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忽然冒出來的怪刀,沒有想到秦寧竟然會以這種方式來應對。
他很清楚自己的招式。
一旦出刀。
不論是招數,亦或是氣勢,都足以對敵人的心理造成極大的壓力,迫使其選擇後退。
而也正如秦寧所想。
一旦後退。
怪刀的殺招將會層出不窮。
就是大羅神仙下凡,也得脫層皮!
面對秦寧不退反進的猛烈進攻,怪刀迅速收刀,手中白鹿刀揮舞出一朵朵刀花,卻是將秦寧籠罩其中,秦寧臉色發狠,竟是不顧那四周凜冽刀花,依舊是一往無前的向前衝去,他緊緊握着手中銀色小刀,下一秒就要將其送進面前這貨的心口上。
秦寧不得已選擇這個方式。
剛纔被異獸駁兩次撞擊,他可是受了不輕的內傷,面對怪刀的殺招,他有心無力,無法化解,所以只能拼死進攻。
當然。
他也不是真拼死。
因爲身後還有個姜正義。
姜正義可不會眼睜睜看着秦寧玩以命搏命的手段,匆匆就剛剛喝下的酒嚥下,隨後緊跟秦寧而上,手中長劍挑出,不斷將怪刀的殺招化解,給秦寧足夠安全的進攻空間。
本來秦寧這以命搏命的手段,讓怪刀都有些猝不及防。
而姜正義的出手。
讓他忍不住暗罵了一聲。
隨後也顧不上在殺秦寧,而是迅速後撤。
但秦寧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手裡銀色小刀兇悍的刺出,卻是成功在怪刀胸口處劃出了一道血痕。
“嘿。”秦寧嗤笑了一聲,嘲諷道:“招式很凌厲,不過意識太菜,又一個冒牌貨。”
秦寧相當篤定。
因爲按照傳聞。
那怪刀應該是最頂尖的刀客。
可面前的這個,算不上。
“咳咳。”
姜正義忽然咳嗽了一聲。
秦寧道:“你幹嘛?”
“蠱怪跑了。”姜正義道。
秦寧一瞪眼,在轉過身,發現那異獸駁不見了蹤影,就連剛纔因爲吸入霧氣而昏迷過去的麥蘭,都已經不見了。
“什麼時候跑的?”秦寧氣急敗壞的喊道。
姜正義無奈道:“你剛纔玩命的時候。”
“你怎麼不攔着?”秦寧不悅。
姜正義掏出葫蘆喝了口酒,道:“我不可能看着你送死。”
“他殺不了我。”秦寧不屑的瞥了眼面前的冒牌怪刀。
這怪刀緊握了握手中白鹿刀。
大有在幹一場的架勢。
姜正義搖了搖頭,道:“他能殺你,雖然意識的確菜了點,應變能力也馬馬虎虎,不過招式出奇,你明白我的意思。”
秦寧翻了翻白眼。
在惡狠狠看向那怪刀,道:“攪屎棍,你罪過大了!”
怪刀手裡的刀握的更緊了。
姜正義察覺後,道:“心理素質也不行。”
嗡!
一陣刀鳴聲驟然響徹。
這怪刀似乎真的惱了。
擡起手中白鹿刀,只氣勢也是節節攀升。
秦寧晃了晃脖子,姜正義也收起了酒葫蘆。
而正要在出手之時。
這怪刀忽然轉身,隨後一溜煙的竄了個沒影。
姜正義:“…”
秦寧差點吐出一口血來,只深吸了兩口氣,道:“竹籃打水一場空,今兒個所有佈置全部玩完,要是讓我知道這攪屎棍是誰,我非得弄死他!”
“也沒這麼糟糕。”姜正義道:“最少我們知道了這個麥蘭的身份,順藤摸瓜肯定能把這夥養蠱人給揪出來!”
“想的倒是好。”秦寧搖頭,道:“人家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等着咱找上門去,信不信天一亮那麥蘭美容院能被付之一炬?”
“所以我相信你肯定會在她身上動手腳。”姜正義喝着酒,笑道。
秦寧不悅道:“我是那種小人嗎?”
“你是。”姜正義不客氣道。
秦寧握了握手裡銀色小刀。
但最後還是收了起來。
沒辦法。
打不過。
“大庭廣衆你就對人家動手動腳的。”姜正義道:“你敢說你沒有?”
秦寧翻了翻白眼,道:“楊晴在那裡出了事,雖然當時不確定,但也有可能性,所以我說了那隻貓的下落,那隻貓應該是誤中蠱毒,養蠱人如果不想暴露肯定會找它,而我順便激怒她,是看看她會不會出手,是不是養蠱人,僅此而已,明白嗎?”
“所以,你就動了手腳。”姜正義很肯定的說道。
秦寧無奈搖了搖頭,道:“我沒那麼無良。”
姜正義有些遲疑了。
他喝了口酒,驚疑道:“你真沒有?”
“廢話。”秦寧道:“要是有的話,我能這麼糟糕?”
姜正義不悅道:“這麼多次機會,你竟然沒有留個記號?”
“你不也沒有嗎!”秦寧反駁道。
姜正義道:“我以爲你會下,所以沒有多此一舉。”
“那隻能說明我沒你那麼無恥。”秦寧撇撇嘴,道。
姜正義臉上一陣哆嗦,而後狠狠的喝了口酒,道:“你可真讓我失望,太讓我失望了!這下子好了,人都跑了,上哪找去?所有的線索全斷了,我查了這麼多年,就今天最有機會找出這羣養蠱人。”
“我有什麼辦法。”秦寧道:“誰讓你小看我的人格。”
姜正義無語了。
人格?
你到了美容院就對人家動手動腳的。
也好意思說自己的人格?
要點臉嗎?
兩人就這麼互相看不順眼的回到了天相閣,此時橘貓正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瞧見秦寧回來後,立馬就是撲到了秦寧懷裡,秦寧擼着貓,道:“你也別在這幹喝酒了,現在去一趟麥蘭美容院,或許還能查到點什麼。”
“你怎麼不去?”姜正義不爽道。
他現在只想喝酒。
秦寧聳了聳肩,道:“我受了傷,我需要療傷!”
姜正義哼了一聲,就算是在不爽,也只能起身去了,畢竟這條線索十分重要,真斷了,他也不甘心。
而秦寧則是繼續擼着貓。
橘貓在他腿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懶洋洋的叫了一聲。
“你倒是會享受。”秦寧嘟囔了一聲:“我也得休息會兒。”
他盤膝而坐。
導氣術在度運轉。
修復着體內的傷勢。
而也不知道多久,外面天色差不多隱隱見亮的時候,一陣電話鈴聲卻是打破了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