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泉那點小心思,秦寧怎麼能不知道?
本來你贏了錢算完卦就趕緊走人,你還這麼囂張想玩威脅這一套,這就有點蹬鼻子上臉了,秦寧這麼小心眼的,當然不可能讓她好過。
“你什麼意思?”周泉疑惑的問道。
秦寧道:“簽了保證書,若你敢違背,你這輩子就和警察這份工作無緣,相信我,就連保安你都當不成。”
“過分了!”周泉氣道。
她還真信秦寧的話。
秦寧淡淡的說道:“你既然非要讓我當保證人,我自然要擔負起這個責任,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一向不會讓僱主失望。”
說着。他把李老道的大印拿了過來,蘸了硃砂後,按在了保證書上,隨手將保證書給了周正,秦寧道:“簽名的時候讓她按下手印,不然保證書失效,到時候她耍無賴也別來找我
,我沒那閒工夫處理你們父女的私事。”
“你!”
周泉咬牙切齒,想把保證書給搶過來撕掉。
但是周正已經疊好塞進了兜裡,瞥了一眼自己女兒,道:“怎麼?你想反悔?”
“我考慮考慮!”
周泉瞪了一眼秦寧後,就直接離開了。
等她走後,周正重重的嘆了口氣,略有歉意道:“抱歉了,我女兒的脾氣…”
“周隊長,周泉一心爲公道是好事。”秦寧道:“你有這麼個女兒就偷着樂去吧,你瞧瞧這幾個混蛋,比你女兒大多了,長的人五人六的,竟不辦人事。”
趙青天等人頓時羞愧欲絕。
怒吧,還不敢言語,只能是憋着。
憋着吧,這大病初癒,容易得內傷。周正瞥了這羣傢伙一眼,他也瞧的出幾個傢伙雖然跟病秧子似的,但家世怕都是不凡,相比較下,自己女兒簡直優秀的不像話了,故所以也是心生一股驕傲之意,但很快又是苦澀道:“這些我豈能不明白?可是我必她更清楚這份工作的危險,說實話,我能活到現在我都覺得是個奇蹟,周泉脾氣比我還倔,她認準的死理四匹馬都拉不回來,
就現在這個世道,她這種性格的…”
周正的話沒有說完。
但一行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周正號稱鐵面閻王,得罪過的權勢,辦過的黑道分子絕對不是少數,他說的一點不虛,能活到現在絕對是命硬,他更清楚這個世道潛藏的黑暗是多麼的骯髒可怕,也正因
爲如此,他才擔憂,甚至於害怕。
“吉人自有天相。”秦寧道:“這世道雖然亂了點,但我始終相信,邪不勝正。”
周正默默點了點頭,而後好奇的問道:“你剛纔說的貴人?”
“慢走,不送。”秦寧沒好氣道。
周正嘴角一扯,還想在問,但是李老道已經攔住了他,道:“周隊長,不是我師父不說,而是透漏的已經太多了,在知道下去真的沒任何好處,您還是先請回吧。”
周正嘆了口氣,也沒在多言,匆匆離開了。
畢竟周泉的事沒得到妥善解決,他也沒閒工夫在這裡浪費時間。
“這父女倆,一天到晚的事多。”秦寧吐槽了一句,又瞧見錢易德幾人欲言又止,不由問道:“怎麼?你們有事?”
“是這樣的,秦大師。”錢易德搓着手,嘿嘿笑道:“您看,能不能也給我算一卦?我給錢。”
說着,他就在兜裡掏出錢包來。
秦寧敲了敲桌子,道:“有什麼好算的?有心思搞這些有的沒的,你們還是好好想想你們到底招惹了什麼人吧!”
“這不是想不出來嘛。”趙青天無奈道。
秦寧道:“想不出來就回去慢慢想,我這裡還得開門做生意呢,該幹嘛幹嘛去,你們形象太影響我生意了。”
幾人頓時無奈。
只是在看到秦寧摩拳擦掌的,也就灰溜溜的跑了。
等他們走後。秦寧幾人纔是重新開了麻將桌,期間倒也有幾個來算命的,只是瞧見幾人在那打麻將打的跟二流子似的,一個個望而生畏,沒敢上前來,要是以往李老道肯定要給忽悠回
來,只是今兒個從錢易德幾人身上空手套白狼收穫不菲,他也看不上這點小生意。這麻將一直打到徐丹來電話方纔是罷休,秦寧輸了一屁股錢,又想到打麻將打的忘了時間,沒有準備一身得體的衣服,急忙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在芙蓉園找了一家服裝店
換了一身西裝革履的衣裳,方纔是滿意來到芙蓉園門口,正巧這時徐丹也是開車而來,看到秦寧穿衣得體後,眼中更是欣喜不已。
最少在這方面上看,他還是很重視這次見面的。徐丹很清楚自己的狀況,兩次倒黴的婚姻讓她有一種自卑感,何況她很確定給自己喜歡秦寧,這讓她在秦寧面前的自卑感更加的嚴重,所以這邊秦寧表現的稍微好點,她
就心滿意足的不得了,秦寧見她眼中閃爍的笑意怎麼也遮掩不住,頓覺得不好意思,畢竟之前打麻將打的有點過了。
“走吧,先去買點禮物吧。”秦寧上了車後,道。
徐丹忙是搖頭,道:“不要了,是我爸媽要感謝你,怎麼可能在收你的禮物。”
“空手去多不好。”秦寧道。
徐丹道:“真的不用,又不是在家裡,我爸已經定好酒店了。”
秦寧也就此作罷。
徐丹父親訂的飯店是個古生古色的中式餐館,在雲騰不算高檔,但勝在別緻,只是進了大廳後,秦寧鼻子就是一陣抽動,隨後看着大廳四周,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這地方不好嗎?要不我讓我爸在換一家?”
徐丹眼角餘光一直在注視着秦寧,見他皺眉,頓時有些緊張的問道。
秦寧一愣,看着面前明明已經成熟但又緊張的跟孩子似的徐丹,他伸出手整理了一下她額前秀髮,道:“你這輩子不欠任何人,包括我,是世界虧欠你太多,明白嗎?”
徐丹咬了咬嘴脣,眼神飄忽不定。秦寧嘆了口氣,而後笑道:“放心吧,地方很好,我這個人就山裡長大,可沒那麼講究,我就剛纔聞到了點,唔,可能是人身上的狐臭,我鼻子有點靈,你別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