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一掃,身上的那件裙子便滑了下去,露出一具古希臘雕塑般完美誘人的胴體。
猛然看到這一切,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一下子扼住了葉衝的喉嚨,讓他剎那間窒息到無法言語。
原來,她那件裙子裡面竟然是真空的!
也不知是酒精作用還是女人本能的羞澀,柳青依臉蛋紅紅的,雙眸裡裝滿了晶瑩的秋水,她微微收起下頜,亮晶晶的眼睛望着男人。
咕咚!
葉衝狠狠嚥了一下喉嚨,僞裝的矜持頃刻間散落一地,男人本色盡顯無疑。
“你……你不怕感冒麼?”
柳青依雙眼紅彤彤的,“葉衝,你不是想幫我麼?”
“嗯,是的。”
“我不要你做什麼危險的事情,我只是想要你幫我報復他,我打破他的所謂程序,我要把他的老婆送給你。”
哪怕葉衝事先有一萬種猜測,但他還是萬萬沒想到,柳青依這樣平時連笑都不會笑的女人居然敢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
他微微嘆了口氣,“我沒想到你的底牌是這個。”
“你敢要我嗎?”
葉衝想也不想便道:“不敢。”
女人頓時滿臉羞澀和失望,“你說什麼?”
葉衝站起身來,“我想你一定是看錯人了,有主兒的乾糧不能碰,我雖然很想要你,但這個買賣實在沒得做,我還想多活幾年。”
他一邊說一邊走,柳青依怔怔的站在那裡,眼淚撲簌簌的掉下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爲了這一天爲了這個人付出了多少自尊和勇氣。
但她沒想到,葉衝說了那番話後突然站定,長長嘆了口氣:“唉,真是被你打敗了。”
說罷,他徑直走了回來,隨手一掃將桌上的好菜好飯統統掃了下去,隨即一把將女人抱了起來,狠狠的壓在了餐桌上……
黃昏時分,天上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場小雨,雨水順着樹梢落下來,滴滴答答的敲打着窗戶。
葉衝打了個大大的呵欠,伸了個長長的懶腰,這才慢慢睜開眼睛。
只見女人兀自緊緊的抱着他的身子,臉蛋紅紅的,一對會說話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兩人是從餐廳開始的,一覺醒來已經到了樓上的臥室,不用想也知道葉衝是多麼誠心誠意的幫她報復她的變態老公,這綠帽子戴得真是夠狠。
葉衝剛要說話,女人忽然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疼得他一呲牙,嘴裡“嘶”的一聲。
但他並沒生氣,他知道女人這一口之中包含了多少複雜的情緒。
他嘆了口氣,“看來好人沒好報,我這麼助人爲樂,你居然咬我。”
女人抿起嘴脣,眼裡滿滿都是濃情蜜意,“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兒殺了我。”
葉衝邪魅的笑了,他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沒辦法,誰讓我這人是個熱心腸呢,既然是幫忙總要拿出足夠的誠意。”
柳青依理了理散開的長髮,在他臉上輕輕一吻,“我早就忘了自己是個女人了,今天你讓我第一次享受到了做女人的滋味。”
“是不是有種重生的感覺?”
“嗯。”
“有沒有報復的快感?”
柳青依橫了他一眼,但終於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個仇報得爽不爽?”
他越說越不像話,女人蹙眉道:“你再胡說我還會咬你。”
葉衝風騷的笑着,手指輕輕撥開女人的長髮:“你們女人真是奇怪,事都辦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看的出來我特意加把勁,讓你適應。”
話音剛落,柳青依又是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疼得他又是一呲牙。
啪!
他點上一支菸,眯着眼睛瞧着嬌豔如花的女人,此時的柳青依與以往那個不苟言笑、毫無情趣的女人完全不同,回味起兩人之前那場酣暢淋漓的激戰,到現在都覺得意猶未盡。
“你真是個怪物,偷了別人的老婆,居然還敢躺在人家牀上抽菸,你
就不怕他突然回來?”
“那真是太棒了,我正好可以狠狠湊他一頓,幫你出一口惡氣。”
柳青依怔怔的瞧着他嘆了口氣:“真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偷了人家老婆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你就不怕別人罵你是西門慶?”
“西門慶有什麼不好,他和潘金蓮的愛情故事一直在激勵我。”
“簡直莫名其妙。”
“不信我就給你講講,話說清河縣裡有一個大戶人家,有個使女娘家姓潘,小名喚做金蓮,年方二十歲,頗有些顏色。因爲那個大戶要霸佔她,這女使只是去告主人婆,意下不肯依從。看到這,對潘金蓮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不卑不亢,不被金錢所誘惑,骨子的個性。讓這個柔弱女子選擇嫁給武大,這是對大戶人家的無聲反抗。隱含意思說:草。我嫁一個小矬子,也不從了你,我雖然一個柔弱女子,但是我不畏強權。我不敢大肆的反抗,但是我用殘害自己的方式來報復你。就小潘這精神。放到近代,肯定參加革命,骨子裡就有那麼一種精神。”
“小潘下嫁武大本來就是一對不般配的因緣,小潘生長大戶人家,生活品位,個人衛生,人生追求都遠遠高於武大。而武大呢,自小被欺負,又因相貌醜陋,長期生活在社會陰暗角落裡,內心世界相當扭曲變態。婚後,他將對外界的壓抑憤怒統統發泄在小潘身上,施老先生也在書中寫到武大不會懂風情,全是霸王硬上弓,且更多的是SM。可嘆小潘入得門中每日以淚洗面,打掉牙往肚子裡咽啊。”
“西門大官人巧遇小潘,小潘對西門大官人幾乎是一見傾心。但是封建枷鎖束縛着她,於是她把這份愛深深的埋在心裡,多好的女人啊,每日被受單相思之苦的煎熬,腳踹窗戶臺,兩手撓炕沿,心裡彷彿鑽進25個小耗子,百爪撓心,夜夜失眠,燈下寫情詩,寄託對西門的思念。寫過之後燒燬,從不曾寄出。在肉體和精神上飽肉摧殘的小潘終於找到了寄託,找到了信念,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海燕值得敬佩,歌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