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
曾虎現在的心情比吃了一坨翔還難受。
葛路葛通還好那麼一點。
也就是吃了一坨翔那麼難受。
秦寧這次挖坑挖的不懷好意。
三人跳的則是心甘情願。
這會兒抓人?
曾興是曾家未來家主,身份就決定他不能去鐵筆相喝茶,而且這會兒還身負重傷,真給抓鐵筆相後山蹲苦勞去,二人可不敢保證曾虎會不會當場發飆活撕了他們。
而且曾虎和崔老道的關係很好。
而葛路葛通這倆德行的人能活到現在,少不了崔老道在背後撐腰的原因,抓走了曾興,曾虎翻了臉,到時候就算是說出去佔理,恐怕也少不了小鞋穿。
不抓?
那更慘。
秦寧敢把這事說成九章八十一回的評書,到時候傳遍江湖,葛路葛通回去照樣沒好日子過,要知道這可是能牽連整個鐵筆相背上執法不嚴的臭名。
誰讓葛路葛通平時太跳,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得把人往死裡逼,不少人都盯着這哥倆,只要他倆犯事了,鐵筆相能被人堵的水泄不通。
曾虎不斷作揖賠禮,只希望秦寧將剛纔說的話收回,曾興也只是被奸人所害,而不是調戲良家婦女被人揍。
“我大人有大量?”
秦寧臉色很冷,眼中帶着陣陣寒光,道:“曾虎,一把年紀了,要點臉能死?”
曾虎臉色發苦。
只想給自己兩巴掌,剛纔沒事裝什麼大尾巴狼。
秦寧是出了名的呲牙必報,得理不饒人,這在道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這下子招惹了秦寧,還落了把柄,不吐血三升,曾虎都覺得秦寧對不起他大羅山一杆槍的名聲。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葛路葛通。
要不是這倆王八蛋甩臉色,事情能到這地步了?
沒錯。
曾虎要甩黑鍋。
葛路葛通也是有怒不敢言,只臉上滿是憋屈。
“你們兩個還杵在這裡幹什麼?滾!”曾虎痛罵道。
罵完後,還使眼色看向毛採。
毛採苦笑不止。
說好了讓老道來是協調內部關係,現在你曾老二倒是翻臉了,但他到底還是個老好人,只笑道:“葛路葛通,十二元辰一事迫在眉睫,你們二人身爲鐵筆相之人,可不能坐視不理,我看不如先去調查。”
這話說的。
葛路葛通最好感覺好受了很多。
比曾虎直接罵着攆人強多了。
兩人哼了一聲,眼神不善的瞪了一眼秦寧,隨後欲要離開。
秦寧一瞧,那當下就是臉色一沉,道:“瞪什麼呢?”
“他媽的!”
曾虎現在有點化身狗腿子的意思,擼起袖子就要把兩人按在地上摩擦,這嚇的葛路葛通兩人忙後退了幾步,毛採忙是攔住,道:“莫要衝動。”
“你們兩個給我滾!”
曾虎又是痛罵了一聲。
葛路葛通緊忙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我說讓他們走了嗎?”秦寧卻是喝了一聲。
曾虎當下喝道:“媽的,滾回來!”
葛路葛通那臉上的憋屈已經不能說是寫滿了,那簡直就是寫滿全身,大有衝上來和秦寧玩命的意思,但是看看曾虎那凶神惡煞的模樣,還有韓心手中閃着寒光的寶劍,只能是忍下來。
秦寧卻是樂呵呵的打量着兩人,道:“原來你倆以前表現的剛正不阿全是裝的啊,我還真以爲你倆關鍵時候能捨生取義,合着也是倆膿包。”
倆兄弟把拳頭捏的死死的。
低着頭不言語。
秦寧卻是喊了一聲:“人呢?”
幾人不解。
但這時候李老道從前面竄了過來,手裡那張一張紙,忙屁顛屁顛上前來,道:“在呢,師父,您瞧瞧,對不對?”
秦寧接過來,只掃了兩眼就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把紙往桌子上一拍,道:“你倆籤個字,在按個血手印,這事算完。”
毛採好奇的拿過這張紙,只看了兩眼後就是瞪大了眼睛,冷汗都快流了下來。
韓心也是好奇的湊過來。
只是看了幾眼後,卻是在掃了一眼李老道。
曾虎帶着葛路葛通來後,秦寧可是沒和老李接觸過,這猥瑣的老傢伙怎麼知道秦寧想要什麼?
老菊花一瞧自己被仙女打量着。
那頓時正了正臉色,挺了挺腰板。
只是越發的猥瑣。
“寫的啥?你倆簽字!”曾虎也不管上面到底寫了啥,只是沉聲道。
毛採嘆了口氣,將紙遞給了葛路葛通。
倆兄弟拿過來後,那頓時雙眼噴火了。
上面也沒寫啥。
就是列了十幾二十幾條兩人的罪名。
譬如不尊師重道,譬如仗着手中權力誣陷他人等等。
每條看起來都有些大逆不道。
總之簽了字按了手印,那兩人也就徹底被秦寧捏住把柄。
葛路直接把紙撕的粉碎,怒斥道:“秦寧,你如此誣陷我兄弟二人,到底是何居心?你身爲天相門傳人,如此無德,簡直就是敗壞我相門根基!”
“不錯,豎子可惡,壞我相門!”葛通也是大罵道。
秦寧卻是不慌不忙,淡淡的說道:“那既然如此,好走不送。”
兩人自然是想走的。
可曾虎在一旁虎視眈眈,只沉聲道:“你們二人這些年有些事做的的確過分一些,我看不如簽了字按了手印,也算是立下罪己書,於人於己沒有壞處。”
葛路葛通覺得自己都要吐血了。
這尼瑪不是我們哥倆的手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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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寧嗤笑了一聲,隨後在看向李老道,後者心領神會,去了一趟前廳,等回來的時候拿着紙筆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老老實實站在秦寧身後,秦寧努了努嘴,道:“我也是爲了整個相門着想,你們鐵筆相有監管之權,更應該在認錯方面做個表率,這樣才以後更好的進行監管工作嘛,對不對?”
“對。”
曾虎點了點頭。
不管如何。
秦寧現在說屁是香的,他都得應着。
葛路葛通渾身哆嗦的,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曾虎,只在死死的望着秦寧。
秦寧淡淡的說道:“不籤就滾,簽了也滾,自己考慮考慮清楚。”
“寫!”
曾虎亦是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