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青傳來這個噩耗,蕭正也沒了胡吃海喝的心情,拜託沈涵去食堂給他打了一份雞腿飯,一份例湯,一盤酸辣土豆絲…
“聽說牛大廚最近研究出了一款中式牛排?”蕭正摸着下巴,神情嚴肅道。
“西式牛排我吃多了,中式牛排倒還沒嘗過。給我來一份吧。就這些。”
沈涵翻了個白眼,領命而去。
這就是沒胃口,不願去食堂?還就這些?自己和唐明兩個人,也未必吃得完這些,還真是厚顏無恥之極啊。
心情憂傷的蕭正在辦公室解決了午餐,整個下午都無心工作,琢磨着燕京可能出現的局勢。
啪。
蕭正一巴掌拍在腦門上,後知後覺道:“昨天陸大山送上門來爲我解惑,我卻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不願聽。現在出了大狀況,卻無能爲力。真是後悔莫及啊。”
當然,這事兒說到底和他也沒多大關係。他傷了顏商是沒錯,但自己昨晚就回明珠了。根本沒有出手的時間。就算外面的人不信,他也不心虛。
只不過,自己若是能多瞭解一些信息,也能更好的應對可能發生的一切困難。說到底,自己始終是始作俑者,引火線。就算沒有嫌疑,誰能保證顏家不遷怒自己?
這般想着,蕭正抓起電話給陸大山打過去。
打一個,不在服務區。
打第二個,不接。
打第三個,接的卻是大明星陸琪兒。
“喂。”那邊傳來陸琪兒悅耳動人的聲音。“阿正,你找我爸?”
“嗯。”蕭正笑着點頭。“他在嗎?”
“在啊。不過和幾個叔伯在書房喝茶聊天。要不我讓他來接電話?”陸琪兒問道。
“不用了。我晚點再打。”蕭正笑了笑,隨口問道。“忙完巡演了?”
“沒呢。”陸琪兒可憐兮兮的說道。“陸續還有七八場。得飛半個地球。累死我了。”
“想想你的歌迷。人家可是花了大價錢,就爲一睹你的芳容。換做我是你,睡覺都能笑醒。”蕭正寬慰道。
陸琪兒咯咯笑道:“怎麼,想出道嗎?真想的話,我讓公司簽了你。然後把所有資源砸在你身上,不管是進軍歌壇還是影視圈,都能讓你在一年內小有名氣。”
“那怎麼行?”蕭正板着臉說道。“再怎麼說,我也是有身份的新奧高層,身家上億的土豪。拋頭露面去拍影視站臺唱歌,有損形象啊。”
“切。”陸琪兒撇嘴道。“我的資產都有三億美金了。還不是當牛做馬,天天跑通告。你能比我有錢?”
“最近天氣慢慢要轉涼了。改天上我家來一場巔峰對決,再不玩,我這游泳池就白整了。”蕭正生轉話題。
“沒問題。”陸琪兒興致昂揚道。“對我的穿着有什麼要求嗎?是性感火辣點的,還是青春可愛點的?”
“隨你。只要別墊着衛生棉來就好。”蕭正壞笑道。“我可不想血染泳池。”
“去死!”陸琪兒霞飛雙頰的掛掉了電話。氣得直跺腳。
下午五點。蕭正接到林畫音發來的短信:忙。不用等我。
簡單利索,表達了她的立場。
蕭正早就習慣了林畫音日以繼夜的拼搏狀態。也沒騷擾她,徑直離開了公司。
上了車,蕭正先去附近的菜市場買了些滷味,又拿了兩瓶茅臺。看肉販子的筒子骨比較新鮮,又剁了兩斤準備煲湯。
搞定一切,蕭正把骨頭湯煲上,然後提着香菸茅臺以及熟食滷味直奔陸家。
剛到門口,就撞上了倒垃圾的秦霜。
“秦姐!”蕭正熱情的打招呼。
六點半的夏末,血紅的夕陽輝映在秦霜的身軀上,頗有幾分拍廣告大片的氣氛。
秦霜丟了垃圾,回頭捋了捋秀髮,笑逐顏開道:“喲。阿正你這提着大包小包的,是要去拜會老丈人嗎?”
蕭正臉色一正,一本正經的說道:“感謝秦姐長期以來的關照,我這是孝敬你的。”
“孝敬我?”秦霜笑眯眯的說道。“沒那麼簡單吧?”
蕭正也不解釋,直奔主題道:“陸叔呢?好久沒聽他教誨了,今晚我要和他喝得痛快。”
“他正在做飯。走,進去吧。”秦霜很不客氣的挽着蕭正的手臂,像對相敬如賓的丈母孃與女婿,畫風和諧極了。
進了屋,蕭正把滷味擺在餐桌上,四下打量了一下,見陸琪兒不在家,不由問道:“下午陸琪兒還在,這又是上哪兒野去了?”
“說是公司有事,被經紀人叫過去了。我也不知道她一天到晚忙些什麼。好不容易回明珠休息幾天,天天不着家。”秦霜埋怨道。“回頭你得幫我們開導開導她。錢是賺不完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必須的。回頭我肯定好好勸她。”蕭正隨意的坐在沙發上,接過秦霜遞來的香茗,隨口問道。“要不要我去幫幫陸叔?我現在可是打下手的一把好手。”
“下手打得再好也就是個下手。掌不了大勺。”
說話間,陸大山解開圍裙走出了廚房,掛好圍裙,讓秦霜去幫忙端菜,遂又斜睨了蕭正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昨兒還愛答不理的,今兒怎麼還拎着滷菜上門了?不像你啊。”
“這叫什麼話?”蕭正忙不迭解釋道。“昨兒不是急着回家嘛。您哪次喊我嘮嗑,我不是聊得上氣不接下氣纔回家?”
“少瞎掰。”陸大山點了一根菸,努嘴道。“上桌吧。你小子真會挑時間,我剛燉了一鍋好東西,你就屁顛跑來了。”
“什麼好東西?”蕭正上了餐桌,眯眼盯着桌上的一鍋燉菜。
“不認識?”陸大山坐下來說道。
蕭正一面開着帶來的茅臺,一面嘖嘖稱奇道:“看起來像是動物的腳掌。駱駝掌?”
“誰吃那玩意?”陸大山眉頭一挑。得意洋洋道。“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兩者不可兼得,舍魚而取熊掌也。”
“靠。這是一鍋熊掌啊?”蕭正瞠目結舌道。“吃這玩意可是犯法的。而且貨源緊張,特別難弄。價錢也高得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