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不乏一些政商名流,對於這位閆大少的德行,也都是清楚的。
人羣中隱隱有竊竊私語的聲音響了起來,無非是調笑閆元澤的一些話。
閆玉海一張老臉氣的通紅,手上的柺杖敲的越發響了。
張南一臉笑意的看着眼前這場鬧劇,表情頗爲無辜,似乎這一切都跟他沒關係一樣。
閆玉海一隻精瘦的手,顫顫巍巍地指着張南,怒吼道:“把他給我趕出去。”
閆幫的人一聽見這話,立馬都嚴陣以待了起來。
張南嗤笑一聲,剛準備動手,張燕就不卑不亢地走了出來。
“閆老爺子,張先生是我們的貴客,無論如何,我們國色天香,都是要保證張先生的安全的。還請閆老爺子諒解。”
閆玉海氣的一張臉都扭曲起來了。
張燕這一番話雖說說的恭敬,可這話裡的意思,卻霸道的很。
你閆玉海要是敢在這裡動張南,那麼就別怪我們國色天香趕你出去。
閆老爺子一生呼風喚雨,今天過個大壽,卻被一個剛剛出來的後輩給打壓了。
今天這場宴會閆老爺子請了不少人,要是就這麼輕易罷休的話,他閆幫的名聲往哪放?
閆玉海冷哼一聲,惡狠狠地瞪着張南:“張南,我閆幫同你勢不兩立。”
衆人譁然,不過閆玉海絕口不提國色天香,他們倒也是能理解。
國色天香遍佈全國,一些危險地區,還能把生意做的如火如荼。絕對不會是個好招惹的角色。
只是要換作閆玉海壯年的時候,絕對不會這麼做。
衆人又嘆了口氣,看來閆玉海是真的老了。
張南漫不經心地輕笑着,將手中的一朵康乃馨給揉碎了,丟在地上:“行,恭候大駕。”
懷中的醜兒,拽住了張南的衣服。
張南會意,離開了宴會大廳,到了國色天香其他的地方逛了起來。
張燕走在前面給張南帶着路。
穿過一條古色古香的走廊,前面種着幾棵楊柳,漫步走過楊柳,就看到一座亭臺。
張燕抿着嘴笑,跟着張南打趣:“南哥,你懷裡的這個美人還真夠害羞的。”
張南挑了挑眉,似是得意的笑了笑。
醜兒那哪裡是害羞啊,無非是出現的閆家人太多,怕被發現罷了。
張燕見張南只是笑了笑沒應聲,也就知趣退下了。
張燕一退下,碩大的一個亭臺,就只剩張南、醜兒二人。
張南嘴角含笑,似笑非笑地看着醜兒。
“有些事情,你是不是應該交代清楚了?”
醜兒握緊雙拳,也知道自己沒辦法再遮掩下去。
張南今天這一行,不過就是爲了讓自己老實說出來罷了。
“閆玉海。”
醜兒的話說的簡潔明瞭,張南有些意想不到的笑了笑。
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張南看着醜兒:“那指使你的那個人,是誰?”
醜兒冷哼一聲,冷清的聲音再次響起:“做這行,不能透露僱主的命令。”
張南挑了挑眉,醜兒不肯說,倒也無妨。
讓宋小刀去調查,閆幫如今內部情況到底如何
,就能推斷出,到底是誰想殺閆玉海。
張南把玩着手上的茶杯,臉上帶着詭異的笑。
他有預感,這個買兇的人,是閆玉海衆多兒子中的一員。
醜兒看着張南若有所思的樣子,莫名的打了個寒磣。
張南跟醜兒二人在亭臺裡,倒也算相處融洽,只不過偏偏有那種不長眼的,來找麻煩。
閆元澤被閆玉海罵了一頓,氣憤不已的一個人走走,就看到張南跟那個他連臉都沒瞧到過的美女一起吃飯。
越是得不到的,人心就越癢癢。
閆元澤跟走火入魔了一樣,明知道張南是自己招惹不起的,還湊了上去。
閆元澤有些詫異地望着醜兒長着一大塊胎記的臉,回過神來,惡意地笑了起來。
“我還以爲是什麼國色天香的大美女,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一個醜女。”
醜兒羞憤地瞪大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我見猶憐。
張南淡漠地望着閆元澤,冷冷開口:“找虐?”
閆元澤被張南瞪的,往後退了一步,隨即想起來這樣太過丟臉,又壯着膽子挑釁:“張南,別以爲你天下無敵,我們閆幫不是你惹得起的。”
張南冷笑着看着閆元澤,杯子中的茶葉浮浮沉沉。
“你真的覺得,這閆幫是你的。”
閆元澤是閆玉海跟正室所生,閆玉海其他的兒子,都是私生子。
而被閆玉海公開承認的兒子,閆元澤也是唯一一個。
“這是當然。”閆元澤一臉陰霾地盯着張南,冷笑:“所以,識相點,給本少爺認錯。”
張南將手中的茶杯擲出。
閆元澤已經領教過張南扔東西的厲害了,慌忙躲避了起來。
張南嗤笑一聲,隨即整個茶壺扔向閆元澤。
這茶壺裡所裝的,是還放在火爐上的滾燙熱水。
閆元澤剛剛躲避掉那個茶杯,就被茶壺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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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閆元澤慘叫着,被砸到的手,都冒出了白煙。
醜兒坐在一旁,精緻的五官皺了起來,感同身受的一起疼。
張南覺得有些好笑,摸了摸醜兒的腦袋。
閆元澤憤恨地望着張南,他的那隻手已經滿是血泡了。
“張南,你他媽找死。”
張南低下頭,看下那個燒着火的爐子,淡笑着:“你說這個砸過去,會怎麼樣?”
閆元澤打了個寒磣,罵罵咧咧地逃跑了。
醜兒緊皺着秀氣的眉,不解道:“南哥,你這麼做,會被閆幫找麻煩的。”
張南眼裡閃過一絲殺意,輕聲說道:“閆幫,也該除了。”
醜兒愣住,呆呆地看着張南,這個男人,真的太強了。
一個星期過後。
醜兒一臉緊張地望着張南,摸着自己纏繞着紗布的臉。
“南哥,這些草藥真的有用?”
張南挑了挑眉,揶揄道:“怎麼,不相信我?”
醜兒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嘟着嘴撒嬌:“我哪能不相信南哥啊!”
張南得意的笑着。
醜兒剛剛來的時候,冷傲的很。
相處久了,才發現只不過是沒有同人
打過交道的害羞而已。
把一個冷豔美女調,教成現在愛撒嬌的可愛女人,張南的成就感大的很。
醜兒有些害怕地拆了紗布,鏡子裡赫然是一個標緻清冷的美人。
原先臉上的那塊胎記,已經徹底消失了,留下光潔如玉的柔弱肌膚。
醜兒張着小嘴,不可置信地望着鏡子裡的自己。
張南環着手,站在醜兒身後一臉得意。
醜兒激動地看着張南,猛地朝張南撲了過去,在張南臉上留下一吻。
醜兒害羞地想要離開。
張南邪笑着抓住醜兒,捧着臉來了個法式熱吻。
另外一隻手也沒閒着,伸進醜兒的衣服裡,不斷地挑逗着。
等到這個深吻結束了,醜兒早已通紅着一張臉,癱軟在了張南的懷裡。
張南壞笑着,一本正經:“這才叫吻。”
醜兒嬌嗔地瞪了張南一眼,滿是風情。
張南嘿嘿笑着,摸了摸鼻子。
像這樣的純情處,女不開發則已,要是一開發,裡面的美味不是常人所能享受到的。
醜兒被張南看的手足無措,登登登的跑了出去。
宋小刀正好走了過來,被醜兒撞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醜兒一眼。
諂媚地看着張南,宋小刀嘿嘿笑着:“南哥,剛剛那個極品美女是誰啊?”
張南見到跟醜兒相處了這麼久的宋小刀都沒能認出醜兒,越發得意。
“醜兒。”
宋小刀不可置信地看着張南,困惑道:“醜兒怎麼變成這樣了!太漂亮了!”
張南得意地笑着:“當然是我妙手回春了。”
宋小刀敬佩的看着張南,佩服的感嘆:“南哥,你也太厲害了。”
張南更加得意:“你來是有什麼事?”
宋小刀這纔想到自己來的目的,摸了摸鼻子嘿嘿奸笑:“南哥,你猜猜我查到了些什麼?”
張南派宋小刀去查閆幫內部的事情,這能讓宋小刀得瑟的,無非是閆家人的那些骯髒事。
張南一掌拍向宋小刀的頭,笑罵:“趕緊說。”
宋小刀摸着自己的腦袋,哭喪着臉:“想要殺閆玉海的,是閆元澤。”
張南皺了皺眉,閆元澤?
如果是閆玉海其他的兒子,他絲毫不意外,可閆元澤。
張南想起閆元澤的草包樣子,緊皺着眉。
隨即又舒展開來,嗤笑了一聲。
宋小刀不明所以的看着張南,不明白張南在想些什麼。
“南哥,你說我們要不要監視閆元澤?”
張南搖了搖頭:“不必,那樣只會打草驚蛇。”
張南臉上帶着冷笑:“這個閆元澤,也並非是我們想象的那麼草包。”
只不過既然閆元澤對閆玉海動了殺機,說明他應該知道自己是在替閆玉海哪個兒子做槍靶子了。能被閆玉海看上的繼承人,絕對不是什麼蠢貨。
既然如此,接下來閆幫就有一場好戲看了。
張南用手敲着桌子,冷笑着:“把你查到的,透露出去,不過別提到閆元澤名字。”
宋小刀雖然不知道張南的目的,但也還是照辦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