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山柏很緊張。
他本來是不想跟着來的,但是王雲薇的情況讓他忍不住想看看是哪個江相派的王八蛋竟然如此害人,可是萬萬沒想到,來了碰到了招惹不起的秦寧。
他穿過幾人,哆哆嗦嗦的來到了秦寧面前,一鞠到底,差點就跪在地上了:“弟子楊山柏見過太師叔祖。”
“楊山柏?”
秦寧皺了皺眉,思索了一番後,恍然道:“哦,楊庭竹的徒弟啊,我記得你,老宅男一個。”
楊山柏老臉一紅。
他是見過秦寧幾面的,第一次的時候眼瞅着自家師父師叔們一口一個太師叔,要麼就是師叔祖,可把他給驚呆了,而秦寧用拳頭告訴楊家上下人爲什麼老子輩分比你們高的時候,他又嚇壞了。
總之這是一個萬萬不能招惹的人。
“楊大師?”
王雲薇臉上變的有些精彩,眼瞅着楊山柏低聲下氣的樣子,不祥的預感也越來越大。
而張廣則是一陣青一陣白的。
盯着秦寧看。
似是要把他剝皮抽筋。
楊山柏還沒說話,秦寧目光卻是在幾人間來回掃了一眼,隨後一腳踹在了楊山柏屁股上,這楊山柏慘叫了一聲,趴在地上哀嚎不已,又是委屈道:“太師叔祖,您爲何打我?”
“打你?老子打你都是輕的。”
秦寧指着楊山柏的鼻子就是罵道:“他媽的,我說這羣王八蛋爲什麼盯上老子的狗呢,原來是你小子出的損招,能耐大了啊?我大羅山的狗也敢算計?”
楊山柏一聽,那汗珠子如雨而下,搖着頭就是驚慌道:“太師叔祖,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他們抓的狗是您的,打死都不敢讓狗受一點傷害啊。”
“呵。”
秦寧冷笑道:“你覺得我信?”
鬼相門的事鬧的秦寧有點不爽,再者鬼他孃的知道這楊山柏是不是鬼相門的?
“我發誓,我真不知道。”楊山柏擡起手就焦急的說道:“太師叔祖,天地良心!”
秦寧一瞅這個。
卻也是信了大半。
相師可不能輕易發誓,否則誓言做不到,那就真的會遭受天譴的。
五弊三缺,到時候一樣都跑不了。
“起來吧。”秦寧擺擺手,道。
楊山柏忙是爬起來。
這一下子,王雲薇一行人卻是一個個面面相覷了。
這楊大師轉眼就成了狗腿子,這可咋整?
饒是王雲薇自認爲處事能力較強,此時此刻也有點束手無策的感覺,不過秦寧也懶得多說廢話,看了一眼時間後,道:“讓這些人滾蛋,不然一個都別走了。”
說完。
他就直接離開了。
王家一夥人愣是沒敢在攔着他。
等秦寧走後,這夥人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楊山柏身上。
楊山柏頭皮發麻,隨後苦笑道:“王小姐,實在抱歉,老先生的事在下以無能爲力,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楊大師。”王雲薇焦急不已,道:“這是爲何?”
“王小姐還看不出來嗎?在下不敢。”楊山柏說到這裡,卻又是嘆了口氣,道:“終究還是因爲我,若不是我說了這法子,你們也不會惹上他,罷了罷了,此事因果以纏,卻是走不得,走吧,先回去吧。”
王雲薇忙是讓手下人扶起王朝海一夥人,在好奇問道:“楊大師,這秦寧到底?”
“太師叔祖。”楊山柏苦笑道:“若是知道他就在雲騰,我們又何必苦苦折騰這些?”
“您是說?”王雲薇眼睛一眯。
楊山柏道:“若他肯出手,老先生必能活過來。”
王雲薇眼神閃爍。
卻是已經在想着該怎麼才能修復兩者之間的關係。
就目前爲止,秦寧之前做的一切,王家是萬萬不能計較了。
也就是說,可憐的王朝海,也是白受折磨了。
楊山柏怎麼看不出這王雲薇的想法?但又不太好意思多多打擊,而是道:“這件事你還是先問問趙家之後在說吧。”
“也只能如此了。”王雲薇道。
…
秦寧是小心翼翼的開了門,聽到大廳裡電視傳來的聲音後,他探進去一個腦袋,卻正被端着一碗湯的遊小七看到個正着,秦寧忙是給了個眼神,詢問白曉璇心情如何,遊小七隻能回一個你自求多福,然後把湯躲在一旁,就道:“姐姐,我有點困了,先去睡覺了。”
“快去吧。”白曉璇揮揮手,頓了頓,又道:“對了,那個殺千刀的有沒有聯繫過你?他今晚上還回不回來了?”
“沒,沒。”
遊小七忙是搖頭。
然後匆匆回屋了。
而秦寧則是嘴角抽搐不止。
什麼叫殺千刀的?
“咳咳!”
他咳嗽了幾聲,給自己稱了稱膽氣,走進了屋內。
只是迎上白曉璇的目光後,氣勢頓時弱了幾分,乾笑道:“這麼晚,還沒睡?”
“呵,晚嗎?”白曉璇冷笑道。
秦寧忙湊上前,爪子想給白曉璇捏捏腿,但是被白曉璇直接踹開了,秦寧無奈道:“我昨晚上有點事,沒出去幹別的,老李和我一起去的。”
白曉璇不鹹不淡的說道:“老李告訴我你去打殭屍了。”
秦寧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信嗎?”
“你覺得我信不信?”白曉璇冷笑的問道。
秦寧訕笑:“這個,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只是看白曉璇臉色不善,他忙是道:“沒下次了。”
“有沒有關我什麼事。”白曉璇撇撇嘴,道。
秦寧嘿嘿一笑,雙手小心捏着白曉璇的腿,這會兒白曉璇倒是沒拒絕,半躺在沙發上,只看着電視,也不在說話。
“最近沒什麼陌生人找你吧?”秦寧問道。
白曉璇白了他一眼,道:“沒,挺安穩的。”
“那就好。”秦寧放心的點了點頭,頓了頓,又道:“這兩天還是注意點好。”
“放心吧,項鍊我帶着呢。”白曉璇道:“小七已經教給我怎麼使用了。”
秦寧想了想,道:“要不我還是教你點相術吧?”
“我不學,沒什麼興趣,在說我學了要你還有什麼用?”白曉璇翻了翻白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