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談完了正事,秋收臉上的笑意愈濃。看向蕭正的眼神也變得清透起來。
面對秋收這反覆異常的臉色,蕭正續了一杯啤酒,也不急於回酒店睡覺。細細端詳着秋收道:“秋老闆專程來一趟紐約,就爲了讓我答應你一件事?”
秋收聞言,不深不淺地笑了笑:“蕭老闆,你是覺得自己太重要。還是覺得我太無聊?”
“一定要我選的話,我選後者。”蕭正聳肩道。
秋收紅脣微張,那深不可測的美眸中流淌出玩味之色:“蕭老闆似乎很不高興?”
“沒人會在威脅之後,還感到開心。”蕭正抿脣說道。
“那你完全可以不答應。”秋收眯眼說道。“我有辦法收拾她。
卻不一定能牽連到蕭老闆。”
蕭正喝了一口啤酒,神色平淡道:“好了秋老闆。你已經達到了目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風格不適合你。”
秋收那傾國傾城的臉龐閃着笑意,轉動酒杯道:“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蕭老闆吃癟”
說罷,她的身軀微微前傾。那並不過於碩大,卻被旗袍勾勒出完美弧度的胸脯,卻赫然落入蕭正眼中。
伴隨她小幅度的動作,一陣清幽的香味鑽入鼻息。竟是沖淡了桌上的酒味。
“或許,你從現在開始,該後悔當初砍我那一刀了。”秋收眼神漸現冰冷,宛若刀子一般,鋒利異常。
可僅僅一瞬間的森寒,秋收又恢復原狀,細品杯中烈酒。
蕭正卻是心頭咯噔一聲,暗忖天下女人一般記仇。連秋收也不能免俗。
當然,蕭正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那一刀,必定在秋收後背留下疤痕。哪怕用再昂貴的藥物修復,也沒有完全復原的可能。
而蕭正不知道的是,秋收這個在黑暗世界的經歷絲毫不比蕭正薄弱。卻渾身如玉,毫無瑕疵。
隨着年紀的增長,她愈發注重容貌、肌膚的培養。年齡她改變不了,卻可以讓自己看起來更年輕。
這大概是每個超過三十歲的女人都在做的事兒,大事兒。
蕭正卻永久地在秋收後背上留下疤痕…
“要不,改天你砍我一刀?”蕭正漆黑的眸子裡閃着光彩。脣角卻浮現一抹玩味之色。
“原來蕭老闆有受虐傾向?”秋收慢條斯理的抿着烈酒。
“我會再砍你八刀。”蕭正毫無徵兆地說道。
不論從神情,還是口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情。
“咯咯咯”秋收詭異地笑了起來。與她的容貌、形象並不相符的笑容。
可像這樣一個妖孽級的女人,她發出怎樣的笑聲,作出怎樣的惡劣行徑,也實在不足爲奇。
秋收喝完了杯中的烈酒,緩緩放下酒杯道:“蕭老闆今晚無事?”
“有事兒。”蕭正很隨意地回答。
“很重要嗎?”秋收問道。
“很重要。”蕭正點頭。
“不妨說與我聽聽?”秋收抿着猩紅的脣角。
“琢磨怎麼幹掉你。”蕭正毫不避諱地說道。
秋收絕美如玉的俏臉上再次泛起笑容,說道:“看來蕭老闆的人格並不崇高啊。”
“你可以在臨死前求我放過你。”蕭正緩緩說道。“反正我答應過你一個要求。”
“那我豈不是做了虧本買賣?”秋收沒有續第二杯烈酒,她優雅地夾着腿,惹火的腰線展露無疑。就連那沒有被椅子完全掩蓋的臀部,也綻放出妖嬈的氣焰。天生尤物。
不遠處,幾個作風張狂的白人向秋收吹了一聲口哨。臉上掛滿洋洋得意的神色。可幾分鐘後,他們便被一對打扮普通的年輕人‘請走’,幾分鐘後,這對年輕男女重新出現在蕭正的視線中。
而那幾個白人,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春生夏長。一對號稱聯起手來,連秋收師姐也可以幹掉的強者!
如此可怕的年輕強者,卻甘於成爲秋收的打手。並隨行前往紐約。可見秋收的地位,有多麼的不可思議。
“和秋老闆一樣,我也不喜歡做虧本買賣。”蕭正輕描淡寫地說道。
“不重要。”秋收深不可測的美眸中含着笑意。
她站起身來,意味深長的說道:“蕭老闆,真不願意陪我走走?或許有意外驚喜呢?”
蕭正毫無起身的意思,淡淡道:“我沒有和威脅我的人一起散步的興趣。”
頓了頓,他斜睨了春生夏長一眼:“我也不喜歡讓年輕人太緊張。”
有蕭正在,春生夏長一定不會太放鬆。
儘管他們是如此的強大,秋收更是深不可測。
但蕭正的實力,永遠沒人可以低估。
任何敢在他面前大意的強者,通通下了地獄。
秋收三人離開了這街邊酒館。
春生夏長二人不疾不徐的跟在秋收身後,悠閒地行走在灰暗的馬路上。
美國的夜生活不同於華夏。單單是吃宵夜這個愛好。就足以撐起華夏的夜景。反觀美國,哪怕是在金融中心紐約,夜晚的喧囂程度也完全無法與華夏相提並論。
三人行走在這條並不喧鬧的街道,女士美若天仙,男士看起來並不強壯。這樣的組合,安全係數實在不高。
可充當着保鏢的年輕男女卻滿臉愜意地走在馬路上。彷彿連每一口呼吸,都是如此的放鬆。
“還是紐約更適合我。”夏長深吸一口冰爽的空氣,嬌嫩美麗的俏臉上浮現一抹滿足之色。“秋收師姐,不如我們別回華夏了。留在這裡多好。”
春生是個有點懵的年輕人。
他的生活中有三件最重要的事兒。排在第一的是聽秋收師姐的話,緊隨其後的是聽夏長師妹的話。拍在末尾的,則是吃披薩。
美國正宗的披薩。
他很贊同夏長的觀點。華夏並不是一個讓人開心的國度。至少在春生看來,想在美國吃一個正宗的披薩,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而在紐約大街上,卻隨處可見。
行走在前頭的秋收沒什麼表情。從她與蕭正分別之後,便收斂了笑容,眼神平淡的思索着什麼。
直至此刻,她突然擡起美眸,柔脣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哦。他是覺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