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之後,唐天恩覺得還是應該再給牛大風打個電話,把疑點提出來,看牛大風怎麼反駁。
於是撥通了牛大風的電話。
牛大風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唐天恩打了電話給唐靜純,出現了什麼新的情況,所以打電話給自己,當下接了電話問:“怎麼樣唐叔叔,靜純怎麼說?”
唐天恩說:“她說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她根本就看不上李無悔那樣的人,而且我也覺得,你不是說李無悔中了東瀛女人的邪術,鬧出那麼大事情,然後一直被關在公安局的嗎?他怎麼可能和靜純談戀愛呢?”
牛大風說:“我在酒店看見李無悔和靜純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很奇怪,李無悔爲什麼會在,他應該是被關在公安局的,但後來想明白了,應該是他的邪術已經被解了。”
唐天恩說:“就算他的邪術被解了,但他中了邪術這麼長時間,他的思想和感情一直被那個東瀛女人控制,怎麼可能和靜純談戀愛呢?”
牛大風倒被唐天恩這一問給問到了,是啊,李無悔中邪術了心裡就只裝着魅姬,他怎麼和唐靜純攪合在一起的呢?就算李無悔邪術被解,也頂多是昨天的事情,因爲昨天才發生了冬日娜隨林文山去公安局,接着魅姬被救走的事情,一眨眼李無悔就能唐靜純搞到一起嗎?
但牛大風相信自己看見的事實不會錯,只是他找不到什麼有說服力的理由來駁斥唐天恩。
唐天恩見牛大風被自己這一問給問到沒話說了,所以有了更多的疑問說:“你是不是看花眼,或者你當時也中什麼邪了?”
牛大風相當肯定的說:“絕對不會,這事情還有人可以作證!”
唐天恩問:“什麼人可以作證?你是說你手下的人跟你一起在房間裡看見的嗎?”
牛大風說:“不是,是一個派出所長查房查到那裡,結果因爲態度不好,還被靜純給打了一頓,然後還留下了他的證件說要他到公安局長周雲天那裡去取。當時李無悔正赤身裸 體的躺在牀上,一個警察在不知道靜純身份的情況下進房間看到那一幕還說了句看來是剛做完事情,結果也被靜純和痛打了一頓,這都是有人證的。”
唐天恩聽了牛大風這番話,心裡的怒火又起來了,一種被自己女兒給耍了的憤怒。但他在牛大風的話裡也找到了問題:“這麼說你不是查房查出來的,你是故意去的了?”
牛大風聽唐天恩突然問到這個問題,才猛然想起自己只顧着證明唐靜純和李無悔在一起的事情,忘記自己說是查房無意查到的了,但既然說了,改不掉口,於是只好說:“是,我當時聽說了這個情況之後覺得很氣憤,也有些擔心,氣憤的是可能是有人在造靜純的謠;擔心的是萬一是真的話,那男的會是誰,會不會對靜純有傷害,畢竟我知道靜純從沒有談過男朋友的,涉世未深,很單純。哪知道去那裡一看竟然是和李無悔一起,我只差那麼一點就要吐血的感覺。”
牛大風沒有說自己是醋意大發纔去的,把理由說得很冠冕堂皇。
唐天恩說:“可是你也知道,靜純的眼光有多高,多少高官鉅富出身的她都看不上眼,怎麼可能看得上李無悔呢?會不會是她中了邪,自己做的事情不知道,跟李無悔中那個東瀛女人的邪術一樣?”
牛大風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說:“對了,有件事情我忙到忘記跟唐叔叔說了。”
唐天恩問:“什麼事?”
牛大風說:“不是當時都不知道李無悔中的是什麼邪術,得找那個東瀛女人才能知道嗎?東瀛女人被抓住橫豎是一死,肯定不會自己交代的吧。所以軍方的人就決定去苗疆請一個會夢蠱術的高手,準備對那個東瀛女人使用夢蠱術套出真話,就是靜純帶着神兵連的四大高手去的苗疆,而且這次苗疆之行,靜純的臉上還受了傷,如果是她看不上李無悔的話,她怎麼可能願意爲了李無悔去苗疆呢?”
因爲最初唐靜純去苗疆的事情牛大風之所以沒跟唐天恩說,那是軍方的機密,如果他向唐天恩說了,唐天恩會問他怎麼知道的,他不敢說自己是對唐靜純的電話實施了衛星定位跟蹤,再加上最開始他還不知道唐靜純往西南方向走是做什麼,只是後來才知道是請水格桑。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唐天恩聽了很意外。
牛大風說:“是,靜純臉上的傷我相信是最好的證明,不過您要問她估計還是不會承認,但和您一樣,我也想不通的是,她看上李無悔哪一點,除了一種可能。”
唐天恩問:“什麼可能?”
牛大風說:“和那個東瀛女人對李無悔使用邪術一樣,李無悔對靜純使用了邪術或者灌了什麼迷魂 藥,否則說不通。”
唐天恩突然又發現了問題說:“可是李無悔中了那個東瀛女人的邪術,他當着軍方的面也是誓死維護那個東瀛女人的啊,可是靜純根本就不承認和李無悔的事情,我那樣肯定的告訴她,我的人在龍城看見了,她都死不承認,不像是中了李無悔邪術的徵兆。”
牛大風說:“事實真相如何,只能您派人到龍城調查才知道了,可以去查那家酒店的監控,大門和樓道的監控裡是不是有李無悔和靜純都進出了同一個房間,可以調查那個派出所長好像叫王靠岸,直接找周雲天就知道了,他和他們所裡的人都是證人,也可以丟奧查靜純爲什麼去苗疆臉上爲什麼受傷,綜合起來,結論就會很明顯了。”
唐天恩說:“行,你也在那邊給我多注意着,無論如何,就算這個世界上沒有男人了,我也絕對不會讓她找上李無悔那樣的小癟三!只要李無悔跟靜純有半點瓜葛,我一定會要了李無悔的小命!”
牛大風聽到唐天恩這話之後笑了,這正是他想要的,如果能借唐天恩的手除去李無悔,那對他來說,是件天大的好事。而且如果唐天恩利用黑手除去李無悔,他還可以拿住唐天恩的把柄,到時候再一次想法挑起唐天恩的執政黨和軍方之間的激烈衝突,上演一處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好戲!
牛大風清楚,老天都在幫自己,就只有那麼一線之差,魅姬就會把自己給供出來了,結果卻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什麼人,將魅姬給救走了,那不等於老天在救自己嗎?
可是,魅姬到哪裡去了呢?他給魅姬打過幾次電話,都提示關機。他知道魅姬的手機應該是落在了軍方的手裡,只不過魅姬在手機上存的名字不會存上聯繫人的本名,肯定是密碼名,只有魅姬自己才知道誰是誰,而且牛大風也不怕軍方發覺,因爲他和魅姬聯繫的號碼不是他本人中情局的號碼,而是在龍城隨便買的一張不用身份登記的臨時號碼。
現在唯一的辦法是等着魅姬主動想法跟自己聯繫了,牛大風想。
而掛掉電話之後的唐天恩開始想辦法,如果他還是打電話給唐靜純的話,唐靜純肯定還是打死不承認的,問再多都沒有意義,反而還打草驚蛇,讓唐靜純做到更多的準備,唯一的辦法,是不動聲色的派人下去暗中調查。
鐵證如山,看唐靜純還能如何狡辯!如果真是她和李無悔有什麼的話,他發誓一定會殺了李無悔,狗日的!唐天恩也是龍城人,龍城話罵人罵到粗魯的時候,就喜歡說狗日的。
經過一陣仔細的思考之後,唐天恩給西門十三打了電話。
西門十三是神宮死士團的帶頭人,外號“殺無赦”,意思是他想殺的人,就沒有能逃得過的,是神宮死士團中唯一一個不帶槍的人,但他比那些帶槍的人更可怕。
西門十三既充當唐天恩的保鏢,也充當唐天恩的殺手,整個神宮死士團的人都是,既充當保鏢,又充當殺手。
但他們充當保鏢和一般保鏢有區別,一般保鏢又稱爲貼身保鏢,是站在被保護者身邊的,是大衆的眼睛都能看得見的,而區別於貼身保鏢的是影子保鏢,影子保鏢即遠遠的跟着被保護者,表面上看去,跟被保護者沒有任何的關係,是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他們或者夾在人羣中,或者蹲點在房子上,也有可能在某個窗口,但被保護者一定範圍之內,都在他們的目光搜索中,只要哪裡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們當機會聯繫就近的同伴做好注意,隨時出手阻擊。
從某種意義上將,影子保鏢比貼身保鏢發揮的功能更大,因爲他們纔是真正令人防不勝防的角色,僅僅有一樣是不及貼身保鏢的,那就是在槍戰和危險最快時間發生的時候,貼身保鏢能爲被保護者擋子彈,用自己的身子築起保護牆,但影子保鏢做不到,因爲距離的限制。
但相對來說,影子保鏢的本事比起貼身保鏢來,要強大許多。
因爲他們既充當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保鏢,又充當了殺伐天下的武器。
西門十三趕到了唐天恩的私密住所。
之所以是在私密住所見,因爲唐天恩不會把自己的死士團暴露在別人的眼中,而官邸會在很多不同派別人物的注視,或者說監視中。
“老闆,有什麼吩咐嗎?”進門後,西門十三雙手抱於胸前,爲頷首恭敬地問。
他之所以喊老闆不喊總統先生,因爲死士團的人都沒有入職,不屬於政府工作人員,是唐天恩自己想各種辦法,從軍隊,監獄以及江湖中尋覓的高手,他自己出的錢僱傭豢養的這些人,所以實際上是一種僱傭關係,只是區別於一般僱傭。
唐天恩說:“你派幾個人去躺龍城,去幫我查點事情,很可能還需要殺人!”
西門十三說:“查什麼事情,殺什麼人,大概在什麼難度,我再安排合適的人過去。”
唐天恩說:“龍城那邊傳來消息說,我女兒可能跟一個叫李無悔的特種兵在談戀愛,你們去查一下是否屬實,如果屬實的話,給我想盡一切辦法,殺了李無悔,同時由你向我彙報情況。”
西門十三點頭問:“請問老闆這裡有什麼線索嗎?”
唐天恩說:“去一家叫今夜你會不會來的酒店,查一查昨天晚上酒店大廳和五樓樓道的監控視頻,注意一下房號五三八的房間。同時找公安局長周雲天,問一個叫王靠岸的派出所長犯了什麼事情,然後直接找到王靠岸覈實。還有看看我女兒的臉上是不是有傷,判斷一下是什麼傷?據說他曾經去過苗疆,和誰去的,爲什麼去?這些都要弄清楚,我給你幾張神宮特派員的證件,在關鍵的時候用用。”
西門十三說:“行,我派四個人下去吧,他們隨時向我彙報情況,我隨時向您彙報情況。”
唐天恩說:“你等下,我去爲你拿通行證。”
轉身進了裡屋,在裡屋的保險箱裡拿出了四張神宮特派員的通行證,那裡面的通行證都沒有相片,也沒有名字,只有總統秘書長的聯繫電話。相片是什麼人下去就貼上去,名字也是臨時寫上去。
唐天恩出了屋,將四張特派員證件給了西門十三說:“相片帖自己的,名字不用填具體名字,就填特派員一號,特派員二號、三號和四號就行了。
西門十三將特派員證件收好,然後纔回去安排人手。