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園,深處衚衕。噼裡啪啦聲不斷,李老道一邊搓着麻將,一邊口若懸河,唾沫星子亂噴,道:“你們是沒見到,我師父當時手持七星雷木寶劍,一躍跳入湖水之中,那天地變色,風雲涌動,師父面對那潛龍煞所化大蟒,是
臨危不亂,於深淵之中大戰三百回合,可謂是天雷滾滾,那場面,那氣勢!”
他說的好像親眼所見一般,菊花臉上滿是神往。
趙德柱和常三是真信了,後悔沒有去現場親眼看上一眼。秦寧見此,自然是毫不要臉的做出一臉高深之相,淡淡的說道:“只不過是成了氣候的蟒而已,連蛟都算不上,還未成龍,當初祖師爺劉伯溫斬龍,那纔是真正的龍煞,那纔是真正的一劍定山河,定下了大
明王朝數百年基業。”
三人更是驚歎連連。
許是沒有趙曦同學的搗亂,秦寧這幾把麻將打的都是比較不錯,小贏了三百大洋,嘴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正四人在麻將桌上斗的你死我活之時,衚衕口忽然涌進來一批人,嘩啦啦的少說也得有十多口子,爲首的是個挖着鼻孔的長毛,一臉囂張,進來後就道:“誰他媽是秦寧?站出來讓你坤爺爺打斷狗腿!”
“操!”常三一拍桌子,起身罵道:“曹坤!你他媽想幹什麼?”
曹坤這纔是正眼看了一眼,頓時不屑道:“我他媽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常三,喲,常三,你夠可以的啊,放着地盤不管來打麻將,怎麼着?不想混了?不想混把地盤交出來,芙蓉園這塊也該換個人了。”
“放你媽的屁!”常三目光閃爍着怒火:“曹坤,你找削呢吧?”
曹坤淬了口唾沫:“我削你怎麼了?秦寧?誰他媽是秦寧,滾出來!”
“我就是秦寧。”
秦寧將麻將一推,起身笑道:“怎麼着?有什麼事嗎?”“大師,他叫曹坤,是黃河街的混混頭子。”常三低聲道:“我和他有過幾次衝突,但現在一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這次敢來我芙蓉園鬧事,怕是受人指使的,您放心,芙蓉園在怎麼着是咱的地盤,我這就叫
兄弟來。”
“不用。”秦寧拍了拍他肩膀,隨後看向曹坤。
曹坤這時從一旁小弟手裡接過了一根棍子,在手裡揮舞了兩下,眼裡滿是興奮,道:“小子,把腿伸出來,我打斷了這事就算完事,怎麼樣?”
“誰讓你來的。”秦寧好奇的問道。
曹坤舔了舔嘴脣:“你用不着管這些。”
“曹坤!你敢!”常三冷喝道:“你當我不存在是嗎?”
“常三,這事兒可是陽哥親自交代下來的。”曹坤卻是絲毫不懼,笑眯眯的說道:“不然你以爲我腦袋被驢踢了?來芙蓉園找麻煩?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攔着,陽哥弄死你不信不信?”
常三臉色頓時難看下來。
秦寧好奇問道:“陽哥又是誰?”
常三恨恨的瞪了一眼曹坤,而後又低聲解釋道:“陽哥叫楊少陽,是雲騰市的黑道頭目之一,我們這些地盤說白了都是他罩着的。”
“這樣。”
秦寧恍然點了點頭,而後看向曹坤,道:“這個陽哥有沒有告訴你,誰委託的他辦事?”
“你他媽怎麼這麼多問題?”曹坤罵道:“趕緊把腿伸出來,別浪費我時間,常三,你最好站到一邊去。”
常三黑着臉,咬牙道:“陽哥那裡我自然會去解釋,但是你想在這動我朋友,不可能!”
曹坤好笑不已,道:“常三,看來你是真不想混了,好,很好,我正愁想着怎麼拿下芙蓉園呢,你自己作死就別怪我不客氣,兄弟們,給我打!”
說着。
一羣小混混就要衝上前來。秦寧冷哼了一聲,隨後躍起一腳踹在一個小弟肚子上,將其送出去了三米多遠,隨後又是拽住一人,奪過他手裡的鋼棍,毫不客氣的衝着這批小混混就是一連串的出手,常三見秦寧被圍攻,也是罵了一聲
,咬牙就衝了過去。
要是以前,李老道和趙德柱肯定擔心不已。
但是兩人知道秦寧的本事,自然也不會緊張,而且他們兩個都是老胳膊老腿的,哪裡斗的過人家?
而這邊。
秦寧和常三大發神威,不一會兒就放倒了七八人。
曹坤看的驚恐不已,不斷後退,推着小弟往前去:“去啊,快點上,是不是都沒吃飯啊?”這貨賊精,讓小弟衝鋒陷陣,自己已經退到了衚衕口,看着小弟們接連倒下,就要掉頭先跑,可是還沒跑出去,就看見一個黑臉大漢出現在他面前,曹坤嚇的當下就丟掉棍子,喊道:“周隊長,救我啊,有
人要打我們!”
“曹坤!”周正冷喝了一聲:“你在搞什麼?”
“我在被人打啊周隊長!”曹坤急忙就道:“我就是來芙蓉園買點東西,可是沒想到剛來就被常三給堵在這裡了,他想殺人滅口,周隊長你快抓住他們啊。”
周正自然是不會信他的鬼話,拽住他就往衚衕裡走,曹坤嚇的不輕:“周隊長,你這是幹嘛!”
“幹什麼?不是有人要殺你滅口嗎?帶我去看看!”周正冷笑道。
這時。
秦寧和常三也把曹坤帶來的小弟給揍的起不來,在瞥到周正拽着曹坤走進來,常三頓時一驚,道:“是市局刑警大隊大隊長,這可是鐵面閻羅。”
“好了,不用擔心。”秦寧笑了笑,隨後走上前,笑道:“周隊長,我這出點事你就能出現,真不愧是大隊長。”
周正看到秦寧,也是笑了。
這讓常三和曹坤都是心驚膽戰。
這鐵面閻羅還能笑?不對,還會笑?
要知道自打周正當上大隊長職位後,雲騰市的地下世界可是被整治的不輕,這貨的黑臉都已經深入人心了,比二爺的紅臉還管事,否則也不會被人送外號鐵面閻羅。
“過來找你呢,正巧碰到這事,也真是奇了,哪次都這麼巧。”周正一笑,隨後將曹坤仍在地上,道:“怎麼回事?曹坤這狗屁膏藥怎麼會黏上你?”秦寧聳了聳肩,道:“我哪知道,可能是給毒蛇報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