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只是個代號,如果她不願告訴我,大可以隨便編個名字,如果她肯告訴我,早晚會親口說出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你第一次在我的酒吧泡妞。”
葉衝笑了:“你沒有記錯,但你卻看錯了,不是我泡她,是她主動來泡我的。”
“你還是打算去雲城?”
“沒錯,今晚我必須要搞清楚一些事情。”
“那好吧,祝你好運。”
“等我回來的時候還會找你喝酒。”
“沒問題,只要你還能活着回來。”
兩人碰了碰拳頭,葉衝轉身撲進風雨中上了汽車,虎嘯式的進氣格柵爆發出一聲怒吼,車子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在這個風雨兼程的夜晚,他的確要去雲城,儘管老鬼已經提醒過它那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但既然他已打定主意,就算那是狼窩子也要去掏一掏。
今天發生的暗殺事件讓他意識到不能再等下去了,蛇王死了,童心至今下落不明,就連許夢琳都受到了生命威脅,如果再耽誤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知道他的對手很強大,但他們都是誰,他們潛藏在什麼地方,至今還是一個迷。
他只有去一趟雲城才能挖出冰山一角,然後順藤摸瓜找到洪山會的那幫人。
他知道一旦走上這條路就回不了頭了,也就意味着他將和他想要的平靜生活說再見,甚至有可能把命搭進去,但他必須要這麼幹。
一個人即使再強大也不可能決定自己想要的生活,既然自己決定不了,那就把一切交給上帝去安排吧。
剛剛來到國道邊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來電的正是陸家榮。
這麼晚了這位老酒友怎麼突然打來電話,不會又是酒癮又犯了吧?
直覺告訴他,一切並沒有那麼簡單!
果然,接聽電話後就聽到陸家榮急促的聲音:“葉先生,你在什麼地方?”
“外面。”
“你馬上來我這裡一趟,我有極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葉衝一皺眉:“什麼事這麼急,電話裡不能說嗎?”
陸家榮突然提高了嗓音,“不能!”
葉衝
被這一嗓子吼得有點兒耳鳴,陸家榮那麼老實巴交的人竟也一下子歇斯底里起來。
“快,越快越好,我在家裡等你。”
掛了電話,葉衝靜靜的點上一支菸想了想,陸家榮絕不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看樣子他的確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說。
思忖片刻,他還是決定去一趟家榮車行,於是手推排擋杆,車子慢慢上了另一條車道。
這一天實在有點兒詭異,所有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彷彿說好了一樣統統湊到一起,神秘的槍手、身世悲慘的盲歌女、陸家榮的電話都在這個狂亂的暴風雨之夜中顯得神秘莫測。
他的腦袋有點兒脹,隨手拿起手機一看日期,赫然入目的是一個詭異的數字:13!
就在這時,也不知從哪兒傳來一個女人的呼聲:“救命……”
葉衝下意識的一腳剎車,轉過頭去向着右邊一條深巷望去……
許夢琳不顧吳媽的勸說,一個人毅然出了海洋之心,開着那輛白色的奧迪A8冒着狂風暴雨在城市裡遊走。
她不知道葉衝在什麼地方,但她隱隱有種直覺,那個男人正在陷入一場不可預知的危險當中。
可是海天這麼大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於是她馬上想到了一個人,陳惜弱。
一路驅車來到海天市刑警支隊,下了車疾步步入大樓,正在值班的警察捧着泡麪迎了上來,言語之間十分輕佻:“哎呦,我沒看錯吧,原來是許大總裁,哪陣香風把您吹到我們這兒來了。怎麼,您不會是來買我們刑警支隊大樓的吧?”
他眉飛色舞的說着話還放肆的向女人身上打量。
許夢琳十分不悅,淡淡道:“我有重要的事要見陳隊長。”
“我們陳隊長可不是說見就能見的。”
“我只是以一個普通市民的身份來報案,請你不要過度解讀。”
“你要報案可以去報案中心,爲什麼一定要見我們陳隊長?”
“我沒必要向你解釋,請你閃開。”
許夢琳要繞過他,可他左擋右擋就是不讓過去,女人神色冰冷的道:“閃開!”
“你沒聽說過閻王爺好見小鬼難纏的道理麼,別以爲你有錢多了不起,像你這種無良奸商我見多了。我告訴你,
就因爲你搞得股市動盪,讓我手裡的股票全都成了廢紙,今天撞上我算你倒黴。”
“任何投資都會有風險,尤其是對於那些抱着僥倖心理的投機者們,任何不遵守遊戲規則的人都會出局。”
“我纔不管什麼遊戲規則,我只知道是你讓我賠得血本無歸,我只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小警察,賺的都是血汗錢。”
許夢琳懶得跟他多說:“我再說一遍,請你閃開!”
“唬我?難道你還敢襲警不成?”
許夢琳冷冷一笑,冷不防給他一個耳光。
啪!
那個警察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敢動手,他捂着臉狠狠的道:“好,你敢動手打我,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
他伸手從腰間摸出手銬,一步步向女人逼近,許夢琳則一步步後退,一直退到牆根。
他正要動手銬她,許夢琳突然說道:“如果你敢動手,我保證你連警察也沒得做。”
“許夢琳,你以爲你是誰,都到這種時候還敢嘴硬。”
許夢琳擡頭看向牆上的監控攝像頭,“從我進門到現在發生的一切都被忠實的記錄下來,對嗎?”
“沒錯,是你先動手的,所以我才銬你。”
“可是攝像頭是會撒謊的,它記錄的只有畫面沒有聲音,我完全可以對剛纔的畫面進行另外一番解讀。”
“什麼解讀?”
“一個警察投機炒股票賠的血本無歸,突然見到我之後企圖泄憤,於是說了大量威脅和騷擾的話,我實在氣不過就給了他一個耳光,於是他變本加厲企圖要非法監禁,甚至是無端迫害。”
那人臉色變了變,“你以爲誰會相信你的鬼話!”
“我現在就可以給我的律師打電話,等他來了之後會跟你的上司詳談,他會比我說得嚴重百倍,到時候也許你不僅僅是被扒掉警服那麼簡單,甚至有可能坐牢都說不定,你想試試嗎?”
那人怔怔的站在原地,“你……你這是污衊!”
許夢琳冷笑:“對不起,你說的我是奸商,奸商最擅長的就是販賣謊言。”
說罷這話,她再也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向樓梯口,只剩下那個小警察臉色蒼白的站在那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