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已經和剛纔大大不同:“誰告訴你的!”
“在我的組織裡,最重要的一條規則就是把自己變成一臺機器,程序一旦輸入就必須無條件執行到底,你的秘密也是命令的一部分。但請你放心,我只是一臺機器,殺了你之後會第一時間把你的秘密從記憶中刪除掉。”
“要是你殺不了我,反倒被我殺了呢?”
“組織一定還會派來新的懲罰者,只要出現在清除名單上的人必須遭到徹底清除。”
“說實話,我對你的組織很感興趣,居然能讓你們這幫人死心塌地的做事,邪教本色很明顯啊,我看你們都被洗腦了吧。”
“如果你能活過今天也許將來還有機會知道原因,或者將來有一天你也會成爲組織的一員。”
葉衝笑了:“哈哈哈哈……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鬼故事,我現在終於可以確定,你不是殺手,而是你組織派來逗我玩的。還有,你多久沒洗過澡了,你的腳丫子可真臭!”
“颱風,你的話太多了,真沒想到堂堂的颱風居然是個話嘮。”
葉衝哈哈大笑:“電影看多了吧,在你心目中臺風是不是應該是那種從來不會笑、從來不會說人話的那種人。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那種貨都是裝出來的。”
“我聽說世界上有一個人專治話嘮。”
“誰?”
那人一指自己鼻子:“我。”
“哦?真沒看出你還有這種本事。”
“我的方法很簡單,只要我一刀砍掉你的腦袋,保證你藥到病除!”那人伸手一劃,兩隻手裡多了兩把明晃晃的尖刀。
葉衝又笑了:“你就這麼有把握能殺了我?”
“當然,沒有把握的話我也不會來找你。”
“你剛纔那兩位同伴的下場,你應該都看到了吧。別告訴我,你現在還是很有把握。”
“實話告訴你,他們是我的徒弟,他們的功夫都是我教出來的。就算你殺了他們並不算什麼,只能說明他們學藝不
精,這種徒弟就算你不殺他們,我也不會留着他們。”
聽了這話,葉衝微微變色,老實說那兩個人的功夫根本不弱,至少在練家子裡配得上“高手”兩字,沒想到那兩個人居然是這傢伙的徒弟,這位的功夫顯然更加深不可測。
但他還是打了個哈哈,“他們就學了那麼點兒三腳貓的功夫,我看是跟師孃學得吧。”
那人一皺眉:“你的嘴巴真臭!”
葉衝是好惹的嗎,先別說拳腳上能不能贏,起碼嘴巴上要搶個頭彩,捏了捏鼻子,“誰在放屁,好臭好臭。”
那人咬了咬牙,“數年前,你因爲一個女人而親手葬送了自己的王座,以至於讓你差點兒萬劫不復。沒想到數年之後,你居然還肯爲一個女人打破超自然法則,只可惜這一次恐怕你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颱風,你固然強大,但再強大的人都不可能沒有弱點,你的阿喀琉斯之踵就是女人。從前是,現在還是。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能讓你心甘情願打破超自然法則,足以說明那兩個女人對你來說都無比重要。”
葉衝沒有否認:“其實我也想過普通人的生活,但實在沒辦法,天生長得帥招女人喜歡,硬是被逼成了風流種。這一點恐怕你這醜逼一輩子都不會了解。”
“醜!你說的沒錯,我是醜,想當年我也曾是翩翩少年郎,可十五歲時一次練功不慎讓我生了黑砂,那一次我病了三年,差點兒就死了,就算僥倖活下來也落得一臉麻子。根本沒有女人會喜歡我,所以我潛心練功,才最終練到今天的境界。在我二十三歲的時候,我就再也沒有遇到過對手,我開始爲自己的成就感到開心,但漸漸的我開始感到寂寞,一種找不到對手的寂寞。幸運的是這一次讓我遇到了你,我相信你是一個值得讓我尊敬的對手。颱風,你放心,殺了你之後我一定給你一場體面的葬禮,我們這一生做對手,下輩子做朋友。”
“看來你真是來搞笑的,我一輩子沒朋友也不會跟你這個麻子臉做朋友,省省吧你。”葉衝看了看錶:“你說我話多,
我看你話也不少,咱們能不能不扯淡了,直接上乾貨吧!”
“好!我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那人露出無比貪婪而又興奮的表情,把雙刀一蹭發出鏘然之聲。
“颱風,我們兩個必須死一個,如果我殺了你,一定會給你一個體面的葬禮,如果我殺不了你,請你務必殺了我。我已經忍受不了那種沒有對手的寂寞!”
葉衝一皺眉:“你特麼能不能別把我拉到你那麼低的下限從而打敗我,我噁心!”
那人舔了舔嘴脣,雙目精光四射,整個人身子一晃,剎那間化作一道虛影,寒光電閃之間,兩把鋒刃已經逼向了葉衝的身體!
許夢琳已經在車裡等了許久,遲遲不見葉衝回來,她本不是輕易着急的性子,但眼前黑燈瞎火,四外又是荒山野嶺,她漸漸焦躁起來。
關鍵是葉衝那個刺頭從來都不讓她省心。
眼看月掛中天,她不想再等了,當下決定親自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的手剛碰上車門,車門剛巧被人拉開,一個黑影呼的一下鑽了進來。
許夢琳驚得花容失色,下意識的往後一閃,“你是誰!”
那人慢慢擡起頭來,衝着女人呲了呲牙,“寶貝兒,才一會兒不見就想我了?”
許夢琳這纔看清,那人正是葉衝。
她又氣又急的掐了他一下,葉衝則順勢呲牙咧嘴的叫了一嗓子,“寶貝兒,看你平時文文靜靜的,沒想到對你老公下手這麼狠。”
女人不快的道:“爲什麼這麼久?”
葉衝沒出息的滑了滑舌頭,“那家的牛舌頭真心不賴,我一時吃得口滑就又要了一盤,順了一箱啤酒。”
“你!”女人胸脯一起一伏,小臉氣得漲紅,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竟會這麼自私,他就爲了滿足他的口舌,居然把自己丟在荒山野嶺。
女人往往在乎的不是男人爲她做了什麼,而是在乎他所做的事情是否在爲她考慮,許夢琳也是一樣。
只可惜這一次葉衝又讓她失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