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疼的呲牙咧嘴。
趙晴雨的力道不可謂不小。
估計最近這段時間憋的怨氣都用上了。
那精緻臉蛋上委屈巴巴的樣子,讓秦寧只能無奈忍受着。
畢竟自己惹下的桃花債。
“訂婚是好事。”秦寧這邊實在受不了趙晴雨的哀怨攻勢,忙是轉移了話題,道:“明天客人都通知了嗎?”
常三急忙撇開了老李,道:“沒什麼客人,就咱們哥幾個,我孤兒一個,就希望寧哥你給當個見證人,順便幫我們定個結婚的日子。”
秦寧掐指算了算,道:“兩個月後,四月十六吧,這是個好日子。”
“好,好。”常三忙是記下來。
旁邊老李氣的吹鬍子瞪眼,道:“小子,彩禮錢咱們要好好商量商量。”
常三打了個哆嗦,最後拿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坐下來:“你想要做多少?”
老李獰笑。
不過趙晴雨似乎沒興趣看兩人在這鬥嘴,拽了拽秦寧,道:“我餓了。”
“咱們去吃飯。”秦寧起身,道:“你倆接着討論吧,今晚上最好定下來,總之明天要是在彩禮事上搞什麼幺蛾子,我找你們倆算賬。”
說完。
便是帶着趙晴雨先撤了。
不過趙晴雨有些悶悶不樂,精緻的小臉上帶着幾分的委屈,嘟囔道:“人家都訂婚了。”
秦寧苦笑道:“我知道。”
“你有沒有良心。”趙晴雨氣呼呼的說道:“別跟我裝傻。”
索性秦寧早有準備。
右手虛空一抓。
一朵玫瑰花卻是出現在手中,花瓣上熒光流轉,看起來甚是美麗。
趙晴雨臉上委屈一掃而盡,隨後抓過玫瑰花放在鼻子前聞了聞,而後道:“在給我七塊錢。”
“嗯?”
秦寧臉色嚴肅下來,道:“在錢方面,我一向只進不出。”
“少廢話。”趙晴雨瞪了他一眼。
秦寧訕訕一笑,不過沒零錢,在旁邊商店裡換了七個硬皮交給了趙晴雨,趙晴雨小心翼翼的收下來,得意洋洋的說道:“就當你跟我訂婚了,七塊錢是彩禮錢了。”
“行。”秦寧摸了摸趙晴雨的腦袋,道:“走吧,請你吃大餐。”
“吃完之後看電影。”
“看完電影是不是?”
“臭流氓!”
一夜安穩。
秦寧和趙晴雨吃了早餐後,本來是要去常三家裡,但是趙晴雨卻自顧自的去老李那邊,說要給二妞助陣。
秦寧只能自己來到了常三家裡。
此時常三一身西裝革履,不得不說這貨穿上西服之後,還真有點成功人士的意思。
二十三保安公司最近的確發展的不錯,有白嵐的錦繡集團和黃癟三的合作,保安公司已經徹底進入了正途,最近常三還想着去天海找寧玥婷合作,拓展一下業務。
秦寧進屋後,瞧見安金同和穿着加大碼西裝的鐵山在客廳裡啃着早餐,在左看右看,道:“飛仔呢?”
“叛變了。”安金同一臉鄙夷的說道:“幫老李守門去了。”
“這個混蛋!”常三附和的罵了一句。
“嗯?不能吧。”秦寧皺眉,道:“飛仔和老李一向斗的死去活來的,再說了,訂個婚而已,又不是接新娘,老李想做什麼?還守門?”
楚九江這時在廚房走出來,端着一杯咖啡,道:“我打聽過了,老李想擺個龍門陣,這次老三難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秦寧問道。
楚九江道:“昨晚上,老李通知我了,我已經安排人手開始注意全國各地內所有有可能的靈異事件,稍有風吹草動,情報會在第一時間送入雲騰。”
“好。”
秦寧滿意的點了點頭。
楚九江辦事。
他還是十分放心的。
“老楚,寧哥,現在能不能先關注一下我的事。”常三有些不開心的說道。
“對,對。”秦寧拍了拍頭,道:“飛仔爲什麼去老李那?”
“這個廢物!”常三罵道:“還記得上次非要和老李鬥智力測驗,結果輸了一屁股債,還債去了。”
“你不說我都忘了還有這回事。”秦寧捏了捏眉心。
司徒飛輸的很慘。
現在還欠趙晴雨四年打工,欠老李一百多個要求。
“彩禮的事都商量好了嗎?”秦寧問道。
“商量好了。”常三道:“昨晚上定下了,不過老李這混蛋肯定會搞什麼花招。”
“又不是結婚。”安金同道:“氣勢先拿出來,見招拆招,飛仔真敢當這個二五仔,讓鐵山錘他。”
鐵山揮了揮拳頭,道:“老闆,俺保證把新娘給你搶過來!”
鐵山最近一直在二十三保安公司,現在可是身價不菲,是十分搶手的私人保鏢。
常三意氣風發,道:“那我這終生幸福就交給哥幾個了。”
到了九點多。
幾人便是出發。
常三也是給足了老李面子,買的東西塞滿了整個後備箱,全都是價值不菲。
等到了芙蓉園後。
幾人愣是拿出了千軍萬馬的架勢,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老李家所在的衚衕。
衚衕裡搭了個幾個舞臺子。
臺子兩邊坐着不少老頭老太太,一個個興沖沖的。
常三有些懵,道:“什麼情況?”
司徒飛不知道從哪竄出來,道:“這些都是老李老家的鄉親,老李說了,你這準女婿要得到大家的認同,至於怎麼得到認同,本來老李是想讓你自己想辦法,但是我,身在曹營心在漢,這些老頭老太太就喜歡聽戲,你上臺唱幾段,保準兒沒問題。”
說完。
司徒飛拍了拍自己胸口。
十分仗義的樣子。
常三臉都黑了,咬牙切齒道:“我他媽謝謝你全家!”
“三兒,別不識好人心。”司徒飛不滿道:“我也不容易,我幫你的。”
“你給我滾!”常三氣的想踹他兩腳。
他哪會唱什麼戲。
流行曲子唱出來都能跑調。
“我實在不敢想象。”秦寧忍不住搖頭,道:“這只是訂婚,等到結婚的時候老李會怎麼折騰你?”
常三轉身看向幾人。
秦寧忙是搖頭:“我不會。”
楚九江一臉高冷的說道:“沒興趣。”
鐵山撓頭,道:“俺也一樣,要不俺把臺子給砸了吧?”
常三目光最後落在了安金同身上,不等安金同說話,他就忙是拽住安金同的手,道:“老安,你可不能不管。”
“這關我什麼事!”安金同忙是抽出手,道:“你訂婚,又不是我,我不會唱!”
“安三叔最愛聽戲,你敢說你不會?”常三瞪眼道:“安金同,是不是兄弟?這節骨眼上你要是不幫,我告訴你,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安金同道:“你要不要臉?我什麼身份?你讓我上臺給一羣老頭老太太唱戲?我給你把刀,你殺了我,來來來,飛仔,給他刀。”
常三無奈,只能在看向秦寧。
秦寧道:“上去嚎兩嗓子得了,我先進去瞧瞧什麼情況。”
說完。
他一溜煙竄的沒影了。
楚九江和安金同也是順勢跟上,很快進了院子裡。
留常三望着那幾個戲臺子,有些欲哭無淚。
秦寧幾人進了老李家的時候。
老李正在磨刀霍霍。
一把頗有年份的殺豬刀,被他磨的鋥光瓦亮,陽光下還能閃爍着陣陣寒光。
“老李,過分了吧。”安金同臉皮子直抽搐。
這尼瑪是訂婚。
到結婚你還不得整死常三?
“犯不着用刀吧,多不吉利。”楚九江也是勸到。
老李卻是一臉不忿,道:“我就倆女兒,大妞還好,有主見,二妞我最放心不下,尤其還是常三這個兔崽子,上不知好歹,下不知孝敬,我要是不送一把防身利器,萬一在負了我女兒怎麼辦?”
老李也是真擔心。
不僅僅只是昨晚上被拋屍牀下的原因。
他們芙蓉園天團,什麼貨色彼此都清楚的很。
旁的不說,一起下窯子的事沒少幹了,雖然常三和秦寧很堅守底線沒去逛過,可老李這人精容易多想。
男人嘛。
誰還不瞭解男人?
“師父。”老李問道:“小七不是巫蠱一脈的嗎?有什麼蠱術能治得了常三嗎?”
秦寧還真就想了想:“倒是有情蠱這麼一說,但是我不會,小七有沒在家。”
老李嘆道:“可惜了。”
外面常三的破鑼嗓子唱着黃梅戲的聲音傳來。
衆人齊齊打了個哆嗦。
不過鬧歸鬧。
老李還是知道分寸的,所以常三這邊唱了十段催命魔音之後,終究還是進了門。
一通熱鬧下來。
衆人便是浩浩蕩蕩的去了七號酒店。
只是路上,楚九江將手機遞給了秦寧,秦寧接過來瞧了一眼,頓時連皺眉頭:“這麼多?”
手機上正是各地類似於靈異的事件。
細細數下來,竟然有三十多條。
“嗯。”
楚九江點了點頭,道:“這不留意還不知道,但是這一留意,這種事還真不少,而且這還只是西南省內經過篩選的,一夜之間三十多起。”
秦寧捏了捏眉心。
楚九江遞過來的這些靈異信息,大都是一些鬧鬼的傳聞。
真假尚且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不過秦寧心中卻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直覺告訴他,這是鬼相等人在搞幺蛾子。
但是他到底要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