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黑煙撲來。
秦寧迅速退了幾步,眼中閃過一抹凝重之色。
只是這冒牌怪刀所化的黑煙卻是窮追不捨,只眨眼間就是撲來,秦寧臉色一沉,隨後右手劍指虛空一點,一道斬煞符畫出,然而打在這黑煙上,卻是壓根沒有任何作用,反倒是這黑煙傳出一股猙獰笑容,隨後一隻拳頭幻化而出,打在了秦寧臉上。
“唔!”
秦寧吃痛。
退了兩步後,又是皺起眉頭。
“嘿嘿,天相門傳人,不過如此!”
那黑煙中,冒牌怪刀的聲音響起。
緊隨後,黑煙又是撲來。
不過這次很過分,是幻化成一隻巴掌。
秦寧眼睛一瞪。
這要是捱上。
可就沒臉在混了。
他腳下一點,身子向後掠去,但也就是這時,他感覺腳腕似乎被什麼纏上了,只低頭一瞧,發現兩根荊棘將他死死的纏住,他臉色當下一變,在看那巴掌襲來,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他媽的!”
秦寧罵了一聲。
但偏偏這時候。
腦袋又是猛烈的疼痛。
“司徒哲!你個王八蛋!”
秦寧又罵了一聲。
眼看那巴掌襲來,他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體內導氣術急轉,待那巴掌扇來之時,他向後一仰,卻是堪堪躲了過去。
“嘿嘿!”
冒牌怪刀的詭異笑聲又是響起。
但秦寧這時站直了身子,看了一眼纏住自己雙腳的荊棘,只晃了晃脖子,道:“在來!”
冒牌怪刀所化的黑煙一陣獰笑。
只在衝上前來,卻是鋪天蓋地一般,好似要將秦寧整個吞噬,秦寧卻是閉上了雙眼,只紋絲不動,只等那陰冷的氣息貼身的一刻,他猛然睜開雙眼。
而在睜開雙眼看去。
那黑煙已經消失不見。
而冒牌怪刀正張牙舞爪的殺來,他冷哼了一聲,雙手一探,卻是準確無誤的抓住對方雙手手腕,這冒牌怪刀一愣,隨後還不等反應過來,卻是一陣天旋地轉,緊隨後整個人砰的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師父!”
這時,司徒飛忙是跑過來,道:“您沒事吧?”
秦寧搖頭,道:“我沒事。”
司徒飛鬆了口氣,道:“剛纔可嚇死我了,您剛纔怎麼不還手?這傢伙忒囂張了點。”
相比於司徒飛這邊關心。
老李可是乾脆多了,掏出打魂鞭,衝着在地上還沒爬起來的冒牌怪刀就是抽去,只一鞭子,抽的那冒牌怪刀慘叫一聲,臉色慘白,老李罵道:“讓你玩偷襲,你個王八蛋!”
邊罵着。
又邊是抽了兩鞭子。
“好了。”
秦寧制止了老李,在看向那冒牌怪刀,臉上閃過一抹凝重之色。
剛纔的處境。
卻讓他想起上午在江家老宅時所遭遇的。
他可以肯定,江家老宅就有人在算計自己,而那貨這會兒也正在某處盯着,他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拽起這冒牌怪刀,冷森森的說道:“是誰?”
冒牌怪刀這會兒臉色猙獰。
顯然被抽了兩鞭子很不好受。
他眼中滿是血絲,只死死的盯着秦寧,似是要將秦寧大卸八塊一般。
“那個王八蛋是誰!”秦寧陰測測的問道。
三番兩次被算計。
秦寧的脾氣當然受不了。
而且現在和鬼相門鬧的正凶,青衣會也得到了單來雨的支持,他可不想有人在背後一直盯着,不然關鍵時候捅一刀子,秦寧可不覺得自己能受得了。
冒牌怪刀卻是死咬着牙關。
大有寧死不屈的意思。
秦寧道:“老李,抽他個舅子的!”
說罷。
將這貨往地上一扔。
老李淬了口唾沫,當下就要甩起鞭子來,只是還沒抽到這冒牌怪刀身上,一陣利器破空之聲卻是傳來,秦寧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出手,卻聽得老李哎呦一聲慘叫,而他手中鞭子,卻是已經碎的稀里嘩啦。
“我尼瑪!”
李老道幾乎都沒在意自己身上的痛楚。
只瞪大眼睛看着斷成了數截的鞭子,眼淚都快留下來了。
這是他用的最順手的法寶了。
要說那青銅尺啥的,他幾乎用不了,也只有這條半成品打魂鞭,他是玩的不亦樂乎,見敵人就抽兩鞭子,也是讓敵人聞風喪膽,可如今鞭子斷的不能在斷了,他自然是心痛不已。
“師父,師父。”
老李哭喪着臉,道:“我這鞭子,還能修不?”
“住嘴。”秦寧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
這老菊花,太尼瑪沒範了。
沒在理會李老道,秦寧望着地上爬着的冒牌怪刀,在道:“單來雨,我知道是你,別躲躲藏藏了。”
“哈哈。”
一陣笑聲在背後傳來。
秦寧嘴角抽了抽。
隨後在轉身看向衚衕裡,卻瞧見一身道袍的單來雨不知道何時出現,正緩步走出來,他雖然在笑,可是誰都能察覺到其身上的疏離感,讓人不想也敢靠近他分毫。
“還真是你。”
秦寧冷笑,道:“那老白毛要是知道的話,估摸哭都沒地哭去。”
單來雨笑着搖了搖頭,道:“你還是這麼牙尖嘴利。”
“少廢話。”
秦寧拿過司徒飛手中昆吾刀,道:“想給司徒哲那王八蛋報仇?”
秦寧現在可恨司徒哲了。
這王八蛋臨死前都給自己下了個咒,到現在都沒能擺脫,沒事罵兩句王八蛋司徒哲,都快成口頭禪了。
單來雨沉默了一陣,緊隨後嘆了口氣,道:“是,也不是。”
“別給我玩玄乎的。”秦寧不滿道:“你裝什麼。”
“好了。”
單來雨擺擺手,在一指那冒牌怪刀,道:“你可不能殺他。”
“你說不能就不能?”秦寧瞪眼,道:“司徒哲我都栽了,我還差一個冒牌貨?”
秦寧似乎有意在挑撥單來雨的神經。
所以見面後,已經兩次提起司徒哲。
單來雨眼中閃過一抹冷芒,而後道:“我既然來,自然不可能讓你殺了他。”
“你覺得你能保得住?”秦寧咧嘴一笑,道:“這麼多年你不顯山不漏水,甘願當司徒哲的影子,我倒是真想見識見識你到底有多少本事。”
單來雨沒有動手。
而是靜靜的望着秦寧,而後道:“我的確保不住,不過讓你不動手,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