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悔仍然咬牙切齒無比憤恨地說:“無論你怎麼說,龍城這個地方,那些作惡多端的人,一定會因爲他們害死了我戰神的兄弟而血債血償!就算沒有任何後盾,我李無悔也會和願意與我一起並肩戰鬥的兄弟一起爲死去的兄弟討回公道!牛頂天,不論他的權勢有多大,就算法律辦不了他,但我們一定會動手殺了他的!他的命運已經被宣判死刑,有我無他,有他無我!”
“對,在這個世界上,牛頂天永遠是我們戰神的死敵,不以戰神的名義,以個人的名義也一定會殺了他!”文虎也在一邊接着李無悔的話熱血沸騰擲地有聲!
唐靜純或許多少能理解到這一羣看似瘋子的人,他們之間那超乎尋常的感情,也長長的嘆了口氣,不知道說什麼。
李無悔聽見了他嘆出的那口氣說:“你還是回你的首都去吧,不要留在這裡了。”
唐靜純有些不大理解地問:“我爲什麼要回去?”
李無悔說:“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裡註定將捲起一場腥風血雨,各種勢力都將會浮出水面,留在這個地方的人,這一秒活着,面容鮮活,但下一秒誰也不知道還會不會睜着眼睛有沒有呼吸。”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唐靜純的目光像X線般看着李無悔。
的的確確,李無悔是出於這樣的一種關心。
動亂將至,從那個能用東洋刀擋子彈的東瀛忍者和在醫院裡用那麼高明手段殺死人質的東瀛女殺手,再到“長生教”聖魔者接二連三的出現,李無悔知道一件事實,無論是唐靜純,還是他們“戰神”的人,在這個地方呆着,基本上只是狂風巨浪中的小魚,無比脆弱的會隨時被淹沒在那一處巨浪裡。
其實和唐靜純雖然爭吵,雖然鬧出許多不痛快,但有點可以肯定,唐靜純不是一個壞心腸的人,和很多官員比起來,她算是正直的,有良心的,這是其一。
其二,是因爲李無悔的心裡始終對她有着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模模糊糊的念想,他希望她可以好好的活着,希望她可以有幸福的生活,從來沒有因爲一個女人,在他心裡如此被默默的關心和祝福。
但對於唐靜純赤果果地問他是在關心她,他卻沒有勇氣承認。
唐靜純一直用一種非常堅定的態度告訴他,兩個人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她很高端,而他很平民。
他是個有骨氣的人,不會讓她看到自己心裡那點可悲的癡心妄想,不想被嘲笑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所以,李無悔回答得很沒有人情味:“關心?這你有點想多了吧,這世界上有很多人值得我關心,但一定不可能是你。不過,當我要在這個地方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的時候,我不希望連累到更多無辜的人。或者可以說得不客氣一些,我們一直是互相看不順眼的,我不希望你在這個地方影響我的心情,我實在是不屑和你爭吵。爭吵起來,我覺得相當的無聊,沒有意義;可是不爭吵呢,又實在憋屈,我天生是嫉惡如仇的性格,看不慣任何人有事沒事的張牙舞爪。”
唐靜純聽了李無悔的冷嘲熱諷,心裡小小的被刺傷了一下。
但沒在表面上表現出來,也強烈反抗反脣相譏說:“你看不慣我張牙舞爪?那是你的心理有問題,跟現在很大一部分人的仇富心理一樣,因爲自己貧窮,沒有錢,所以總覺得富人是爲富不仁,不是好人。雞蛋裡挑骨頭,骨頭裡再挑刺,總認爲自己貧窮理所當然光明正大。根本就是一種扭曲的畸形心理,你當不了官,掌不了權,就覺得當官的有權的都不是好人了吧?有本事你當個官試試,每天去走街串巷和老百姓握手?爲老百姓辦事?”
李無悔見唐靜純的情緒很激動,很無奈地說:“算了,我還是走,我這一輩子都沒有與人爭這些無聊的東西,遇到你,把我的品格都降低了。”
唐靜純聽得這話,馬上從鼻孔裡“哼”了聲說:“李無悔,我真不想罵你,你裝什麼逼!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到部隊之前,根本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混混,整天打架鬧事的小痞子,你還有品格?不與人爭吵?”
李無悔皺了皺眉頭,目光緊盯在唐靜純的臉上問:“你怎麼知道我以前的事情?你調查過我?”
唐靜純愣了一下,本來是那次她爲救李無悔而對牛大風和家裡撒謊說李無悔曾經在龍城救過她,之後爲了使得撒謊沒有破綻可尋,於是調查了一下李無悔的資料,所以熟知。
但這時候和李無悔的爭辯一下子沒有把住口,竟然說出了以前的事情,引來了李無悔的質疑。
但她的反應奇快,忙掩飾說:“當然調查過,老早的老早我就覺得你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以你的素質根本不可能成爲一個頂級特種部隊的特種兵,結果一調查,還真查出來了,你就是一個痞子出身,不過聽說你在戰神立了不少功,所以也就沒有深究下去。”
李無悔對於唐靜純的說法沒有質疑,唐靜純口裡說的老早老早的時候覺得他是個危險人物,其實他知道那個老早老早的時間,應該是在那個晚上他和唐靜純有了肌膚之親之後。
唐靜純然後去調查他的過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他還是不知道,唐靜純曾經極度爲了救他而不遺餘力,只是礙於面子,一直隱瞞不說。
這是兩個極 端倔強的人,爲了那點一戳就破的尊嚴,或者說是不堪一擊的面子,刻意的隱藏了內心裡最真實的情感。
“這麼說,我還應該感謝你,要不是你仁慈的話,掀開我的老底,我可能就在戰神裡呆不下去了,是吧?”李無悔的話裡仍然充滿諷刺的味道。
“我是真不想聽你說話了,李無悔,你能給我滾遠點嗎?”唐靜純被李無悔一再的刻意諷刺和挖苦急得忍無可忍,指着樓道的遠處說:“以後,不要讓我看見你!”
李無悔也只是故意那樣的調戲她而已,因爲她總是清高,他就故意卑鄙、無恥。
見她果然被自己給弄得抓狂的樣子,越發的覺得高興說:“你讓我滾?那你必須得先爲我做一件事情了,我一定遵照你的意願滾,滾得遠遠的。”
唐靜純顯得很不耐煩地問:“什麼事情?”
李無悔說:“還記得咱們打過的賭吧,一個月的比試。你要我不出現在你面前,就是不和我比了唄,也就是害怕了唄,你得認輸,然後賭注的事情,就看我決定是執行還是取消了。”
唐靜純自然明白李無悔所指,很無語的罵了聲無恥,然後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無悔,你不會是在打她的主意吧?”錢大智看了剛纔李無悔和唐靜純的那個情景很有興趣地問。
李無悔笑了笑看着他問:“你覺得可能嗎?”
錢大智說:“那有什麼不可能的,就算她是一座碉堡,還有你李無悔攻不下的嗎?”
李無悔悲哀地笑了笑:“在你們心裡,我像是神。其實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的神,以爲自己無所不能,很強大,沒有什麼可以阻擋我的意願。直到現在我才真切的感覺到,我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我如此卑微,如此弱小。我眼睜睜的看着二狗死了,救不了他,風雲也一身是傷,只差那麼一點點也去了。但兇手卻從我的眼前逃走,逍遙法外,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臉站在這裡。”
想起孫二狗的死,李無悔就忍不住悲從中來。
文虎見看見了李無悔眼中的潸然之淚,安慰說:“人始終是人,不可能是神,總有些無能爲力的事情,再強大的人都會的。二狗的死,也許是命,現在我們所應該做的,不是悲傷,而是應該想盡一切辦法爲他報仇。”
李無悔點了點頭,長長地出了口氣問:“大夥說說吧,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錢大智說:“我們還是去楚宋的病房,和國龍他們都一起商量下吧,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人多,辦法也會好些,而且他們有權利參與進來,一起爲二狗報仇。”
於是,一行人便來到了“淡定哥”王楚宋的病房。
“淡定哥”王楚宋在聽到孫二狗出事的消息之後也不淡定了,只不過他沒有像武國龍那樣當場就爆發起來要去把牛頂天的家給操了。
在李無悔等人將武國龍勸住之後,王楚宋還是相對冷靜和理智地說:“仇是一定得報的,但是我們絕對不能魯莽,牛頂天是地頭蛇。有句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是不是?我們雖然是頂級特種部隊出身的,但從二狗出事的事件上印證了,我們不是神,而在我們看來的雜牌軍也不都是廢物,我們不要衝動到不但沒能幫二狗報仇,還把全部家當都賠了進去,畢竟,牛頂天在這裡有成千上萬的亡命之徒,而我們就這麼幾個人。”
李無悔說:“我已經給師長打過電話了,師長考慮會調一個營的兵力過來協助我們。而且還會替我們拿到尚方寶劍,只要是我們在反恐和剿匪任務中的,不論是公安局還是市政府,都不受任何人的干涉,否則格殺勿論!”
武國龍還很質疑:“師長真這麼說?”
李無悔說:“師長是這個意思,但關鍵的還得神兵委高層點頭才行,這樣的行動師長是做不了主的。我現在就在等師長的命令!”
武國龍一聽就振奮起來說:“師長真要爲我們拿到神兵委特令了,牛頂天那王八蛋就是死狗一隻了,到時候老子一定千刀萬剮他,他先害你不成,又殺二狗,簡直罪大惡極惡貫滿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