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又扭了扭身子,對張南嘿嘿笑着:“你說我這個樣子,比起跳鋼管舞的那些個妖媚舞男,哪個更好看?”
張南忍不住將頭轉了過去,江源那個動作實在是太不忍直視了。
“你特麼再給老子廢話,我就一腳把你踹下去。”
江源纔不會相信張南真的會這麼做,高興的又扭了幾圈:“還真別說,我這個造型還挺妖媚的。”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張南一腳就將江源踹了下去。
閆玉海感到有什麼東西落水的聲音,不過他也並未在意,在大海里頭,落水的聲音還會少麼?他船上就有不少人接二連三的落水,剛剛那個落水聲也該是船上的人。
江源掉下去的時候正正砸到了一個被打下來的人身上,那個人還是閻幫的,只不過心臟處被人開了一槍,又被踹了下海,早就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這個閻幫的人是見過江源的,雖然不知道江源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還是像江源求救了,畢竟他們都是閆幫的不是?
江源啪的一聲將這個人的手拍落,妖嬈地看了這個人一眼。
“討厭,我可不喜歡在海里玩遊戲。”
……
這個人見江源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對他做出這麼噁心的動作,直接翻白眼過去了。
江源見人給自己折騰死了,扭了扭身體,用非常漂亮的蝶泳遊了回去。
“張南啊!你知道嗎?底下有個男人跟我求愛呢!”江源剛爬上來,就朝着張南開始耍賤。
張南無語地看着江源,他有種想繼續一腳把江源踹下去的衝動。
只不過如今上面的戲快要落幕了,他現在把江源踹下去,等下倒還真少了一個人幫忙。
“你看!李澤那裝逼貨的遊輪開過來了。”
江源樂呵呵地伸出一隻手一抖一抖地指着那邊開來的遊輪,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鬆開一隻手也能平安無事地趴在這遊輪壁上的。
張南感覺自己眼角也開始跳了。
“閆老大,別來無恙啊!”李澤穿着一身定製西裝,一副翩翩君子、人模狗樣的味道。
閆玉海原先還在跟喬老大對持着,如今見李澤來了,立馬整個人神經緊繃了起來。
李澤這個人野心大得很,他這位置最擔心的,就是被李澤弄去了。
“你們閻幫的內部家務事,私下解決,別到我船上來折騰。”喬老大黑着一張臉,如今閻幫的人都來了,他的人在跟閆玉海的人對決中,死的差不多了。
“呵!喬老大是因爲那批貨心情不好麼?”李澤打了個響指,身後有幾個人捧着箱子站了出來。
喬老大眼睛一亮。
“我呢!怕閆老大年紀大了,東西被人掉包了都不知道,就先替閆老大保管着了。”
“那還真是謝謝賢侄啊!”
江源趴在遊輪壁上,聽得一臉津津有味,從李澤上船的那一刻,他就跟張南往上爬了。
“你看哈!這個李澤還真是人模狗樣的。”
因爲張南嫌棄江源的神經質,跟江源離的很遠,是以江源這句話是喊出來的。
遊輪上的人一片沉寂,李澤更是給氣的黑下了臉。
江源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二缺,他當時是腦子進水了會跟這種人合作。
張南看了江源一眼,利索地跳了下水。
江源有些呆愣地看着張南,什麼時候……張南愛上了跳水這項運動了?
不對啊!他們現在不是在進行幹掉閆幫老大的陰謀嗎?
江源把頭往上擡了擡,眼看着頭頂烏壓壓的一片人。
……
閆玉海咬牙切齒地看着江源,他如果現在還不知道他那個紈絝二世祖一樣的心腹是在跟他演戲,那他就是真傻了。
江源嘿嘿朝閆玉海傻笑了下,還極爲有禮的跟閆玉海打了個招呼。
“閆老大,晚上好啊!”
說完江源連忙利索地爬了上去,站到了李澤身後。
閆玉海氣急敗壞地看着江源,他怎麼也沒想到,江源給他演了這麼多年的戲,而他一直都被自己瞧不起的下屬給玩了這麼多年。
“我說閆玉海啊!你這皺着眉頭,容易長魚尾紋。”
整個遊輪上的氣息完全變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給江源吸引了過去。
這得是一個多二、神經多大條的人啊!
“你看看我,這膚質多好,而且我這身材,比那些跳鋼管舞的牛郎還要好。”江源頗爲自戀地做了一個跳鋼管舞的動作,隨即又覺得沒有鋼管不像鋼管舞。
隨手抓過身邊一個李澤的手下,把他當做鋼管跳了起來。
張南跳下水後就游到了另一邊爬了上來,一上來就看到江源這讓他有自戳雙目衝動的表演。
張南無語地看了江源一眼,悄無聲息地朝閆玉海靠近過去。
“哎!閆老大,你身後有人哎!”江源大驚小怪地叫着。
閆玉海咬牙切齒地看着江源,他要是信他就是隻豬。
張南拿着銀針對着閆玉海的脖子,脖子上的穴位並不少,他這一針刺進去,閆玉海必死無疑。
閆玉海感覺到了自己脖子上有針尖般的刺痛感,像銀針這種東西,比手槍還難控制,他一轉頭搞不好這針就刺進自己脖子裡了。
是以閆玉海也只能僵着脖子,一邊跟張南談判。
“你是誰?”
江源撇了撇嘴,可惜地搖了搖頭:“閆老大啊!你這記性也太差了,你前幾天還不派人去殺了張南嗎?這麼快就給忘了啊!”
閆玉海雖然被人挾持着,但也受不了江源這麼囂張。
“媽的!你給老子閉嘴。”
喬老大看了看兩邊的處境,無奈地攤了攤手。
“現在是你們閻幫內鬥的時間了,我可以帶着貨離開了把。”
李澤笑了聲:“喬老大盡管離開,我那爲喬老大準備了輛遊輪。”
李澤指的是他開始坐的那一艘。
喬老大看了眼那艘遊輪,天知道那遊輪裡有什麼。
雖然這條遊輪如今恐怕不歸他使用了,但他還是準備了救生艇的,也只能委屈自己坐救生艇離開了。
“閆老大啊!現在是我們算賬的時候了呢!”
張南走到閆玉海面前,用手輕拍了閆玉海臉兩下。
這動作雖說沒有造成什麼傷害,但給閆玉海帶來的侮辱是絕對
的。
“你說……我應該怎麼報答你呢?閆老大?”
張南往閆玉海身上點了幾個穴位,雖說不像電視裡的葵花點穴手那麼厲害,但也足以讓閆玉海在兩個小時內渾身失去力氣。
張南朝那個裝着錢的兩個箱子走了過去。
江源看着張南的動作,哎呀呀地叫了起來。
“張南,你怎麼可以獨吞呢!我可是還表演了脫衣舞呢!”
張南打開箱子,朝江源丟了一捆大鈔。
“賞你的。”
江源接過那捆大鈔,有些嫌棄地看着。
“哪怕是我夜總會的當紅牛郎也不止這個價啊!這可是我的第一次啊!”
張南笑了笑:“你們執行任務,我這來幫個忙。我這總得有點回報吧,不能讓我白死一次啊!”
“江源!我告訴你,我是你老大!”閆玉海惡狠狠地看着江源,不知道張南對他做了什麼手腳,他渾身根本沒有一點力氣,而手則被張南用非常詭異的手法將兩隻手綁在了一起。
閆玉海的手是被張南弄斷了的,不然也沒辦法把他兩隻手打成結。
閆玉海兩隻手都快痛的不是自己的了。
“可不是嗎?要你不是我老大,我也不會吃飽了撐着找你麻煩啊!”江源嘿嘿笑着,朝李澤甩了個媚眼。
“我交給你的那個箱子呢?”
李澤叫人給擡了出來,箱子上留着幾個小孔。
“你這箱子我跟着一些貨放在了一起,你當時叫我讓他有孔的那一邊朝上,可你那孔打的太小了,底下人眼神不好。”
閆玉海的臉上爆出青筋,那箱子裡面裝的是……
張南樂呵呵地笑着,完全不在乎閆玉海的反應:“你那手底下的衣冠禽獸就是多,混黑道的非要帶個眼鏡裝斯文。”
“張南,我警告你!你敢對我兒子動手試試看!”
張南‘哎呦’叫了一聲,隨意的把一個人的砍刀拿了過來。
閆玉海惡狠狠地盯着張南。
“閆老大你不用擔心,我幫你打開箱子瞧瞧裡面是什麼東西不是?”張南倒不至於真的用着砍刀把箱子裡面的‘東西’砍成兩半,那也太沒意思了一些。
“不過閆老大,我記得你不是隻有一個大兒子閆元澤嗎?聽說還死在血拼上了。”張南用砍刀把箱子上面的鎖鏈給砍掉。
“而且那還是閆老大你找人乾的呢!不會這麼快就給忘記掉了吧。”
箱子裡面裝的正是閆玉海的私生子閆元博,因爲張南給準備的箱子比較狹小的緣故,他整個人是被綁成緣故求給丟進去的。
張南將箱子打開,一腳踹了過去,閆元博就骨碌骨碌地從裡頭滾了出來。
閆元博這幾天沒少被打,今天更是在這個箱子裡面關了一整天,被當個貨物一樣的運來運去,別說吃飯了,連口水都不成喝過。
這被張南給踹了出去,本就餓的整個人都快要暈掉的閆元博,這下更是噁心的乾嘔了起來。
“嘖!難道說閆老大你這生的不是個兒子,而是個女兒?這怎麼都要孕吐了呢?”張南嫌棄地踹了閆元博一腳。
閆玉海恨恨地咬着牙,突然想起還在遊輪上的林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