麼,關在一起就得發生關係呀?
那她當時要再關頭驢進去,是不是還能整出一段狗血的三角戀?
這不是她的錯,就算冷熠寒現在在她的面前要跟她算賬,她也佔理呀。
“我看也是,這兩天給你忙活壞了,以後除了我的事,不許你插手其它的。”賢聖燁霸道地一把摟過上官雅涵的肩,低頭就要親她。
“幹嘛啦?被別人聽見了。”上官雅涵扭動了幾下掙開賢聖燁,往一邊坐坐,掀開窗簾往外看,這一看可不得了,發現好吃的了。
糖炒栗子,她最愛吃的糖炒栗子。
“停車,快停車。”上官雅涵興奮地鑽出車廂跳了下去,跑到了攤子前。
“王妃,要吃栗子呀。”賣栗子的老伯笑得憨厚可掬的,拿起紙包就要給上官雅涵裝栗子。
上官雅涵嘻嘻一笑,從荷包裡拿出了碎銀子遞給老漢。
老漢原本是不想收的,可是這街上的人都說了,王妃買東西,要是不收她錢的話,她可是會生氣的。
“謝謝老伯伯。”上官雅涵將熱乎乎的紙袋捧在手裡,興高采烈地鑽進了車廂裡。
“你應該是整個南夏國最貪嘴的王妃了。”賢聖燁笑着打趣,落在上官雅涵小臉上的目光又多了一絲的寵溺。
“你以爲誰都是你啊,這不吃那不吃的,人活一張嘴,我可不想虧待自己……對了,我等會回去去賬房支點銀子行嗎?我的零花錢快要用沒了。”上官雅涵還沒忘記銀子這茬。
現在想想,她幫了翰子墨那麼大一個忙……呃,幫沒幫上另說,反正她是忙活了一大氣,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明天得去跟他要銀子。
“我不是都說了嗎?你用銀子,不用向我報備的。”賢聖燁覺得他和上官雅涵的關係又進了一步。
之前她的衣食住行雖然都是府裡負責的,可是上官雅涵的零花錢從來都是她自己用自己的嫁妝,之後嫁妝都投到濟善堂裡了,她就花冷熠寒留下的銀子。
爲此,他足足生了好幾天的悶氣呢。
但現在不一樣了,上官雅涵開口跟他要銀子,也就是說,她現在已經不把他當外人了。
“你倒是大方,不怕我把你掏空啊?”上官雅涵邊說着邊打開了紙包,陣陣香氣立刻飄進了她的鼻子裡。
好香啊!
不知道爲什麼,賢聖燁原本是不喜歡這些零食的,可是每次一看她吃,他就饞得不得了,好像東西在她的手裡過一遍,味道就變了。
回到了王府之後,上官雅涵立刻捧着栗子去找她那三個寶貝疙瘩了,然後每人分了一點,自己也留了一點。
“對了,主子,我也有好東西要給你呢,前兩天我上街買的蜜餞果脯,給你帶份了,結果回來就忘記給你了。”小金子捧着栗子跑了回去,不一會功夫又跑了回來,將兩個大大的紙包塞給了上官雅涵。
上官雅涵正笑着合不攏嘴呢,這才發現初蝶一直悶悶不樂的,有吃的了好像也高興不起來。
“初蝶,你怎麼啦?”她將紙包放到了茶几上,關切地問道。
初蝶一直低着頭,上官雅涵知道,她這是要哭的趨勢。
果不其然,下一秒,初蝶就開始仰頭哇哇大哭起來。
“冰夏,她怎麼啦?”上官雅涵緊張了起來。
冰夏也是一臉憂愁的,“主子,初蝶的孃親生病了,她擔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