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是黑着臉離開會所的。
畢竟被扔了個口黑鍋,背上所謂天機大盜的名聲,這讓他很是不爽。
尤其是在回家的路上,他發現似乎有不少偷雞摸狗之輩正在暗搓搓的關注着他的行動。
甚至還有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在暗處搞了一次偷襲。
正值不爽心情的秦寧出手當然不會含糊。
當着那些暗中觀察的傢伙,直接將這兩個偷襲之人揍的生活不能自理,完事還給扔進了垃圾桶裡,這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一個個心底冒涼氣,想要偷襲的心思也是瞬間就淡了下來。
一路在回到家中。
他爹孃和白曉璇外出還未歸來。
秦寧在沙發上做了一陣,而後道:“來都來了,你藏什麼?”
腳步聲傳來。
瘦猴子鬼鬼祟祟的出現在了秦寧的面前。
“想負荊請罪?”秦寧沒什麼好臉色。
瘦猴子道:“千門如今內部混亂,當初青衣會雷老虎在千門內部埋下的種子已經徹底爆發,而且他們得到了鬼相門的支持,如果不是你派了人,恐怕我這個千門風將都要被掃地出門了。”
“也就是說。”秦寧眯了眯眼睛,道:“千門給我這麼潑髒水,是鬼相門的授意了?”
“這是其一。”
瘦猴子道:“其二,天機大盜似乎真的想把黑鍋甩給你。”
“這個天機大盜什麼玩意?”秦寧當下罵道:“老子我跟它無冤無仇的,甩黑鍋甩我頭上幹什麼?有意思嗎?”
“天機大盜的身份是個謎。”瘦猴子道:“不然的話早二十年多年前它就被千刀萬剮了,這些年其實我一直都有追查它的身份,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它是你的江東老鄉,而且應該是個女的。”
秦寧深吸了一口氣,道:“行了,我會查的,你還是趕緊把千門的事情解決完了吧。”
“其實我來是找你求援的。”瘦猴子道。
秦寧道:“你覺得我會分身術嗎?”
瘦猴子道:“我是希望你會的。”
秦寧臉皮子頓時一陣哆嗦。
這瘦猴子似乎有搬不到救兵不打算離開的架勢,當下捏了捏眉心,道:“我讓老李去搬救兵了,等他從滄瀾雪山回來之後,你去找老李吧。”
“救兵是誰?”
瘦猴子不由的好奇了。
他對秦寧是十分理解的,但此時也不知道秦寧搬來的救兵是什麼人,而且還是從滄瀾雪山,要是去往其他的山頭,他或許還能猜出個一二來。
“能救你,也能救我的。”秦寧道:“是誰的話,等你在見了老李自然會清楚。”
瘦猴子自然沒在多問。
當下又是鬼鬼祟祟的離開了。
而秦寧又是做了一陣後,覺得一陣不自在,索性掏出羅盤,回到房間拿了一份硃砂和幾根香燭之後,徑直上了樓頂天台。
他想查一查天機大盜的身份。
如果是以前,在沒有任何訊息的情況下,他不可能查得出這個天機大盜是什麼玩意。
但是現在不一樣。
他的導氣術已經精進不少,而且玄術能力也是更上一層樓,縱使不能查得出這天機大盜的祖上八代,但也能得知個大概。
觀測了天相北斗。
秦寧把香燭以北斗之形排好,呼應那天上七星,同時以筆蘸了硃砂,在四周畫了一道神秘玄奧的八卦符文,等準備妥當後,他又是掏出一張黃符紙來,體內導氣術運轉,精氣神也是瞬間進入了巔峰狀態,他呼出一口濁氣,而後毛筆在黃紙上滑動。
一氣呵成。
只是眨眼間。
一枚尋氣符就已經完成。
尋氣符是尋人定位的符咒。
並不精深。
但是配合七星北斗以及天相獨門的術數之法,卻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現在的他施展不出六壬神數和太乙神數,但是天相門的占卜術數算之法可不僅僅只是這兩個。
而這次秦寧所要施展的是北斗神數。
通過這種占卜術法,他能在冥冥之中感知到天機大盜的氣息。
盤膝而坐。
秦寧臉上十分肅穆。
手中符紙一甩。
待燃燒之後,他將那面前香燭盡數點燃,待符紙完全化爲灰燼後,地上的八卦符文閃爍着淡淡的金紅光芒,他深吸了一口氣,體內導氣術不間斷的運站,同時雙手不斷結出各種複雜的手印。
一陣風吹過。
燭火流動。
卻並未熄滅。
此時秦寧身上卻是散發着一道道玄奧的氣質。
在那無非言語的冥冥之中,他感覺到了一股特殊的氣息。
他精神一陣。
不敢有絲毫鬆懈。
雙手結印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也越來越複雜。
手中亦是念念有詞,努力的想要維持住自己的狀態,捕捉那一道特殊的氣息。
而隨着他雙手結印的速度漸漸慢下來。
那道氣息卻是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很熟悉。
熟悉的他不得已睜開雙眼,臉上滿是疑惑。
“這是?”
他豁然起身。
眉頭皺的更深。
他感覺到這道氣息熟悉異常,但卻又想不起是誰來。
腦海中一個個名字也是不斷飄過。
但卻又一一被否定。
可越是如此。
他越發相信這絕對是自己身邊的人。
“我們之中出了一個叛徒。”秦寧臉色發黑。
他將天台上的香燭收拾起來。
一臉凝重悲痛的回到了家裡。
有人背叛了自己!
坐在沙發上。
他望着天花板又是疑惑萬分。
到底是哪個缺心眼的娘們?
正當疑惑不解的時候。
門開了。
是他父母和白曉璇回來了。
“喲,竟然回來這麼早。”白曉璇道:“還以爲你得徹夜不歸呢。”
“這小子是不是天天徹夜不歸?”秦寧的老孃問道。
白曉璇乾笑兩聲,道:“也不完全是了。”
“回頭我就教訓教訓他。”秦母瞪了一眼秦寧,道。
秦寧打了個激靈。
因爲他忽然發現天機大盜的氣息爲什麼這麼熟悉了。
“媽…”秦寧一臉的無奈,道:“有你這麼坑兒子的嗎?你說你不來就算來,一來就給我搞這些事,我也很忙的。”
秦母似乎沒什麼驚訝和疑惑的,反而是相當坦然:“你不是我兒子嗎?不然的話我要你幹什麼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