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胡思亂想着,唐靜純回到了富豪酒店。
四個八的特級貴賓房,也叫總統套房。
唐靜純已經走到了門前,沒有任何預感房間裡的殺氣,但房間裡的殺手聽到了從走廊裡傳來的輕微腳步聲,屏息以待着。
但唐靜純準備開門的時候,一摸身上卻沒有房卡。原來之前是李無悔送她到房間,開門之後把房卡留在裡面了,出門的時候忘記拿走。
於是她便折身到另一端的值班室去喊了服務員幫忙開門。
當服務員將房卡在感應器那裡晃了一下,顯示處亮了,表示門已經打開,服務員順手幫着將門推開,而意外也就在這一瞬間發生。
潛伏在裡面的殺手以爲是唐靜純開門,所以門開的那一霎那就出手了,只聽得“呼哧”一聲響,服務員仰面摔倒。
唐靜純大吃一驚,趕忙側身往一邊閃開。
而裡面的殺手見目標中招倒下,也沒看清楚臉便衝了出來,準備去確認。
但就在第一個殺手剛出得門,藏在門旁邊的唐靜純一伸手就鎖住了他的脖子,然後拉過身邊控制住。
殺手“啊”地驚叫出了聲來。
屋裡的兩名殺手吃了一驚,對望一眼,其中一名殺手瞥見了旁邊茶几上的一個茶杯,便抓在手中,往同夥被拉走的方向擲出。
這不過是一個虛招,嚇唬對手,然後給自己爭取出屋的機會。
本來他們的身上有刀,但弄不清楚外面同夥的情況,不敢以刀爲暗器,所以只能用茶杯了。
唐靜純一聲冷笑,一伸手將茶杯給接住。
那名擲杯子的殺手躺地滾出,但人還沒有來得及站起,唐靜純就以手中的茶杯爲暗器擊往其頭部,出手快、狠、準。
那名殺手頭部太陽穴被茶杯擊中,一個趔趄栽倒在那名服務員的身上。
酒店保安在監控器裡看見了走廊裡的動靜,很快叫喊着衝了過來,厲聲喝問:“怎麼回事?”
屋裡的那名殺手情知壞事了,便從身上摸出一樣東西,往外面一扔,頓時一聲炸響,散開一團煙霧。
唐靜純大驚,趕忙鬆開了手中的殺手,迅速後退出煙霧的範圍。
她知道,這種煙霧裡很可能會有毒,而全世界使用這種煙霧的高手,莫過於東瀛忍者,他們使用這種煙霧的作用,一爲隱蔽自己逃生之用,二爲使毒攻擊敵人之用。
儘管唐靜純不知道煙霧中是否有毒,但她還是不敢冒那個險,所以避了開。
大約十秒鐘之後,煙霧盡皆散去。
唐靜純發現地上躺着兩個人,一名男子一名女子,女子即替她開門的服務員,男子即殺手。
她讓保安先進房間去檢查,然後才蹲下身子仔細檢查那名殺手和女服務員。
殺手的頸部被扭斷了,而服務員只是暫時性暈厥,呼吸均勻,臉色正常,應該是被殺手使用了麻醉槍。
這使得唐靜純感到疑惑,死掉的殺手是被她用茶杯攻擊太陽穴而暫時性昏厥,而他的同夥竟然在逃離之前殺人滅口!
而女服務員被襲擊肯定是殺手誤以爲是她,但卻爲何又不對她痛下殺手使用手槍,只是使用了麻醉槍呢?
看來對方的目的並非想殺她,而只是想控制她,將她綁走。
保安從房間裡面搜查出來,說裡面沒人。
唐靜純當即給龍城刑警隊打了電話,讓他們火速派人過來。
被殺滅口的殺手到底是什麼身份?
對方雖然使用了煙遁之術,但究竟是不是東瀛人還不能確定,忍術已經廣泛運用到各種刺殺和恐怖襲擊事件中,全世界很多國家都有人開始練習忍術,東瀛只是忍術發源地而已。
被殺人滅口的是男子,所以唐靜純也不方便從他身上找特徵。
大約十餘分鐘後,王士奇帶着刑警匆匆趕到富豪酒店,很快進入現場取證,調出了酒店的監控錄像,並將死掉的殺手帶回去做屍體化驗。
唐靜純再一次跟着回了龍城公安局,命王士奇先檢查其身體,看是否有什麼印記。
幾分鐘之後,王士奇就神色慌張地跑出來,說在殺手的屁股上有一條蜈蚣圖案!
蜈蚣?唐靜純皺了皺眉,似自言自語說:“蜈蚣代表什麼?”
王士奇說:“如果殺手真是東瀛忍者的話,蜈蚣應該是代表忍術中的一個流派,或者一個神秘組織吧?”
唐靜純點了點頭:“可他們似乎沒有殺我的意思,而只是想控制我,是想做什麼呢?”
王士奇猜測:“唐長官是國家安全部門的高層官員,會不會他們想綁架了您,然後利用您來達到什麼陰謀呢?”
唐靜純卻搖了搖頭:“我們國家有那麼多高官政要,他們怎麼可能選上我呢?而且我來龍城很隱秘,沒有任何官方消息。”
王士奇嘆口氣:“可惜殺手被滅口了。”
“調回來的監控呢?看了嗎?”唐靜純突然想起問。
“還沒呢,剛纔在對死掉的殺手進行化驗,沒來得及看。”王士奇回答。
“帶我去看!”唐靜純命令。
王士奇將唐靜純帶到電腦室,讓手下人將監控錄像帶輸入。
“你們都出去!”唐靜純命令,她想到自己被藥迷了之後李無悔一定是抱着自己的,監控裡一定會有,她可不能讓外人知道這件事。
王士奇不解,但既然是命令,也就只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