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等着張南觸摸筋骨的何曉麗,雙眼還未睜開,便聽到張南一聲招呼,霎時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何總,回頭再摸啊。”
“摸你妹啊摸!”何曉麗嗔怒,剛罵了句,張南就不見了人影兒。
張南快速走出酒吧,招手上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奔向了林珊家的小飯館。
……
一座高達五十一層的輝煌建築內,面色陰狠的明權相,雙手掐腰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
“明少,事情就是這樣。”說話之人正是被張南暴打的其中一名持槍大漢。
明權相聽到這個結果,重重呼出一口氣,喝道,“都是不中用的廢物,一個小小的張南,就把你們搞成了這副模樣,把我明權相的臉對丟盡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們幾人,趕緊從我的眼前消失!”
那大漢只能躬身後退。
整間寬敞的辦公室內,靠窗的一張太師椅上,一名鬢角發白的老者微聲一嘆。
“權相,一個毛頭小子就把你氣成這樣?”那老者眼角閃過一抹狠戾,沉吟了片刻後,纔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
“爸,昨天若不是那個小子,代理波爾莊園的事情當屬咱們明家的。”明權相一句話還未講完,直接被那老者打斷了話題。
“混賬!有沒有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我不在的這些天,你的所作所爲,我可都看在眼裡,以後天宇集團的董事長一職,就算爲父答應,那幾個老傢伙能答應嗎?”
這老者正是名權相的父親明海哲,聽到波爾莊園的事情被他兒子搞砸了,第一時間便從國外趕了回來。
明權相被呵斥,不敢有什麼狡辯,這件事情的確是他有錯在先。
只是,昨天那件事情,也太突然了點。
他的父親明海哲專門託了熟人作保,原本這件事情早就定下來的,誰知道卻被一個名不轉經傳的張南給摻和了進來。
“爸,您老放心,那小子我頂讓他生不如死的。”明權相咬牙切齒的說道。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在明權相的臉頰上響起。
“這些年你都白活了!那小子的生死重要還是董事長這個位置重要?”明海哲一巴掌甩醒了他的兒子,“記住,那小子我們必須找他算賬,只是眼下什麼事情重要,你心中沒一點思緒不成?”
聽到父親的教誨,明權相深知自己陷入了報仇的慾望,反而把眼前最重要的董事長一職給疏忽了,“爸,您教訓的是,不知您老有什麼萬全之策嗎?”
明海哲一言一行,無不透着一股自信的霸氣。“哼,既然波爾莊園的事情失敗了,那麼我們必須再找一家實力底蘊強大的紅酒莊園合作,只有這樣,你纔有業績,讓天宇集團賺到錢,董事長一職還不是手到擒來?”
明權相尋思片刻,才猛然笑道:“多謝老爸的指點,我這就去國外一趟,無論如何也要和夢莎莊園的事情敲定下來。”
夢莎莊園與波爾莊園檔次相當,都是國外有着悠久歷史的紅酒製造商,無論哪一家跟天宇集團合作,打開了市場,不愁沒有銷路。
“這也是爲父的意思,記住一點,儘量滿足夢莎的要求,這一次,我們勢必成功!”明海哲點着頭,“事不宜遲,馬上動身出發吧。”
當即,明權相收好了各種文件,直接就奔向了機場。
偌大的辦公室內,唯有明海哲一人逗留與此。
對於波爾莊園的代理商一事,他的心情無疑也是怒極的,千算萬算,被一個叫張南的年輕人給打亂了整盤方案,這個人必須得死!
……
同樣,在今天找張南尋仇的許智建,此刻早就不耐煩的咆哮起來。
“都給我滾!”游泳池旁邊,身穿泳裝的許智建,扯足了嗓門,把眼前十一個黑衣大漢罵走了。
想不到那個叫張南還真有兩下子,前前後後那麼多人,竟在幾個呼吸之間完勝,而且他的手下們無一不是身受重傷而歸。
“許少,何必呢,來,讓我們姐妹好好服侍服侍你,消了這把火。”兩名東方美女,正是被他一大早派人送來的兩名島國女子,那服務絕對一流的棒,各種姿勢絕活盡出,直接把許智建搞混了兩次。
可是,有美女消遣的許智建,此時卻完全沒了興致。
張南暴打他的仇恨不報,他絕對不甘心。
推開兩名盡顯魅色的島國美女,許智建獨自走進了書房,直接撥通了一個國外的電話。
“哈嘍,斯達克隊長吧,對,我是荊南市的許智建,你派一個小隊過來吧,我這邊遇到了點麻煩。”許智建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張南去死。
電話那一頭的斯達克,是一名黑皮膚的外國人,是‘獸王’僱傭兵的一名中隊長。
“許先生,我早就說過了,這個電話你絕對用得着的,你的要求不是問題,不過嘛,出動我一小隊十二人的兄弟,沒有五百萬美金,這事情是做不來的。”斯達克說着生硬的華夏語,開始跟許智建談起了價格。
聽到五百萬美金,許智建猶豫了,五百萬美金相當於三千萬的RMB,這價格也太高了點吧。
“斯達克隊長,這價格我不能接受,能不能……?”許智建話還沒說完,電話那一頭的斯達克就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許先生,你們華夏國可是僱傭兵的禁地,我收五百萬美金,不多。”斯達克想到華夏國軍方勢力,心裡就發毛。
許智建對此也是深知,華夏國和平統一的那麼多年,正是繁榮富強欣欣向榮的美好時代,對於國外的僱傭兵組織,絕對是嚴禁的。
只是,對付一個張南,真的要出動一隊十二人的僱傭兵嗎?
短暫的思緒,許智建才說道:“斯達克隊長,我要殺的是一個人,只是他的身手很強,不過在你們僱傭兵的手中,絕對是個小嘍羅而已,這樣吧,就來兩個人好了。”
“哈哈哈,早說嘛,我以爲你要銷燬某個城市呢,對付一個人,出動我們獸王僱傭兵兩人也不少了,算了,五百萬RMB吧。”斯達克不以爲然,輕蔑的笑道。
……
林家蓋澆飯館門前,此時圍堵的水泄不通,原本並不寬敞的街道,此時已是人滿爲患。
急匆匆
趕來的張南,迅速擠開了人羣,看到了令他惱火血腥的一幕。
那個可愛漂亮的妹子林珊,此時身上的衣物破爛不堪,本事清爽宜人的沙宣髮型,早就變成了一團糟,臉上全是淚痕。
在林珊的懷抱中,一名滿身是血的老漢,此時早就昏死過去,正是林珊的父親林勇。
惱火的張南隨即便衝了過去。
“林珊,不要怕,快送你爸去醫院。”張南一把接過昏死過去的林勇,剛要起身,卻看到林珊也昏了過去。
“林珊!”張南心急,這尼瑪到底是誰幹的!
來不及多想,滿臉黑線的張南只好一手抱一個,那些圍觀的羣衆們也迅速和閃開了一條過道。
路邊實在太過擁擠,那麼多人愣是沒有一個出來幫一把的,看熱鬧的人不少,沒有一個有心有肺的,真特麼讓張南寒心了。
幸好,120急救車的鳴笛聲傳了過來。
張南的腳步輕盈,在人羣中幾個閃爍,便把林珊父女兩人送到了救護車內。
荊南市人民醫院。
林勇還在重症監護室,而虛脫昏厥的林珊則是很快醒了過來。
看到張南正坐在她的眼前,她哇的一下就哭開了。
“南哥……”
張南看到林珊可憐楚楚的模樣,心中不由生出了一絲痠痛。
多年在國外拼打,而今回到荊南市,原本朋友就不是很多,一向視爲妹妹看待的林珊被人欺負成這樣,他心底那顆嗜血的心,瞬間就迸發了。
不過,在林珊的面前,張南依舊平靜如水,壓制着體內血液的暴動,輕聲問道:“林珊,到底是那些敗類動的手?”
“嚶嚶嚶……”
林珊一時間控制不住,喘息也不平穩,斷斷續續的說道:“應該是……南城區的……光頭幫……”
“光頭幫?南城區的光頭幫?”瞬間,張南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昨晚被他毆打的李光頭,難道那麼巧合,真的是他們做的不成?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這個仇,今晚必須搞定。
“南哥,我爸他?”林珊想起被暴打的父親林勇,又開始了哭泣。
張南宛如一個大哥哥一般,深情的拍了拍林珊的後背,溫聲道:“林叔他還在監護室,應該快有結果了,我這就去看看。”
“南哥,我也去。”林珊最擔憂的父親,還在監護室,她哪還有心思在此打點滴修養,立即拔掉了點滴注射器的針頭。
只是,剛起身的林珊,一下就栽倒再來張南懷中。
由於傷心過度,林珊氣血兩虛,此時再一次昏厥了過去。
心疼之餘,張南喊來了護士,幫着林珊重新掛好點滴後,他才走到了重症監護室前。
看到林勇的診斷書,張南不禁有些發矇,肋骨斷掉三根,中度腦震盪,最主要的是雙腿粉碎性斷裂,有極大的可能截肢。
攥緊了拳頭,張南在心中憤怒的咆哮之餘,不禁也爲他自己所學的功法懊惱着。
如果此時他修煉的功法能夠運用自如,區區兩條斷腿,他還是有信心爲其修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