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悔不得不佩服唐靜純的心思慎密頭腦靈活有大智慧了,說:“看來你能進入國家安保局機*當上副處長,不是偶然,還是有你的實力的。”
唐靜純聽了李無悔由衷的誇獎,也有些暗自得意:“那是當然,你以爲國家安保局和其他一般部門一樣,遞兩個紅包就可以進的啊。大凡國家的咽喉部門,都不會有庸才,其一,是那些遞紅包的人不願意進,因爲那個地方很重要,擔負的責任比較大,而這個社會沒有人想時時刻刻都擔負着喘不過氣來的責任;其二是負責的領導不敢接受庸才進去,因爲裡面的各種事情都很重要,如果因爲一個庸才而壞了事情,那也一樣等於壞了領導的前途,因爲部門出了大的事情,領導一樣要擔負責任的。”
李無悔承認說:“這倒是,凡是那些靠關係走後門的人,都是呆在國家的油水部門,去了只管吃喝玩樂和徇私枉法,不會辦實事的。現在的官員,專研權術之道的,比專研怎麼爲人民和政府做事的,要多得多。”
唐靜純也一聲嘆息:“哎,天下烏鴉一般黑。現在的人只認兩種東西,其一是私人關係,私人關係凌駕於是非和法律之上,很不人只幫親幫朋友但不會幫道理;其二是利益,只要能讓一個人得到利益,他或許可以六親不認。所以選舉的時候要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就必須有大的財團,出錢,去拉選票。所以,很多選舉出來的官員,看似民意產生,其實就是花錢買來的,裝模作樣做做樣子而已。”
李無悔點了點頭:“這我知道,據說我們國家的總統也就是這樣出來的,好像那個‘黑槍集團’的牛頂天,就是本屆總統強有力的支持者之一,我這次差點死在軍事法庭上,就是那狗日的總統唐天恩幫牛大風在後面撐腰,牛大風纔敢於藐視法庭那麼猖獗,還幸好我李無悔命大。人不睜眼天開眼,半路殺出一個貴人來救了我一命。”
唐靜純聽得李無悔那麼咬牙切齒的罵自己的父親,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但她不能反擊,只是從一邊幫着解釋:“人與人之間都是相互的,因爲牛家幫助過他的總統選舉,牛家有什麼事情他自然也得幫忙,否則的話,又輪到別人說他忘恩負義是不是?”
李無悔卻仍然是一腔滔滔江水的憤怒罵:“牛家幫助過他的總統選舉,然後他就有權力幫牛家置我於死地嗎?我李無悔好歹也是軍隊的人,而且不是一般的軍隊,是神國十大特種部隊排名第一‘戰神’的人,我爲國家立下過汗馬功勞,很多本來該天鷹部隊去幹的事情,結果輪到我去幹了,他竟然糊塗到無視我這樣一個國家的功臣,我去他奶奶的,下次選舉的時候,我怎麼都得支持他的敵人,這樣的人當總統,真的太禍國殃民了!”
“你覺得有哪一屆的領導人在的時候,這個社會是清白的嗎?什麼時候我們這社會不是權力說話,而讓老百姓做主過嗎?做人民的公僕,爲人民服務,包括口號說的有困難找警察,說這些話的人有哪一個做到了嗎?這些問題不是一個總統的問題,而是全社會的問題。跟你先前說的一樣,這個社會,那些想當官的人,想去握點實權的人,都不是爲了幫老百姓做事,他們只是想到那個位置上去顯擺威風,去撈油水的。”
經唐靜純這麼一說,李無悔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了,換個總統,也不過是換湯不換藥,難怪那個一腔熱血爲國效力的黃東絕會被逼得走上絕路,搶銀行,殺無辜。
唐靜純說:“走吧,事不遲疑,醫院那裡咱們得早做安排,晚上的時候颶風組織肯定會行動的。時間對於他們來說很重要,沒一分一秒,在他們的心裡,這個被我們捉住的東瀛忍者都有堅持不住而鬆口的可能。”
於是,李無悔和“戰神”的一干人都跟着唐靜純又回到了醫院。
唐靜純讓人找來了醫院的領導,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之後,說了具體的情況。
一個醫院的官員,相對於國家安保局的官員,自然只能言聽計從,哪怕很麻煩的事情,也只能照做。
接到唐靜純的吩咐之後,院長將任務安排到下面的部門各負責人具體實施。
然後唐靜純開始通過安保局,查到了龍城駐軍和武警總隊的領導人電話,以安保局的名義分別和龍城軍區司令董天龍和武警總隊司令錢志華打了電話。
讓董天龍在龍城軍區裡挑選最精準的狙擊手已經實戰技擊高手,大概十個人的樣子,讓錢志華在武警總隊裡挑選十個技擊實戰高手,在天色剛黑下來的時候,秘密進入醫院聽候差遣。
李無悔看着唐靜純像一個久經沙場的戰將,在那裡運籌帷幄盡在掌握,又開始對這個脾氣特別爛的女人有了一些改觀。
雖然她心裡有些歧視窮人不屑與之爲伍的思想,但總規她還是個超級有能力的人。
看着唐靜純掛斷電話,李無悔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一個疑問:“我們在這裡佈置得有聲有色的,你外面也裝模作樣的讓王士奇安排了刑警站崗,做出嚴密的保護姿態,可問題是颶風恐怖組織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要殺人滅口的這個東瀛忍者在醫院的什麼地方,我們在裡面挖的那個陷阱又有什麼用呢?”
唐靜純淡然一笑:“你也把他們颶風恐怖組織看得太沒有用了吧,別說你一個小小的醫院,就算是神宮情報局和國家安保局裡面,都很難說他們會進得去。如果你不相信,你去借一套醫生的服裝,等候在那個東瀛忍者病房外的某一個地方,過不了多大一會,你就一定會發現到形跡可疑的人出現在那裡。”
李無悔點頭:“這不用試,我相信。”
唐靜純說:“五把狙擊槍,二十個高手,在最核心的位置,守株待兔,不愁拿不下龍城的這個颶風恐怖組織的分支機構。”
李無悔問:“我聽你打電話讓軍隊和武警一共來二十個人的吧,除了五把狙擊槍之後,就只有十五個高手了吧?”
唐靜純看着李無悔說:“你們戰神不是還有六個人嗎?五個人配合着他們進行圍殺。”
“還有一個人呢?”李無悔問。
唐靜純把目光移動到李無悔的臉上,一字一句的說:“你換上老百姓的衣服,自己去選一個最重要的位置,能一眼看見全戰場的,無論誰生誰死,你都不要管,你就盯着颶風組織裡今晚上來醫院的人,哪個是帶頭的。那個帶頭的一定是能逃掉的一個,你就悄悄地跟上去,記住一定要跟得不露痕跡,只要跟到了他們的窩裡,咱們就可以將他們在龍城的勢力一舉滅掉!”
李無悔不得不稱讚地說:“雖然你是個女人,但我不得不佩服你,很有大將風度,如果脾氣能好點的話,也許以後還會有嫁得出去的機會。”
唐靜純哼了聲:“就算我嫁不出去,也總好過有的人能讓青梅竹馬的女人都拴不住,去上別人的牀好吧,一個男人做到這個份上,也足夠悲哀的了。”
李無悔不以爲然的一笑:“這有什麼,再怎麼比,我自我感覺比那個牛大膽還是要有出息些,他不就是個富二代,仗着家裡有錢有勢贏我的嗎?不能說明我李無悔沒有本事,如果我李無悔真沒有本事的話,怎麼可能在那個紫醉金迷的夜晚,得到了你那麼寶貴的第一次呢?”
“李無悔!”唐靜純覺得心裡被刺了一下似的。
臉色也陡變地警告:“我希望那件事情你永遠不要跟我再提起,因爲我不想殺你,你不要逼我。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如果我要你死的話,你再有本事,都無法反抗,牛大風害你,你還有掙扎的機會,而如果我要你死,你連一點餘地都不會有!”
李無悔看着唐靜純那憤怒如火燒的目光,心裡雖然多少地被震到了一下,但表面卻依然很瀟灑率性不當回事:“是嗎?你真有這麼厲害?不會是在學癩蛤蟆打呵欠,口氣大吧?”
唐靜純冷哼了聲說:“希望你最好不要逼到我的底線,不要試。”
李無悔笑了笑說:“行,如果我相信你絕對有本事能殺得了我的話,那我的心中可有另外一個天大的疑問了,你能給我個答案嗎?”
唐靜純問:“什麼疑問?”
李無悔說:“如果你真能有天大的本事能殺我,覺得我只是你腳下的一隻螞蟻案板上一塊任由宰割的肉,那你爲什麼不殺我呢?我曾記得你屢次欲置我於死地,要殺我而後快,後來,你卻一反常態,住手了,我是不是應該理解爲你在那瞬間的衝動之後終於想明白,那個晚上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對於你來說不是侮辱,而是一種……上天的恩賜,讓你感受到了人世間最最令人舒爽的天倫之樂,而你由此愛上了我,只是礙於面子,裝着對我還很恨,並沒有迷戀,並沒有陷入,事實上,你一定在時常的回味那一夜的歡愉,覺得那種感覺刻骨銘心?或許你在某一個時候想過,我們還有下一次,或者,能那樣一輩子?畢竟,你不能否認那個晚上其實你也爽了,也享受了,是你這輩子哪怕生在豪門,吃過山珍海味,都無法比擬的美妙,是不是?”
李無悔的目光看着唐靜純那雙大大的美麗的眼睛。
很奇怪,唐靜純在聽了他的話之後似乎沒有任何反應,沒有悲喜,沒有憤怒。
其實李無悔的那一番話早已經讓唐靜純的內心裡一片波濤洶涌的動盪,李無悔本來只是憑空猜測的話,帶有多半的調戲意味,但確確實實說中了她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