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臉上不斷冒着汗,看起來他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但是實際上他怕死的很。
“你不能殺我!”禿頭面容扭曲,細思恐極。
張南冷眼看着禿頭幾近歇斯底里的樣子,冷笑了幾聲:“爲什麼我不能?”
“因,因爲……”
禿頭兩隻眼睛不斷地打着轉,顯然在思考着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
張南一腳踹向禿頭,絲毫不理會他的顧忌,冷哼了一聲,道:“怎麼?現在還敢跟我耍花招?”
禿頭不斷地搖着頭,事到如今,他哪裡還敢在跟張南玩什麼把戲。
“老實點,給我說出來!”
張南滿臉陰霾,“我從來不欠缺折磨人的手段!”
禿頭瑟瑟發抖,渾身顫慄,“不,不敢說……”
“哦?”張南挑眉,居高臨下的直視着禿頭,“都死到臨頭還有不敢說的事?”
禿頭低着頭,不敢直視張南。
他不想死,但是他知道的事若是說出來,那他也是隻有死路一條!
“放心!”張南似乎看出來禿頭的想法,嘎達嘎達的活動了一下十指,陰測測的說道,“在你沒把你知道的事情吐出來之前,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你,你要幹什麼!”聽到這話,禿頭立馬擡頭看向張南,卻在看到張南嘴角的那一抹壞笑之後,徹底的慌了。
“你,啊——”本想再說些什麼的禿頭,話還沒說完,便被接踵而來的劇烈的疼痛感壓迫得只剩下了淒厲的慘叫聲。
“第一步,十指連心。”
張南擡起狠狠踩在禿頭手指上的一隻腳,然後便復又狠狠的朝着禿頭被壓制住的另一隻手的五指踩去。
“啊——”慘叫聲此彼起伏,禿頭痛得不停的倒吸冷氣,試圖緩解一些疼痛。
“好吵!”紅衣不滿的嘟囔了一聲,對於張南的行爲並不發表言論,但是這個禿頭的慘叫聲確實吵得要死。
“嗯?吵到我的小美人了?”張南挑眉,回頭看了一眼紅衣,一改陰霾的面色,一副嬉皮笑臉的賴皮模樣,有些討好的商量道,“紅衣如果覺得他吵的話,那我就把他的喉嚨掐啞,讓他叫不出聲來怎麼樣?”
“呵呵……”紅衣一聲輕笑,並沒有懷疑張南話中的真實性,好笑的看着張南,“把他弄啞了的話你又跟誰打探消息呢?”
“這倒無妨,山人自有妙計!”張南眨眨眼,神秘的一笑,“鯨魚的秘密基地又不止這裡一個地方,沒了他再去問別的管事的不就好了!”
“不,不要!”禿頭聽着他們倆的對話,若說之前還有所顧忌的話,現在對他來說,什麼顧忌都比不上現在活命重要!連忙大叫着想要求饒。
“沒聽到我的女人說你太吵了麼!”張南眼神一斂,狠厲的眸光盯着禿頭,瞬間就止住了他的大叫。
“我,我說!”禿頭冷汗直流,忍着手上傳來的陣陣疼痛,壓低聲音,不敢再大聲說話。
張南根本沒有在乎自己是否真的肯說
,他們的表情並不是在故意威脅,而是真的不在乎。
若是自己再不肯說,張南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折磨致死!
“哦?”張南斜睨了禿頭一眼,冷哼一聲,“現在肯說了?”
“我,我說。”禿頭再不敢有任何猶豫,連忙回道,“你問什麼我都說!”
“嘖嘖嘖。”張南咂咂嘴,拍了拍手,“我喜歡和有自知之明的人說話。”
“我什麼都說,求饒我一命!”禿頭一向趾高氣揚的,哪裡有過這樣的時候,但是現在的禿頭已經完全沒有別的想法去計較自尊什麼的了,現在,自己的命最重要。
“饒不饒你一命還得看你說的能不能讓我滿意!”張南並不吃禿頭的這一套,相反的,他最討厭軟骨頭了。
雖然這能給他少不少的事。
禿頭呼吸一窒,震驚,不可置信,“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張南眯了眯眼,面色不耐,“我什麼時候和你說好的?”
禿頭想要開口,卻啞口無言,說不出話。
是的,一直都是他在自說自話,張南並沒有答應過他任何事。
“我問你。”張南可懶的理會禿頭在想什麼,直接問道,“這個科研所到底是幹什麼的?”
“是,是爲了研究改造人……”即便張南並沒有任何承諾說會放過禿頭的一命,但是禿頭在知道了張南的手段後,也不敢再不老實。
“爲什麼會研究改造人?”張南繼續問道,“還有,鋼鐵人是怎麼回事。”
“鋼,鋼鐵人是在改造人的基礎上研發的,我只知道一開始只是爲了把死人循環利用作爲戰鬥力,但是死人改造的改造人的戰鬥力還是太弱,而且弱點太多,所以那些科學狂魔就把目標打在了在活人身上改造成鋼鐵人。”
禿頭不敢有任何隱瞞,一五一十的一一訴說。
“鋼鐵人之上還有什麼?”
既然改造人之後又鋼鐵人,那麼就說明,鋼鐵人之上應該還有研究對象。
“沒,沒有了……”禿頭冷汗,不敢擡頭。
“真的沒有了?”看着禿頭有些心虛的意識,張南眼眸微斂,冷然的又問了一遍。
“現,現在還沒有研究出來,我,我不知道以後會有沒有……”禿頭欲哭無淚,他說的是真的,他因爲看不起那麼科學狂魔,從來就沒有實地去檢查探知過,根本不知道在鋼鐵人之上還有沒有。
張南擡頭抱胸,摸摸下巴,沉思了一下,看了一眼紅衣手上提着的箱子以及她身邊的科學狂魔,覺得繼續逼問禿頭還不如直接問那個科學狂魔有用,便放棄了這個方面的問題。
“另一個問題。”張南咂咂嘴,蹲下身子,和禿頭平視,“你的上頭,鯨魚到底是有什麼意圖?”
“這,這個……”禿頭遲疑了一下。
“嗯?”張南冷眸一臉,面露不耐。
“我,我說!”禿頭被張南冷眼一撇,立馬又老實招來,“上頭這次命令我的事實是,收集人體器官,以及販賣。
”
“從哪收集?什麼手段?”
“鯨魚總部在各個省份地方都有分佈人販子基地,然後把拐騙來的小孩女人或者大人送到各個地方附屬的科研院,交給管事的,提取有用的人體器官,然後在把那些人改造成鋼鐵人,控制住,作爲鯨魚的戰鬥力。”
“那些人體器官就按照潛規則的老規矩,從黑市賣出去,或者賣給那些兒女有疾病有錢卻沒器官的高官或有錢人。”
“喪盡天良!”紅衣忍不住的啐了一口,雖然她也殺人,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要把人這樣糟踐。
“我,我只是替總部做事的,這些事並不是我做的!”禿頭從之前的對話中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對張南的影響力很大,自然也是不敢得罪,就怕張南因爲她的一句不爽就輕鬆的拿走了自己的性命。
“哼。”紅衣冷哼一聲,對禿頭的行爲很是不屑,“敢做卻不敢當,算個屁的男人。”
即便不是他做的,他作爲管事的,下達的命令不少,還敢說不是他做的,臉皮也真是比城牆還厚!
“額……”禿頭小心翼翼的擡頭看了一眼張南的面色,見他雖然一副若有所思,在思考着的模樣,但是並沒有特意的大反應,便也稍微的安了下心。
“鯨魚的總部在哪!”張南想了想,在心裡總結了一下思緒想法,復又問道。
他雖然也不恥鯨魚的做法,但是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不,不知道……”禿頭一身的冷汗,“我只是負責管理這個地方的科研院的,一切命令都是上頭的人和我說的,總部在哪裡我從來不敢問過。”
張南冷冷的瞥了禿頭一眼,見他不像是在說謊話的樣子,便又問道,“那其他地方的鯨魚的科研院的地址?”
“這個我也不知道。”禿頭的頭越說越低,“我只知道每個地方科研院的管事都是總部直接派人通知命令的,不管於公於私,每個地方的管事都是不被允許互相接觸的!”
禿頭的臉都快貼到了地方,一副跪地求饒的姿勢,“我,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鯨魚的事我也只知道片面,只有鯨魚總部的人才有知道的權力。”
“那鯨魚總部的人是怎麼給你下的命令?”
“我會不定時的收到總部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的信件,有時候是在我早上起牀時的房間裡,有時候是在我吃飯的時候等等,完全不知道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鯨魚的行爲做事一向隱秘,不然也不會讓張南找了這麼久也沒找出來。
“這麼說的話,你也沒有見過鯨魚總部的人是麼?”
“是,是的。”
“切,搞得還真神秘。”張南有些不爽,本以爲還有點什麼收穫,結果這個傢伙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真無聊。”張南咂咂嘴,一臉的不耐煩。
禿頭屏住呼吸,全神貫注的關注着張南的一言一語,祈望從他嘴裡說出放過自己的話。
“紅衣,你說,這個傢伙怎麼處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