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麗,要拒絕我,也不要帶這麼個貨色來冒充!有辱我的身份。”明相權語氣不善,目光炯炯的看向何曉麗。他倒要看看,何曉麗和一個癟三,憑什麼跟他叫板!
沒等何曉麗說話,張南就露出一口小白牙笑得燦爛,上前了半步擋在女人身前,嘴角微微上揚的樣子讓他的神情多了些許痞氣,只聽他淡淡開口笑道:“明大公子!不知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辱人者,人恆辱之。當然,你有錢,但是,請自重。
不要像一隻癩皮狗一樣騷擾我的女人。您一定要自尊自愛自控,不要總是仗着自己老爹有幾個大子兒,就到處像一條公狗一樣想到處發情留騷。
我跟你說呀,現在,可是和諧的法治社會。希望您浪貨回頭,懸崖勒狗!否則既會影響我老婆的聲譽,又會影響我的心情,我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脾氣不太好!萬一發起脾氣,我自己都害怕!”
張南一番話,聲音不大,卻是讓裡外裡的人都聽了個清楚,直把個周圍看熱鬧的人逗得忍不住想笑。但是,礙於明權相是本市一代豪門,所以,都強制繃住笑意,一個個憋得老臉通紅。
而這時候,誰也沒注意到,宴會中一個小服務員則是在一個陰暗的角落,拿着手機把這一切都偷偷的錄了下來……
明權相本來看到自己苦苦追求多年的何曉麗,被這樣一個一看就是個癟三的男人摟上了,還一副小鳥依人的幸福模樣,就已經讓他火冒三丈了。
更沒想到的是,這個癟三,居然還敢出言不遜。這幾句話說得是陰損刻薄,簡直就是當衆赤裸裸的讓他下不來臺。甚至還有些反過來威脅他的意思。
明權相從小到大,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出門豪車,美女左擁右護,何時受過這等羞辱?此時氣得聲音都發抖了,指着張南低吼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荊南市還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
張南聞言頓時一副我十分害怕的樣子,縮着肩膀就喊:“呀,呀呀,好可怕呀。大家快看看,快看看,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這種要強搶民婦,威逼良民的罪惡勾當在大庭廣衆之下上演。”
“哎呀呀,我太害怕了,我比林沖還冤枉啊我。人家高俅的乾兒子至少沒殺的了林沖,我這是被惡人盯上了老婆,不但老婆要保不住,小命還要搭上啊。這還讓不讓人活啦?”
何曉麗被張南這誇張的演技雷了個裡嫩外焦,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這傢伙這麼壞?只是明權相豈是好惹的?她剛想拉一下張南不要玩過了,可是張南根本不給她動作的機會。
明權相豈是站着被張南如此羞辱的主兒,語氣陰惻惻的說道:“相信我,你死定了!”
張南微微一笑,忽地張嘴就道:“我從小出來混,不懂事沒家教,今日一不留神就冒犯了明大少,真是多有得罪。”沒等衆人驚呆,這畫風怎麼就突然變化了?
卻聽張南聲音陡然就大了八度,道:“我這麼得罪你,你也一口一個我死定了,可你別光說不練啊,你他嗎倒是上來弄死我啊?”
“……”
明權相兩眼一黑,差點一頭栽倒在地,哪兒冒出這個奇葩了?氣得渾身發抖的他不由分說,上去就朝張南抽出一個大耳光。
“噗……”
明權相朝前疾步走來扇張南耳光的瞬間,只見張南的頭微微後仰,腳步微錯開了下,明權相的這巴掌就一下子打空了。
電光石火之間,除了何曉麗誰也沒注意到,張南飛快的伸腳,
在明權相的膝蓋上輕輕的一點就飛快的收回了腳。
明權相吃痛,頓時一個趔趄,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鼻子正好磕在地板上,頓時,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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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南驚訝的大喊:“哎呀呀,明公子,我就動了動嘴皮子,你就是五體投地的膜拜了?這怎麼好意思,我也不是你祖宗,哪兒受得起你如此大禮!!”
“……”
明權相摔得不輕,立馬有人跑出來趕緊上前扶起了他,只是誰也沒看見張南動手,也不好明目張膽的動手。
“你給老子等着!”明權相鼻血流得嘩嘩的,狼狽之極,也顧不得再說什麼,灰溜溜的往衛生間去自己血流如注的鼻子……
此時衆人都忍不住發出了一陣笑聲,一個個看向張南的目光,一下就多了些玩味。
何曉麗喜憂參半的看着張南,嗔怪道:“你這是色膽包天,這麼欺負明權相,你小心他背後……”
不等何曉麗說完,張南就淡淡說道:“護花使者當然要合格嘛!至於報復,嘿嘿嘿,他願意當送財童子的話,我也不介意。”
說着還在何曉麗的嬌軀上不輕不重的用鹹豬手摸了兩把。
何曉麗猛然一瞪眼:“戲演完了,放開你抓着本姑娘手的狗爪子……”
張南:“過河拆橋,最薄情不過女人……
“安德烈先生來了……”隨着這一聲介紹聲響起,在場的生意人們一個個換了面孔涌向門口,遞名片的,七嘴八舌自我介紹的,一個個恨不得這老頭子記住了他們,好讓他們的公司來代理波爾酒莊的紅酒。
張南擡眼看了下,那是一個穿着銀色西服,一頭銀白色頭髮,扎着銀色領帶,戴着銀色眼睛的五十開外的外國老頭。想必就是那酒莊的負責人了吧?
張南收回了目光,探頭到何曉麗耳邊,輕吹了口氣,不等女人發飆,就嘿嘿笑着低聲急道:“瞧你那望穿秋水的樣子,這代理權,你也惦記着呢吧?”
何曉麗美眸中憂色一閃,嘆了一口氣:“哎,這裡的人,哪個不想?取得了波爾酒莊的紅酒代理權,就意味着高端紅酒市場份額的壟斷,這對酒吧的客戶定位是有大好處的,不過,我們一個小酒吧,競爭力太弱了,更何況還得罪了明少。”
何曉麗的打算,原本也就是拿到二級代理商就不錯了,可是,跟明權相這麼一鬧,想必也是沒有機會了。
張南咂咂舌,眼珠子一轉,掃了眼何曉麗前凸後翹的嬌軀:“不試試怎麼知道?不過,我要談成了,你怎麼感謝我?”
何曉麗聞言一愣,美眸白了一眼張南,朱脣微啓剛準備說話,又像是想到了剛纔張南羞辱明少的事情,臉色變幻了下。
萬一張南這貨真有辦法呢?話到了嘴邊,她不由的從戲謔變成了半真半假的反問,道:“你想怎麼感謝?”
張南壞笑在何曉麗耳邊低語了幾句。
何曉麗一下面紅耳赤,狠狠瞪了一眼張南,可看着場中被打了雞血似的衆競爭對手,出人意料的點了點頭,道:“好,算你狠。要是談不成,你就等着我收拾你吧……”
“……”張南古里古怪的笑了下,輕咳了下,說道:“嘿嘿,你等着被我蹂躪吧!”說着就以上廁所爲藉口,走進了人羣裡。
誰也沒注意到,張南走向了陰暗角落裡的那個服務員旁邊:“怎麼樣,拍下來沒有?”
服務員馬上把手機遞給張南:“放心,老闆,我這自拍技術,朋友圈裡沒人是我的對手。畫面
質量槓槓的清晰。”
張南接過手機,點點頭,掏出兩張百元人民幣遞給服務員:“辛苦了。講好的一百,多給一百,賞你了!”
“……”服務員接過錢,立馬就跑開了,唯恐有人看到他跟張南接觸似的。
這時候,那個波爾酒莊代表安德烈已經笑着勸解開衆人的圍剿,笑着客套了一番。
隨即安德烈的話鋒一轉:“我此次來這裡,就是要尋找一家有實力,有能力,有檔次,有聲望,有誠信,有品格的合作伙伴做我們波爾酒莊的代理商。”
“……我們波爾酒莊會本着公平,公正,公開的方式招聘合作伙伴。來之前,我已經做了一些考察。對荊南市的天宇公司很感興趣。它們的總裁明權相先生也是位彬彬有禮,事業有成的紳士――當然,你們在場的各位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說話時,他的目光一直在搜索明權相,只是完全不見其蹤影,才勉強加上了後面那句話。
好在明權相此時匆匆忙忙的從廁所裡走了出來,鼻子上塞了一個衛生紙團,雖說形象滑稽,但是好歹讓安德烈鬆了口氣。
明權相連忙上前握住安德烈的手:“Sorry,安德烈先生,出了一點小事兒。讓您久等了。你剛纔的話,我都聽見了。我代表天宇公司,強烈的希望和安德烈先生你達成一致意見,誠信合作……”
“咳咳,安德烈先生。我叫張南,是本市‘黑貓’酒吧的代表。咳咳,我想在你做決定之前,聽我說說可以嘛?我相信,您聽了我說的話之後,也許會對你以前的判斷有更透切的瞭解。以幫助你做更英明的決策。”
這時候,明權相見是張南,頓時火氣嗖的一下子上來:“一個小酒吧,在這種場合,哪兒有你這種癟三說話的份兒?保安呢?還不把他帶出去……”
但是,明權相沒有說完,安德烈卻是揮揮手,制止了明權相:“明權相先生,只是聽聽也無妨嘛。”
這老東西也是老狐狸,商場事千變萬化瞬息間,對合作夥伴多做一些瞭解也不是壞事。更何況,和這位明少簽約,是因爲中間介紹人的搭橋,而他,並非太喜歡眼前明少。
明權相聞言一愣,皺了皺眉,還沒來及說話,卻見安德烈已經笑眯眯的看向張南:“呵呵,小兄弟,要說什麼,你直言。你們華夏人有個詞兒,集思廣益,我深以爲然。”
張南聞言大喜:“安德烈先生,首先,我對你這樣真正的紳士風度表示最真誠的讚美。其次,我想問安德烈先生一個問題。您覺得,像是波爾酒莊這種名震世界的著名酒莊,找代理商,最應該注意的最大核心問題,應該是什麼呢?”
安德烈聞言想了想:“波爾酒莊的酒,名動天下。全靠其無與倫比的美酒品質說話。所以,代理商,最基本也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要誠信經營,不做假,不欺客!”
張南象徵性的鼓了鼓掌,笑道:“安德烈先生不愧是大酒莊的商人。誠信,爲萬商之本。安德烈先生一語中的。如果,一個公司的領頭人的品德敗壞了。那麼,誠信,就無從談起了,您說呢,安德烈先生。”
安德烈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張南,他覺得眼前這個華夏年輕人,似乎給他挖了一個坑,把他帶進去了。
張南也不介意安德烈不說話,自顧自說道:“我覺得人的品質,何爲好壞,安德烈先生心中自有標尺,我只是有樣東西想給您看看。”
說着話,張南就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安德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