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也不說話。
只是盯着面前的黑袍男子上下打量着。
倒是吧檯後面的酒保此時放下酒杯,頗爲無語的看了一眼秦寧後,道:“常爺,這個秦寧太實誠了,我還以爲讓他喝下酒會費不少功夫,可真沒想到他竟然會連喝十八杯。”
常爺。
自然就是常不敬。
他走進酒吧內,嗓音依舊難聽,道:“他想見我,自然會喝下我爲他準備的酒。”
而常寒和常青則是將酒吧大門死死的關上,而後是不善的盯着秦寧,好似要將秦寧扒皮抽筋,尤其是常青,如果不是常不敬還在,估摸他都能直接衝上來要和秦寧大戰三百回合。
“你就是常不敬吧。”秦寧敲了敲吧檯,道:“我還以爲能在滅門之禍中活下來的無惡不作是什麼三頭六臂,結果也不過如此罷了,竟取一些亂七八糟的名字,還黃泉水,孟婆湯,你怎麼不說瓊漿玉液?”
“對於想死的人來說,這自然就是瓊漿玉液。”常不敬坐在一旁,冷森森的說道:“秦寧,你很自信,事實上,能殺了司徒哲和單來雨,還能廢了賴騰,你的確是一個有資格自信的人,可惜,你自信過頭了。”
“就憑這十八杯酒?”秦寧滿臉不屑。
“無知!”
常青陰沉的說道:“任何人喝了三杯,就算是大羅神仙下凡都無濟於事,你連喝十八杯,必死無疑!”
“有那麼誇張嗎?”秦寧笑道:“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
常青冷笑:“放心,我會親手讓你嘗一嘗死亡的痛苦。”
他現在是恨不得當場就殺了秦寧的。
畢竟被秦寧暗中算計,在計劃中脫身,沒能完成對常寒的接應,結果導致常秀死無葬身之地,常青現在都是滿腦子的仇恨。
“你的手下可不怎麼樣。”秦寧沒有在理會常青,反倒是笑眯眯的看着常不敬,道:“目中無人也就罷了,而且沒腦子,被我稍微下了個咒就老老實實的滾蛋,我勸你還是現在把他廢了吧,留着我都替你丟人。”
“你找死!”
常青徹底怒了。
秦寧的話完全是點燃了他心中的火山。
只捏着拳頭就要上前來。
但是常不敬卻是陰測測的說道:“常青,住手!”
常青不甘,道:“爲什麼要住手?我們現在殺他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
“你當然要住手,不然的話誰在給賴家使絆子?”秦寧這時笑道。
常寒這時拽住了常青,示意他暫時不要衝動。
而常不敬則是陰笑了兩聲,只是這傢伙的嗓音着實難聽,所以笑起來也讓人頭皮發麻,他道:“你是個聰明人,可惜太過於自信,不過我喜歡你這一點,否則我也沒有機會能夠將你控制住。”
“就他媽憑你?”秦寧撇撇嘴。
常不敬道:“你喝的酒是我常家秘製毒酒,如果你喝了兩杯,以你們天相門的底蘊或許不成威脅,但你喝了十八杯,誰也救不了你。”
秦寧翻了翻白眼,道:“說一千道一萬,我也沒瞧見你這酒有什麼能耐。”
常不敬擡了擡手,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下一秒。
那吧檯後的酒保忽然抄着一塊毛巾從後面勒住了秦寧的脖子,而同時早已經怒火攻心的常青也是幾步就是跑上前來,一拳衝着秦寧的腦袋就是襲來:“這一拳是爲了常秀!”
不過拳頭沒打過來。
卻被秦寧一腳給踹在了肚子上。
巨大的力量下。
常青是悶哼了一聲,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那酒保眼看常青被踹,眼中也是兇光大盛,勒着秦寧脖子的毛巾也是拽的更緊,秦寧身子向後傾了傾,後背直接仰在了吧檯上,只是想要反抗的時候,卻似乎根本提不起力氣來,而常不敬則是淡淡的說道:“常寒,剁了他的右手。”
常寒拔出隨身攜帶的唐刀來。
臉色冷冰冰的他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很想將秦寧的脖子砍斷,但是常不敬的命令他不會違背,所以唐刀衝着秦寧的右手就是砍去。
而這時候。
常青也是暴起:“我他媽殺了你!”
說罷。
飛身一腳衝着秦寧的肚子就是踹來。
砰!
唐刀砍過秦寧的右臂,卻是重重的落在了吧檯上。
而常青的一腳也是穿過了秦寧的身體,飛踹在椅子上,直接將那椅子踹了個稀巴爛。
“怎麼回事?”常青此時喊了一聲。
常寒臉色依舊冷冰冰的,隨後在看向秦寧,卻發現被勒住脖子的秦寧詭異的笑了笑,隨後化爲一陣陣黑煙消失不見,與此同時,一陣啪啪的鼓掌聲也在酒吧的角落裡響起,那常不敬豁然起身,向着掌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卻見秦寧正坐在角落裡正看着熱鬧。
常不敬此時眉心一陣亂跳。
被算計了!
而常寒和常青也是驚詫不已,不過常青是兇光更甚,道:“拿下這個混蛋!”
酒吧內那幾個客人,此時臉色忽然一陣猙獰,而後紛紛起身,眼中滿是紅光的盯着秦寧,只是剛想要動身的時候,一個個的卻是趴在了地上在動彈不得,而秦寧則是勾了勾手指頭,道:“我看你還是親自來拿我。”
“我他媽弄死你!”
常青大罵了一聲。
不顧常寒的阻撓,直接就是衝上前來。
此時的常青,臉色煞白,雙眼赤紅,渾身看起來僵硬無比,但又十分敏捷,雙手如兩根鐵棍一般揮舞,直接衝着秦寧的腦袋就是砸來,秦寧冷笑,起身之後就是一陣猛打,直接揍的這常青節節後退,只不過這常青也只是悶哼了幾聲,隨後猙獰道:“我可是不死之身!”
秦寧翻了翻白眼。
隨後直接拿出了銀色小刀。
常不敬沉聲道:“常青,退下來!”
但是常青根本不聽,依舊是衝着秦寧發起猛攻。
結果自然是顯而易見的。
這貨是倒飛落在了常不敬的腳下,胸口七八道縱橫交錯的傷口,深可見骨。
而秦寧則是晃了晃脖子,道:“無惡不作常不敬是嗎?現在也該讓我領教領教你這所謂的無惡不作,有什麼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