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來!”牛大風對那兩名大漢命令。
其中一名大漢從身上摸出匕首,上前割斷了捆住麻袋的繩子,將裡面的人和拉了出來,然後讓他跪着了。
馬如聞想也沒想,衝着那人的腿上就是一槍。
“噗 ——哧”地一聲,那人一下子栽倒。
王士奇看到了,那個扛着攝像機的男子,將這個過程完整地拍攝了下來,王士奇頓時明白了,牛大風這是要掐住自己的咽喉,讓自己沒有任何的退路,從此死心塌地做他的棋子!好歹毒的牛大風!
“王隊長,該你了!”牛大風看着王士奇這麼輕聲的提醒看下,但王士奇卻感覺到了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王士奇的心抖了一下,殺人?他是刑警隊長,雖然平常有作奸犯科,但殺人這樣的事情他確實還沒有幹過,他比很多普通百姓更懂法律,知道犯什麼法都可能有得商量,唯獨殺人,而且是故意殺人,十有八九是得償命的!
他顯得很猶豫,不想自己的下半輩子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給斷送了。
可是,牛大風能允許自己不開這個槍嗎?肯定不能,他讓他的手下都先開槍了,自己要不開這個槍上他這個船的話,他會讓自己活着出去嗎?他讓自己看到這些就是沒有給彼此留退路,要麼上一條船,要麼反目!
“怎麼了,王隊長,你是沒膽子殺人,還是答應我的話不想算數呢?”牛大風的聲音重了幾分,無形之中已經透露出幾分殺氣。
無路可走了,王士奇咬了咬牙,拔出了手槍。
就算以後有什麼劫數,那也是以後的事情,總好過現在死在牛大風的手裡,如果他現在不開這個槍的話,現在就得去向閻王爺報道了。
他在心裡狠狠地罵着,牛大風你狗日的敢這麼對老子,看老子以後逮着機會了怎麼收拾你!邊暗罵着邊拔出槍,對準了那個腿上捱了一槍在那裡躺着呻吟還出不了聲的人。
“等一下。”牛大風喊住了他說:“王隊長你哪裡能用自己的槍,而且也不能讓槍發出聲音啊!”
馬如聞便把槍遞過。
王士奇接過馬如聞那裝了*的槍,對準地上躺着的那個人開了一槍,他看見旁邊的那個男子將這一切都完整的拍攝了下來,牛大風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扔到河裡去吧。”
王士奇建議說:“是不是應該找沙子埋起來比較好一點。”
牛大風笑了笑說:“怕什麼,你是刑警隊長,這案子明天就落到你手裡,你隨便怎麼立案都可以。而且現在龍城正是亂世之秋,哪天沒有死幾個人,你推到颶風恐怖組織或者長生教的手裡去不就行了嗎?”
王士奇半帶拍馬屁半帶諷刺地說:“看不出來牛處長還是個犯罪的老手!”
牛大風並不以爲意地說:“生活在當今社會,作爲一個官員,首先就要懂得犯罪,然後還要懂得有方法的犯罪。因爲不犯罪的話意味着撈不到油水,拼不出來前途,爲什麼呢?因爲官職不是靠政績換來的,是靠花錢找關係換來的。而如果犯罪犯得不高明的話,結果就只有一個,丟官罷職還可能進監獄,所以爲了生存,爲了安全,做任何一件事情的時候總是得前思後想妥當了才行吧。”
聽了牛大風的話,王士奇覺得自己對牛大風的恐懼大過仇恨,牛大風是個看着年輕乳臭未乾的雛鳥,實際上比他們這些在官場打滾多年的老油條更加的深諳爲官之道,看來這輩子註定得在他的的魔掌之中被擺佈了,跟孫悟空逃不出如來佛的手心一樣。
“既然咱們是一條船上了,有些事情我必須得先跟王隊長說清楚了。”牛大風提醒說:“軍方和我們中情局乃至執政黨之間是對立的,這王隊長應該清楚,現在我們正在進行一場很慘烈的戰爭,雖然表面上大家還在顧着臉面,但實際上早已經是刀光劍影硝煙瀰漫。我們的目標就是要把軍方搞垮,讓周國鋒下臺,我們需要另外一股由執政黨控制的力量產生。而王隊長你現在幫林文山做着各種事情,你應該很容易熟悉一些他們的情報,得隨時向我們彙報,爲了安全起見,你就不直接和我聯繫,除非有重大情報,可以直接打電話我,一般事情都跟馬處長交流吧,你和馬處長先互換一下號碼,保持緊密聯繫,怎麼樣?”
這個時候還怎麼樣?王士奇自然只能回答得很爽快說:“以後就都聽牛處長的安排吧。”
牛大風還是有些不大放心的提醒說:“也不是都聽我的安排,很多事情你必須積極主動的去竊取情報,這場我們跟軍方的鬥爭,如果哪一步我們失利,都可能讓我下地獄的。所以王處長你得清楚一點,這就是一場鮮血淋漓的革命,你不革別人的命,別人就會革你的命,這裡面沒有對錯,只有生存。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爲你自己去贏對方提供更大的機會和保障,這不是你能隨便敷衍得過去的。”
王士奇覺得自己額上的汗涔涔而下,自己的身份跟間諜有什麼區別?而時間最危險的職業,就是間諜,是生活在敵人的心臟位置,一個不留神就被死於非命。但貌似到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了退路。
“對了,安保局唐靜純的動靜,你也得隨時直接向我彙報。”牛大風補充了一句。
終於,李無悔和唐靜純的第三次肉搏戰結束,兩個人都已經累到不行,癱倒在牀上,半天不想爬起來去洗浴間沖洗,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那是一場昏天暗地的戰爭,很慘烈。
而李無悔的精力由於像吃了興奮藥物,一陣猛烈的興奮過後,體力強大透支,幾近虛脫狀態,竟然倒在那裡呼呼大睡了。
李無悔是否在醒來之後就完全的解除了魅惑之術,唐靜純也不能完全肯定,但是從每一次過後的反應,看得出李無悔是多少的清醒了些的,他對那個東瀛女人的情感,在他唐靜純的激情裡一點一點的消亡。
他醒來之後,彼此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呢?唐靜純在想,從此,兩個人會好上嗎?還是繼續像以前一樣,雖然相愛,卻爲相愛包裹上一層厚厚的僞裝,逃避對方,逃避自己?自己真的能夠光明正大的接受李無悔,讓全天下都知道李無悔是自己的男人嗎?李無悔會改變他的性格,不再想着用各種語言和行爲傷害自己,侮辱自己,會對自己好嗎?
這是一個很未知的答案,這個結局很懸,她自己的心裡很矛盾糾結,而且還不知道李無悔會怎麼樣。
休息了一會兒,唐靜純纔打開了燈,看着牀上一片凌亂,她努力地坐起了身子,下了牀,去洗浴間裡沖洗。
竟然有些站不穩的感覺,兩隻腳顫顫巍巍的,彷彿骨頭裡的鈣都流失了一樣,變成老太婆一樣的,走路的時候都像狂風暴雨中的小樹一樣。
而突然間,門外傳來了很大聲的敲門聲,“砰砰砰”地敲,外面也一片吵鬧。
唐靜純的心裡一沉,意識到可能有什麼事情發生,因爲有門鈴對方沒有用,而直接採取這種敲門的方式,有點反常,至少不是服務員。服務員沒有這樣的膽量用這麼粗魯的方式敲客人的門。
Wωω☢ ttκā n☢ ¢ Ο
那麼還可能會是誰呢?
“誰?”唐靜純提氣大聲問。
“開門,查房了!”一個粗狂地男聲說!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唐靜純問,她和李無悔都光着身子,怎麼可能去開門,洗都還沒有洗的。
“你管發生什麼事,喊你開門就開,廢話那麼多幹什麼,再不開就撞門進來了!”外面的男人聲音很野蠻,不可商量。
而且鬧哄哄的,不只是一個人。
唐靜純聽了這話就一肚子的氣,這些人披着狼皮,走哪裡都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總打着公事的藉口,擡高自己的架子。她說:“我是安保局的人,你最好把你的口氣和態度放好一點!”
“安保局的?”外面的男人聽了之後嘲笑了一聲說:“老子還是政治局的呢,少在那裡廢話拖延時間,不開門,撞門開了。”
唐靜純知道自己說是安保局的人他們沒有信,搞不好他們就真的撞門進來了,如果讓他們看見了沒穿衣服的自己,就算殺了他們也不足以讓自己的心裡得到彌補,於是只好說:“行,稍等一下,我穿衣服!”
唐靜純雖然感覺全身虛無無力,但還是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想進洗浴間了沖洗都來不及。
然後她滿臉怒氣地將門打了開,眼睛裡放射着駭人的光芒!
“不許動!”一把槍就指上了唐靜純的腦袋。
唐靜純沒有動,因爲她看見這些人的確穿的是*,既然穿的是*就沒有人敢對自己開槍的。
“你是在找死了是吧?”唐靜純冷冷地問。
拿槍的警察聽得這話愣了一下說:“喲,你還很挺拽的是吧,退後。”
說着用槍頂着唐靜純往後面退了兩步,其餘的警察一窩蜂的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