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到海天,車子剛剛進去城區主幹道時,忽然手機又響了起來,他還以爲是林沐風,拿起來一看竟是蘇大校長。
一看到美女他的心情總會很好,哪怕只是看到美女的電話號碼,更重要的是晚上突然看到女人打電話,他心裡肯定會多少瘙癢一下。
可是偏偏沒人知道,他剛從一個殺伐場回到了這個繁華的城市。
他拿起手機便笑呵呵的道:“蘇大校長,怎麼想起來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了呢?”
他剛剛經歷了殺伐的熱血,此時殺伐之心固然沒了,但情慾卻一下子無比高漲。
“這個時候是不是不太合適?”
“沒有,我出去辦事正要路上。”
“吃飯了嗎?”
一聽這話他纔想起肚子癟癟的,頓時來了精神:“正餓得前腔貼後腔,寶貝兒,你不會是想我了吧。”
“我請你吃飯,你敢來嗎?”
“你敢請我就敢來。”
“你敢來我就敢請。”
葉衝笑了,“什麼地方?”
“靜海十字街一家叫做Nakazawa的日本料理店,我聽說那裡的壽司非常好,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你喜歡我就喜歡。寶貝兒,親一個……”沒等他把話說完,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無論是國外還是國內,好的日料店都號稱自己的食材是從日本空運,而Nakazawa裡很多壽司都靈活大膽地使用了神州本土食材,餐廳風格也跳脫出日料館子的老樣子,黑白配色設計加穿西裝的服務生,更符合當下的飲食潮流和都市年輕族羣的審美。但即便有非常新潮的包裝,但Nakazawa骨子裡仍然是一家堅持傳統的壽司店。
餐廳開在靜海一帶一條安靜的小街上,從外面完全看不出是一間日本料理店的樣子。
推開門,乾淨的白色磚牆,光潔的大理石桌面,設計極簡又低調。
事實上,除了食物,店裡幾乎找不到任何與日本有關的元素,沒有“假裝在京都”的竹木櫻花,也沒有大喊“一拉蝦姨媽塞”的服務
員。
拉開一扇紙門,就見蘇墨凝正靜靜的跪坐在那裡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直到葉衝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才打斷了思緒。
“寶貝兒,想什麼呢?”
蘇墨凝淡淡一笑:“沒什麼,你覺得這裡的環境怎麼樣?”
“環境倒是不錯,你怎麼突然想起要日本料理了?”
“主要是因爲這裡比較安靜……”
聽了這話,看着女人在柔和的燈光下嬌靨如花的樣子,葉衝忍不住熱血上涌,畢竟剛剛殺過人,腎上腺激素到現在還沒消退。
“哦,難怪你約我來這裡,原來是想和我……真沒想到我家小墨墨居然這麼悶騷。”
看到男人不懷好意的神色,蘇墨凝羞紅了臉:“你說什麼啊,我是說這裡比較安靜,更重要的是你知道這家店的店主是誰嗎?”
“誰?”
“中澤大佑。”
葉衝眨眨眼:“什麼大左大右的。日本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蘇墨凝微微一嘆,還要耐着性子給他講:“有沒有聽說過壽司之神?”
葉衝搖了搖頭。
“壽司之神就是小野二郎先生,他是全世界年紀最大的三星主廚,可謂師傅中的師傅、達人中的達人,在日本國內的地位相當崇高,而壽司第一人的美稱更是傳播於全球。綜觀他的一生,超過五十五年的時間,他都在做壽司,因此他對壽司所注入的精神,以及其技巧絕對是世上第一!數寄屋橋次郎是小野所開的壽司店,店內的食材都是經過精心挑選,而從製作到入口一瞬間,每個環節都是有經過縝密的評估和計算。因此,這間隱身於東京辦公大樓地下室的小店家,連續兩年榮獲米其林三顆星評價,甚至被譽爲值得花一生去等待的店家。如今壽司之神已經退休,中澤大佑先生則是他親傳的首席弟子,所以在神州要想吃到壽司之神的手藝只有來這家店。”
“吃個飯而已,哪來那麼多學問?”
蘇墨凝吃得是品味,葉衝只爲填飽肚子,看來兩個人的層次差得實在太多。
正在這時,一位餐廳經理恭恭敬
敬的走了進來,一張嘴一口流利的神州話:“歡迎二位光臨本店,中澤大佑和師父小野二郎一樣,不接受顧客點單,也沒有小菜,只做壽司,每晚菜單根據當日漁獲來決定,食客只需要把自己的味覺完全交付給主廚就好……”
他講解了今晚壽司會用到的一些調味食材,價格不菲的新鮮芥末、兩種不同質地的鹽、三種不同鹹度的醬油、捏壽司用的米醋、提味的酒粬味噌豆醬等等……
日本人果然細緻,這傢伙一張口就停不下來,關鍵是一邊講一邊鞠躬,客氣到葉衝都想抽他。
“好了好了,你說的那些都沒用,我是來吃東西的,咱抓緊上菜吧。”
蘇墨凝道:“我們應該尊重人家的飲食文化。”
“我只知道尊重我的肚子,咱們又不是來喝茶水涮腸子的。”
蘇墨凝並不與他爭辯,對那位經理溫聲道:“您先去忙吧,稍候我會叫你。”
那人出去後,葉衝大馬金刀的攬住女人的腰肢,“那個討厭的傢伙終於走了,現在纔是咱們的二人世界。寶貝兒,想我了沒?”
蘇墨凝今晚穿了一件蝴蝶結荷葉邊燈籠袖襯衫,既有中世紀貴族公主的端莊,又有學院風格的優雅文靜,也許最爲畫龍點睛之處就在這襯衫上的蝴蝶結領結,道不盡浪漫柔雅的少女情懷,才最爲百看不厭。
下面是彈力極佳的PU皮材質,如同第二層肌膚,卻通過巧妙的剪裁達到瘦腿提臀的作用,即使天生腿型不夠完美,在它的矯飾下也能讓你在鏡子前找回自信,更何況是蘇墨凝呢。
被他色眯眯的看着,蘇墨凝水潤的臉頰掛着微紅,閃亮的眼睛定定的看着男人:“你說呢?”
葉衝心裡癢癢的,勾起女人的下巴:“有多想?”
“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因爲我說不上來有多想你,我只知道我的心裡有塊地方已經被你霸佔了,我想我再也要不回來了。”
葉衝心裡一蕩,手指溫存的劃過女人的脖頸,纏繞着她的一縷青絲,“我要是還想霸佔更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