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嬌臉色微微變得僵硬,鼻子卻有些酸澀,努力瞪着眼眶,不讓自己的身體被情緒所感染。
正好相反?
他是想說,二人之間是完全沒有可能麼?
心念至此,白玉嬌登時心灰意冷,表情略顯低迷的說道:“可能我實在沒能力當一個優秀的女人吧。”
“什麼纔算優秀?”蕭正反問道。“事業有成?穿金戴銀?還是開豪車,住豪宅?”
白玉嬌緩緩說道:“起碼不會是一個一事無成的女人。”
“我覺得你很優秀。”蕭正緩緩轉過頭來,一邊喝着酒,一邊微笑說道。“你比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能打。你還比她們更漂亮。你雖然脾氣大了些。卻心地善良,並不是毫無道理的發脾氣。也許,在很多人眼裡,你就是一個假小子。但在我看來,其實你的心思和大部分女人一樣細膩。”
白玉嬌表情發懵的聽着蕭正對自己的評價,臉上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微妙的情緒,低聲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是一個好女人。終有一天,你會找到自己的幸福。”蕭正艱難,卻又戰戰兢兢的說道。
白玉嬌一聽,剛剛升起的希望又再度粉碎:“你知道我要的幸福是什麼?”
“我又不是你,怎麼會知道你要的幸福是什麼呢?”蕭正苦笑搖頭。
“那你憑什麼認爲我能找到幸福?”白玉嬌反問道。
“我是這麼認爲的。”蕭正說道。
“自作聰明。”白玉嬌不冷不熱的說道。視線重新落在了明珠美麗的夜景之中。
這麼美麗的夜景,忽然一下子就蒙上了一層陰霾。真不甘心。
白玉嬌真的不甘心,明明是自己先認識蕭正的,明明是自己先和蕭正接觸的。卻被藍心捷足先登。而自己,明明近水樓臺,卻沒能撈到月亮。越想越是不甘,越想越是來氣。原本性情就彪悍的白玉嬌連握在手中的酒瓶都咯吱作響。氣場強大。
“再捏就爆了。”蕭正提醒道。
膨!
蕭正話音剛落,白玉嬌就捏碎了手中的酒瓶。
鋒利的玻璃渣割破了白玉嬌纖細素白的手掌,看得蕭正嚇了一跳。
“你瘋了?”蕭正忙不迭拿出醫藥箱,一邊幫傻癡癡站在窗邊的白玉嬌消毒,一邊埋怨道。“你是缺心眼還是傻?不知道會傷了自己?”
白玉嬌聞言,嬌軀卻是微微一顫,猛地一把推開蕭正,聲嘶力竭道:“對!我就是缺心眼!否則怎麼會眼睜睜看着藍心把你搶走而假裝沒看見?我就是傻!我明明天天都在你身邊打轉,卻什麼辦法都沒有。爺爺奶奶天天催我喊你回家吃飯,我卻沒這個膽量!”
“蕭正,我告訴你,我就是瘋了!”白玉嬌忽地衝到蕭正面前,一把將他按在牆上,用極爲霸道的姿勢壓住蕭正,表情有些猙獰:“我喜歡你!”
然後,在阿正哥心慌意亂之時狠狠咬住蕭正的嘴脣。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這就是她的親吻,初吻——
撕咬的力度雖然大,但白玉嬌卻也沒有瘋狂到把蕭正咬出血。但不管如何,白玉嬌突然爆發出來的恐怖行爲,卻是委實嚇壞了蕭正。
這他媽——我被一個女人給壁咚了!
也許是積壓了太多的感情,又也許是宣泄情感的白玉嬌本來就這麼兇殘。不論如何,白玉嬌做了自己想做的,而蕭正,也毫無辦法的任由白玉嬌**——
良久,白玉嬌鬆開了嘴巴,稍稍往後退了一步。目光灼熱而堅決的盯着蕭正。等待他的迴應。
怎麼迴應?
蕭正的腦子亂作一團。
原本,他是想對白玉嬌有所暗示的。可事與願違,他所謂的暗示非但沒有起到任何的正面效果。反而激怒了白玉嬌,更是把她體內的叛逆之心給激發了出來。並狠狠地把蕭正給壁咚了——
天地良心,阿正哥可不是什麼善茬。他可是敢明明在腰部受傷的情況下,把索菲亞大小姐侮辱一整晚的猛男。他又何曾在女人面前受過這樣的委屈?這絕對不符合阿正哥的性格。
於是,在白玉嬌等待着他的回答,希望他可以說些什麼的時候,阿正哥二話不說,一把將白玉嬌按在辦公桌上,瘋狂的侵略,像窗外的狂風一般野蠻——
什麼叫浴血奮戰?
這就是貨真價實的浴血奮戰!
而且還是辦公室之戰!
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一切都發生得太過詭異。不止是白玉嬌,就連蕭正也萬萬想不到不過是吃一頓宵夜而已,居然會發生這麼匪夷所思的事兒。當蕭正盡情的品嚐了滅絕師太的處-子之身,並提起褲頭,做賊似的穿戴整齊之後,他的臉上終於流露出了酒醒後的尷尬。而白玉嬌,也終於無法繼續逞強,神情彆扭,眼神恍惚的站在一旁。安靜的套上了純棉內衣——
啪嗒。
蕭正點了一支菸,體內的熱血仍然沸騰着,呼吸急促而蠢動,彷彿剛纔做的事兒,是一件刺激到連阿正哥這種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男人也無法迅速消化的事兒。
一根香菸三兩口抽完,蕭正手忙腳亂的再度點了一根。然後,他深吸一口,偷瞄了站在一旁的白玉嬌一眼:“剛纔——”
“你很猛。”白玉嬌毫無徵兆的說道。
不止是蕭正,連白玉嬌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給出這樣的評價。這實在太符合她原本的性格了。當然,也實在太不符合她女人的身份了。
“啊?”蕭正臉色發青,嘴角抽搐的看着白玉嬌,大腦一片漿糊。“你剛纔說什麼?”
“沒什麼。”白玉嬌整理好了衣服,視線也是不敢與蕭正直視。
蕭正見她不肯說,當下也不好再問。略微沉默了一陣,他又忍不住掃了白玉嬌幾眼,問道:“你不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沒得換。”白玉嬌頗有些逃避的說道。
外衣有得換,但內衣——誰會在公司準備幾套換洗的內衣?這是打算在公司長住,還是專門爲這種事兒準備的?
蕭正福至心靈,落荒而逃:“我去幫你買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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