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相派。
江爲江湖,相爲宰相。
宰相者,上佐天子,理陰陽,順四時,下遂萬物之宜,外鎮撫四夷諸侯,內親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職也。
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江相派裡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敢自稱宰相,真正稱爲宰相的,都是江相派的首領人物,手裡是有真本事的,而賈川就是其中之一。
套出這麼一條大魚來。秦寧還是較爲滿意的,在瞥了一眼嚇的尿褲子的中年男子,撇了撇嘴,而後一腳踹在了他腦袋上,將其踹暈了過去,他正要將黑鐘上的鬼煞清除掉,身上玲瓏寶珠卻是晃
動了起來,秦寧只好先拿出玲瓏寶珠,看六翅玉蟬這小祖宗又想搞什麼幺蛾子。
六翅玉蟬舒展了一下翅膀,隨後圍着秦寧轉了兩圈。
小白汪汪汪的叫了三聲。
這六翅玉蟬似乎有些不滿意,隨後飛到了小白麪前,落在了它鼻子上,小白頓時蔫了,趴在地上也不敢動彈,秦寧見此,心中痛罵沒出息。六翅玉蟬很滿意小白的服軟,晃了兩圈後,卻是徑直落在了黑鍾之上,秦寧挑了挑眉,卻瞧見那黑鐘上血色厲鬼似乎在掙扎什麼,然而下一秒,顏色就開始漸漸淡化,秦
寧明顯察覺到黑鐘上的鬼煞正在被六翅玉蟬吞噬者,而隨着鬼煞不斷被吞噬,六翅玉蟬身上浮現了一道道若有若無的紅色紋理,如血管一般。
但隨着鬼煞全部被吸收,那紅色紋理又是隱匿,而六翅玉蟬似是吃飽喝足,晃了兩圈做了個飯後運動,就回到玲瓏寶珠裡繼續睡了。
秦寧將玲瓏寶珠收了起來。
在看黑鍾,已經徹底成殘次品了,隨手就是仍在了一旁。這時候,在前面等的不耐煩的白曉璇急匆匆走來了,旁邊白嵐跟着,而常三和李老道則是押着那胖子老闆走了進來,只看到這滿院子枯萎的鬼養花,胖子老闆就是腿打哆
嗦,尤其是瞧見自己眼中那神仙般的人物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便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碰上硬茬子了。
“怎麼這麼久!”白曉璇不滿的問道。
秦寧踢了踢地上那傢伙,道:“這貨不識好歹,浪費我時間。”
“寧哥,這傢伙怎麼處置?”常三這時指了指胖子老闆,道。
秦寧道:“直接報警,拿屍體養花,警方會給他一個合理的懲罰。”
胖子老闆頓時瞪大眼睛,隨後爬着來到了秦寧面前,焦急的說道:“不要,饒了我,我只是一時被迷昏了頭…”
“迷昏了頭?那你知不知道你賣出去的鬼養花會害了多少人?”秦寧冷聲道:“不報警?不報警難道讓我打斷你的腿?”“我…我…”胖子老闆發現自己很難找到說辭,最終只能哭喪着臉道:“我知道錯了,可是我女兒沒錯…我進去了…她怎麼辦…她纔是十歲啊…小兄弟,不,不,大師,我在也
不賣這些花了,你饒了我吧。”“你還知道你女兒才十歲呢?”秦寧嗤笑了一聲,道:“你販賣鬼養花,損了陰德不說,就你女兒長期生活在這些鬼養花污染的環境之下,體內的鬼煞早就不知道積累了多少
,呵,十歲孩子的身體跟屍體沒有區別,你這個做父親的還真愛你女兒呢。”
胖子老闆頓時如遭雷擊,隨後晃着滿臉橫肉的腦袋,道:“不可能…我明明給她…”
“吃過黃芪?”秦寧說道。
胖子老闆頓時噎住了,愣愣的看着秦寧,不知所措。
秦寧撇嘴,道:“滿身的黃芪味道,真不知道你腦子怎麼長的,這也信。”
胖子老闆已經面色煞白,隨後卻是直接抱住了秦寧的腿,痛哭流涕道:“大師,救救我女兒啊,她還小,什麼都不知道,錯都是我的錯,跟她沒關係啊。”
秦寧瞧見這貨大有鼻涕眼淚往身上抹的架勢,忙是抽出腿來。
而胖子老闆也不敢在過去抱大腿,而是一個勁的給秦寧磕頭,嘴裡求着救救她女兒。
白曉璇看不下去了,拽了拽秦寧,道:“孩子沒錯。”
“那先報警吧,她女兒的事,等在處理。”秦寧道。
常三拿出手機,道:“那我給周隊長打個電話。”
“等等。”秦寧忽然一眯眼睛,道:“給周泉打。”
“哈?”常三不解。
秦寧道:“她最近不是挺閒的嗎?處理鬼養花這麼大的事,當然要交給她來處理了。”
“明白。”常三打了個響指,隨後就給周泉打了電話。周泉的確正閒的蛋疼,雖然沒有蛋,當接到常三的電話,以爲這貨是找自己打麻將的,但是當聽到是有案子要處理,頓時給打了雞血一般,整個人亢奮起來了,只沒多久
的功夫,就是風風火火的衝了過來,但是當看到伏誅的那江相派的傢伙和胖子老闆後,頓時蔫了。
嫌棄的走上前,道:“都抓住了啊?”
“不是,省了你這麼多力氣,你不高興?”秦寧不滿的說道。
周泉掃了他一眼。
把手裡的包仍在了一旁。
常三十分的好奇的走過去,打開包看了一眼,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周大小姐,你是來打仗的吧?特種兵也就這架勢了。”
周泉切了一聲。
大驚小怪。
秦寧幾人好奇,也是湊過去往包裡一看。
好傢伙。
警用衝鋒槍,戰術手槍,催淚瓦斯,閃光彈,甚至還倆手榴彈。
這妥妥的可以幹翻一個流氓團伙了。正驚訝之時,秦寧身上手機響了起來,只拿出來一瞧,發現是周正打來的,他頓時一陣牙疼,接聽後就聽到周正氣急敗壞的聲音:“秦寧!你給周泉說了什麼?什麼案子這
麼大的陣仗?要瘋啊!我這邊躺個醫院都差點被你們嚇死!”
“正隊長。”秦寧無奈的說道:“我就給你女兒找點差事,誰知道她這麼大張旗鼓。”
周正深吸了一口氣,道:“穩住她,別讓她衝動,我派的人已經在路上了。”
說完。
他也是匆匆掛了電話。估摸是醫院也不躺了,想來看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