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蛇王頓時像被雷劈了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兩個男人靜靜的彼此相對,長久的沉默似已漸漸洗刷掉了那股化不開的肅殺之氣。
就在這時,蛇王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頓時面色蒼白,“出事了!是……我馬上回去……”
掛了電話他已滿頭冷汗,葉衝似乎猜出幾分,“什麼也別說了,你放心我是童心的老師,我會幫你好好照顧她的。”
蛇王忽然跪倒在地:“葉先生,我……我……我謝謝你。”
葉衝皺了皺眉,“謝什麼,要不是看在你是她父親的份兒上,你這條命早就沒了。”
“我知道,只要我女兒能好好的,就算你要我的命我隨時給你。”
葉衝點點頭一隻手扶他起來,“我殺了你的兄弟,你回去怎麼交代?”
蛇王苦笑一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自從走了這條路我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是非之地不能久留,你自己多保重吧。”
蛇王一抱拳:“葉先生,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只要我這條命還在,將來一定報答你。”
說罷,他看了眼滿地的屍體,長長嘆了口氣,快步消失在夜色深處。
葉衝回到車上,好在蘇墨凝睡的很沉,他寬慰的一笑發動了車子。
來到蘇墨凝的住處時已是深夜,他把女人放到牀上,穿着那身沾滿血的衣服來到浴室把水閥開到最大,地上很快便被血水染紅了,漸漸被稀釋乾淨。
他只穿了條緊身內褲從浴室出來,赫然發現蘇墨凝就坐在沙發上皺着眉頭捧着水杯,當她擡頭看到近乎全裸的男人時,臉頰竟然有些紅了。
“你醒了?難受嗎?”葉衝說着話坐到女人身邊,在火紅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蘇墨凝心事重重的搖了搖頭,靠在他肩膀上,“我剛纔做了一個夢。”
“說來聽聽。”
蘇墨凝擡起眼睛盯着他,一字字道:“我夢到你殺人!”
葉衝心頭一震,但臉上卻沒有一絲變化,“爲什麼會做這樣的夢,難道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
女人目光散亂,臉色蒼白:“我現在好亂,我夢到你把我父親、許長青、
許劍鋒還有夢琳都殺了,最後你居然還要殺我。那個夢好逼真,就像我親身經歷了一樣,我好害怕你真的會那麼做。”
葉衝笑了:“小傻瓜,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不過就是個打工仔出身,真要是有那膽量我也早被槍斃一百次了。就算我真有那膽量又怎麼可能對你下毒手呢?我知道今天的事讓你很不開心,相信我,一切都會過去的。”
“葉衝,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很恨我?”
“爲什麼這麼說?”
“我一直沒把我和許劍鋒的事告訴你,你一定認爲我之所以和你好是想利用你逃避許劍鋒。”
“好,那我就老實告訴你,你是不是逃避他跟我沒半毛錢關係,我只知道你現在跟我好,我絕不會再讓人傷害你。”
蘇墨凝動容:“你真是這麼想的?”
“嗯。”
她主動親吻了男人一下,“不管你願不願意聽,我都必須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你。”
“算了,一切都過去了,我不感興趣。”
“不,說出來我會好受些,也算對你有個交代。”
葉衝點上一支菸,“好吧,我聽着。”
蘇墨凝悠悠的說道:“這件事還要從夢琳身上說起,我和夢琳是高中同學,也許你不會想到,起初我們並不是那麼要好,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我們還是對手。”
葉衝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兩個閨蜜的往事,自然也來了興趣,“有人說朋友就像戀人一樣,第一次見面總會有種‘一見鍾情’的感覺,沒想到你們居然是個例外。”
“那個時候,我們的相貌是全校最出衆的,我們的學習也是最好的,自然受到的關注也是最大的。雖然我們性格中有這樣和那樣的不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我們都是那種不肯服輸的人。我們曾經在彼此的學校都是最優秀的,突然到了一所學校一個班級,自然會有排斥感,你們男人也許不會明白。”
“聽說女人較起勁來比男人更狠。”
“那個時候每次考試我們都是全校前幾名,這中間此消彼長,有時候她超過我,有時候我超過她,爲了超過對方,我們不斷給自己加壓,以至於到了後來我們兩人的成績遠遠超過了學校其他同學。我們的成績從
學校前列一躍跨到了全市前列。”
“可是到了高三全市模擬統考中,我以五分之差敗給了她,她成了模擬考試的狀元,被整個學校的老師和校長寄予厚望,也受到整個教育系統的矚目。”
“那一次對我的打擊很大,儘管我的成績也很優秀,儘管所有人也很器重我,但我畢竟輸給了她,從那以後我對自己更加苛刻,我發誓要在最後的高考中絕地反擊。”
葉衝搖了搖頭:“你們女人之間往往都是沒有硝煙的戰爭,卻往往比槍林彈雨更可怕。不用問就衝你投入這麼大的決心,最後一定是你贏了。”
“最後的高考狀元是我,但我們之間卻沒有真正的勝者。”
“爲什麼?”
“因爲她根本就沒有參加高考!”
葉衝凝眉:“這是怎麼回事?”
“因爲她患上了一種罕見的‘血友病’。”
“血友病?”
“血友病的可怕是在於出血傾向,不但身體一撞着什麼就非常容易出血,而且出血後血液極不容易凝固,往往血流不止。”
“患者的這種可怕症狀會從嬰幼兒時起逐漸加重。對別的孩子來說根本無礙的、輕微的、不易覺察的損傷,在他們身上則可引起出血,並進而導致嚴重出血乃至死亡。血友病當初被成爲歐洲貴族病,這種病甚至導致了整個歐洲的衰落。”
“我只聽說過黑死病當初蔓延的時候差點兒把整個歐洲都毀滅了。”
“血友病那時只在歐洲皇室流傳,通過維多利亞女王的基因一代代傳了下去,給所有歐洲皇室帶來了空前的恐慌。”
“你不會要告訴我,夢琳的病跟那些歐洲皇室有關吧?”
“當然不是,只是這種病由來已久,一直只在歐洲皇室中流傳,後來隨着現代醫學技術的發展漸漸消失,夢琳突然得了這種病的確十分罕見。”
“既然現代醫學這麼發達,這種病又不是什麼不治之症,應該對她不會有太大影響吧?”
“不,正是因爲這種病恰恰讓夢琳受到了死亡的危險。”
“爲什麼?”
“因爲她失血後根本找不到可以匹配的血型。”
“那麼她到底是什麼血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