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在這屋裡,兄弟們跟上!”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陣怒喝。
墨瞳身子一顫,剛要起身衝出去,不料被張南一把拽住了。
“照顧好院長和小孩,其餘的交給我。”張南已經怒氣滿滿,對待老人和孩子,這幫拆遷隊忒他麼無.恥了。
言畢,張南的身影立身在了門口,外面的夜色如同白晝,全是幾輛汽車大燈照來的光芒,看着大約十幾號冒雨衝來的人,手中都銀光閃閃,必定是帶着兇器而來。
張南冷笑,隨即邁步向前走去。
“就是他,還有一個應該還在屋裡!”其中一個鼻血流到下巴的人指着張南吼道。
這時,在這一幫人的後面,傳過來一聲冷哼,“都給我讓開,我倒要看看,是哪兩個不長眼的傢伙,膽敢在三爺的地盤上放肆!”
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撥開了人羣,身後還有一人爲其撐着雨傘,手中還夾着一支雪茄,像極了一位江湖大哥。
“就是你打的我兄弟?”這個八字鬍中年人,顯然不屑於眼前的張南,雙眼斜視冷笑着,作爲這幫人的老大,做事當然要沉穩些,在他的心裡,反正張南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張南這時早已怒火中燒,剛要大展拳手放倒這些人,卻是忽然有了戲謔的想法。
“你看我一個人,哪能打傷你那麼多兄弟,應該是誤會吧。”張南的身前,漸漸被這幫人圍滿,心不跳臉不驚的說道。
“別特麼廢話了,我就是被你打的!”剛纔那個被張南放倒的剷車司機,滿臉泥水的擠進來人羣,看了一眼八字鬍,“虎哥,這小子再狡辯。”指着張南惡狠狠的吼道。
八字鬍的講話被小弟打斷,他的面子往哪擱,憤怒的上前,對着剷車司機一個巴掌,“魂淡!有你什麼事!滾開!”
那剷車司機哪敢有大話,接着就後退到了一旁。
“哎呦,原來是虎哥啊,教訓小弟果然有一手。”張南點着頭,對八字鬍豎起了大拇指,接着就把手伸向了口袋。
“幹什麼!把手拿出來!”
八字鬍看到張南似乎要掏東西,心中立即警惕起來。
圍在張南身旁的人,此時也舉起了手中的鋼筋鋼管之類的器械,隨時等待着八字鬍的一聲令下,立馬就要暴打在張南的頭上。
“大家別緊張,我不過是要抽支菸壓壓驚而已,沒必要這麼謹慎吧。”張南看了看四周,最後看向了八字鬍。
八字鬍此時輕蔑的笑着,恰意的抽了口雪茄,擡了擡手,示意張南繼續。
張南掏出了一件皺褶的香菸,慢慢的捋直,才‘啪嗒’一聲點燃了香菸,看着身旁衆人的按捺不住的神情,又瞧了一眼八字鬍,不禁心中鄙視着,一羣烏合之衆,今天若不能給孤兒院找回個說法,他不介意全都把他們送到醫院住幾個月。
“你小子的膽量還不錯,被我兄弟圍困着,還敢這樣耍大牌,是不是吃了熊心了?”八字鬍就是一個愛裝.逼的人,身爲‘君華’房地產的一名項目經理,爲人處世就愛高調,看着眼前已是甕
中之鱉的張南,他是想要過一下老大的癮罷了。
“嘎嘎嘎嘎,這小子怕是要嚇尿了吧!”
“哈哈哈”
就在八字鬍這幫人冷哈大笑時,張南卻是冷哼一笑,“熊心我倒是沒吃過,豹子膽我倒是吃了不少!”
“你!哼!我倒是小瞧了你。”八字鬍說罷,伸手一指,“兄弟們給他點顏色瞧瞧,記住,廢了四肢就行,這個人我要帶給三爺親自處置。”
八字鬍的聲音剛落下,十幾人手持器械的人,口中謾罵着呼嘯砸向了張南。
近在咫尺的距離,張南卻沒有慌張。
先是反手彈出手中的菸蒂,直接落在了其中一人臉上,緊接着他的身體迅速移動起來。
躲過三個悶頭鋼管,張南一手一支鋼管,開始了他的暴力專政。
只聽到一聲聲慘叫,接着就是倒在泥水之中的哀嚎聲,幾十個圍毆張南的傢伙,就在八字鬍的眼前,盡數倒了下去。
“不可能!你一個人,怎……怎麼會這麼強!”八字鬍說着,雙腳也在不停的後退着,眼前的張南,在他心中早就是個將死之人了,可是一瞬間的功夫,自己帶來的小弟都被幹趴下了。
這還了得?
腳下的破磚爛瓦,沒有阻擋八字鬍後退的速度,只是由於泥水太滑,還是冷不丁的跌倒在了地上。
而張南的腳步,已經快步襲來。
手中染血的兩支鋼管,被張南向前一拋。
“咻咻!”
就在八字鬍以爲正中腦袋的時候,兩支染血的鋼管已經穩穩插在了他身體的左右。
“虎哥,事情還沒處理,你就這麼着急走麼?”張南說話間,又抽出一支褶皺的香菸,慢慢捋直後,才悠閒的在雨中點燃了。
張南的這一系列動作,在八字鬍的眼中是那麼的漫長。
在八字鬍眼中,眼前的張南猶如黑夜中的兇魔一般,哪怕他的一個動作,八字鬍就黑怕不已。
“好漢,有話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如何?”八字鬍急中生智,能保住小命最重要。
“如你所願,只要給我一個交代,我保證你穩穩的離開這裡。”夜雨中的張南,臉上看不出任何波瀾。
但是八字鬍清楚,越是這麼平靜的人,下手就越狠,光看他那幫倒地不起的兄弟們,他知道,今天怕是要妥協在此了。
“不知好漢要什麼交代,我胡虎絕對讓你滿意。”八字鬍嚥了咽吐沫,管他開什麼條件,先設法離開這裡再說。
“嘖嘖嘖,虎哥這麼好說話了?”張南裝作驚訝道。
八字鬍顫笑了下,“人在屋檐下,只要您開口,我一定想辦法。”
“先別這麼爽快答應,待會如果你反悔,你的手臂絕對會報廢,放心,我會先報廢你一支胳膊,然後看情況再慢慢玩。”張南怒聲。
“好,只要好漢手下留情,我絕對答應。”八字鬍越想越害怕,就衝張南轉眼間放倒了他那麼多兄弟,想要報廢他一條手臂,那還不跟玩似得。
“孤兒院的拆遷我不反對,但是,
僅僅十五萬的賠償,你覺得合理嗎?”張南道出了此事的重點。
“孤兒院的賠償?”八字鬍一呆,這個事不在他的掌握之內啊,他只負責拆遷,賠償的事情都是三爺在掌管着呢。
“怎麼?沒招了?”張南悶哼。
“有招有招,只是,這個事不是我負責,我還要一步一步申請才行。”八字鬍的腦袋轉的還挺快,立馬就想起了應付張南的話。
只是張南冷笑道:“等你一步步申請,那不完犢子了嗎!”
說着,張南一腳踹了過去,看來不讓八字鬍享受點人生,這件事不會順利了。
“嘭!”八字鬍的胸口被張南踹中,一骨碌在地上翻滾起來。
如今匍匐在地的八字鬍,全身猶如在泥塘中出來的一般,哪還有剛纔的風範。
只是,現如今的八字鬍,眼神中卻是透着無盡的兇光,他的手慢慢從腰腹中抽出來,一把黑漆漆的手槍,就這麼瞄準了張南。
“你小子自求多福吧!趕緊給我雙手抱頭蹲下!”八字鬍心中那個爽啊,剛纔被張南怒視,自己帶來的保命武器都給忘記了,幸好張南那一腳把他踹倒在地,在他身體翻滾的時候,才意識到了手槍的存在。
如今,八字鬍顫兢兢的站了起來,握着手槍的感覺,他幾乎要飄到了天上,“聽都沒有!趕緊給我蹲下,否則老子一槍崩了你!”
在八字鬍眼中已是死人的張南,卻在這個時刻,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知道嗎?我生平最恨的就是被別人拿槍指着的時候!”張南一字一句鄭重的說道。
“砰!”
一聲槍響,在雨夜中震響開來。
八字鬍剛要開口嘲笑,卻看到眼前空無一人,接着就聽到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
緊接着就是八字鬍的脖頸,被張南有力的手腕扣住了。
面色慘白,手腕疼痛欲裂的八字鬍,滿心的不甘。
持槍的手腕,已經在張南的手中折斷了,那支能保他性命的手槍,早已跌落在地。
此時此刻,八字鬍似乎感到了死亡的氣息,哪怕張南的手腕稍許用力,他的小命就會馬上嗚呼。
“既然你違反了遊戲規則,下場只有一條,死!”張南能沉下心來跟八字鬍講講道理,原本是不想大打出手,只是他錯了。跟一個社會小混子講道理,那不是對牛彈琴嗎?
“南哥,先放開了他吧,那張合同上寫的很清楚,沒有這胡虎的事,都是馮泰馮老三的簽名。”墨瞳這時候走了過來。
張南聽聞,狠狠的把八字鬍甩飛了出去。
“哎呦我的腰啊。”八字鬍的後背,正中一塊碎石,臉上不知道是疼痛的汗水還是雨水了。
張南一步又走了過去,“虎哥,這麼說,剛纔我錯怪你嘍?”
“不不不,你是哥,我不過是一個打工仔,剛纔的確是錯怪我了。”八字鬍忍着劇痛,連忙應道。
“臥槽!剛纔拿槍指我的時候,你沒錯是吧!”張南撿起地上的手槍,指着八字鬍的襠部,雙眼露出了一絲壞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